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惡貫江盈
第74章 亂局紛紛誰堪擾

佟思遙的心一下子抽緊了,這槍聲很悶,絕對不是鳳城警用通用的配置64式手槍,像短管獵槍的聲音!
車裡的暗處,周毓惠看著楊偉的背影,心裏還回憶著他叫著「毓惠」的名字那感覺,很親切!很讓她回味!甚至於現在連這群人大談小姐怎麼怎麼樣,她都不覺得有多麼反感和不齒!心裏更多的是對楊偉這麼著胡鬧能有幾分把握擔心!
不過即使馬上組織抓捕也來不及了,不到五分鐘,延慶路賭場已經成了一個空場,順帶著連大眾遊戲廳也跟著遭殃了,一半多遊戲機被蜂湧而出的人群擠倒了,人群一匯到大街就不見影了,兩個監控的偵察員直咂嘴拍大腿,辛辛苦苦跟了一個多月,一下子全泡湯了……
魯直清臉色本就不好看,加上一身雄糾糾的警服,聲音又是嘶啞厲聲,乍一出現到這裏。聽得一干賭興正濃的賭客們一下子愣住了!一愣神的功夫,二十幾個保安已經被銬死了!
虎子應了聲,坐到了楊偉的位置上,楊偉下了車看著小商務車一溜煙跑了,整整衣領,摸著臉上的鬍子,確認暫時沒人認得出自己來,這才慢步向海鮮樓門廳進去。
這話,聽得魯直清怒火一下子上了頭了。擺擺手,那警察把剩下倆銬著的帶出去了。兩保安眼愣著看著魯直清不知道要幹什麼。這陣勢張年桂一下子明白了,馬上喊著:「魯直清,你敢動我,信不信我再告你一次!」
倆保安一聽這貨居然欺負過三河,瞪著眼仇人相見的樣子,張年桂一看,趕緊說,兄弟兄弟,不關我的事,老史乾的,我可沒動手……
……
四個分局、二十六個派出所、一百九十二的治安亭全部動起來了。這是佟思遙為確保24小時以後的行動的一個應急預案,卻不料剛剛成文就實施了,陸續開始動用的警力達到了上千人。鳳城,一時間成了警察的天下、成了警車和警燈的海洋,處處見得警車警笛長拉著。
野地里什麼跑得最快,是兔子嗎?錯!應該是被狗追、被狼攆了兔子最快。
一輛標著晉*O0021的警用越野,正擔任著臨時指揮車,後面跟著的是四輛特警標識的依維柯,行進的方向正是恆昌物流賭場的方向,在四個場子里這個場子並不起眼,而在大案組的眼裡,這裏才是高玉勝集團的樞紐所在,真正的驚天秘密藏在這裏!當然,在佟思遙眼裡這裏肯定也是一個最危險的地方,這個小堡壘是準備當省廳的特警來端窩,卻不料已經被人給攪了,更離譜的是,直到她上車,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一下子就把場子端了,在監視的彙報中,居然說是警察!在鳳城用警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武鐵軍也不知道的行動?
「哈哈……老子被你害成這樣還怕你告!反正你都要告我刑訊,我今兒先刑訊你一頓再說……」魯直清說話著如同發了怒的獅子,手腳並用,在張年桂的臉上、頭上、身上,拳頭、耳光、腳肆意地發泄了足足一分鐘,這張年桂哭爹叫娘,來回打滾,嘴裏不乾hetubook.com•com不淨地罵著,喊著:警察打人了、魯直清打人了……這一分鐘的效果是,鼻血長流,臉腫了一片,身上聳著怕是疼得不輕,不敢再罵了,再罵的下場估計是還得挨一回。
楊偉詳細講了幾個關鍵的部分的節點,幾個混混聽著,個個點頭了,楊偉拆開一包鈔票一人一摞,五個人下車打著電話上了海鮮樓了……
「是!」佟思遙應了聲,從步話器里調撥了出了一隊大案組人員向指定位置靠攏。剛剛放下步話器,裏面就傳來的監視點的彙報,彙報的內容讓兩人的心跟著又抽緊了:恆昌物流院內,又發生了槍戰!火速支援、火速支援!
建設路賭場,情況基本類似,同樣是警察發現了大批警察圍攻賭場,不過這些人指揮得有章法,四個暗門一堵,裏面就沒音了。這監視的同時彙報了局裡。
一個問:什麼時候行動了,怎麼沒通知我們?
「刑貴,再快點……」佟思遙焦急地說道,跟著又在步話器里通知:特警一隊、二隊,把守正門,三隊、四隊,負責外圍駐守,所有人檢查武器裝備,準備進入指定位置!
伍利民笑著說道:「這有什麼稀罕,我早知道了。」
其實不用喊人群也跑得快得很,不用提醒大家也知道被公安逮沒好。不過這話給了黑暗中場子里工做人員一個信息,毛世斌把大夥賣了!這個消息被唐季廉的暗線報了回去,電話沒打通而已。
延慶路賭場,楊偉一離開,留下賭場里的十幾個人手下開始破壞了,章老三早就提供好了裝修圖,那裡有水管,放開;那裡有電閘、拉了;哪裡有保安,給我摁住往死里揍。往日里這裏燈紅酒綠、煙霧繚繞的場子,一下子成了黑咕隆冬的地窯,七個暗門被開始打開了,人群一窩蜂似地往外涌,看來到了亂的時候什麼也顧不上了,就聽人群里大喊著:兄弟們快跑吧,毛世斌把場子里的錢卷完了,把咱們告公安了,大家快逃吧……
楊偉在和一幫子混混商量進海鮮樓的時候,鳳城的更大的亂局正式拉開了帷幕,不過,主動權已經逐步從楊偉的手裡轉移到的警察的手裡。
……
不過小伍元的回答很出乎意料,他說道:「大哥,你忘了錦繡的姐們呀?這娘子軍可別小看啊?」
賭場里,魯直清的雷厲風行手段這就顯出來了,絲毫不比皮愛軍的流氓手段差。
「誰扯淡了?」伍元不高興地說道:「大哥不就想搗亂嘛,誰能比小姐更會搗亂;你們不是想折騰嗎?誰還能比小姐更能折騰、更耐折騰?沒聽說過嗎,最耐折騰的四大件是南聯盟、科索沃、坐台小姐、110,要我說,小姐們得排第一,咱們招上幾十號姐們來,還用動手?光那幾十張嘴就把這海鮮樓吵都吵翻了……」
那麼城市裡什麼人最快,是都市白領,錯!是警察出警?錯!準確答案應該是小姐出勤。
賠是賠了,不過楊偉挺高興!好戲開鑼了!不過今兒的主角可不自己了!
小伍元也不甘落後m•hetubook.com•com,打著電話說道:蘭蘭姐,來海鮮大酒樓,多叫幾個姐妹來幫我大哥的忙……我等你啊……明天逛街,行呀,不過不能老給我買東西昂,上次給我買那幾身衣服我還沒來及穿呢!……喜歡,我當然喜歡你了,我喜歡你勝過喜歡我自己了……沒問題……掛了昂……
刑貴也是頗為緊張,油門踩到了底,一路和目標急馳而去!
那小伍元卻不和眾人爭執,也是笑著。
而魯直清站在門口說話卻是鏗鏘有力:「我是鳳城的公安局民警魯直清,現在奉命查封非法賭場,都坐著別動,老實交等、主動配合的,從寬處理;負隅阮抗、拒不交待的,從嚴從重處理!都別動啊,誰動先銬誰!」
「喲,這不張年桂兄弟嘛,這是又幹什麼了?現在耍大了啊,把旅館開成大場子了啊,怎麼,不敢認我了?」魯直清饒有興緻地低頭看看張年桂,一張有點說黑不黑、說白不白的臉,更確定的楊偉的說法,這傢伙八成是抽上白面了。
伍元膩膩歪歪說了半天,說完了才發現一干人都詫異地看著自己,奇怪地問:「你們看我幹什麼?」
「魯所長,今兒兄弟落你手裡,高抬貴手,兄弟我出去必有厚報。」這張年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何況兩的過節不淺。
「不是!突發事件,四個賭場同時出了問題,我懷疑是內訌或者幫派之間的鬥爭!」佟思遙很肯定地說。
佟思遙全體總動員的時候,楊偉正悠閑地大海鮮酒樓的外面散步,根本沒有進入大廳!每隔一分鐘就看一次時間,看似悠閑,其實這心裏跟放了一群老鼠一般,痒痒得難受。
楊偉整了整衣服,看看車后說了句:「虎子,你帶著毓惠,保護她的安全,直接開到天廈的後院,那裡的保安你都認識,現在除了基地只有那裡保險了!把錢全部封存到後院保安休息室,在哪裡等我!路上辦好兩件事,一件是通知章老三,帶上陸超的飛車隊,在海鮮樓的前門後門同時接應,一旦得手,馬上回天廈會合;另一件是通知基地,把基地看家的全部調到天廈,以防有變故!」
「怎麼回事?是不是保密工作出了問題!」車上,一臉不快的武鐵軍沉聲問道。開車的是刑貴,副駕上正是總指揮佟思遙。
「那有啊!沒看見啊!」一保安裝傻充愣,早知道警察是楊偉請來的,一夥的!
一個再細看看,還沒看清就聽著,砰砰砰幾槍。
恆昌物流,監視的警察也發現了不對,影影幢幢幾十號人向賭場圍去,這監視的嚇了一跳,再一細看,嘿,居然是幾十號警察裝束的。不過夜裡的只看得見影子,兩人誰也不敢確定。
不過,張年桂的話里明顯有點外強中乾了!
特警隊,100名荷槍實彈、佩著防彈衣的特警衝上了警用依維柯,向最近的延慶和恆昌物流駛去。
輪子嘆了句:「哎,自古淫才出少年啊!咱們是不是已經到退休時候了啊?」
別人沒說話,伍利民就罵了句:「凈瞎扯淡!」
「馬上www•hetubook.com•com調撥一部分警力,如果出現異常,立即對一號嫌疑人進抓捕!以防出逃。」
緊急情況,緊急動員了!
「在,還在我們的監視中!不過奇怪的就在這兒,好像此人並不知情。」
兩人相視一愣,感覺相同,這事怕是非同小可!兩人是一個念頭,快,報告局裡,有人開槍,情況不明!
生活的節奏越來越快,現在都講究「提速」了,這服務行業,不提速那行?
門一堵,進門二十個警察按著楊偉提供的方點陣圖,兩個警察帶三個保安一組,專揀賭場的工做人員下手,保安、服務生和裝成服務生的保安第一時間被扭著上了銬子,遇有反抗的馬上一擁而上摁死了。
一分鐘后,三拔齊來,差不多二十個人。
媽的,當流氓也不錯!魯直清恨恨呸了一口,心下里莫名其妙地有點感激楊偉了!老老實實當警察這麼多年,這次又收黑錢又打嫌疑人,還真給自己這身警服抹黑了。不過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地像個男人,就憑這,再背個處分也值了!
還有一個尖嗓子鬼叫著:呀呀,警察馬上就來了,快收拾錢跑吧,抓住了要判好幾年呢!
對面樓層上掛著潛望監視設備的大案組人員一下子愣了,嘿!出事了。看樣還不是小事!這就趕緊向局裡彙報,彙報內容是一句話:延慶路賭場炸鍋了,參賭設賭的全跑了!
……
從無數次的監獄經歷,楊偉已經頓悟了不少,這頓悟的一個最大原則就是,絕對不能對抗!和法律和警察是絕對不能對抗的!那樣的話,不但毀了自己也會讓兄弟們跟著受牽連!
武鐵軍依然是一副我自不動巋如山的態勢。
……
「喲,局長,不敢,我現在是所長。你現在叫什麼,聽說也成大哥了。」魯直清不無諷刺地說道。
魯直清很得意地有意地回頭看了張年桂一眼,很隱誨地說了句,出門走了!
還不信呀?咱們用事實說話,從第一撥小姐下了計程車上了樓,楊偉一看表,7分35秒!再一看更雷人,那一個夏利三廂車裡,前後塞了七個人,塞牛肉罐頭也不過如此吧?怪不得說小姐們耐壓耐揉呢?
又過三十秒,還有人來。
上回說到,楊偉在最後逼近高玉勝的時候,卻發現高玉勝和一個區委書記、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在一起,本來以為這老東西請客吃飯,摸著進去收拾這麼個半拉子老頭是手到擒來的事,不過如果吃飯請客的對象是這種人,這事就不好辦了。
「這他媽姓伍的兄弟倆,沒一個好貨!」卜離最後補充了句,引得大家一陣哈哈大笑。
槍戰,對於和平時期的警察來說意味著大案!意味著人命關天,在這事上,誰也不敢含糊!車隊剛剛行進到離恆昌物流還有三公里的地方,就遠遠地聽到了夜色里沉悶的槍聲,零零碎碎響起……
更準確地說是救場的小姐出勤。絕對是一流的速度和一流的服務。
「不會吧,這小子一看就是吸面的,八成抽迷糊了成這得性了吧?!」另一個說得更好m.hetubook.com.com聽。
「聚賭、吸毒、收高利貸,現在又加一條,收買國家公務人員。小子,這次我看誰保得了你!」
還別不信啊,其實市裡頭都有這麼一種小姐,就流鶯或者野雞,白天客串洗頭房、上半夜在歌城混、下半夜在桑拿掙錢,一有救場,火速增援,絕對比特警增援的速度快!而且好多小姐自己就有名義上的老公,那老公經常就騎個摩托車電動車等著,那裡救場,「嗖!」得一聲帶著「老婆」就去掙錢了,可快著呢!其實就正常的小姐,一聽說那裡有好生意有錢賺肯定飛速就到。為什麼會快呢?條件好呀!你到歌城周邊看看,計程車停一溜、摩托車停一排、黑車黑戶都不少見,隨時一招手,車立馬就來,這速度,絕對不是一般警察能趕得上的。
跟著沿著每間房間的牆跟,賭客們被勒令背靠牆蹲在那裡,一乾乾警察和保安們開始清點賭資。魯直清轉來轉去找自己眼裡的那個目標人物,卻是找了幾間房間,在一個休息室里看著這人和三個保安銬在地曖管子上,這人,正是臭蛋,大名張年桂,在高家集團里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兩年前被魯直清抓著了,這收高利貸的事因為事主怕事翻供,這張年桂不知在誰的指使下居然反咬了一口,說魯直清刑訊逼供,魯直清隨即被捋下放到派出所,都是拜此人所賜了!
到楊偉接到電話準備上樓的時候正好十分鐘。楊偉暗暗一數,這十分鐘差不多招來了五六十號人,一人五百。我操。楊偉暗罵了句,媽的,賠大發了!自己以前在歌城倒也能辦到這事,但絕對沒有這麼利索。看來還是老話說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不管啥用,總是有用的,今天現在這事,要擱楊偉自己一個人,八成是辦不成了。
伍利民一接通電話馬上開說了:小月呀!幹嘛嗎……哎喲,哥找你當然有事了,火速趕到海鮮大酒樓救場,陪酒,一人五百,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五百……說好了啊,十分鐘,十分鐘來不了我可找別人了啊!……
兩樓上那幾個貨色,從下車開始就電話打個不停:
楊偉一連否決了幾個人的提議,最後是小伍元一下子提議還有一個預備隊沒有用,楊偉就奇怪了,自己有多少人自己還不知道?
伍元越說這楊偉越是喜出望外,猛地一拍大腿,說了句:「沒辦法了,就按小伍說得來,都聽著,咱們這麼干,卜離、利民、伍元、六兒、輪子,你們包五個大間,都包三樓的,離309越近越好,把你們的相好、姘頭,睡過覺打過炮有過照面的,都給叫來趕場,錢不是問題,咱們車后多得是,人來得越多越好,干這事你們比我強。如果在咱們的人聚集以前高玉勝出來,我從下面上、你們從後面下,咱們在電梯里動手,避開監控直接下狠手……如果人來了,高玉勝還沒有出包間,我就跟著上,咱們這樣……」
賊六說句:「利民,這小子不簡單,比咱們還厲害,這麼大就泡倒貼的妞了。」
現在這年頭,警察都不太講理,想讓混混們講hetubook.com.com理那豈不是天方夜譚,魯直清一關上門,就聽得裏面又是咚咚咚擂人的聲音和張年桂鬼哭狼嚎一般地慘叫。心下的雖然幹了自己不該乾的事,不過好像並沒有一點後悔,沒有一點內疚,反而有一種很爽快的感覺!
張年桂一看魯直清進來,下意識地捂住臉,欲蓋彌彰地想藏起來,可惜了,手太下,臉太大!
大案組,七十二名隊員全部集合了!
「一號嫌疑人還在眼線中嗎?」武鐵軍問道,這是指高玉勝。
……
「魯所長,這辦事不能把事辦絕了,逼人不能把人逼急了啊!你吃虧還沒吃夠呀?」張年桂看這魯直清還是油鹽不進,突然說了句。這話里確實是暗有所指了。
三十秒后,又來一撥,十個人,兩輛車!
另一個警察答:秘密行動難道是?
魯直清很爽地拍拍倆保安的膀子,說了句:「說得好,強將手下無弱兵啊,楊偉教你們教得不錯!不過這個人我聽說上次欺負過你們隊里的秦三河,我作為警察要守紀律,不能隨便審問、刑訊嫌疑人,你們嘛!保安可就沒這一說了……!」
卜離比較會辦事,直接找的是個媽咪,一接通電話就是:張姐,把你手下姐們都帶海鮮大酒樓來救場,一個人頭算五百……當然真的啦,我哄你幹嘛?再說我哄了你下次打炮都沒對兒去了不是?得得,少廢話,十分鐘到場,遲一分鐘扣一百,你要來不了別說我不照顧你啊?
「魯局長,這,咱們都熟人,這是弄得那一出呀?」張年桂乾脆不躲了,訕訕地說道。
為什麼呢?社會層次不同所適用的法則也不同。比如,一個小偷混混被你逮著了,你揍了他一頓或者乾脆連他的黑了,他絕對不會到公安局舉報你,這理由很簡單,連他自己也不幹凈,怎麼著去舉報?而對於普通人或者官面上的人就不一樣了,敢動這些人等於要面臨和法律的對抗,萬一真把區書記或者副局長揍一頓或者有了其他閃失,這警察肯定會咬著你不放,肯定要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而這,正是楊偉現在最擔心的,這些事要說還真拿不到檯面上。
楊偉也是混混,要干高玉勝他敢、要挑賭場他也不怕,都是黑的,大不了就是黑吃黑。在道上,一個大佬的生意被另一個吃了這都無可厚非,但要涉及的官場中人這事就得考慮著了,暴力對抗絕對是行不通的。
半晌,魯直清終於收手了,不是不想打了,而是打得自己手疼。回頭看看詫異的倆保安,問了句:「哎,剛才誰喊警察打人了?你們看見警察打人了嗎?」
賊六最淫,一接電話:姐們,來救個場唄,不脫褲子不上床,一人五百大洋,咋樣?……這事能有假,咱們好歹幾夜夫妻呢我能騙你……多叫幾個姐妹都來啊,十分鐘,來不了我可找別人了,這次哥哥給你們找好生意了啊,下次可免費了啊……咱們不能光談錢吧,多少得優惠一次兩次吧……
賊六一聽一個激靈,反應了句:「有道理!咱們錦繡的姐們里,床上床下都不含糊,哎哥!上次澤州那事不都虧了那幾位嗎?」
……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