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此情可待 之 三生鈐記鏡花影
第151章 他很黏糊

我迷糊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飛快的看了小淫一眼,小淫的那個眼神在我看來簡直太,太奇怪了,我有些接受不了,小淫的臉好像更靠近了我的臉一些,我聽見小淫用很小的聲音說:十八,其實我真的很想,很想親近你,我說真的……
我看了看手錶,馬上就熄燈了,嘟嘟的床上還真的放了兩三本言情小說,都是厚厚的,在一飛推開宿舍門的一瞬間,我鼓足勇氣說:嘟嘟,你那個言情小說能不能借我一本……
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小淫就一把搶過我手裡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大口吃了起來,我看得一愣一愣的,難道這就是傳說的戀愛的黏糊么?就是說兩個人總想膩在一起??我想象著我要是類似小鳥依人似的靠著小淫的肩膀或者什麼的時候,我竟然很有一種被人揍了一樣的感覺,我為自己這個想法羞恥。但是,我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一點兒都不討厭小淫身上濃重的酒味還有煙草味道,但是當別的男生這樣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會討厭的了不得,這個發現讓我自己也有些奇怪。
我搖頭:我才沒有感動,我是在想你家是不是開雜貨鋪的,要是開的話,下次給東西的話你也扔出兩個大傢伙,象麵包泡麵什麼的,小里小氣的才給兩塊糖,哼。
我點點頭。
易名看了一下手錶:才八點半多點兒,我們一起去喝點兒東西吧,左手你有事兒嗎?
許小壞拽著我小聲說:你別說,她根本不是想搬,哪有大晚上換宿舍的,無非就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讓大家都開口讓她別走了而已,你這些話噎死她了,她能到那兒去??
因為紅梅還在那兒已經的哭,我沒法直接在電話裏面說,只好跟小淫說生氣不是因為他,後來小淫才慢慢放下心,在電話那邊不停的說著話,因為宿舍裏面很多人在我沒有辦法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恩著,小諾和許小壞都怪怪地看著我,小淫說到後來竟然說:十八,現在距離熄燈還有一段時間,我去女生樓下等你好不好,你一定下來啊,我這就過去,十分鐘后就到了,你過十分鐘就下來啊……
我在腦子裡面轉了好幾圈之後,說了句:還不是因為明天晚上的競選,我現在睡不著,看什麼都看不進去,我也不能總失眠吧?所以想找個無關緊要的東西看看。
為了驗證他們說的想法,許小壞逼著我把競選那天的服裝穿上,然後大家一起幫著我整理這個要放在什麼地方,那個放在什麼地方,我都要暈死,夭夭竟然還建議我再戴上一個什麼項鏈之類的東西,許小壞就說什麼都不用帶,就是簡單利落帥氣就好,帶那麼多珠光寶氣的東西顯得跟暴發戶似的,跟我也不搭。於是競選時候穿的衣服搭配算是定下來了。
這話等於一個霹雷,我更加發傻,這在我的想象空間中也是一個挑戰,我有點兒不知道小淫說的那個我親近他是什麼含義。
這人真是虛偽,我噓了一口氣,搞這麼多事兒幹什麼,我正鬱悶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抓起電話沒好氣的說:找誰,說話。
我警惕地看著小淫:又幹什麼?
我神不守舍地看著小淫:討厭你,什麼?
左手搖搖頭:也沒有什麼事兒,隨便。
聽了那個老師的話,我有點兒象被人打了激素興奮劑似的,心情一下子就開始大好起來,恩,我一定要加油。下樓的時候,竟然遇到張嘯,張嘯見到我就說:十八,我在學校的公告欄上看到你的名字了,你明天就參加競選了嗎?是不是真的。
元風笑著搖頭:別客氣,大家都是好朋友,也幫不上什麼忙,哎,小淫,你不會介意吧?
易名奇怪地看著我:十八,你怎麼跑那麼快??有人追你嗎?我還以為不是你呢?
中午的時候,元風給我打了個電話,安慰我不要緊張,發揮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做好自己的努力就行,元風還說他晚上就會回到學校,準備明m.hetubook.com.com天的競選準備工作。我覺得自己有點兒在雲端上的感覺,飄飄呼呼的,就像是吃了生茄子皮之後那種心癢的感覺,小旋同學竟然真的把許浩顏求的那個恭喜發財的護身符給我送了過來,這讓我實在不敢想象我在激動之餘會不會在給小旋補習的時候不再收小旋的家教費用,我通常一激動就願意這麼做。跟小淫說起這個事兒的時候,小淫然我深呼吸然後再深呼吸然後再冷靜,小淫說雖然說護身符很有紀念意義,但是家教費用是吃飯的傢伙,在情義多重天的選擇下,民以食為天才最重要。
小淫不樂意的把桌子下面的酒瓶子那給我看:你自己看啊,真是沒有同情心。
左手突然笑了一下:不是,我只是突然覺得從一個乖學生嘴裏說出那麼一句話來是不是太搞笑了,你是不是說誰大爺來著?
回到宿舍,小諾說小淫找了我好幾次,不知道有什麼事兒,我也奇怪,那小子不是說喝多了頭暈睡覺了嗎?許小壞疑惑地看著我:你倆又掐架了?怎麼追電話追了那麼多次?
易名打圓場:行了,玩笑開的大了。
服務生送上來冰咖啡和我要的那個最便宜的東西,我喝了一口也跟著提出建議:對啊,每天晚上去自習室複習複習就差不多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把手伸出來,小淫的一隻手伸到我手上,鬆手,然後我手裡就多了兩塊巧克力糖,小淫往我身邊靠了靠,朝我臉頰吹了一下:怎麼了?不用這麼感動吧?
我有點兒火大:哎,誰欺負你了,你把話說清楚,憑什麼,你要是跟你男朋友一起出去,別人追著屁股後面問你,你們有沒有接吻啊有沒有上床啊,都過夜幾次啊,你是不是很榮幸的坐到床邊說,可不是嗎,我們經常那樣啊……
我有點兒尷尬,易名也笑:別逗十八了,她面子矮,十八,明天晚上我們會過去給你助威,一定要加油,恩。
小淫彈了一下煙灰,也朝元風笑:我幹嗎要介意?
我嚇了一跳:沒什麼,我是說他們的。
然後我聽見好幾個聲音同時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借那個玩意兒幹什麼??
我有點兒壓抑的喝著飲料,聽聽,都什麼世道了??抄的好,我含辛茹苦的費勁兒讀了那麼多年書,還比不上人家輕輕鬆鬆就抄了個本科??那個時候我想說兩個詞兒,一是他大爺的,一是你大爺的,不過這兩個詞兒我都沒有說出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小淫好像喝得最多,阿瑟和大雄一個勁兒的灌他,我不知道阿瑟什麼意思,小淫還真的有點兒來者不拒,誰跟他喝他就真的喝,平K中間的時候提到過一次師姐,說是看見師姐和某個男生一起出去過,佐佐木有點兒暗然失色,也跟著小淫喝了不少啤酒,倒是沒有人灌我啤酒,小麥一個勁兒的要跟我十五二十的行酒令,說是我輸了喝啤酒,他輸了喝可樂,問題是我有那麼傻嗎?
嘟嘟哦了一聲:那沒有問題,你早說啊,還以為你平白無故借那個東西幹什麼呢?哎,你看是看,但是別陷進去,裏面不少內容是少兒不宜的,你又從來沒有看過,免得受影響,半夜起來跑步可沒有人給開女生宿舍樓的大門,明晚你競選,我們肯定會去幫你加油的,好好休息吧,看困了就去休息。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小丘和易名的關係,好像除了上課除了周六日他們偶爾在一起的時候,易名好像都是一個人,這和之前易名和方茵茵一直粘在一起的情形形成很大的反差,小丘倒是風雨無阻的記著日記,時不時的還會貌似甜蜜的笑或者想什麼,但我就是覺得易名很奇怪而已。
我手忙腳亂的推開左手,易名朝我們走過來:你們沒事兒吧?
小淫晚上真的喝多了,因為他不停的說著很多平時不說的話,當吃完冰淇淋的時候,小淫竟然跟我說:十八,我不介意m.hetubook.com.com,一點兒都不介意你親近我,真的。
那個男生估計也是看見左手那個打扮有點兒害怕,所以一個勁兒的說著對不起就不敢說什麼了,然後那個男生後面的一些人也都跟著說對不起,我吐了一口氣:算了吧,也沒有傷到那兒不是?以後注意點兒。
然後我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生特別緊張地看著我:對,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有看見,實在對不起,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
第二天上午,全體參加新一屆學生會競選的選手都到學生會開了一次總體的會議,講的無非就是競選的時間還有現場問答的事兒,那些人當中我就認識之前宣傳部裏面那個一開始就把我當成對手的女孩子,我躲在角落有些陌生,看那些人好像都比我有實力的感覺,我開始懷疑元風是不是拿我開涮。
左手把吉他放到桌子邊兒說:也來冰咖啡吧。
紅梅和素素正在忙著收拾床鋪,小丘還一邊的勸著:都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了,別搬了,是不是……
晚上,去到阿瑟那兒的時候,元風已經到了,元風明顯瘦了,阿瑟說是一是因為工作,二是因為準備十月份的婚禮,正在忙碌的裝修新買的房子,然後阿瑟同情地看著元風說:看見沒有,這就是男人,活得多麼難啊?
我在想著要不要拒絕易名,但是想到昨天傍晚易名第一個拎著一個木架子衝過去的情形我覺得我有必要請易名喝點兒什麼,哪怕是一杯可樂也好,開始三個人本來打算去咖啡廳旁邊的冷飲店,但是因為天兒熱,裏面的人都挺多,所以三個人決定去咖啡廳,進去后找了一個靠著角落的地方,很安靜,在點單子的時候我特意強調了我要請易名他們,易名笑了一下,說:也好,省得你老是會覺得欠著我們什麼,我要冰咖啡就好,左手你呢?
左手泯了一口咖啡看著我:哦,我上學這麼長時間,我就從來沒有上過自習,連那個教學樓裏面有自習教室我都不知道。
我也朝張嘯點頭:謝謝,我一定會努力的。
元風最先走的,說是要回學校整理一下明天用的資料,過了一會兒大雄和平K一起走了,小淫說一會兒和我一起回學校,小麥本來和阿瑟說好不會宿舍了,中間不知道怎麼搞得,某個美女給阿瑟打電話說是在市內某個地方迷路了,讓阿瑟去接她回家,阿瑟好像還不大想去,在轉著腦袋想了接近幾分鐘之後,看著我:十八,我和你石頭剪子布吧,三盤兩勝,要是我贏了,我就去接那個丫頭,要是你贏了,我就不去接她了,看天意了。
我站起身:小淫,你今晚喝得不少了,要不你別回去了,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小麥,幫著把這個桌子收拾一下。
我不大好意思的打開盒子,是一條黑色的皮帶,我有點兒不大會說話地看著元風:這太,太……
我自己點了一個很普通的飲料,忘了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是那兒最便宜的,等著的時候我奇怪地看著左手:哎,你背著吉他幹什麼?
我感覺自己麻了一下,小淫接著笑:我說真的啊,你走之後我又起來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就特別想見你。
小淫看著我突然開始笑:不知道,就是想見你。
我沒有搭理小諾,慢慢出了宿舍,往樓下走,過了一會兒我就看見小淫從遠處跑過來,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似的,等小淫跑過來我才看清楚是兩個冰淇淋,小淫氣喘吁吁的遞給我一個冰淇淋,然後拽著我就往學校後面的休息亭子跑去,我不知道小淫要幹什麼。晚上十點的時候,後面的亭子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小淫拽著我一起坐到亭子裏面的一個長椅上,我奇怪地看著小淫:都要熄燈了,你幹什麼?
我恩了一聲沒有說話,小淫好像有點兒緊張:十八,我晚上喝多了,所以,所以可能做了你不高興的事兒,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起來的時候在小麥房間沒有找到你,不www•hetubook.com•com知道你去哪兒了,所以,你是不是因為我晚上那樣,就生氣了……
易名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看著左手:不對啊,上次踢球的時候,那個男生,對,歐陽,就是你們宿舍的那個聽說他考託福雅思的,讓他幫著你補習補習吧,肯定是小case,估計上輔導課你凈剩下睡覺了……
我咬了一口巧克力,模糊的說:這個糖,還不錯。
我搖頭:沒有啊,我們晚上還一起跟阿瑟他們吃的飯,後來他說他喝多了,所以我就先回來了,真的沒有吵架。
我吐了一口煙:還不都是競選鬧的?慌慌人,真是累。
我恩了一聲,飛快的出了小淫的房間,深呼吸了幾下,輕輕的出了阿瑟的房子,開始撒腿就往樓下跑,我也不知道我的情緒怎麼會那麼失控,我竟然開始呼呼生風的往學校跑去,而且中間一點兒都沒有停的往學校跑,真的像是被人注射了興奮劑似的,絕對是腳底生風的架勢。
學生會老師笑著朝我點頭:一定要加油,朱檀把你的能力都跟我們說了,元風對你的評價也很高的,所以你一定要努力,讓大家看到你的實力,好不好??
死小麥竟然頭都不回的跑回房間,我沒有辦法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到廚房裡面,小淫就那麼一直坐著抽煙,時不時地看著我笑一下,搞得我心裏可沒有底兒了,等我收拾完了,小淫才重新的點了一支煙,朝我搖頭:我真是喝得有點兒多了,你扶我進房間吧。
小淫的聲音不大,但是我聽得很清楚,我有些無措,小淫接著笑:十八,你是不是小時候一直把你自己當成男生了,可是我也沒有見你喜歡女生啊?
小諾接過話頭:那不廢話嗎?你都反感別人那麼問你,你幹嗎那麼問別人,這不是沒事兒找抽么你……
我點頭,張嘯笑著點頭:太好了,到時候我帶著我朋友去禮堂看你競選,你一定要加油,你一定行的,我們專業的人都說你會很出彩的。
左手搖頭:算了,要是真的過不了我就不要學位證書了,反正我念書一直是個廢材,能混到畢業就不錯了。
我狐疑地看著小淫:你喝得不能走了?有那麼多?
我不敢說話的往旁邊側了側臉,這個局面讓我有些無所適從,然後我就更加的迷糊,就在那個迷糊的甚至沒有什麼意識的瞬間,小淫的嘴唇輕輕的滑過我側著的臉頰,我聞到小淫口中的酒氣還有煙草味道,小淫稍長的髮絲也滑過我的臉頰,然後我的心跳就失去了規則。
一直到傍晚,我的心思都沒有安靜下來,小淫拖著我去學校後面的亭子呆了一會兒,那兒談戀愛的人特別多,左一對兒右一對兒的,不是在切切私語就是在耳鬢斯磨,我想抽支煙都沒有空間,小淫坐到我旁邊的長椅上,看著我笑:哎,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
我有點兒慌張的站著:那個,老師,我是準備了一些。
小淫用手輕輕的拍了我的腦袋一下:又岔話。
小麥神經質地看著我:哎,十八,到時候我買幾個旗子,等你一上台我就在台下領著阿瑟他們喊十八必勝,你覺得怎麼樣?
因為左手一直不怎麼說話,有點兒冷場,易名對左手說:哎,你那英語四級抓點兒緊,要是過不去的話,學位證書就泡湯了,你也報名英語補習班了來著,是不是老師講的不好?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傢伙竟然掛了電話,瘋了,都好到十點了,竟然要跑過來,我掛上電話,不知道小淫要幹什麼,小諾眯著眼睛看著我:哎,你剛才怎麼一個勁兒的恩著,你男人跟你說什麼了?
我瞪了小麥一眼:不行,那樣我會死的更難看的。
元風沒有搭理阿瑟,只是跟我詳細的說著競選的事項,要注意那些事情,我為了記得詳細一些,中間還拿筆重點標註了一下,元風跟我說了負責問問題的那些老師的特點,可能都會問到那些問題,這樣不至於太被動了。末了,元風遞和*圖*書給我一個盒子,我不大明白地看著元風,元風笑:這個是楠楠送給你的,你參加競選,楠楠說你喜歡用寬皮帶,所以她買了托我送給你,楠楠最近忙著新房子的裝修,工作上也挺忙的,所以今天過不來了,但是明天晚上競選的時候她一定回來學校。
易名看看我然後看看左手,左手摸著撞到厚玻璃門上的額頭,皺著眉頭看著道歉的那個男生:哎,你是眼睛瘸還是嘴巴瞎啊?爬著走路嗎?
小淫的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停在我的肩膀上,開始笑:人家說男人喝了酒就會膽子大一些,我是想說那天我那樣你討厭嗎?
我剝巧克力的時候,小淫用肩膀碰碰我:十八,那天我那樣你很反感嗎?會不會,恩?
左手淡淡的說:去酒吧唱歌了,相當於過於跑江湖的人沿街賣唱那種。
小淫笑出聲:只要伸手就好了,不過要是你願意閉上眼睛的話我絕對不介意,我不介意同時送你兩樣東西的。
阿瑟跟小淫說他買了酒,到時候大家一起慶祝,每次吃飯的時候阿瑟都這麼說,只要是吃飯,阿瑟總是能找到慶祝的理由,小諾開始跟我拉關係,說是要是我真的進了學生會,那麼今後要是學校錄像廳放電影的時候可不可以以我的名義進去就免了那個票錢?夭夭看著小諾的表情就說:小諾,我呸,你就那麼點兒追求??
我狐疑地看著小淫:不用閉眼睛吧?
小淫的聲音傳了過來:十十八,你怎麼了,生氣了??
我想都沒有想的說了句:大爺的,誰?是誰?
左手無所謂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們這些好學生根本看不上我們,我上高中的時候,班主任老師都會說我們是垃圾,是造糞機器,所以你用不著用討好的語氣說話,好不好無所謂了,要不是考大學的時候我抄的好,根本不可能……
我緩和一下語氣:不是的,我沒有生氣。
小淫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轉過身和我一起背靠著房門,我聽見小淫說:十八,你去小麥房間吧,我有點兒暈,可能不能送你回學校了。
那個男生不停的說著謝謝,然後那幫人走了,左手皺著眉頭,摸著撞到的額頭看著我:哎,你剛才說了一句什麼?
(B)
我羞愧難當的接過嘟嘟遞給我的一本厚厚的言情小說,我做夢也沒有相當某天我會通過言情小說來惡補我失落的情感反映的課程。
會議結束散會後,我跟在最後面走著,學生會那個老師叫住:十八同學,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往學校飛快猛跑的時候,路過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我恍惚的聽見好像有人喊我的名字,我遲疑了一下,開始我懷疑是不是小淫追了出來,我站住,氣喘吁吁的往後看,我有點兒驚訝,竟然是易名還有左手,左手背著一個吉他,好像還叼著一支煙,我能看見煙頭一亮一亮的,我噓了一口氣,等著易名慢慢走近。
我的建議倒塌,我看見左手穿著的牛仔褲膝蓋上破了好些窟窿,左手的胳膊上帶著一個粗粗的鏈子,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個寬寬的指環,這個穿著打扮跟我想象中的人差著不少零件,我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易名笑吟吟地看著我:哎,十八,左手帥吧,國外的那些樂隊成員都喜歡這樣……
上女生宿舍樓的時候,我想到了嘟嘟,想到了嘟嘟的言情小說,我覺得那個裡面肯定會有不少關於這樣的介紹,這個念頭讓我自己都感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我硬著頭皮跑去嘟嘟的宿舍,嘟嘟和蘇小月都在,一飛去水房洗臉了,我覺得挺難以啟齒的跟嘟嘟說我想借言情小說看,我顧左右而言他呆了好一會兒也開不了口,蘇小月鬼鬼祟祟地看著我:哎,十八,你跑來幹什麼?跟丟了魂兒似的?
阿瑟臨走的時候用拳頭比劃了一下,我轉頭看著小淫,小淫正一邊抽著煙一邊眯著眼睛看著我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小麥摸著被可樂灌的差不多的肚子不時的看看我再看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淫,然後打了個嗝:嗝,哎,說你倆呢,是不是嫌我礙眼,大晚上孤男寡女的,還用這樣一種眼神互相看著,想害死誰啊,嗝……
我將信將疑的扶著小淫的一邊胳膊,往他的房間走,進了房間,小淫說他要脫襯衫,讓我出去幫著他把門帶上,我背過身準備出去,剛準備拉開門,我聽見小淫喊:十八。
小淫身上還是有濃重的酒氣,我估計他是真的喝多了,小淫飛快的看了我一眼,用不大的聲音說:還有就是,我發現,要是跟一個人有了親近的感覺后,好像很容易上癮。
我倒,還有這樣的?然後我跟阿瑟石頭剪子布,阿瑟真的贏了,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拿了見襯衫出門了,關門的時候阿瑟迷瞪著眼睛看著我:你們別等我了,說不定我也會迷路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沒有準兒,小淫喝了不少,不能回去就別回去了,明天我帶著他們給你競選助威,記得要加油。
這個晚上三個人所謂喝點兒東西有點兒形式主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能聊的相對舒服一些,所以九點半我們就一起起身準備各自回宿舍了,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一堆人路過,都是一些男生,不停的瘋鬧著,易名走在最前面,左手背著吉他走在我前面,我正在低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只是聽見路過的那些男生不停的鬧著,我剛想抬頭看看那幫傢伙鬧什麼,就感覺左手整個人咚的一下整個撞到我身上,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這樣,所以被撞得一個勁兒的往後倒退著,最後我的背部正好退到咖啡廳的厚玻璃門上,左手的腦袋擦過我的臉頰穿過我的肩膀又再次咚的一聲撞到了咖啡廳的厚玻璃上,左手的兩隻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吉他多出肩膀的位置也砰的撞到咖啡廳的厚玻璃上。
我緊張的看了小淫一眼,小淫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笑著看我:十八,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紅梅哇的一聲開始大哭,我煩躁的擺擺手:讓她搬走,快搬走,純純凈凈的女生宿舍幹嗎每天講成人笑話取樂,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A)
左手只是朝我點了下頭,沒有說話,易名笑了一下:明天晚上就競選了,是不是會感覺壓力很大,小丘說你感覺很緊張似的,你沒有那麼膽小吧?
小淫接著笑:真的,有東西給你。
紅梅猛的打斷我:你瞎說,我們根本沒有那樣。
在競選服裝的配搭上,小諾執意要我戴上她給我買的領結,許小壞和夭夭極力反對,說那個東西戴上去會讓我看起來更像一個酒店服務生,所以許小壞的建議是我只要穿著白色的襯衫就好,但是襯衫的紐扣要鬆開兩個,這樣讓人看起來會更加的想象力豐富一些,我不明白想象力豐富的含義,夭夭解釋說,女人當然是露一點兒鎖骨會顯得美麗一點兒,要是看著更帥氣的女生除了鎖骨之外還有一種中性的美麗,所以一定不要象穿人民服似的是個扣子都要扣上。而且一定要把襯衫的下擺用寬皮帶繫到牛仔褲裏面,顯得更加的利落。
我咽了下口水:沒,沒有,好久沒有運動了,所以想跑著回學校。
小麥噌的站起來:哎喲,哎喲,不行了,喝得太多,醉了,我要睡覺了……
小淫看著我笑:十八,把手伸出來。
易名笑著推了一下左手:開玩笑,十八,左手唱的歌不錯,我今天就是去酒吧聽左手和索多多唱歌了,很出彩的,真的。
紅梅哼:我長這麼大都沒有那麼欺負我,憑什麼啊……
小麥湊過來看著我:十八,是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轉身,嚇了一跳,小淫跟我的距離很近,我往後退了一下,正好後背退到房門板上,小淫吐了一口煙,因為我們距離很近,我能聞到他口中的酒氣,小淫和我一起背靠著房門站著,好像有些緊張似的,看了我好幾眼,我腦子也感覺很混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小淫泯了泯嘴唇,轉身面對著我:十八,會不會很討厭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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