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你答應了？」
「阿拉莫斯實驗室。」
「半年前，『X戰士』項目的進度突然加快，很多原本難以解決的技術難題，都被威廉姆斯攻克，隨後他親自調製了坎貝爾等人。據我所知，由他親自負責的秘密項目，也已經解決了所有技術難題。」
「燕先生能來到這裏，定然知道她們的身世。」尼古拉斯教授嘆了口氣，「其實，她們都很可憐，都有過非人的遭遇，所以才會如此狹隘偏激。雖然我在努力讓她們忘掉過去，但是受環境所迫……哎！」
楚天疆立即鎖緊眉頭，這確實讓他感到非常驚訝。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這得從三年前說起。」
「你開始說部署階段，是什麼意思？」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做為一名科學家，在知道人類世界將在兩年之後遭受地外文明入侵，我沒有理由拒絕。」
「正是如此，威廉姆斯做的就是改變他們的DNA，讓他們成為了第一批X戰士，也是我知道的唯一的一批。」
「教授……」
「阻止不了。」尼古拉斯嘆了口氣，說道，「至少有數千個擴散裝置藏在世界各地，而我們連藏在紐約的那一個都沒有找到，又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所有擴散裝置，阻止釋放病毒呢？」
「不可能！」
「教授……」
「教授……教授他……」
「都有。比如情緒失控，喪失自我意識，壽命縮短等等。我只看過一次活體實驗，所有活體實驗樣本都發生了形態轉變，完全喪失了人類的意識，而且在實驗結束后不久就全部猝死了。」
再說了，楚天疆表現出來的能力，在此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能逃走，誰也擋不住，可是他沒有逃，反而任由「花蝴蝶」折騰。
「瑪雅跟我說了，你救了她兩次，而且不惜在坎貝爾面前暴露底細。我知道，你肯定願意幫助她們。」
楚天疆暗自一笑，本想答應下來，但是想了想，只哼了一聲。
「為此，威廉姆斯把『X戰士』分成了兩個部分，除了繼續進行原有的研究，他開始利用已經取得的科研成果，尋找一種更加快捷的辦法。問題是，這麼做，調製出來的X戰士將很不穩定。」
楚天疆頓時無語，而且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只好悶不做聲，全速游往長島。
「這……」
「我知道，都是蕾切爾逼你做的，而且我跟尼古拉斯教授談過了。」
「『X戰士』項目的進展非常緩慢，遇到了很多問題，有些甚至無法解決，比如調製一名X戰士需要大量資源與時間，即便集中全世界的力量，也未必能夠及時調製出足夠多的X戰士。」
「以保全人類文明為目的，不管威廉姆斯做什麼，哪怕拿數十萬無辜者做活體實驗，我都會支持他與協助他。」尼古拉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惜的是，這並不是威廉姆斯的真正目的。」
隨後，尼古拉斯把與「花蝴蝶」有關的事情講了出來，也證實了尼科爾之前沒有對楚天疆撒謊。
「我就不信。」
「發誓？我又不是信徒，發誓有用？」
「就算沒用，你也要發誓。」
「我又不是坎貝爾。再說了，你們都是人，要活得有主見。」
跟尼古拉斯、蕾切爾等人道別之後，按照尼科爾的提議，楚天疆又跟隨她去向瑪雅等人道別。
「這是小問題，今天晚上就能準備好。」
「末日戰士呢？」
楚天疆嘆了口氣，這確實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只要我辦得到的，都答應你。」
「情緒不穩定，還是……」
楚天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尼科爾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也喜歡你。」
楚天疆立即鎖緊眉頭。
「教授，我們該如何阻止威廉姆斯？」
尼古拉斯笑了笑，說道：「這也正是我跟威廉姆斯分道揚鑣的原因。只是，你一直沒有詢問我跟威廉姆斯的關係。」
「難怪美國當局撤消了疏散令，讓民眾返回城市。」
楚天疆沒有這麼做，表明他不想傷害她們。
「要怪的話，只能怪羅晉勇。」
「文斌，我好害怕，我……我害了你……」抱住楚天疆，尼科爾哭了起來。
「每個人都想成為上帝，都想擁有上帝創造世界的能力，可是威廉姆斯創造出來的卻是怪物。」
「所以你決定跟威廉姆斯對著干，然後策反了蕾切爾她們？」
「以羅晉勇的才華，把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感到驚訝。」
「恐怕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什麼野心？」楚天疆抓住了重點。
「是不是人，不在於是否有人的形體，而是有沒有人的靈魂。」和*圖*書
「那我就去找到威廉姆斯，實在不行就去阿拉莫斯實驗室。」
「什麼意思？」
「當時，我並不知道是在助紂為虐。『X戰士』項目的主要目的是通過改變DNA，培養出具有超能力的人類戰士。如果我們不得不在地球上打一場保衛家園的戰爭，X戰士將是人類的唯一希望。」
「好了，別哭了。跟我在一起，難道不高興嗎？」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楚天疆避開了。「尼科爾，不管我對你好不好，你都不該愛上我。」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不大清楚情況，但是換成我的話，肯定早就控制了實驗室的所有工作人員，還控制了保護實驗室的警衛人員。此外，我還會在實驗室里安裝一枚大當量的核彈頭，並且設置一個巧妙的機關，只要有人拿走了那兩樣東西，核彈頭就會立即引爆。」
楚天疆呵呵一笑，只好說了一句「如果食言就遭五雷轟頂，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升」的誓言。
「然後呢？」
「瑪雅也愛上了你。」
「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是好女孩，內心都很善良。」
「燕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如果他是敵人，會讓你們這麼折騰嗎，你們早就死了，真是不知好歹。」
尼古拉斯嘆了口氣，說道：「以羅晉勇的才華，還有貴國的科研能力，假以時日，肯定能研製出DNA病毒的抗體。」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見你。」
尼古拉斯沉默了，這確實是個問題。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也就是讓『花蝴蝶』去色|誘綁架平民，供威廉姆斯在他們身上做實驗？」
「我們有秘密科研項目，中國也有，行星防禦理事會的所有成員國都有。」尼古拉斯勉強笑了笑，說道，「據我所知，你上次露面是三年前，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你現在突然出現，肯定不簡單。」
「還沒有，蕾切爾她們反叛威廉姆斯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如果威廉姆斯為了推動『X項目』做這些事情，『花蝴蝶』不會反叛，畢竟他所做的是保存整個人類文明，而我們必須為此做出犧牲。」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去夜總會的第二個晚上，我贏了一筆錢，坎貝爾派手下來跟蹤我們，結果被我的搭檔射傷。我們獲得了一些血液樣本，檢驗表明，此人的DNA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文斌……」
「這麼說，你現在仍然在為威廉姆斯工作，只是他並不知道你已經背叛了他，還在暗中支持『花蝴蝶』？」
「威廉姆斯的專業是物理學，而且是基礎理論物理學，但是他第一次到我的課堂上旁聽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天才。後來，在他提出讓我做導師，跟是研究生物物理學，我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尼古拉斯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早知道，當時我說什麼也不會收他做學生。」
「立即帶著羅晉勇離開紐約，回到中國去，然後把他、以及其他科學家，特別是生物科學家保護起來。」尼古拉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斯塔克答應建立科研機構，而且提供場地與設備，很有可能是威廉姆斯的主意，至少符合威廉姆斯的目的，即藉此機會把全世界最優秀的科學家一網打盡。」
「燕先生，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文斌，你答應我嘛。」尼科爾開始撒嬌。
「對，是我，我來了。」房間里漆黑，但是楚天疆看得很清楚。走到尼科爾身邊，楚天疆抱住她。
「但是這意味著將有數十億人、甚至是幾乎所有人在這場浩劫中喪生。」
「那也比人類徹底滅絕好得多。別忘了，人類還面臨著地外文明入侵。如果威廉姆斯做的這些事情，擊敗了入侵的地外文明，哪怕只有幾千人倖存了下來，人類文明也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恢復生機。」
「什麼？」
「文斌，是你嗎？」
「對，有這種可能，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你現在就走？」
尼科爾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答應我，不管蕾切爾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要記恨，你要原諒她。」
老頭呵呵一笑，說道：「我叫尼古拉斯，她們都叫我教授。」
「開始，從她看你的眼神中，我就看了出來，說不定她比我更愛你呢。」
「為此，你跟他分道揚鑣了？」
「威廉姆斯拿幾十萬人做活體實驗，還打算把八十億人變成野獸，你認為他不會這麼想與這麼做嗎？」
「什麼！？」
等楚天疆發了誓言，尼科爾才破涕為笑。
他不是不想知道尼古拉和_圖_書斯跟威廉姆斯的關係，只是沒有問出來，或者說想讓尼古拉斯自己說出來。
「你不問我是什麼事？」
「你就收留了她，並且幫助其他『花蝴蝶』出逃，為她們提供了藏身地點？」
「文斌，我……我愛你。」
尼古拉斯笑了笑，說道：「你是中國軍事情報局的特工，而且與張小剛、羅晉勇的關係都非同一般，就應該知道，末日戰士不過是個噱頭。不怕你不相信，從一開始，美國當局就沒有把末日戰士項目當一回事。」
「這正是我們的最大優勢，威廉姆斯依然信任我。」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尼古拉斯的意思。
「是吧。」
尼古拉斯笑了笑，說道：「不可否認，威廉姆斯很勤奮，也很聰明。只是，在他拿到博士學位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直到兩年前，他才找上門來，把與2014X1小行星有關的事情，以及他受斯塔克將軍所託負責美國的秘密科研項目等等全都告訴我，並且邀請我協助他。」
「也許，我們無法拯救人類，但是我相信，你至少能夠拯救她們。」
「這個代價太大了。」
「我可沒有那樣的能力。」尼古拉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發現這件事情后，我沒有表現出來，繼續為『X戰士』項目工作。兩個月前，蕾切爾反叛，從基地出逃時，無意中上了我的車。」
「媽的！」
楚天疆一愣，朝尼古拉斯看了過去。
「我是生物學教授，所以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協助他推動『X戰士』項目，甚至可以說是由我在負責這個項目。」
「急速冷凍，跟冬眠差不多，細胞不會在冷凍過程中壞死。這樣一來，坎貝爾他們就不會死了。」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如果我不願意，你認為這些設施能夠困住我嗎？只是，要讓我幫助她們，至少得讓我知道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事情，讓她們相信我，不然我用什麼辦法來幫助她們呢？」
為了加快研究速度，威廉姆斯首先找到了一批志願者，即當時已經身患絕症的三角洲特種部隊的坎貝爾少校。
「改變DNA的實驗？」
「那麼，你願意幫助她們嗎？」
這是一個利用已經繪製出來的人類基因圖譜，通過改變與利用基因，來提高人體各項機能的軍事科研項目。最初的時候，美國軍方希望通過這個項目，提高軍人的身體素質，降低作戰傷亡率。
「媽的！」
尼古拉斯又嘆了口氣，說道：「燕先生大人大量，自然不會跟她們計較。雖然蕾切爾行事極端，但是她的遭遇也最為悲慘。燕先生務必相信，她們的本性並不壞。其實，她們都很脆弱。正因為內心脆弱，又受到過嚴重傷害，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她們才表現得如此的狹隘極端。」
蕾切爾咬了咬牙，叫上兩隻「花蝴蝶」離開囚室，隨後又跟克洛伊出了牢房。
「文斌……」
「正是如此，『花蝴蝶』與威廉姆斯分道揚鑣了？」
「我需要阿拉莫斯實驗室的建築結構圖。」
「這……」
「那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蕾切爾不願意相信，她的經歷告訴她，像楚天疆這種能力超凡的男人都靠不住。
「知道瑪雅為什麼會落入坎貝爾手中嗎？」
「不用，我自己去。」
「傻丫頭，別亂想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因為坎貝爾等人都是極為優秀的軍人，對國家忠貞不二，所以威廉姆斯意識到，如果把他們當成小白鼠，那就太浪費了。如果『X戰士』項目獲得成功，坎貝爾等人將是X戰士的最佳人選。更重要的是，在遭受了過量核輻射之後，坎貝爾等人的DNA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X戰士』項目很有幫助。」
「文斌，你知道嗎？」尼科爾爬在楚天疆背上，根本沒有用力划水。
「文斌，我……」
「如果能夠預料到未來的事情，世界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你不一樣嗎？」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尼古拉斯與蕾切爾的陪同下來到了地面上。
楚天疆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楚天疆長出口氣，說道：「如何才能阻止威廉姆斯？」
「你知道我殺了黑魔？」
「好吧，『花蝴蝶』為什麼反叛？」
走出牢房，楚天疆突然停下腳步。「教授，我想帶尼科爾回去。」
「這個分支項目由其他人負責，我知道得也不多。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威廉姆斯找到了一種能夠在短期內，以擴散性方式，讓所有人發生DNA變異的辦法，讓這些人在短時間內擁有X戰士的超能力。因為不是通過特殊調製而成的，所以這些人和-圖-書在超能力狀況下的狀態都很不穩定。」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最初幾個月，這些實驗都是秘密進行的。不管怎麼說，用活人做實驗，是『反人類』的重罪，不但不可能得到軍方支持，還會受到審判，最高量刑是死刑。」
進來的是一個身材瘦弱矮小，背還有點駝，戴著一副無框樹脂鏡片眼睛，頭髮鬍子全都白了的老頭，不修邊幅的樣子看上去很像老年的愛因斯坦，臉上的皺紋表明他的年紀在六十歲以上。
「放心吧，我也不會多問，我只知道你的能力在X戰士之上，不然你不可能只用一招就擊殺了黑魔。」
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
「我明白，你想說的我都明白。」
「大災難已經到來，誰都無法避免。」
楚天疆頓時頭大，因為他並不了解瑪雅。「這麼說，你吃醋了？」
「你說得沒錯，關鍵就在這裏。威廉姆斯想要得到的是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大軍，而失去的則是人的本質。」尼古拉斯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人類，可是按照威廉姆斯的做法，就算我們能夠戰勝入侵的地外文明，人類也將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被本能支配的野獸。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我們不但不是在保護人類，而是在毀滅人類，在滅絕人類。」
「我明白，她們沒有做壞事，而且她們正在做的事情也是為了拯救其他姐妹，剷除坎貝爾那樣的惡人。」
「X戰士通過改變DNA獲得超能力，威廉姆斯就完全有可能在自己身上做文章，通過改變DNA來提高智商。」
「不，我……我很高興，我是……」
「不，你要親口答應下來。」
「這……」
只是，這並非威廉姆斯的意願。
再次告別後，楚天疆帶著尼科爾躍入水中。
楚天疆長出口氣，這還真是個問題。
「我答應過尼科爾，會帶她離開美國。再說了，你不是讓我幫助蕾切爾她們嗎？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威廉姆斯，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我就更加沒有理由放過他了。」楚天疆哈哈一笑，說道，「此外，我又不是羅晉勇那樣的科學家，甚至不是科學家，我的死活對人類的未來沒有半點影響。只要能夠除掉威廉姆斯，消除最大的威脅，就算死在美國，那也是死得其所。」
「兩年前，局面發生了改變？」
「不僅僅是美國，還有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墨西哥，以及整個拉丁美洲，說不定歐洲大陸、非洲大陸上也有擴散點。如果不是這場大災難，日本也在部署範圍之內，恐怕中國也不例外。」
「這……威廉姆斯是不是也對自己做了調製？」
「這麼說，你一直在保護與支持她們？」
「需要問嗎？」
尼古拉斯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不管何時，你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盡一切努力幫助你。」
「行，我送你出去。」
他肯定有所圖！
「沒有，不過也可以這麼說。接受活體實驗的不僅僅是坎貝爾，還有在那次秘密行動中遭受了過量核輻射的所有特種兵，總共有三十多人吧。因為已經到了癌症晚期，而且威廉姆斯與美國軍方都答應給予他們優厚的補償，包括晉陞一級軍銜，提供兩倍傷亡撫恤金，安排家屬在軍隊里就業，為未成年子女提供撫養費等等，所以坎貝爾他們都答應讓威廉姆斯在他們身上做活體實驗。」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們都出去，到外面走廊上去，讓我跟燕先生好好談談。」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尼古拉斯一愣，說道：「你是說，他也是X戰士？」
「行，那我晚上再來。」
「羅晉勇發出警告，說月球很有可能是地外文明入侵地球的前進基地，而威廉姆斯已經證明了這個猜測。」
「新墨西哥州？」
關鍵是，尼古拉斯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燕文斌，而是楚天疆。
「這……」
「在威廉姆斯的推動下，『花蝴蝶』的規模擴大了好幾倍，分散在美國各地，出入各種各樣的社交與娛樂場所。『花蝴蝶』的任務性質也發生了變化，不但繼續為威廉姆斯的實驗提供活體樣本，還負責控制上層社會的主要人物，讓他們為威廉姆斯的秘密科研項目提供資金、土地、政策、安全等等方面的幫助。」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容易。」
「實驗室也被威廉姆斯控制了？」
「燕先生，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海涵。」
「此後，威廉姆斯組建了『花蝴蝶』特別行動部隊，專門負責搜集與提供進行和_圖_書DNA實驗的活體樣本。」
三年前，在美國軍方的支持下，威廉姆斯教授啟動了「X戰士」項目。
「因為『X項目』已經取得成功，『花蝴蝶』已經失去了存在價值，威廉姆斯卻沒有按照當初的承諾解散『花蝴蝶』。為了實現更大的野心，威廉姆斯逼迫她們服下慢性毒藥，把她們變成了奴隸與玩物。」
「只要還沒有發生，就肯定有辦法。」
蕾切爾能成為「花蝴蝶」的大姐頭，靠的絕對不是相貌與身材。
「你答應我。」尼科爾雙手捧著楚天疆的臉龐。「蕾切爾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她不像看上去那麼壞，她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姐妹。你還不了解她，等你了解了，就知道她其實很善良。」
「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這麼說，坎貝爾確實是特種兵？」
「你知道了？」
「現在，滿意了？」
「昨天清晨，蕾切爾帶隊襲擊了一支運輸車隊，瑪雅堅持帶傷參戰，結果在撤退的時候被坎貝爾的手下逮住了。」
「我去叫她。」尼古拉斯笑了笑，表示理解。只是他會錯了意，楚天疆只是不想讓尼科爾在小黑屋裡呆上十五天。
見到楚天疆堵住囚室房門，並沒有威脅她們的舉動，蕾切爾迅速冷靜下來。在楚天疆表演了「單手除鐐銬」的「絕技」之後，蕾切爾立即意識到，那面由薄鐵板製成的隔牆肯定擋不住楚天疆。只要楚天疆願意，他隨時可以破牆而出。不但如此，楚天疆還能輕而易舉的幹掉她們。
「不！」楚天疆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人類滅亡了，就算我拯救了這裏的所有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尼古拉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威廉姆斯身邊隨時有幾名X戰士，而且他本人很有可能也是X戰士。就算你能接近他，也未必能夠制服他。如果擴散裝置自動啟動，或者又各地人員視情況啟動，就算你呆住了威廉姆斯，也未必能夠阻止擴散裝置啟動。至於竊取科研資料與病毒母體，就算你能進入阿拉莫斯實驗室，也未必能夠找到，找到后則未必能夠安全離開。」
「燕先生……」尼古拉斯激動了起來。
「這支車隊運送的，就是針對普通人進行大規模DNA改造的藥物。」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得到了總統與將軍的支持，但是耗費巨大，聯邦政府的秘密撥款根本不夠用。此外，『X項目』需要大量活體樣本，而威廉姆斯做的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通過政府進行，只能藉助民間渠道。比如，組織外國人越境偷渡，然後關押到秘密地點。這就需要資金、渠道與場地。」
「顯然，月球已經被地外文明控制，成為了地面文明入侵地球的前進基地，入侵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文斌，你對我真好。」尼科爾摟住楚天疆的脖子，先在楚天疆的臉上親了一口，又探詢著楚天疆的厚唇。
「所以威廉姆斯加快了行動步伐？」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X戰士』項目把人變成超人，但是並沒有讓人因此而喪失靈魂。威廉姆斯搞的這一套，完全違背了最初的意願。發生形態轉變后，那些人就不再是人了。」
楚天疆哈哈一笑，說道：「她又沒對我做什麼，就算做了，也沒有對我造成上海，有什麼值得記恨的呢？」
「什麼！？」
楚天疆沉思了一陣，說道：「我會告訴羅晉勇，讓他儘快離開紐約。只是，我要留下來做最後的努力。」
「這……」
「冷凍！？」
「這麼說，你答應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獲得整個『X戰士』項目的原始科研資料，特別是擴散型DNA病毒的母體樣本。如果能夠獲得這兩樣東西，就可以讓羅晉勇、以及其他科學家培養出對抗這種病毒的抗體。」
「好，我答應你，不記恨蕾切爾，也不記恨你那些姐妹，不管她們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把她們當成你的姐妹對待。」
「他的目的是什麼？」
「對，而且是很有厲害的特種兵。據我所知，他是在一次秘密行動中，遭受了過量核輻射，患上了嚴重的輻射病。在威廉姆斯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骨癌晚期，最多只能活幾個月了。」
就在蕾切爾不知所措的時候，囚室的房門被推開了。楚天疆早已聽到腳步聲，也就讓到了一邊。
「然後呢？」
「好了，我們還得趕回去。」
「問題是，她們未必願意接受我的幫助。」
「我已經愛上你了，怎麼辦？」
難道他真像尼科爾與瑪雅說的那樣是一個好人，不但救過她們，還心甘情願的幫和圖書助「花蝴蝶」對付威廉姆斯？
「據我所知，這種藥物已經大批量生產，而且很有可能是一種通過空氣進行大範圍撒布的DNA病毒。威廉姆斯已經採取行動，部署地點不僅僅是紐約，還包括所有大城市與疏散人員安置點。」
「他跟我說了所有事情，我答應幫助你們一起對付威廉姆斯，教授還答應讓你跟我在一起。」
「這兩樣東西在什麼地方？」
楚天疆暗自苦笑，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像尼科爾這種性格火辣直爽，而且是第一次墜入愛河的小女人，只要她愛上了某個人，不但會愛得死去活來，還不會在乎對方是否也愛她。
楚天疆也笑了笑，這到是實話。
為了尼科爾，或者瑪雅，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什麼意思？」
「千萬不要低估威廉姆斯，說不定他已經控制了斯塔克，通過斯塔克控制了美國的情報機構。就算他沒有控制斯塔克，因為他是所有秘密科研項目的負責人，讓情報機構把擴散裝置運送到其他國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楚天疆長出口氣，他當然明白尼古拉斯的意思。
「知道什麼？」楚天疆游向東南方向，那邊是長島西南的布魯克林區，沒有必要繞道曼哈頓返回莊園。
「這……」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我也想好了。等瑪雅的傷好了，讓她也過來，這樣我倆也能相互照應。」
楚天疆又是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尼古拉斯。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閣下言重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大男人，怎麼會跟一群不懂事的女孩子計較呢。」
「我才不會吃醋呢，我知道你只愛我一個。再說了，就算瑪雅也愛你，大不了我跟她一起服侍你。」
「瑪雅告訴我的，而且我在夜總會裡有眼線。別忘了，我在為威廉姆斯工作，坎貝爾也得給我面子。」尼古拉斯笑了笑，說道，「更重要的是，不管你的身體發生了多大變化，你依然擁有人的靈魂。」
「沒有足夠多的X戰士，如何戰勝地外文明的入侵大軍？」
「你知道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在發現了2014X1小行星，確認一個強大的地外文明即將入侵地球之後，威廉姆斯成為所有秘密科研項目的總負責人，而他隨後就向總統與斯塔克將軍公布了『X戰士』項目的全部資料，要求總統與將軍全力支持。」尼古拉斯嘆了口氣，說道，「也正是從這一天開始，『X戰士』項目走上歧途，成為威廉姆斯的個人項目，引發了後來的災難。」
「教授，我已經決定了。」
楚天疆仔細一想，難怪昨天清晨沒有在監獄那裡發現蕾切爾她們。
「用藥物控制？」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入侵到來的時候，威廉姆斯就會啟動擴散裝置，把八十億人變成怪獸來對抗地外文明。」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說道：「除此之外，擴散裝置的啟動器肯定在威廉姆斯手裡，如果能夠找到他，也就能夠阻止他啟動擴散裝置，然後逼他說出安放擴散裝置的地點，找到所有擴散裝置。」
「威廉姆斯治好了他的病？」
「你發誓。」
「是嗎？」
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讓守在走廊里的蕾切爾打開最裡面那間牢房的房門。楚天疆進去后就關上了門，沒讓其他人進來。
「所以威廉姆斯沒有在他們身上做實驗？」
「什麼！？」
「部署階段。」
沉默一陣，尼古拉斯才說道：「說出來，恐怕你不會相信。我是威廉姆斯的導師，準確的說是他生物物理學的博士導師。」
「燕先生，瑪雅沒有看錯人，尼科爾也沒有看錯人。」
難道這老頭認為我跟X戰士一樣，也是通過改變DNA獲得超能力？肯定如此，不然蕾切爾不會說我跟坎貝爾是一種貨色，而且尼科爾也這麼說過。也就是說，尼古拉斯認為中國也有一個類似於「X戰士」項目的秘密科研項目，而且燕文斌消失三年，就是因為參加了這個項目。
「什麼？」
想到這，楚天疆笑了笑，說道：「算是吧，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無可奉告。」
「尼科爾……」
「當然，我還得回去告訴羅晉勇，讓他趕緊收拾行李離開美國呢。」
「好吧，威廉姆斯的秘密計劃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楚天疆這麼一說，尼科爾才沒再糾纏。
「蕾切爾，鬧夠了嗎？」
「不是沒有，而是在遭受了幾次導致實驗體死亡的失敗后，威廉姆斯決定把坎貝爾等人冷凍起來。」
「在收到警告之後，威廉姆斯向月球發射了各個頻率的無線電波，卻沒有回波，連照射到月球上的激光都沒有反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