第48章 自身難保

「呃……別,別,我跟你說……筆記本我交給金老師和陳老師,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火燎眉毛,先顧眼前,張海濤也顧不得別的了。
「她們……她們現在應該在三樓的大會議室進行招聘會,暫時離不開,要不您先回去,等招聘會結束以後咱們約個地方我帶她們去見您?」張海濤盡著努力,想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
張海濤的表情非常緊張,說出的話也非常誠肯,而且程非也說,筆記本交給張海濤后,當天下課的時候就拿了回來,中間張海濤只在上課前和下課時離開教室,加起來最多沒超過五分鐘,如果真是他做的,這點兒時間肯定完不成筆記本的拆、裝還有複印的全部工作量。
「呃……對不起,程非這段時間棋力提高迅速,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什麼原因,所以讓程非把筆記本拿來看看,沒有徵求您的同意,真的是非常抱歉,對不起,是我太過心急,做事考慮不周,請您原諒,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張海濤有些心虛,做過見不得光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面對事主,他的底氣沒法兒高的起來。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張海濤勉強笑著問道。
「這……」張海濤非常為難,他不想把金鈺瑩和陳見雪供出來,但看王仲明的態度,顯然不鬧個水落石出,就不會善罷干休。
張海濤一愣,再次察看那張紙——手寫的棋譜……現在都是電腦辦公,有誰還會做這種累人的事情?莫非……莫非這就是那本筆記本里的東西?如果真是的話,那豈不是說……
雖然今天穿的衣服和廟會時並不一樣,但張海濤怎麼會認不出來王仲明呢?
「不必了,你繼續上課去吧。那些學員在等著你。」王仲明冷冷答道,轉身離開教室,向樓梯走出——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安排!
……不是他,但筆記本又的確被人拆、裝複印,難道說,他還有同夥兒?
張海濤心中暗自叫苦。
向老金頭兒問話的正是王仲明,他是第一次來棋勝樓,看棋勝樓的規模不小,自己亂撞亂找不是辦和_圖_書法,老金頭年紀不少,和那些孩子玩的又很開心,應該是一個性格和善,樂於助人的老人家,所以決定向他打聽情況,問清張海濤在哪兒再進樓里去找。
「這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王先生,真的,不信你去問程非,筆記本他拿來以後,我一直在班上給初級班上課,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複印,筆記本里的內容我也只是大致翻了一下,這真的不是我複印的。」
果然還有幫凶!
「僅僅是看看嗎?那你手裡現在拿著的又是什麼?」王仲明嚴詞質問。
這個……
張海濤,不錯,那個人正是張海濤!
……真是為那位事兒找上來的!
「張老師,我在等你的回答,你是不是想讓我找你們的總經理?」看張海濤遲疑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王仲明繼續施壓——陳淞生,自己知道,那是一個很古板的老頭兒,這種事鬧到他那裡,張海濤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噢,有什麼事兒?」老金頭兒問道——這個人以前沒有見過,莫非是慕名而來的棋迷。
……https://m.hetubook.com.com這還真冤枉了張海濤——兩個小姑娘複製筆記本的事情並沒有跟他講,如果知道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那兩個小丫頭的胡為。所以直到現在,他還只以為僅僅偷看人家的私人教材,被發現了,最多就是賠禮道歉,算不上多嚴重。
找張海濤的?可能是那小子的朋友吧,「噢,海濤呀,這時候應該在二層的二號教室吧?今天是招聘會第二輪,吳老師是評委,海濤應該在替他帶班。」棋勝樓里的事,老金頭兒比誰都清楚,見王仲明很懂禮貌,人長的又斯文,象是個文化人,直覺上就有幾分好感,所以說的也格外詳細。
被人抓到就得認帳,這種事兒無論到哪兒說理,都不會有人向著自己,為今之計,只有誠懇道歉,爭取諒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為上策。
「啊!怎麼……怎麼會是他?!」
王仲明眉頭皺了皺,做出那樣的事,居然還能這樣站在自己面前,這臉皮得有多厚才辦的到呢?
「還有誰看過這本筆記?」王仲明問道。
推開門,王仲和圖書明在門板上輕輕敲了兩下——打斷正常的教學秩序很不應該,不過他沒有心情等到下課。
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老金頭兒當做便簽的紙,展開在張海濤眼前,「你打算給我什麼解釋?」王仲明儘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輕聲問道。
「金老師?陳老師?是誰?他們現在在哪裡?」
屋裡很安靜,所以敲門的聲雖輕,卻把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張海濤。
「麻煩問一下兒,張海濤張老師您知道在哪裡能找到?」
「這……這是什麼?」接過文件紙,張海濤不解地問道——不過是一張手抄棋譜的複印件,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翻過面來,後面的兩行字映入眼帘……這,這不是金鈺瑩的字嗎?
「是你讓程非把我的筆記本拿給你看的嗎?」見對方還在裝傻,王仲明冷冷說道。
「你們繼續下棋。」吩咐一聲,讓學員們繼續下棋,張海濤走出教室門口,王仲明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等著,眼睛平視著自己。
複製人家的資料和翻看人家的資料,那可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種事https://m•hetubook.com•com情,後者的責任,他可是擔當不起的。
「噢,謝謝您了。」問清了位置,王仲明轉身進樓,而老金頭兒則繼續跟那些孩子們吹牛皮。
見張海濤認出了自己,王仲明把頭輕輕向外一擺,示意對方出來——冤有頭,債有主,他要找的是張海濤,並不想象潑婦罵街那樣怎麼事大怎麼來。
他來幹嘛?是來找自己的嗎?莫非是自己讓程非偷拿「秘笈」的事被發現了,對方是找自己來要說法的。
找到二樓的圍棋教室並不是難事,因為每一個房間門口都掛著牌子,來到二號教室,從門上的窗口望去,見裡邊有二十幾位名學員正在下棋,一個老師模樣的背著手在棋桌間踱著步慢慢溜達,時不時停下來在誰身後看看棋局。
「呃……請問……」老金頭兒正講得口沫橫飛,興緻盎然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轉頭一看,原來是一位三十幾歲出頭的年輕男子,身穿灰色的薄呢短大衣,腳蹬一雙棕色皮鞋,頭上的短髮梳理得非常整齊。
金鈺瑩,陳見雪,這兩個小丫頭,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她們倆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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