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紅色森林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聖誕老人

可是諾丁漢森林並不會甘願將三分拱手相讓。雙方現在僵持著。
眾人圍著唐恩哈哈大笑起來。
基恩走了,最終也沒有選擇加盟諾丁漢森林,他就這樣和托尼 ;唐恩擦肩而過。唐恩想估計以後他們都沒有在一起合作的機會了,在這裏失去了合作的機會之後,就幾乎不可能再一起合作了。因為他知道羅伊 ;基恩不會願意當誰的助理教練,而他自己也同樣不願做誰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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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紅帽子,下巴上掛著白鬍子的唐恩彷彿聖誕老人一樣出現在了電視機鏡頭前。
比賽轉播的解說聲音不是義大利語,也不是英語,像是北歐那邊的語言,或許是丹麥語或者是挪威語。不過仙妮婭並不在乎,因為她本來就只是為了看一個人而已,聽不懂解說也無所謂。
阿斯頓維拉剛剛扳平了比分,電視轉播想要看看唐恩現在是什麼表情。可仙妮婭不在乎比分,只要能夠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她就心滿意足了。
「這也是你的工作了啊,仙妮婭。」唐恩咳嗽了一聲,「就像執教球隊是我的工作一樣,去年聖誕節你不是見我總在外面帶隊訓練打比賽嗎?你不是不喜歡我把你當小孩子看嗎,能夠在假期還忙於工作,說明你是大人了呀,仙妮婭。」
「給仙妮婭買禮物?」
如果強人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比賽踢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當電視畫面轉換成雙方球員在場上的爭奪時,仙妮婭就撇嘴翻白眼。她對比賽本身根本不感興趣。
他撇撇嘴,將雜誌放在了一邊。起身披上大衣走下樓來。
喬治 ;伍德在防守型中場這個位置上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放心,基恩在森林隊訓練的時間雖短,喬治 ;伍德也不是什麼都沒學到。
提前吃過了聖誕節晚餐,十二月二十六日聖誕節,唐恩率領球隊去客場挑戰阿斯頓維拉,開始他們六天三賽兩客一主的聖誕節魔鬼賽程。
沒等他想出什麼新的安慰之詞,仙妮婭先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你一定很為難吧,托尼叔叔?你是不是在心裏惡狠狠和-圖-書地說:『這個小孩子怎麼這麼難纏!』」
就是很好很好很好很好了……
唐恩可不想過早失去了「遊戲的興趣」。
雖然少了一個人,但是在索菲婭家中的聖誕晚餐依然很有節日氣氛,在索菲婭的精心安排下,大家在這個晚上過的非常快樂。
只是,在回答同伴們關於這個禮物是誰送的問題上,她有些小困擾……
「你們這群混蛋……」唐恩想板起臉來嚇唬他們,可是看著那一張張笑臉,他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啊……你們算計好的!」
唐恩用力咳嗽了一聲:「不許這麼想,喬丹娜!」他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唐恩知道羅伊在走之前找伍德談過話,不過他並不知道具體談話內容,他沒有問基恩,也沒有問伍德。他認為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他很高興看到伍德正在積極的做出一些改變,這就足夠了。
唐恩注意到一個細節。
「這是球員們給托尼 ;唐恩的驚喜,看樣子很成功!他被嚇到了!」解說員約翰 ;莫特森開心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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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仙妮婭。」
掛了電話,唐恩看著封面上那個光彩照人的仙妮婭。模特們這種光鮮的背後需要付出什麼代價,讀者們看客們誰在意呢。
仙妮婭或許在心裏並不同意唐恩的說法,不過她嘴上接受了這個安慰:「對,也許明年就又能在一起了。提前說一聲『聖誕快樂,托尼叔叔』,化妝師叫我了。」
前利物浦主教練霍利爾曾經因為壓力過大導致心臟病發,唐恩可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躺在手術台上接受心臟病手術,賺再多錢都沒命花,有什麼用?
所以,就算基恩在十八個月之後退役,選擇當一名教練,唐恩也無法向這個驕傲的愛爾蘭人發出邀請,讓他來擔任自己的助理教練。
唐恩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唐恩當然不會認為客場和阿斯頓維拉打平是「可以接受的結果」。阿斯頓維拉的主教練在賽前說他希望主場戰勝聯賽第二的球隊會給因為球隊目前糟糕戰績而感到痛苦的維拉球迷們一些安慰和信心和-圖-書
維拉公園球場裏面人聲鼎沸,主隊球迷正在賣力的給阿斯頓維拉加油,希望他們能夠在聖誕節這個晚上給支持者們獻上一份勝利作為聖誕禮物。
「為什麼要道歉?我覺得這是好事情,對你來說。」唐恩手拿著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不會想到封面上那個靚麗性感的女郎會是十五歲的朱蒂 ;仙妮婭 ;喬丹娜。
當她終於找到一個轉播諾丁漢森林客場對陣阿斯頓維拉比賽的頻道時,下半場比賽已經開始。
封|面|女|郎旁邊寫著她的名字,下面是一個標題:T型台上的未來。
「幹什麼去?」唐看到唐恩穿戴整齊的走下來,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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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年在英格蘭的打拚,仙妮婭在模特界中漸漸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隨隨便便在大街上閑逛,每天上學放學,無人認識的普通小女孩了。
肯定不是。
「聖誕快樂,頭兒!」
朋友?
「這個聖誕禮物怎麼樣,托尼?」
到最後,她只能這麼說:「是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送的。」
不過遺憾的是,今年聖誕仙妮婭不能來諾丁漢陪她了,去年聖誕她說的「以後年年都要在一起這樣過」的話還沒有實現,她就自己先違約了。
仙妮婭沉默了一會兒,說:「可現在我希望你把我當小孩子看!」
電視轉播正好給了森林隊主教練一個特寫鏡頭,仙妮婭那個焦急躁動不安的心在看到唐恩之後,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唐恩翻了個白眼。
「……真對不起,托尼叔叔……」仙妮婭在電話裏面向唐恩道歉,卻更像是小孩子的抱怨。
有必勝的信念是好事,不過也要看用在什麼地方。
唐恩嘴角勾了起來,這丫頭已經有要成為世界名模的覺悟了嗎?否則為什麼會這麼說?以後一起過聖誕的日子,或許真的不會太多了……
不過,不能當合作夥伴,那麼成為對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在阿爾貝蒂尼看到自己要被換下場的時候,他一邊扭頭尋找喬治 ;伍德,一邊從胳膊上拉隊長袖和*圖*書標。以往這個時候一定是義大利人主動跑過去給伍德戴上,而這一次則是喬治 ;伍德自己跑了過來,從義大利人手中接過隊長袖標,套到自己左臂上,接著他揮了揮戴著隊長袖標的左手,讓隊友們壓上去,由他鎮守後方。
父母親戚?
仙妮婭馬上老實了:「開玩笑的啦!雖然不能一起過聖誕了,但我還是要聖誕禮物!一個新的龍貓公仔,和以前的那個不一樣的,不能重複!」
又是一年聖誕節快到了。對於西方國家來說,聖誕節就相當於中國的春節。
在「祝你聖誕快樂」的歌聲中,進球的阿內爾卡一路跑到替補席,然後從隊友手中接過了紅色的聖誕老人帽,就在電視觀眾都以為他會給自己戴上的時候,他卻突然一個轉身,將帽子套在了正和克里斯拉克慶祝進球的托尼 ;唐恩頭上!
究竟有多好呢?
噓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諾丁漢森林球迷們的歡呼和「聖誕快樂」的歌聲。
他什麼都沒做,只是走到場邊雙手環胸站在那兒,他的球員們卻彷彿得到了某種鼓勵,場面上客隊諾丁漢森林突然開始發力。仙妮婭看的出神,雖然她很喜歡托尼叔叔和她開玩笑,一臉笑容的樣子,但是她也喜歡認真起來的托尼叔叔。不同的樣子有不同的魅力。
那是這期雜誌的一個專題企劃,專門介紹最近世界模特界中最受人矚目的一些新星。
仙妮婭出眾的身體條件,以及從小接受專業訓練鍛鍊出來的氣質,讓她榜上有名,名列最被看好的模特前十位。
雖然這麼想,但他嘴上依然說:「不會的,明年我們就一起過了呢?」
「不,只要一個!以後每年如果我沒有和你一起過聖誕,你都要給我買一個和以前不同的龍貓公仔!」
唐恩點頭答應:「沒問題,沒問題。你要多少個都行……」
「出門買點東西。」
唐恩已經在英國度過了兩個聖誕節了,因為有索菲婭在,他並沒有感覺到「異鄉客」的那種孤單。
當球員,當教練員,固然可以拿到比普通人高的薪水,可是所承受的壓力也絕非普通人所能想象和-圖-書的。就拿教練員來說,這可能是世界上心臟病發作程度最高的職業之一了。長期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得到的休息時間卻少得可憐。不少教練都喜歡喝酒,為什麼?因為那是他們唯一可以緩解壓力忘掉煩惱的方式。
仙妮婭在聖誕節要去米蘭參加一個時尚品牌的晚會,當然她不是被邀請去作客的貴賓,而是作為品牌的代言模特去走秀,去展示新品。她不是唯一一個聖誕節還要在忙於工作的模特,還有很多和她一樣的年輕女孩子們,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在眾人羡慕的眼光下穿梭于各個T型台上。她們中有人懷揣著成為世界超級名模的夢想,在努力奮鬥,有人則只是為了生存而打拚,不想讓前者輕易取代自己罷了,「模特」對後者來說只是一項工作。
今年聖誕節,沒有意外,他和唐還是要和索菲婭一家過。
阿斯頓維拉斷下阿什利 ;楊的帶球之後打反擊,卻沒想到剛過中圈就讓主動撲上來的喬治 ;伍德鏟掉了,鏟的很兇狠,但是並不犯規。維拉公園球場一片噓聲,也阻止不了諾丁漢森林的進攻了。
在電視機前,看著滑稽的托尼叔叔,仙妮婭笑的趴在了床上了,抱著龍貓功在打滾。
比賽還剩十五分鐘進入傷停補時,唐恩用阿爾特他換下了體力不支的阿爾貝蒂尼,加強了中場進攻組織。
「可我想要和你們在一起過聖誕。」仙妮婭在電話那頭嘟著嘴說。
不過這個違約從她個人事業上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電視屏幕中的唐恩緊緊盯著場上,並不知道攝像機已經鎖定了他,也不知道遠在義大利米蘭還有一雙眼睛也在看著他。
接著不等唐恩反應過來,克里斯拉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假鬍子,粘在了唐恩下巴上。
非常簡單的傳遞,伍德傳給阿爾特塔,阿爾特塔再傳給阿內爾卡,最後法國前鋒利用一次速度上的突然轉換給自己晃開了射門的空間,毫不遲疑起腳就打,足球貼著門柱滾進了阿斯頓維拉的大門!
自從基恩走了之後,喬治 ;伍德似乎越來越主動了,很多時候他都會用肢和-圖-書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就像足球雜誌也會介紹最受人矚目的世界足壇超新星一樣。
雖然仙妮婭總是抱怨自己並不喜歡模特,但不可否認她有著做超級名模的天賦。唐恩曾經想過,仙妮婭不喜歡做模特,或許是因為她小時候總在接受有關模特的嚴苛訓練,導致她對這一行產生了抵觸情緒,實際上模特是最適合她的。
坐在他旁邊的大衛 ;克里斯拉克在對他說著什麼,唐恩聽著,偶爾點點頭。然後他站起身,走向場邊。
「聖誕快樂!唐恩教練!」
托尼 ;唐恩不是維拉球迷的聖誕老人,他也有必須取勝的理由。
在米蘭的仙妮婭也收到了唐恩用聯邦快遞寄給他的大號龍貓公仔——足有一個人那麼高的公仔。仙妮婭當著其他模特兒們的面拆開了之後,博得了一片羡慕的驚呼。這大大滿足了小女孩的虛榮心,雖然聖誕節期間她還在後台吃著快餐,但是能夠擁有這麼一份聖誕禮物,已經足夠讓她成了眾多女孩中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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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頓維拉確實想贏得這場比賽,到最後十分鐘他們還沒有放棄進攻,雖然森林隊大舉壓上,他們也盡一切可能抓住機會打反擊。比賽到了最後十分鐘突然更加激烈起來。
誰叫他是英超球隊的主教練呢?全世界少有的在聖誕節期間賽程最密集的聯賽。英超委員會希望聯賽能夠給那些忙碌了一年的人們在聖誕節帶來歡樂,一家人去球場看球或者在家裡看電視直播成為他們在聖誕節期間最重要的一項活動。可是……誰來給忙碌了半個賽季並且還要繼續忙碌下去的球員和教練員們放放假呢?
這一天,在義大利米蘭,同屋的女孩子結伴出去遊玩時裝之都,用大肆購物來度過這個節日。仙妮婭卻婉拒了同伴們的邀請,選擇獨自留在酒店客房中,打開電視機,搜索一個能看到英超比賽的電視頻道。
「可憐的阿斯頓維拉,他們的聖誕節註定要和失敗聯繫在一起了。托尼 ;唐恩是一個很棒的聖誕老人,不過他只為諾丁漢森林的支持者服務!」
似乎又和他們的實際關係疏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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