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審判
第十九章 實戰磨練

為了說明問題的嚴重性,張小剛還提到了在六月底發生的一件事情,即法屬蓋亞那宇航發射中心發生的爆炸事故,也很有可能與巴西特種部隊有關。當時,歐洲宇航公司正在為發射超級核彈頭的運載工具做準備。雖然發生在倉庫區的爆炸沒有對發射活動產生影響,但是在全面清理爆炸現場之後,法國已經確認有七名涉及勇氣行動的人員在爆炸中喪生,還有部分超級核彈頭運載工具的備用零件丟失。事發之後,法國當局很快就找到了丟失的零件,並且認為是爆炸導致這些零件散落到了附近的叢林里。張小剛提出了一個重大疑問,即在事發之前,巴西的一支特種部隊離開了駐地,在事發后出現在緊鄰法屬圭亞圖穆庫馬克山。巴西當局宣稱該部隊在當地清剿一支毒梟武裝力量。關鍵是,該地區不適合種植毒品,也沒有實力強大的毒梟。
事件的起因與美國有關。
從個人角度出發,霍華德非常支持張小剛的提議,即讓末日部隊參与實戰行動,在戰鬥中磨合。可是霍華德不想失去末日部隊的直接指揮權,更加擔心這支剛剛成立的部隊遭遇意外。
這些擔心,讓霍華德認為應該由自己來指揮這次行動。
可惜的是,行星防禦理事會成立之初就對錶決權做了明確分配,形成了較為有效的平衡機制。如果增加一個成員國,必然導致難以預料的麻煩。此外,有權加入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國家並非只有義大利一個。以國家實力為準,至少有十個國家有這樣的資格。如果為義大利開了先河,難免會增加更多的成員國。不管是從權利分配,還是從保密來說,增加成員國會帶來很多麻煩。
雖然連斯塔克都主張通過行動顛覆義大利政權,讓接觸到機密的義大利政要、以及其他人員從人間蒸發,但是法國總參謀長雷諾與德國總參謀長普里馬科夫堅決反對,並且保證妥善處理此事。
最重要的,就是義大利只能被動參加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工作,即幾有在受到邀請的情況下才能參与,法德必須嚴守秘密。
面對其他總參謀長的質疑,雷諾與普里馬科夫提出了一個不容爭辯的事實。在英國退出歐盟之後,法國與德國利用在行星防禦理事會獲得的地位,加快了歐盟的一體化進程,而義大利是歐盟不可否卻的成員。雖然義大利不是行星防禦理事會成員國,但是通過歐盟承擔了大量與行星防禦理事會有關的工作。比如在歐洲宇航公司,義大利企業所佔比重甚至在英國之上。
這件事,張小剛不捅出來,斯塔克肯定不會告訴其他總參謀長。
「巴西那邊的接應工作安排好了嗎?」客氣一番,張小剛直奔主題。
別忘了,十名末日戰士來自十個國家。
霍華德也已帶著九名末日戰士趕到,在運輸機旁等待張小剛與楚天疆。
「得了,我們趕時間,就不再跟你吹了。」
「也別讓我失望。」
假以時日,這七名科研人員肯定會交代出知道的全部事情。
問題是,什麼樣的行動值得出動末日部隊呢?
「行,上飛機吧!」張小剛朝楚天疆點了點頭。
聯繫霍華德,讓他給末日部隊下達準備行動的命令后,張小剛回到營地收拾行李,安排他去巴西期間的安全工作。
拿美國來說,只要消息泄露,美國總統就有可能遭到國會彈劾。如果總統下台,那麼美方參与的所有防禦工程都會受到影響。等到美國國會的政客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恐怕災難已經降臨了。美方的主要參与力量是海軍陸戰隊,而不是陸海空三軍。原因就是,在沒有國會授權的情況下,美國總統只能調動海軍陸戰隊。為了保密,十個成員國都沒有向中央政府之外的機構透露與行星防禦理事會有關的事情。以美國的政治體系,只要消息泄露,國會的政客肯定不會放過總統,哪怕總統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所有美國人,而美國的法律也不會讓總統有好日子hetubook.com•com過。要讓四億美國人相信,總統在過去兩年內花掉一萬五千億美元,是為了戰勝能夠導致人類滅亡的地外文明入侵,顯然是不大現實的事情,甚至連美軍官兵都會質疑總統的做法。
「只要沒有人拖我後退,我會承擔全部責任。」張小剛回答得很乾脆。
「這樣的話,我得馬上預定前往巴西的機票。」張小剛也沒跟斯塔克羅嗦,「我會儘快採取行動,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在四十八小時之內給出明確的答覆。最後,我要強調,人類的未來由我們所有人決定。」
「荒島是日本特別警備隊最優秀的特種兵,我相信他會有令人滿意的表現。」張小剛這句話說得非常大,好讓站在隊列末端的荒島龍之健聽到。不管這種恭維有沒有用,總比挖苦好得多。
「還沒忙完?」
只要巴西官方天文機構發現了2014X1小行星,巴西當局就很容易把發現的蛛絲馬跡跟這顆小行星聯繫起來。
「知道就好,其他事情我們在路上談。從這裏飛往巴西,要十多個小時。」
這麼做的最大好處就是能夠保守秘密。
「行,我去收拾行李。五分鐘後來找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兩年來,張小剛遇到了數不清的困難與麻煩,只有三次眉頭不展,而這三次遇到的都是天大的麻煩。
丟下這句話,張小剛關掉了視頻通信設備。
「比如巴西的土特產,當然會扭屁股的桑巴美女不行,我可不是人口販子。」
只是,張小剛等人則認為,即便自適應平台能夠模擬出逼真的實戰環境,也代替不了實戰行動。受計算機性能限制,自適應平台模擬生成的虛擬環境,跟自然環境存在較為明顯的區別。如果末日戰士適應了虛擬環境,在執行關係到人類命運的任務時,很有可能出現難以預料的結果。
羅晉勇翻了下白眼,只是張小剛還有心思開玩笑,表明這傢伙信心十足。
末日部隊在這二十五天里做些什麼,成了新的問題。
會議上,羅晉勇為張小剛的推測提供了一個強有力的佐證。這就是,2014X1小行星在加速時噴射的大量物體墜入火星大氣層,產生的流星雨持續了十多個小時,能夠被處於適當地點的天文愛好者觀察到。隨著2014X1越過火星近地點,開始全速沖向地球,被天文台發現的概率越來越大。
「末日部隊已經準備就緒,從現在開始由你指揮。」霍華德面色嚴肅。
顯然,這才是需要十位總參謀長關心的問題。
與迫在眉睫的地外文明威脅相比,伊朗與朝鮮這樣的跳樑小丑根本不足為道,印度與巴基斯坦的核力量也沒有決定性的影響力。戰勝了入侵的地外文明,核武器將首先被十個成員國淘汰。
雖然到最後,全世界都會知道有一顆直徑十公里的小行星正在沖向地球,但是巴西很有可能是行星防禦理事會之外,最先搞清楚原因的國家之一。這就是,七名美國科研人員在巴西情報機構手裡。
只是,總參謀長會議做出的決策不可更改,而且斯塔克已經打了招呼,讓霍華德不要插手此次行動。
雖然霍華德知道張小剛是一名特別能幹的特派員,甚至可以說是最出色的特派員,但是他不是軍人,沒有與楚天疆之外的末日戰士打過交道,更沒有表現出足夠讓末日戰士信服的能力。
「勇氣行動已經進入實戰部署階段,還有大量的問題沒有解決,恐怕得忙到審判日到來那一刻,我就不送你們去機場了。」
兩人來到機場時,中國空軍派來的Y-20A已經加滿燃油,機長是展鵬飛。在迪戈加西亞這幾天,展鵬飛通過飛行訓練模擬器,掌握了包括Y-20A在內的好幾種常見軍用飛機的駕駛方法。
「你認為,應該讓他們閉上嘴?」
「其他部隊不行,比如精銳的特種部隊?」
這三套方案針對三個國家,而且是三個很有實力的國家,hetubook.com.com即義大利、巴西與印度。
與義大利一樣,巴西也警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國際形勢,對美中俄等國的秘密協作產生了懷疑。
「將軍!」張小剛是特派員,即便軍銜在霍華德之下,也用不著向霍華德敬禮,最多是首先打招呼問好。
雖然只是走形式的過場,但是十名參謀長還是針對即將採取的行動進行表決,以全體支持獲得通過。
「教授,我可沒有招惹你。」楚天疆有點委屈。
張小剛點了點頭,那件事情他永遠都忘不了。
十名特派員都是安全保密方面的專家,非常清楚保密的關鍵是減少知情者,不然行星防禦理事會也不會在過去兩年間嚴格控制消息擴散範圍,甚至為此採取暗殺行動,讓一些民間知情者從人間蒸發。
「斯塔克將軍,你說呢?」
沒有表決權,意味著行星防禦理事會的權力框架不會受到破壞,也不用改變現有的表決機制。
三天前,七名美國科研人員試圖用假身份從里約熱內盧出鏡,登上一架由美方控制的泛美航空公司的航班。雖然美方提供的都是貨真價實的護照,簽證也做了特別處理,但是科研人員不是特工,在通過海關的時候出了問題。等到美國外交官員趕到,巴西情報機構已經以涉嫌危害巴西國家利益,帶走了七名科研人員,而巴西官方拒絕了美國國務院的要求,不肯放人。
雖然巴西不是發達國家,但是並不貧窮,國力算得上強大。
關鍵就是,一座研究熱帶雨林生物的科研營地,不可能駐留上千名科學家,更用不著安排上百名全副武裝的警衛。要知道,在科研營地附近數百公里內都無常住居民,連亞馬遜的土著居民都非常少見。
運輸機在夜色中滑上跑道,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不管怎麼說,奧爾德里奇是末日部隊的隊長,擁有末日部隊的戰術指揮權,而張小剛不可能跟隨末日部隊行動,也就無法干預戰術指揮。上了戰場,楚天疆得服從奧爾德里奇的指揮。
「或者把他們救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絕對不能讓他們把知道的事情講出來。已經過去三天,如果巴西情報機構在他們身上用刑,哪怕用情報界最普通的手段拷問他們,恐怕已經有人開口了。」
「楊總,跟末日部隊相比,特種部隊根本算不了什麼。」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如果只是殺人滅口,派一支特種部隊過去就行了,我相信美軍的海豹突擊隊就能辦到,他們非常擅長執行這類任務。關鍵是,只要有人招供,就不能殺人滅口,必須讓此人、以及逼他招供的情報人員來推翻供詞。這樣的行動存在很大的風險,還絕對不能失敗,而末日部隊是最佳選擇。」
這些事情,全部指向一個關鍵問題,即巴西很有可能已經產生疑心。
放置十套末日戰士系統,以及配套武器的集裝箱貨車停在機艙裏面,此外還有張小剛安排的十多名負責協助末日部隊作戰的警衛人員,即軍事情報局的特工,以及配套的指揮與通信系統。
接下來,將是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
楊方烈這麼一說,張小剛開口說道:「即便用普通天文望遠鏡,也能提前三天發現逼近的小行星。我們所做的安全預案,全部以此為依據,即在審判日前三天,通過控制輿論宣傳與通信網路來阻止消息擴散。雖然消息仍然會擴散,但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至少對勇氣行動構成威脅。」
商討這個問題的不是總參謀長,也不是科學顧問,而是特派員,主要是末日部隊的存在需要嚴格保密。
「老楚,走吧,別煩教授了。」張小剛笑了起來,叫上楚天疆出門。
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美方在亞馬遜雨林的活動受到了巴西官方的懷疑。
為了獲取這種極為獨特的生物毒素,美國以科學考察與研究為名,用民間科研機構的身份從巴西政府手裡獲得了進入亞馬遜雨林的許可權,並且在這種兩棲https://www.hetubook•com•com生物的棲息地,建立了科研營地。
「這個,我認為最好還是聽聽專業人員的意見。」
按照張小剛拿出的證據,這三個國家都已產生懷疑,掌握了一些關於行星防禦理事會的秘密。如果不加以約束,在審判日到來之前,這三個國家很有可能公布一些足夠引發全球動蕩的消息。
「我已經想到了。」
「好吧,就這麼決定,現在進行投票表決。」
「果真如此的話,你認為應該怎麼辦?」楊方烈代替斯塔克問了一句。
第三天晚上,在荒島龍之健完成末日系統的調製工作之後,在張小剛等特派員的堅持推動下,安全事務聯絡處向總參謀長聯席會議發出提議,為即將成立的末日部隊合適的作戰任務。
「行,想要我給你帶點什麼回來嗎?」
「巴西的問題確實很嚴重,可是我們該怎麼辦,推翻巴西政權?」斯塔克嘆了口氣,說道,「時間太過倉促,而且未必能夠獲得理想結果。推翻巴西政權並不難,難的是讓所有知情人閉嘴。如果我們保持沉默,巴西情報機構需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搞清楚原委,而我們採取行動,等於讓巴西情報機構相信,他們發現的蛛絲馬跡與一個天大的秘密有關,從而導致事態惡化。」
「什麼?」羅晉勇沒有聽明白。
「將軍,非常感謝你。」
「楊總覺得,為了報中村小次郎的一箭之仇,小鬼子很有可能使陰招。別忘了,山下朋助一直把你當成最大的威脅,而且你做了很多讓竹內覲文咬牙切齒的事情。要是能把你千刀瓦剮,竹內覲文肯定樂意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這次行動要是出了問題,就算楊總能包你不死,也會被迫找人替代你。」羅晉勇嘆了口氣,又說道,「可惜的是,老袁那裡沒有能夠替代你的人選。」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唯一的辦法。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就得接近他們。能夠做到的,只有末日部隊。」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會叫。
對其他九個國家來說,也面臨著類似的問題。
在審判日到來之前,讓世界局勢保持穩定,有著不亞於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意義,因為在通信極為發達的時代,任何負面消息都能在瞬間傳遍全球,讓數十億人知道人類文明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由此印發的全球動蕩,將擾亂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行動部署,甚至會導致行星防禦理事會瓦解。
美方的問題還不是很大,斯塔克已經擺明了立場,他並不支持在巴西採取行動,但是不會拖張小剛的後腿。需要擔心的是那幾個沒有表態的總參謀長,特別是竹內覲文。這傢伙始終沒有發言,而他肯定沒有忘記中村小次郎之死、對荒島龍之健在末日部隊墊底的結果懷恨在心。
「關鍵是,還有二十多天。」楊方烈知道斯塔克在想什麼。巴西是拉美國家,而美國一直拉美當成後院,不容許其他國家插手。「別說是幾名科研人員,即便是情報人員,也未必能夠堅持二十多天。巴西情報機構已經有所發現,不然不會三番五次的採取行動,肯定會拷問這些科研人員。只要有一人開口,巴西情報機構很快就會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巴西當局將會向我們發難。」
到第二天晚上,已有六名特種兵完成末日戰士的調製工作。
「由我親自負責,而且我會在後方策應。」
張小剛點了點頭,把最後幾件衣物塞進行李箱里。
斯塔克沉默了,張小剛說的確實是事實。
在報告中,張小剛故意省去了一點,即美國從亞馬遜雨林獲得的生物毒素,足夠製造上百套末日戰士系統。
只是,離審判日還有二十五天。
「去你娘的,滾吧,你們兩個都滾!」
斯塔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張小剛提到的安全預案。
「按照基本原則,應該由張小剛擔任此次行動的總指揮。」楊方烈搶先說了出來。
「現在,討論第三個問題,即印度的……」
保衛營地的警衛都是貨真價實的m.hetubook.com.com特種兵,而且全部來自海豹突擊隊,戰鬥力遠在巴西特種部隊之上。
「巴西是一個國家,有健全的天文機構。以巴西的天文觀測能力,應該能提前一周左右發現2014X1小行星。」
「得了吧,我倆又不是基友,最多算得上是一個團隊里的夥伴。雖然我倆親密無間的相處了兩年,但是我對男人沒興趣。」
楊方烈笑了笑,說道:「斯塔克將軍,小行星正在以每天三千萬公里的速度逼近,你覺得能夠敷衍多久?再說了,如果巴西當局在最後關頭髮難,而我們沒有做出正面答覆,導致巴西當局在審判日之前數日向全世界公開發現的秘密,結果將難以預想,也許我們在這兩年裡的全部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張特派員,這個問題不妨留到你從巴西回來再討論。」斯塔克打住了張小剛的話,說道,「正如你所說,巴西的情況已經迫在眉睫,沒有理由浪費時間,希望你能在四十八小時之內給我們一個好消息。」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霍華德暗自嘆了口氣。張小剛竟然沒有理會他的暗示,讓他的擔憂多了一分。
「這麼說,我是不可否缺的了?」
斯塔克嘆了口氣,說道:「我不反對,但是楊將軍應該知道,總指揮得為整個行動承擔責任。」
「這麼說,沒有需要擔心的了?」
「你覺得該怎麼辦?」
等楚天疆出去,羅晉勇才說道:「楊總讓我告訴你,別栽跟頭,斯塔克明刀明槍的跟我們對著干,反而沒有太大的威脅。再說了,這次行動成功與否,對美國的影響很大,美國總統肯定不想遭到彈劾。就算美方沒有真心實意的支持我們,也不會拖我們的後腿,奧爾德里奇不足為慮。」
戰鬥中,巴西特種部隊吃了大虧。
兩年來,法國與德國一直在為義大利爭取應得的權益。
「如果有人招供,就得讓他的供詞變得不可信,以及讓從他們嘴裏挖出情報的巴西情報人員的話變得不可信。」
在斯塔克召集的總參謀長會議上,張小剛拿出了四套任務方案,包括通過軍事行動解除印度與巴基斯坦的核武裝力量,摧毀朝鮮的核設施與核武器,顛覆一直在製造不穩定因素的伊朗政權等。
進展非常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二十個小時,十名末日戰士將全部到位,即末日部隊正式宣告成立。
「然後呢?」
用張小剛的話來說,用不了多久,巴西當局就會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
兩人提出的辦法是:讓義大利成為行星防禦理事會沒有表決權的成員。
一年多前,美國科學家通過一種非常罕見的生物毒素,找到了生產高分子納米碳纖維的辦法。這種毒素來自一種只生活在亞馬遜雨林里的兩棲動物身上,而且短期內無法通過工業生產獲取。
首先討論的是義大利。
霍華德遲疑了一下,說道:「荒島剛剛完成調製,還沒有來得及在自適應平台上進行模擬訓練,所以……」
史密斯認為應該讓末日部隊留在迪戈加西亞,在自適應平台上進行模擬訓練。
霍華德看到了奧爾德里奇眼睛中的憤怒,立即朝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計較。
張小剛的話,得到了其他特派員的支持。
「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就算是讓末日部隊進行熱身運動吧。」斯塔克沒再反對,「安全事務聯絡處負責策劃行動方案,各國情報機構負責提供情報支持。如果大家不反對,我提議由……」
只是,這些任務方案都沒得到總參謀長的重視。
這個發現,使末日部隊項目由論證進入了研製階段。
在這個當口,法德提出讓義大利成為沒有表決權的成員,也合情合理。
當然,雷諾與普里馬科夫的表態在其他八位總參謀長面前沒有太強的說服力,安全工作絕不會寄托在某些人的承諾上。如果總參謀長的承諾都被當成安全保障,行星防禦理事會早就大白于天下了。
「張特派員,你認為應該怎麼做?」斯塔克沒再跟張小剛和*圖*書繞彎子。
「需要關注的是荒島龍之健。」
不多時,羅晉勇帶著楚天疆趕了回來。
Y-20A在客貨混裝時,能夠容納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官兵,因此有足夠多的位置來安頓二十多人。
「什麼讓步?」楚天疆回來了。他只花了兩分鐘就收拾好行李,看樣子非常急切的想登上前往巴西的飛機。
這次,張小剛是有備而來。
等十名末日戰士上了運輸機,張小剛才跟霍華德道別,然後登上運輸機。
國內局勢動蕩,十個成員國顯然不可能集中力量抵抗地外文明入侵。
「我也要返回科研中心。」
考核中暴露出來的問題,已經證明十名末日戰士的關係遠沒到精誠協作的程度,不發生相互暗算的事情就很不錯了。
大部分人員都通過秘密方式離開巴西,只有七名當時不在營地的人員沒有收到消息。
經過總參謀長會議討論,最終採納了法德的建議,只是附加了幾項條款。
按理說,奧爾德里奇是隊長,將由他率領部隊登機,可是楚天疆搶先一步,走在了奧爾德里奇前面。
解決了義大利的問題后,開始討論巴西的問題。
大概是早有所料,張小剛又拋出了三套與核武器無關,但是卻對保密工作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任務方案。
「讓他們變成瘋子?」
「放心,我會處處留意。替我告訴楊總,睡個安穩覺,我不會讓他失望。」
最初,巴西當局懷疑這家美國企業在暗中從事與毒品有關的活動。
一支巴西的特種部隊試圖進入營地,與警衛交火。
說白了,在入侵之後的時代,核武器根本算不了什麼。
半年前,為了製造末日戰士系統,美方擴大了科研營地的規模。
「老張,教授已經告訴我了。」楚天疆顯得有點激動,因為他將在調製之後,首次使用末日戰士系統。
「對付巴西的天文學家,辦法很簡單,我們一直都在這麼做,即借輿論造勢,再挖出這些傢伙一些不太乾淨的事情,把他們的名氣搞臭,讓他們的言論失去可信度,至少在國際學術界臭名遠揚。關鍵是,絕對不能讓巴西當局與情報機構獲得確鑿證據,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七名科研人員。」
事情沒有到此結束。因為提供給行星防禦理事會的十套末日戰士系統已經製成,美國沒有理由繼續在巴西搜集生物毒素,所以在事發后的第三天,美國決定撤消營地,撤走所有派駐巴西的工作人員。
如果可以通過拉攏的方式讓義大利閉嘴,而且法德施加的影響力,可以讓義大利放棄獲得表決權的要求。那麼要想拉攏巴西,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予巴西應有的表決權,而這意味著對行星防禦理事會的現有權力結構做出重大變動。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尚且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商榷討論。在僅剩下二十多天的情況下,所有人都認為不能為了新的權力結構浪費時間。
雖然這個懷疑因美國當局出面,開始為科研項目劃撥款項而被排除,但是一周前,巴西軍方採取了行動。
「我相信,各位會為了人類文明的未來,放棄部分利益,比如勻出一些表決權來堵住巴西當局的嘴巴。但是我懷疑,巴西當局能否控制住消息的擴散範圍。」張小剛笑了笑,又說道,「巴西行政機構的腐敗程度,大家都很清楚。別說是巴西,即便是廉潔高效的美國與歐洲國家政府,也未必能夠在一周之內做好安全保密工作,讓知情者閉上嘴。再說了,真要走到這一步,巴西政府與情報機構的知情者,說不定比我們十個國家的總和還要多。對保密工作來說,這是天大的災難。」
霍華德非常擔心,這支連他都無法控制的部隊,能夠聽從張小剛的指揮嗎?
「老張,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雖然無法肯定你在以後是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在審判日到來之前,你肯定是最重要的。難道你忘了,兩年前為了讓你當上特派員,楊總在總參謀長會議上做出了多大的讓步嗎?」
「即便如此,我們也可以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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