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陽台

葛古微微一笑,腳尖在樹梢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又如飛鳥般飛了下來。
「如此看來師父必然是武林界的世外高手了!」李培誠暗自想到。
葛古聞言微笑,道:「此是自然。陽蹺脈和陰蹺脈一通,你體內便已產生陰陽天地,便意味著你內功已有小成,算是武林界二流行列的頂尖高手,離一流行列也不過只是一線之差而已。」
葛古點了點頭。
李培誠這才知道《長生訣》乃武林中的絕世功法。
「你既已溝通陽蹺脈和陰蹺脈,今日為師便傳授你提縱術。」葛古道。
葛古很少見李培誠有失態的時候,感覺甚是有趣,於是第一次半開玩笑道:「想飛嗎?」
一個年輕的身影正沿著小路,矯捷快速地朝初陽台而來。如果仔細觀看,可以發現那年輕人在奔跑中似乎有飛的趨勢,兩腿在地上一蹬,猶如兔子一般,每一次間距有兩米之寬。
李培誠感覺今天雙腳充滿了力氣,每每輕輕一蹬就有展翅飛翔的快|感,爬到初陽台一點也不感吃力,反倒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www•hetubook•com•com嶺山頂有一處平地,平地上有一座毛石蓋成的二層樓建築,周圍則是凌亂的樹木,有高有低,品種不一,這裏便是初陽台了。
李培誠雖然知道葛古一身本事深不可測,但還是無法跟鳥人聯繫在一起,所以仍然愣在那裡。
聽說自己還有師兄,李培誠感覺有些新奇和興奮,於是問道:「原來我還有三位師兄,師父,他們現在在哪裡?」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聽葛古說起師兄,以前每次到初陽台,葛古都只講習武修鍊之事,從不言他,就連李培誠究竟在哪個學校讀書,他都從來沒問過。
葛古讚許地看了李培誠一眼,擺擺手道:「雖說萬事講究個勤字,但習武修鍊之道首講天賦,其二便是機緣,最後才是勤奮。你那三位師兄修鍊了半輩子也不過到了三重境界,就算為師也不過才到了五重。你修鍊三年半就貫通陽蹺、陰蹺二脈,至二重境界。雖說《長生訣》前易后難,二重至三重難以登天,但你以成年之齡用區區三年半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修至二重,早已經遠超了你三位師兄了。」
這裡是杭州觀賞日出的好地方,每當朝陽初生,登台眺望,天空如赤練,旭日如巨盤,滄海變化,流金溢彩,倒也頗為壯麗,故取名初陽台。
李培誠聞言,嚇了一跳,有些結巴地問道:「師父,提縱術是不是就是輕功?」
老人現出驚訝的表情,接著欣慰地撫須微笑。
「那麼傳說中飛檐走壁是真的了?」李培誠興奮地問道。雖然他如今力大如牛,單手可舉起三百斤的重物,但對於李培誠而言,遠沒飛檐走壁來得神奇,讓他興奮和好奇。
葛古見狀,知道李培誠腦子裡想什麼,臉色一沉道:「你以為人人都有修鍊《長生訣》這等絕世功法的機緣嗎?」
葛古見李培誠講出一大串關於鳥能飛翔的原因,非常驚訝,因為有些理由連他都不知道。
一棵參古松樹下,一位朱顏鶴髮的老人,身穿白色的唐裝,面東而立,雙手自然下垂,緩緩吸氣吐氣。
李培誠聞言愕然,按葛古這等說法,武林和_圖_書高手也太不值錢了,三年半時間就是二流行列頂尖高手,那豈不是再練半年一載的,自己就成了一流高手了。卻不知道《長生訣》乃道家密不可測的絕世寶典,他天賦又這麼高,三年半能成為武林界二流行列的頂尖高手毫不為奇。
「把手伸過來。」葛古說道。
「師父過譽了,徒弟能有此成就,全靠師父教導有方。」李培誠被葛古誇得很是心虛,對於他而言,自己只是循序漸進地修鍊,也沒什麼其他訣竅。若不是葛古傳授的《長生訣》奇妙,絕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師父!」李培誠在老人的身後,恭敬地叫了聲。
「你來了。」葛古轉身說道。
此時東方已經開始發紅,紫紅的朝霞在翻騰,猶如怒海洶濤。
「是的。」
「知道鳥為什麼能飛翔嗎?」葛古問道。
李培誠愣了一下后,點了點頭,回道:「第一、鳥的骨骼中空,重量很輕;鳥沒有牙齒,而且不儲存糞便,可以減輕身體的重量。第二、鳥的身體呈流線型,體表被有羽毛,這樣可以減少空氣阻力。前肢特化成m.hetubook•com.com翼,寬大的翼又增加了飛行的升力,所以,鳥類可以不用扇動翅膀就可以滑翔很遠的距離。第三、鳥類不僅有肺而且有氣囊,可以提供充足的氧氣。鳥類的胸肌特別發達,可以有力地帶動翅膀扇動,提供強大的動力……」
「師父,自從昨日陽蹺脈與陰蹺脈貫通,我感覺兩腳有力,耳目清晰,實在妙不可言。」
李培誠暗暗佩服師父的本事,能將體內氣勁外放,而且收發自如,可強可弱,並通過此法窺探別人體內狀況,李培誠還遠遠做不到。他目前最多也就腳底能發出氣勁,手臂比常人力氣大了很多而已。
李培誠將自行車停在山腳下,便沿一條彎曲小路,健步如飛地往葛嶺山頂的初陽台飛奔而去。
沿途隨處可見山間的水池和平地,還有大片受雨水沖刷而裸|露的山岩,灌木則在岩石邊叢叢生長,別有一番景色。
李培誠看得目瞪口呆,幾乎忘記了呼吸。
見葛古這樣說,李培誠便不再追問下去,轉而問起修鍊之事。
葛古探索了一番,放開了手,感嘆道:「你確實是為師見過天賦和-圖-書最好的人。古訓有言,學武需從孩提時學起,方有大成就。就如學語言,從小開始學,方能融入其中,謂為母語,過了孩提再學,終究落了下乘,你們讀書人就把它叫做外語,總比不得母語自然。三年多前,為師若不是見你心地淳樸,實屬罕見,以你的年紀,為師是斷不會收你為徒的。卻未想到,若不是當年一時起意,為師恐要錯過一個曠世奇才了。」
「他們天南地北的,不說也罷,以後你們總有相見的一天。」葛古道。
早上五點,幾乎沒有人會這麼早爬上初陽台的。
葛古沒有回答李培誠的話,只是腳尖輕輕一點,雙臂張開,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般竟飛身上了一棵十來米的古柏。然後整個人站在樹梢末枝,樹梢輕輕搖顫,竟不會折斷。
「想,想!」李培誠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不論《長生訣》練得如何,對於李培誠而言遠沒輕功來得神奇,和成就感。
李培誠聞言將手伸出,葛古將手指搭在李培誠的手腕上,兩道細微的氣勁從葛古的手指發出,侵入李培誠的手臂,緩緩在李培誠體內探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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