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剛帥了下，又嗝上來了，他拉開車門，跑下車，找著便利店，準備再買兩瓶礦泉水沖沖，好是好啊，追這妞，就怕胃受不了。
餘罪沒注意，應了聲：「怎麼了？」
嗨喲，哥這魅力指數什麼時候增長了這麼多啊？
「不完全是這樣，應該還有你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也將會成為你心裏的障礙。」栗雅芳忍著笑，嚴肅地道：「這就是腳踩兩隻船無法避免的問題，遲早要失衡。」
「那真是個意外，我那天真喝多了，到現在都沒想起來，我怎麼就進1218房間，我明明在1812房間。」餘罪有點糗。
「我……車鑰匙丟了，能來接我一下嗎？」栗雅芳編好的謊話脫口而出。
「什麼……事？」餘罪問，聲音猶豫。
五分鐘前，從政務大廳，拿著新辦的旅遊執照，栗雅芳匆匆塞進包里，快步踱出了大廳，邊走邊掏著車鑰匙，在成片的車海里尋找著自己的車，還真不好找，偌大的停車場，進去二十分鐘，都快停滿了。踱步過去時，一輛奇特的車閃過她的視線，破比亞迪，車號0250，這樣的車放在名車林立的中間，好刺眼的感覺，而且讓她覺得有點熟悉。
餘罪偷瞟了狀似生氣的安嘉璐一眼，從學校的教室到辦公的格子里，不善交際的安嘉璐並沒有很大變化，枯燥的工作和並不如意的現實，只能把曾經孤傲的安美女變得更孤獨了一些而已。
「那你……」
「我回公司拿把備用的，你要不方便我打個車回去吧。」
就像所有男人的賤性一樣，明明不可兼得的魚與熊掌，總想著種種方式試圖全部收入囊中……
同樣餘罪的心跳也在失衡，米黃色的風衣襯著高挑的身材，她在慢慢地卸下墨鏡，輕攏了下額際的亂髮，讓那張白皙迷人的鵝蛋臉，顯得更迷人了幾分。
「你們放假了？」
安嘉璐似乎就處於這種境地，她覺得自己被無視了，被撂過一邊了，從餘罪越來越冷淡的交往，她感覺得到那些變化，儘管今天還硬吃了她炒的兩盤很不美味的飯菜，儘管還出言不遜地調戲，在她看來，兩人的發展越來越像不咸不淡的同學關係，這卻是她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真沒出息，連持槍逃犯都抓得住，難道抓不住你的……」安嘉璐的揶揄的口吻道著，眉睫眨著，慢慢地看向餘罪。
「你的車……」
又回頭時，她卻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警，在開心地笑著，向車裡的人招手，然後快步走著進了政務大廳，不知道是車很熟悉的原因，還是那身警服很靚的原因，讓她奇怪地看了好一會兒。
「沒怎麼。」栗雅芳道，一欠身小聲問著：「我剛才好像看到一位女警坐在車裡。」
「那好吧，我請你啊。」餘罪道。
「我在政務大廳這兒？您在哪兒？」餘罪的聲音。
「不是所有的都漂亮，但這位很漂亮，她在我們學校時候，就是校花。」餘罪道。
「他們ｗwｗ•hｅtｕboｏk.ｃoｍ•ｃｏm不是那種……關係吧？」栗雅芳心神不寧地看看窗外，什麼也看不到，可能想到的太多了，多得讓她越來越煩躁。
「呵呵，男的誰送啊，女的。」
拍上車門時，餘罪很納悶的撫著警服，看著栗雅芳不時回頭笑吟吟地招手，好大一會兒都沒明白這是怎麼逆轉過來的，他明顯委婉地拒絕發生再一次意外的可能了，為什麼轉眼間，她變得這麼親近而主動呢？
拍上了車門，笑意盈然地隔著車窗向餘罪招招手，扭頭似乎羞澀地快步走了。
栗雅芳臉色一黯，有點心揪的感覺，當著一個女人談及另一位美女，明顯沒把當聽眾的女人當回事嗎。
這是什麼情況，栗雅芳皺皺眉頭，她期待對方誠實的，如果騙一句她會拂袖而去。可真正誠實了，又覺得誠實怎麼就這麼可憎？
「怎麼不說話了？」
直到送了車，直到從滑鼠家裡出來，直到又走了一趟禁毒局仍然沒有消息，直到他回到總隊枯坐在冷清的宿舍里，仍然沒有把這個難題解決。
哦，我明白了，餘罪看看自己的警服，自己之於栗雅芳，說不定也是一種制服誘惑啊。
「沒事，我有點事請你幫忙。」栗雅芳道。
餘罪看著消失的背影，然後得瑟地摸了摸臉頰，拉開車裡的鏡子瞅了瞅，越看越覺得靠他媽的帥了。
「一點都不是，只有那些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吹自擂的人，才是真正的自甘下賤，這樣的人很多，可不包括你。」安嘉璐道。
走了幾步，一下子想起來了，是那位胖刑警的車，她見過。
「我的……夢中情人……」餘罪被撩得思緒紊亂了，愕然地看著安嘉璐，訕訕地道：「你確定？我離她很遠啊。」
「我會有負罪感的。」餘罪脫口而出，眼前回想著林宇婧的樣子，負罪的感覺，好強啊。
「也許是我多慮了，他們僅僅是同事。」栗雅芳這樣想，不過馬上否定了，女警察里有人樣的不多，不能這麼巧合，餘罪拉的就正好是個漂亮的。
呃……餘罪這次真是被話噎住了，他偷瞄了栗雅芳一眼，不敢吭聲了，要論男女關係，餘罪覺得自己在這位栗總面前可能仍然屬於學員的水平，可是偏偏學員和學長曾經胡來過，有這層關係，恐怕以女人那麼敏感的第六覺，餘罪遲早要有被看穿的危險。
「沒關係，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命題，你正在試圖把同窗變成同床，但糾結于曾經的朋友關係，以及她和其他男生的戀愛關係，而且暫時還沒有走出，曾經你在她面前那種不名一文的心態。」栗雅芳道，一句話捋清了餘罪絮絮叨叨一堆的事。
半晌，栗雅芳問，無意中奪回主動權了，她輕解開風衣，攏了攏長發，優雅地展示著自己的性感，每每餘罪偷偷瞥眼，不管什麼時候，總能看到她笑吟吟的秀靨。
餘罪想著，一見栗雅芳心裏就有點忐忑，不ｈｔtｐs://wwｗ•hｅｔubｏok.ｃｏｍ•ｃｏm過今天心情很好，他下了個絕對不和栗雅芳再拉拉扯扯的決心，然後接起了電話……
「那個意外我已經原諒你了。」栗雅芳笑道，還是話鋒一轉道：「不過無法原諒的是，你之後一直在製造各種意外，這總是故意的吧？」
噝，涼氣一吸，餘罪一下子明悟了，對呀，糾結的不正在此處？
大多數女人很難接受被視而不見，這比接受男人移情別戀，自己身心被騙都難。
「你的夢中情人，傻瓜？」安嘉璐笑道。
「你把同窗變成同床，我不否認可能會有滿足感。如果沒有結果，將來你們會在很多同窗面前很難堪的。」栗雅芳道，話題一轉：「說說我們，難道你認為，把我們之間同床的關係，變成類似同窗那種朋友關係，會讓你有成就感？」
「好像我讓你很緊張？」安嘉璐哧哧笑著，有點小性子了，那是一種得意。
「不一直就是嘛。」餘罪好誠實地道，賤人已經被稱呼好多年了。
「不過，沒追著，我正在想，是鍥而不捨追下去呢，還是明智點做個朋友。她以前愛過一個男生，也是我的同學，比我帥一百倍，比我文明一百倍，家裡更不用說，全部加起來，比我好不止一百倍。」餘罪道，終於遇到一位關係不是太熟的，可以說說心聲了。
不過對於栗雅芳，卻是一種激動的、一種莫名欣慰的暖意。那次美麗的意外事後其實她也很緊張，如果是一個慣於獵艷的風月老手，她怕有損聲名；如果是一個心存不良的，她又怕被要挾；如果是一個想藉著她家世上位的，她更怕糾纏。
車窗里傻看著的餘罪，再傻也明白，這個隱晦的表示，已經告訴他該幹什麼了。
「嗯，真的好巧噯。」栗雅芳來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得了得了，你上班去吧。」餘罪打了個嗝，開著車窗。
「老子今天走桃花運了，怎麼都是妞騷擾？」
「我的……什麼？」餘罪故意問。
「啊，是啊，怎麼了？」餘罪心裏咯噔了一下，再蛋定也咯噔了一下。
栗雅芳一瞬間覺得像男朋友被人撬了一樣，嫉意難耐，又下了車，她四下搜尋著，看到了餘罪在便利店門口抿著礦泉水，好悠閑的樣子，她摸著電話，找餘罪的號碼時稍稍躊躇了一下。
「好像是這樣。」餘罪怔了下。
「哎，餘罪……」栗雅芳直呼了，省了「警官」兩字。
哎喲媽呀，餘罪一激動，就要撲上去，可不反應過度了，中午吃的逆襲了，呃了聲，趕緊捂嘴，逗得安嘉璐笑得更歡了。
撥出電話時，她微笑了，回復了那位溫言軟語的栗總，對著手機，看著遠處的餘罪道：「喂，你在哪兒？方便說話嗎？」
算了，還是給她說實話吧，餘罪有點不忍欺騙曾經夢中的女神了，他鼓著勇氣道：「……我承認啊，我以前在學校給你送玫瑰，就是為了打擊解冰一下，咱們之間，其實一直就沒有發hetubook.com.com生什麼，這你是知道的……」
「說什麼？」餘罪駕著車，一會兒期待路程結束，又一會兒期待這路程永遠別到頭。
難道我在她心裏真是一個英雄的形象，這形象怎麼讓人覺得臉紅呢？
「大街上呢，方便。」
她下意識地往車身後躲了躲，然後狐疑地看看女警消失的地方，又看看餘罪去的地方，然後栗雅芳花容色變，怎麼就覺得有點妒意中燒，有點酸意十足呢？
栗雅芳看出了一連串的發現，每一個發現都讓他竊喜，她已經想不起從什麼時候，這個惹人厭的刑警變得怎麼看，怎麼順眼。她甚至暗自慶幸著，虧是那個惹人煩的老爸催她辦旅遊護照，否則還不知道找個什麼理由才能約到這個神出鬼沒的警察。
他一定會找借口，脫不開身，不敢見我。栗雅芳又想。
啊，餘罪張口結舌，努力地咽咽口水，惶恐地問著：「我的形象拔這麼高啦？」
「沒有拔，你就是你，我知道文涓的事，你幫她求的許處長？這件事她只告訴過我。大家都知道二冬的事是怎麼回事，儘管那事不怎麼光彩。我也知道反扒隊那些協警的事，你和他們一起做著生意是吧？儘管也不怎麼光彩……不過這些不光彩的事，讓大家很服氣你，反之倒有人很光彩，進了分局、進了市局，還有提了乾的，可卻被人天天戳著脊梁骨……」安嘉璐若有所思地道著，工作兩年，現實給了她越來越清亮的眼睛，只不過還不足以看透餘罪而已。
那條她送的領帶，儼然系在警服熠熠生輝的領間，她竊喜自己的眼光好，挑了這麼一條和警裝相搭配並不顯眼，卻很帥氣的領帶。看得出他很喜歡，看得出他根本沒有準備騙我，看得出他在我面前仍然顯得有點拘謹，更看得出，他仍然是對我那樣的欣賞。
「怎麼了，栗總？」餘罪的聲音。
她不否認對這個小警察有好感的成分，對於習慣了爾虞我詐的商業氛圍，表面狡黠，骨子裡淳樸厚道的小警察給她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新和另類，而且那一夜酣暢的體驗、淋漓的快|感，像附骨之疽一樣老是折磨著她，甚至於讓她屈身主動做了一個親近的暗示，都沒有拉近彼此的距離。
「到了，栗總。」餘罪提醒著。
她氣著了，一轉身，一甩包，莫名地怒意讓她心裏好失衡的感覺，氣咻咻地坐進了她的車裡，卻怎麼也揮不去剛才的場景。
「我和你在一起一直就很緊張，突襲犯罪窩點我常干，逆襲白富美啊，我估計也就想想。」餘罪試圖用玩笑解圍。
「好，說定了。」栗雅芳嗒聲開門，下了車，回頭拜拜時，指指餘罪道：「你知道嗎？穿警服確實挺帥的。」
「我這滿腦子回放的，絕對不會是勵志片，頂多是三|級|片。」餘罪正色道。安嘉璐撲哧一笑：「流氓！」
他一定……栗雅芳把種種可能的情況捋了下，都是男人那種慣用的伎倆，有任何一種情況發生，她發誓hｅtuboｏｋ.ｃｏm•ｃｏm再不理這個貨。
「沒有。」
「看樣子……你好像在追求這位漂亮的校花？」栗雅芳不知道為什麼帶上了微微的酸意。
「沒事沒事，我載你去……你等下啊。」
「哦，這還差不多……看你心情這麼不好，要不，約個時間坐坐？」栗雅芳隨意道著。
「我是為了避免再發生意外。」餘罪道。
「沒怎麼，我是說女人穿上警服，蠻漂亮的。」栗雅芳無話找話。
「不是，送個朋友。」
猛然間四下張望的餘罪，看到了放下電話，正向他招手的栗雅芳，愕然片刻，然後快步向她走來。
而現在，卻有一位女警和他在一起。
「嗯，追過。」餘罪誠懇地道。
「滑鼠的媳婦……是個裁縫，手工相當好。」餘罪隨意道。
餘罪使勁咽咽喉嚨，有點發乾，輕聲叫了句：「栗姐，你該下車了。」
「真把車鑰匙丟了。」
呃……餘罪聽這話，又嗝了聲，趕緊地捂嘴。
「男的吧？」
「打住……我真沒你說的那麼好。」餘罪有口難辯地道：「我還是沒搞清楚，你什麼意思？怎麼越來越聽著像……我成你心裏的白馬王子了？」
「那你期待發生什麼？」安嘉璐側過臉了，咬著嘴唇，似乎是一種挑逗的眼神和挑釁的語氣。
「哼，男人都是流氓，警察是流氓里的臭流氓。」
那挺拔的行姿，那威風的警服，那剛毅的臉龐，在越來越近的視線中，讓栗雅芳覺得呼吸都有點微微急促了。
可這卻讓餘罪很為難了，慢慢地變淡之後，他更加確定了，解帥哥在安嘉璐心裏份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煙消雲散的，相比那位溫文爾雅的解帥哥，他知道自己永遠追趕不上，也永遠不會有那種能進入少女春夢中的氣質。
不一會兒，餘罪從一家小便利店出來，站在台階上，大口大口灌著涼水，怎麼喝也覺得嘴裏發乾。這時候，他兜里的電話響了，一看，他怔了下，居然是栗雅芳。
「那你在街上幹什麼？辦案嗎？」
一陣興奮的潮意襲來，餘罪像打了針雞血，他看到了，那挺拔而白皙的瑤鼻，離他很近，那潤潤的紅唇貝齒，離他也很近，似乎都在期待走得更近一點。餘罪試探性地往她身側湊了湊，甚至做了個很流氓的動作，就像要撲上去強吻一般，安嘉璐沒有動，努努嘴，給了他一個俏皮的挑釁。
「這個……我中午剛接到通知，明天八時集合，不知道會出去多久。」餘罪道，看栗雅芳眉頭一皺，他趕緊解釋著：「絕對不是借口，我們從來都是說走就走，一走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
再慢的車速也會走到終點，最後這一段卻是默然無聲的行進，停車時，看到了巨大的門樓和閃耀的玻璃牆，窗明樓高的裏面，那才是栗總的世界。
那我該怎麼辦？餘罪在倒回車時，腦海里泛起了又一個新的難題，栗姐這笑吟吟的，美得像朵向日葵，明顯就是求日呢，這不是明顯讓他在奸|情和純情之和_圖_書間搖擺，無從選擇嗎？
「我好像看見你了……好巧啊，真是有困難找民警。」栗雅芳忍著笑。
安嘉璐臉色變化，臉拉長了，盯著餘罪，那是一張尷尬的，卻誠懇的臉，那是一個不惜自降身格的態度，為的似乎就是和她這位「才女」拉開他需要的距離，安嘉璐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子怒意，直斥著道：「別人叫你賤人，你還真把自己當賤人了？」
「你應該喊姐，否則會很生分的。」栗雅芳看著餘罪，俏臉掛著笑意，餘罪小臉一紅，她催著：「叫一聲啊？」
「哦……」栗雅芳欣賞了幾樣，贊口不絕了，等這種新鮮感過去，她悄悄地，微微地傾身，看到餘罪的胸前時，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竊喜了。
可都不是，是一個既狡黠又誠實的小男生，畢竟現在有負罪感的男人不多了。
不過接下來又讓她吃驚地睜大眼了，餘罪居然從車裡出來了，快步走向了停車場不遠的便利店。
撲哧，安嘉璐又樂了，樂得笑得眉眼綻開，她看了眼惶恐的餘罪，那是一種鼓勵，餘罪明顯地也感覺到了，和曾經獨處下意識地躲避不同，她已經放開了防備，兩個人已經很近很近了。
不過奇怪了啊？什麼時候就變成這樣了？想岔了，可也不能岔到這種地步吧？
「也是……那要不今天？下班后，一塊吃頓飯。」栗雅芳笑著，直接把約會拉近了。
安嘉璐瞬間又笑得彎腰了，回頭笑不自勝地道：「等著啊，我一定給你做一頓更難吃的。」
這時候，餘罪瞅空看了栗雅芳一眼，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啊，顛倒過來了，讓你聽我的牢騷。」
「為什麼呢？」栗雅芳不明白了。
噝，居然就這麼堂皇地說出來了，栗雅芳愕然一下下，本來覺得他會撒謊，可沒撒謊，又覺得自己好失敗，人家連撒謊遮掩也不用了，擺明了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嘛。
「呵呵，這個評價很適當……」餘罪很謙虛地道：「所以，一個流氓和一個才女之間，難道會有發生浪漫愛情的可能？」
步子越來越慢，餘罪看看俏立的栗雅芳，慢慢地添了一種躊躇，可再慢也要面對，面對的一剎那，他尷尬地笑了笑：「好巧啊。」
他一定會騙我，正在忙著工作。栗雅芳想。
餘罪說著，快步向車走去，發動著車倒了出來，栗雅芳卻是妙計得逞一般，落落大方地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的位置，剛坐下咦了聲，這種根本不上檔次的車是不入她的法眼的，不過這輛車裡不同，手工縫的坐墊，手工織的檔桿布，還有手工織的布娃娃，顯得嬌憨可愛，她訝異地叫了聲：「哇，還有這樣做內飾的？好可愛。誰做的？」
「你不是曾經在追她么？有一天你接受她所有的缺點，就離她不遠了。」安嘉璐打開車門，要說的話都隱晦地說了，似乎讓她有點羞赧，下車的一剎那她又回頭，看看餘罪傻愣著，她笑著小聲補充著：「比如，那兩盤炒糊了、鹽放多了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