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簽名

約書亞滿臉堅決地搖頭,道:「不,我不會碰那個DV機!呃,雖然我不知道它現在值多少,但我知道它以後還會升值。」他笑著摟著王揚的肩膀,道:「你知道,那是一件傳奇物品,揚現在連一個奧斯卡最佳導演都沒有,你沒看網上的評論嗎?他以後會拿到的,還會破最年輕的得獎記錄,等他做到這些了,我再把DV機賣出去。」王揚捂著眼睛,道:「我不一定會拿到的。」
見傑西卡還沒有出來,王揚便問道:「那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安妮連忙回答道:「噢,那個角色有五場戲,可以和女主角對話的,加起來有十幾句台詞;是學校里的一個性格怪異搞笑的同學……」王揚認真地聽著她說,等她說完,問道:「那個導演有說怎麼演嗎?」安妮樂呵呵地笑道:「導演,不是每個導演都那麼在乎小角色的,他沒說什麼,到時候在片場演就是了。」
約書亞抓狂地鬆開他,抓著頭髮道:「那我怎麼辦?我需要錢!可是我剛剛又失去了一百美金!」傑西卡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拿起茶几上的那袋照片,道:「我給你一百美金,這些照片我都買下來了。還好是揚的照片,要是其他人,我看你找誰給你買單。」約書亞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道:「噢天啊!那我該怎麼辦!」
「哈!」王揚一笑,想了想,又道:「安妮,這些機會很難得,不管那部電影成績如何,這不會是你的責任,但如果你把那個小角色演好,你的機會就多了。」想著在剪輯室里學到的東西,他說道:「一方面,你要演得很搶鏡,但同時又不能太過了,因為配角就是配角。但當你挖掘到了這個配角在那場戲里的作用,你恰到好處地表達出來,在臉部表情上表達,當你看電影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有很多特寫鏡頭……」
金妮往肩膀處看了看,滿意地道:「嗯,好的!揚,你的《當幸福來敲門》很好看,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拿明年奧斯卡最佳導演。」王揚只是笑著聳了聳肩,現在想什麼奧斯卡太早了,道:「謝謝你的支持。」金妮饒有興趣地問道:「對了,今年你還有一部電影要上映,《朱諾》是嗎?」
「噢,小角色、雜務……」約書亞咬著牙想了想,馬上就大喊一聲道:「好!我做了,老兄,留給我一份!」王揚捶了他的胸口一拳,對那邊的傑西卡笑了笑。傑西卡一臉很開心的微笑,道:「約書亞,加油實現你的夢想吧,我看著!」
「我的計劃?拍攝用一個半月時間應該夠了,沒什麼大場面,朱諾也不用飛……」王揚聳了聳肩,對手機說道:「這主要是視乎你的表演,少NG幾次就快了。」娜塔麗很驚訝和不屑地道:「噢,夥計,你覺得我會NG多少次?NG掉的膠片可以剪成一部搞笑電影?笑話!」
「嗯!導演,我得謝謝你!不是關於你救了我的生命。」和*圖*書安妮的笑聲充滿了高興,又感激地道:「是關於這個角色的,那個製片人和導演都看過了《當幸福來敲門》,他們一眼就認出我是裏面的嬉皮女孩,他們說『神奇揚的眼光很棒,她是個好配角』所以他們給我了這個機會。」
此時王揚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著擺在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瀏覽著一個個演員的資料。他不需要什麼大牌,只要形象、演技都適合條件就行了,朱諾同學、朱諾父親、朱諾繼母、中產家庭夫妻……他握著滑鼠點擊下一張,忽然筆記本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湊過去瞥了一眼屏幕,娜塔麗-波特曼。
「嗨,揚。」娜塔麗平靜地應了聲,又回答他道:「學期結束了,我已經回到紐約了。」王揚笑了笑,寒暄地道:「嗯,大學生活怎麼樣?有沒有做什麼蠢事?」娜塔麗的聲音有點疑惑:「什麼蠢事?」王揚靠在沙發上,對手機道:「很多,想混進夜店裡?裸奔?莫名其妙的,誰知道呢。」他那時候剛來洛杉磯的時候,也有瘋狂放縱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突然覺得那樣很沒意思,而且決心淡忘那個女孩,於是他的生活變得很「沉悶」。
現在是「朱諾」了?王揚好奇地問道:「娜塔麗,你這樣真的不會人格分裂吧?」那邊的娜塔麗頓時笑了一聲,大大咧咧地道:「別擔心這個,我知道怎麼控制,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哈!那麼我已經放暑假了,還有我已經是朱諾了,你那邊沒問題吧?」
「我才發現你有時候挺喜歡開玩笑的。」王揚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眨眼睛,他剛才的話只是隨口說的,其實對於角色的把握沒有起到什麼幫助,想到這,他認真地道:「安妮,如果你對那個角色有什麼問題,就打給我,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王揚和傑西卡都停住腳步,知道大概是他們的影迷,便對她微微一笑,道:「你好。」金妮在腰間手袋裡翻找著什麼,一邊說道:「嘿,我是金妮。揚,給我來個簽名吧。」她從手袋裡找來找去,找出了一隻化妝筆,遞給王揚笑道:「就簽在我的T恤上,位置隨便你選。」說著,她挺了挺身子。
「揚,我想麻煩你做點事情,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約書亞往沙發坐下,從袋子里抽出一支簽名筆和一張東西,王揚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大幅「帥照」,約書亞遞給他,堆笑地道:「揚,麻煩你在上面簽上你的名字。」王揚點了點頭,心裏以為是約書亞的朋友想要簽名之類,便接過筆和照片給他簽上,道:「好了。」
王揚看著對面街那個在拍照的狗仔隊,對手機說道:「安妮,不用謝我,是你演得好!你知道嗎,我發現你的鏡頭感很強,這是好演員的潛質,你有這個天賦。」那邊的安妮傻乎乎地笑了聲:「謝謝你,導演。」王揚也一笑,道和*圖*書:「我是說真的。」他拍攝了兩部電影、剪輯了兩部電影,對此已有體會,同樣是群眾演員,有些人可以很顯眼很搶鏡,有些人就像是湊數一般。
這時候,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傑西卡聽得很疑惑,她走過來一看到那些照片,頓時便明白了是什麼事情,她怒不可遏地吼道:「約書亞,你個白痴!我不是說了讓你別打這些歪主意嗎?」她之前就被約書亞這麼煩過,她沒有答應,沒想過他又把主意打到揚身上了。
馬上,約書亞就快匆匆地走了進來,他手上提著一袋什麼東西,笑著道:「嘿,揚!」傑西卡走在後面,她對王揚笑了笑,便抱著手中的東西往廚房那邊走去。
王揚可以肯定的說,不是。《朱諾》的劇組已經基本籌備完畢了,只要再為其他幾個大配角找上演員,娜塔麗-波特曼一放暑假,就可以開拍了。早在好些天之前,火焰電影便開始聯繫經紀機構,自然是為了《朱諾》選角的事情,而經紀機構們回復的人選資料也到了。
「那麼再簽這一張。」約書亞又拿出一張照片來,王揚再次簽好,看見約書亞又拿出一張,他有些疑惑地問道:「要簽多少張?」約書亞給了他一個笑臉,雙手打開那個袋子,只見裏面裝著一大疊全部是王揚的照片,他笑道:「簽完這些就好了。」王揚一愣,脫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王揚看著一副下定決心樣子的約書亞,突然一笑,道:「老弟,我有一個賺錢的機會,還能實現你的夢想,你來嗎?」約書亞雙眼一亮地道:「什麼?你讓我當電影男主角?」王揚搖了搖頭,笑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但《朱諾》馬上要開始拍攝了,我以前說過的,你可以演其中的同學角色;如果你想賺得更多的話,你還可以在劇組做雜務。」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它會在今年聖誕檔期上映。」王揚回答了她,又看了看微笑的傑西卡,對這個熱情的女影迷道:「金妮,我們要走了,所以再見。」金妮點了點頭,她拿著化妝筆忽然看向傑西卡,道:「傑西卡,你要來簽一個嗎?」傑西卡怔了怔,便搖頭道:「不了。」
看到傑西卡一手握著一杯飲料地從飲品店裡走了出來,王揚一邊迎了上去,一邊對手機說道:「安妮,那我先掛了。」那邊的安妮笑道:「好的,不耽誤你了,拜拜。」
「聽起來你裸奔過?」娜塔麗似乎抓住了重點。聽到這話,王揚失聲笑道:「沒門,絕對沒有!我的時間不夠,也許我大三、大四的時候會試一下?但你知道我的故事。」娜塔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語調完全不同於剛才的平靜,隨意地道:「做了不少蠢事了,老兄,我差點就裸奔了!」
要是約書亞需要錢是因為什麼緊急困難,王揚、傑西卡都會毫不猶豫給他;但他需要錢是因為追女孩,傑西卡已經明令禁止過王和-圖-書揚借錢給他,王揚只能愛莫能助,而且這也算是約書亞努力的源泉,借錢給他顯然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哦!」王揚接過化妝筆,看了傑西卡一眼,傑西卡笑著雙手環胸,一臉「我才不管你」的樣子。他笑了笑,在女孩身上T恤的肩膀位置劃了個簽名,道:「好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走在街上被索要簽名的情況了,但隨著最近《當幸福來敲門》的上映,他的人氣和曝光率都上漲的緣故,這種情況在這幾天又回來了,不時會碰到影迷。
「傑西卡,十點鐘方向那個傢伙是狗仔隊嗎?」王揚一邊走著,一邊望向對面街那邊。那裡站著一個手持長焦相機的男人,他此時正往這邊拍著。傑西卡往那邊看了一眼,點頭道:「嗯,看起來就是。」王揚哈哈一笑,語氣自嘲地道:「幸好剛才沒有在那個女孩的胸部上簽名。」傑西卡也笑了一聲,道:「你那麼做的話,可能會得到一巴掌。」王揚皺著眉頭笑道:「你給的?」傑西卡俏皮地道:「你猜!」
對於《當幸福來敲門》還沒有坐熱冠軍寶座就要拱手讓人,《電影周刊》的一周票房榜點評顯得有些幸災樂禍,戲言道:「暑假檔就是這麼殘酷,雖然《當幸福來敲門》叫好又賣座,但只能風光一周時間。神奇揚的功夫打敗了成龍,但輸給了吳宇森,也許他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加暴力,讓威爾-史密斯做回那個『黑衣人』,把身手敏捷的湯姆-克魯斯幹掉。這是他下一部電影嗎?聽起來挺不錯的。」
對於那些狗仔隊,兩人都沒有在意,因為他們早就習慣了狗仔的存在,又或者說學會了無視狗仔的存在,自己做自己的事就好了,如常地逛街買衣服,如常地戀愛。
「你倒是挺有投資眼光的啊!」傑西卡不由得一笑,拿著那袋照片放到柜子那邊,一邊說道:「約書亞,不如你跟著爸爸去學做房地產抵押的生意吧。」約書亞無力地靠著沙發,道:「呱,呱,呱……放過我吧,唔,那不是我的夢想。對,這是揚說的!」他精神奕奕地揮著拳頭:「你有夢想的話,你就要去捍衛它!而我的夢想是當一個好演員,就是這樣。」傑西卡好笑地道:「拜託,少來了!」
「你那個DV機呢?」傑西卡顰著眉頭問了句,似乎看不下去了,道:「賣了它吧!那樣你就有錢了。」
在這個只有幾天的小假期里,王揚每天享受著一半的休閑生活,為什麼是一半?因為他也在進行著《朱諾》劇組的籌備,這項工作並不困難,幾乎都是《當幸福來敲門》的班底,不過在服裝設計等幾個方面,他聯繫了《歌舞青春》的人員。
「但是揚,你能不能等NBA打完了再開始拍攝,湖人隊馬上就要進總決賽了……」
「也許吧。」王揚笑著掛了電話,聳了聳肩,繼續查閱著筆記本的資料。當他翻看完一整家經和-圖-書紀公司的回復,換到下一家繼續的時候,門口那邊傳來了開門聲,還有傑西卡和約書亞談話的聲音:「你跟著我來這裏做什麼?」、「我是來找揚的,不關你的事。」
走了一段路,王揚褲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安妮-達倫」。旁邊的傑西卡指了指前面的飲品店,道:「揚,我去買兩杯飲料。」王揚點了點頭,看著她快步走去的身影,他接通了手機,道:「嗨,安妮?」
「你可以試試一邊倒立,一邊把腦袋浸在水裡,從愚蠢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娜塔麗的語氣顯得很認真,王揚笑道:「留給你吧!拜拜!」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喊住她道:「等一下!那我向媒體公布這條消息了,你出演《朱諾》的事情。」娜塔麗沒所謂地道:「噢,公布吧,不過我想你更需要擔心一些。」
她?她是指娜塔麗,還是指朱諾?王揚皺了皺眉頭,不會真的害得她成為「黑天鵝」了吧?他搖頭一笑,道:「沒什麼問題,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攝製組也籌備好了。但我還需要半個月時間,尋找其他幾個角色的人選。」娜塔麗的聲音又變回平靜:「哦,半個月嗎?我希望可以在8月份前結束《朱諾》,然後我要去悉尼拍《星戰前傳2》,我不想缺課。當然,我不會允許因為這個影響到電影,所以你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吧。」
與此同時,5月26號-6月1號成為過去,《當幸福來敲門》放映的第二周落下帷幕,在這一周,它的放映影院數增加至3420家,收到了4783.1萬票房,總票房達到了8852.9萬多美金。但是這個極高的票房數字沒有讓它保住周票房冠軍的位置,只能排在第二;而排在第一的正是《碟中諜2》,它一共收下了8270.1萬票房;排在第三的是3090.2萬的《恐龍》;第四的是另一部新上映的動作大片《上海正午》,它收下了2026.6萬。隨著《碟中諜2》的上映,也正式開啟了暑假檔的觀影熱潮。
「揚,我親愛的兄弟!」約書亞沒有理會姐姐的怒吼,雙手抱著王揚,一臉的可憐地道:「你看,我把照片都複印出來了,它們花了我一百美金!你就就給我簽名吧,我需要錢,我需要錢!」王揚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搖頭道:「約書亞,算了吧,這不是什麼好辦法,我的簽名之所以值那麼幾美金,是因為ebay上沒有出售;如果有,那它就變得一文不值。而且我也不想賣自己的簽名。」
「你好,導演,沒有打擾到你吧?」那邊安妮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興奮。王揚笑道:「沒有,我在逛街而已。」安妮馬上就興奮地道:「導演,我是想告訴你,我剛剛的試鏡成功了,我又得到了一個角色!」王揚不禁「喔」的高呼一聲,替她感到非常開心,道:「恭喜你,安妮!」
王揚一臉古和-圖-書怪的笑意,當先往前面走去,傑西卡抬步跟了上去。望著他們有說有笑地慢慢走遠,金妮收回了目光,感嘆地道:「她是個幸運女孩!」最年輕的億萬富翁、未來最年輕的最佳導演,還是個好好先生……她能到哪裡找這麼一個男朋友?
在確定了出演《朱諾》開始的一段時間,娜塔麗隔天就會打電話來,詢問他關於朱諾的、稀奇古怪的問題,朱諾是什麼星座、朱諾是什麼血型、她愛吃菠菜嗎,為什麼?王揚雖然有時候被她的問題弄得想笑,但每次都會認真回答,回答不出的就讓她自己補充,他知道娜塔麗這是要在自己心裏構建和「生」出一個真實的朱諾,以進入角色的世界、成為那個角色。
「嗯……」那邊的安妮非常認真地聽著,她突然道:「等一下,導演,可以說慢點嗎?我寫字的速度跟不上了。」王揚一怔,她還記下來嗎?他只是隨口說說……他點頭道:「OK,我說慢點。」接著,他又把剛才的話慢慢地重複說了一遍。安妮開心地笑道:「謝謝,我會好好思考你的話的,有你這個未來的最佳導演指點我,真棒!」
街道上行人並不多,金妮看著前方迎面走來的一對男女,兩人都是T恤、牛仔中褲,女孩還戴著一頂遮陽的鴨舌帽。那個棕發女孩身材很好,這讓她不禁多看了兩眼,她突然一皺眉頭,再一看那個高大的黑髮亞裔男生,頓時「噢我的……」地叫了出來,她快步地走了上去,驚訝地笑道:「你們是揚和傑西卡?天啊,居然在這裏看到你們!」
這種方法有時候很危險,也就是所謂的「入戲太深」,如果演完之後卻無法擺脫心裏那個角色,就會導致很多心理問題,比如睡不著覺、性情大變等等。不過王揚想,娜塔麗自己就是學心理學的,總比他明白,應該不用他擔心這方面的事情。
約書亞嘿嘿一笑,知道也隱瞞不住的,如實地道:「我準備把它們放上ebay,神奇揚的親筆簽名照片!」王揚不禁一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夥計,有人會花錢買這個嗎?」約書亞瞪了瞪眼睛,握著拳頭道:「當然!你現在的人氣太高了!還有我已經做過市場調查了,有很多人想買。拜託,幫幫忙吧,只是舉手之勞!」
隨著娜塔麗對朱諾的構建基本成型,他們便偶爾簡訊聯繫一下,只有當她忽然又想到什麼問題,才會打電話來。但是現在已經踏入6月份了,她不打來,王揚也要打給她,他拿起手機接通,道:「嗨,娜塔麗,放暑假了嗎?」
王揚無奈地閉著眼睛,用腦袋磕了磕沙發,又很好笑地笑了起來,感嘆道:「娜塔麗,你這傢伙,我被你弄瘋了!」娜塔麗依然不屑道:「電影的名字是什麼?《娜塔麗NG秀》?《娜塔麗蠢蛋NG秀》?」王揚忍不住笑地道:「OK,OK,我抱歉,行了沒?沒其它事我就掛了,我要讓我的腦袋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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