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謠傳
第三十七節 意外消息

「那,那我們的事情呢?」葉楓終於問道。
「大約十分鐘吧。」許舒婷確定了時間,讓葉楓放下了心事,「大家都過來,小娟也過來。」
他擔心的有些多餘,一直到周末,他見到許舒婷的時間,有如兩國外長接見的時間差不多,許舒婷本來已經鐵定了心說和他分手,不想再拖拖拉拉的,做情人好像做到偷情一樣,可是她多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是葉楓提出來好一些吧,她竟然和葉楓一樣的念頭,葉楓如果知道了,多半會有些感動。
葉楓心中一陣溫暖,「可是我這樣的,讓人知難而退的恐怕有些困難。」
「這次也是假的。」方竹筠盡量讓自己的口氣放輕鬆一些。
葉楓抬起頭來,苦笑道:「所以他就讓你男朋友也一塊帶去?你就想到了我?或許,他讓我去,不過是想證明他比我優秀?」
「葉楓,你也參加吧,主要是關於你的。」許舒婷掃了葉楓一眼,很快捷。
葉楓瀑布汗,「那是假的。」
和股神一起的歲月,瀋陽勉強保本,這雖然沒有達到他的預期,卻也是讓他喜出望外的事情,他最高的時候,賠了一半還多,自從重新買回了綠島,總算恢復了點元氣,他持有了這麼久,行情又不錯,除了賠些手續費外,竟然沒怎麼賠錢,別人知道的話,多半都會嗤之以鼻,瀋陽卻覺得,經過這一輪的考驗,自己要牢牢站在股神的周圍,堅定不移地去買股神給推薦的股票。
「你老總才是個色鬼呢。」方竹筠笑罵了一句。
「我不想管這裏的事情。」葉楓搖搖頭,「你另請高明吧。」
葉楓沉默。
房間內,有些靜,鄧莎把房間的音響開到最大,反倒襯托出客廳的安靜。
「我是說你為什麼去馬來西亞?」葉楓有些苦笑,心想你這種解決方法倒是獨樹一幟,一竿子支出了國門,看起來算是眼不見為靜的。
hetubook.com•com周末的時候,葉楓穿了身乾淨的衣服,西裝革履,到了辦公室的時候,許舒婷照例不在,瀋陽一如既往的湊了過來。
葉楓笑了笑,望了一眼四周,抓住了瀋陽,「周末了,肯定都有事的,是吧,沈總?」
「你可以的,葉楓,要相信自己。」許舒婷站了起來,「你其實什麼條件都具備,可是我不知道的是,為什麼你好像表現得很消沉。」
方竹筠白了他一眼,「打人的事情,我不會找你去幫忙。」
「啊?」葉楓聽到這裏,打消了本來想要請假的念頭,卻還是不識趣地問了一句,「許總,大約要多久?」
許舒婷低著頭,好像發卡震動了一下,半晌才抬起頭來,「葉楓,我再說一遍,我離開,確實是因為想要把父親留給我的,重新打理起來,我不能讓他的一番心血,平白的荒廢。」
他兩年內,打的拳頭出了繭子,卻悲哀的發現,壞人是打不幹凈的。壞人越打反倒越多。
「那麼你去?」許舒婷緩緩問道。
他兩年內換了很多的地方,沒有一個地方呆的長遠,沒有一份工作能堅持三個月,可是他總是堅持的,不斷的幫助有困難的人,他幫忙的方式就是用拳頭,痛擊別人的時候,他的心其實也不舒服,他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人,卻有那麼多人,不擇手段的做著那麼多不是人做的事情。
「那裡的確有開發計劃的。」許舒婷低頭低聲,不讓葉楓看到她的內心,「我爸爸生前就已經有了規模,他死後,一直擱淺了下來,現在公司多少走入了正規,如果能在海外開闢一片市場,那無疑是更好。」
世界亂套了,葉楓悲哀地想到,雖然這個公司的老總不見得是什麼炫耀的事情,可是責任一下子變的重了很多,許舒婷這招算什麼,無招勝有招?
「戒指還給你,你去送給www.hetubook.com.com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吧。」許舒婷聲音很輕,輕的遊離不定,好像還夾雜著一絲顫音,「這裏的事情,拜託你了。」
「我任命葉楓為開拓者的總經理,全權負責公司的所有事宜,手續已經辦完了。」
葉楓很惡毒地想著,下周是不是選一隻跌停一周的股票給他,不過那好像比選連續漲停的一周的更難。
許舒婷絞著手指,聽到這裏,頓了一下,緩緩的把那顆鑽石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桌面上,「這是你給我戴的訂婚戒指,我十分感謝你的幫忙,但是卻回報不了什麼。」
「是讓你做一次我的冒牌男朋友,不是永久的。」方竹筠看出了葉楓的為難,雖然心中不是味道,還是笑著說道:「這不是很為難吧,人家未婚夫你都當過的,有經驗了。」
他有種與生俱來的惶恐,他當然知道方竹筠是個好女人,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但是他怕傷害她,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他說不清楚。
可是他一直採取躲避的方式,因為他總是莫名地想起兩個女人,在他夢中。
葉楓一天無事,本金三十九萬到了現在,已經到了百萬之多,瀋陽如果知道,多半不會炒股,也改行做了股神,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許舒婷這才姍姍來到,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大家一塊過來開個會吧。」
「這周末。」方竹筠笑道:「你如果答應了,就不準賴皮的,不然我很難下台的。」
他這兩年來,改變其實很大,他聰明,不過聽說豬也很聰明,海關緝毒都有用豬的,豬很懶,他比豬還懶,但是他慢慢的,可能是一種俠氣充斥心中,隱者總是這麼說他,說這也是物極必反,他並沒有去想那個含意,或者說,不想認真地去想,可是他慢慢地想去做點對他而言,有意義的事情。
自己最近好像很有女人緣,葉楓暗自想到,方竹筠喜歡他和圖書,瞎子都可能看出來,葉楓不是瞎子,早就知道。
葉楓有些汗顏,覺得他不壞,那就是自己有些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麼時候?」
大多數人想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許總要和葉楓結婚了,準備開始回家做賢妻良母了。
「許總,怎麼回事?」葉楓有些不解。
會議室一片寂靜,目光含意瞬間萬般變化,交織在一起,轉瞬向四周散射過去,有的折射到葉楓的身上,留下了點點困惑。
葉楓卻是大吃一驚,吃吃問道:「許總,那你幹什麼?」
「我爸爸在那裡還有一處產業。」許舒婷緩緩說道:「以前因為事情多,這裏的事情也需要打理,沒有空發展那裡,現在有葉楓來到這裏幫手,我可以去那裡把公司重新發展起來,好了,事情就這麼多,散會。」
「我們老總。」方竹筠說道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葉楓有些心驚肉跳,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老總總喜歡玩什麼辦公室戀情,真真假假的,假戲真做的,虛情假意的,不一而足,「你老總是個色鬼?」
幾人進入了會議室,都是正襟危坐,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葉楓,葉楓有些鬱悶地想著,十分鐘就結束,多半是自己期盼的事情吧,只不過許總就算要甩自己,也沒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吧,給點面子行不行?
葉楓低頭無語,不想去看許舒婷帶有懇請,還有別的含意的目光,等到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許舒婷已經不見,只剩下那枚訂婚戒指,平靜地躺在桌面上,燈光一照,散動著柔和的光芒。
「什麼怎麼回事?」許舒婷望了一眼葉楓,低頭凝望手指上的戒指。
葉楓笑了笑,扒了最後一口飯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公司這裏的事情我承擔不起。」葉楓緩緩說道,口氣有著少有的無奈。
「他說讓我參加他的私人派對。」方竹筠低聲說道:「我說我和圖書有男朋友。」說到這裏的時候,方竹筠若有深意地望了葉楓一眼,看到他腦袋垂的比脖子還要低,忍不住的好笑,「你沒有必要這樣的表現吧?」
「許總,如果真的有一個人離開,才能解決問題的話,那應該是我。」葉楓緩緩說道。
「不賴皮。」葉楓答的時候,多少有些猶豫,生怕許總看自己不順眼,會把自己發配到外地出差拉業務。
許舒婷愣了一下,嘴角一絲苦笑,「葉楓,給我點時間處理,先讓訂婚的事情,逐漸冷淡下來,好嗎?」
「不然我就有點擔心的。」葉楓好像也隨口說了一句。
「哦,我沒事。」瀋陽一句話讓葉楓很鬱悶,不過瀋陽最近的確沒有什麼事情,他的作息時間和證券所差不多,股市休市,他基本也是休息的,業務嘛,反倒成了副業。
眾人沒有留意到葉楓稱呼的改變,都是有些詫異二人竟然沒有互相商量一下如此重大的事情,二人有裂隙了?感情破裂了?訂婚就是墳墓?可是好像又都不像,如果有裂隙,許舒婷為什麼會把公司交給葉楓打理?
「竹筠,我……」葉楓覺得自己要說清楚,自己其實不是那麼不負責的人,其實恰恰相反,負責的人考慮的才更多。
張小娟一旁在做思想鬥爭的時候,聽到許舒婷很鎮靜地說道:「我準備去馬來西亞。」
「你晚上有事?」許舒婷淡淡地問道。
張小娟正在和男朋友網上密聊,商量上哪裡吃晚飯,聽到這裏,有些不情願地走了過來,心想我不過是個前台,你們開會找我做什麼。
葉楓有些叫苦,不知道這個許總是不是屬於節外生枝的類型,開會開到要吃夜宵的地步,自己來到公司這麼久,這是第一次開會,可是自己偏偏有事。
葉楓也笑了起來,「不是色鬼就好,不然我。」本來想說我半夜沒人的時候,拿麻袋套在他頭上,痛打一頓,只是看到方竹筠期待和*圖*書的目光,什麼都嚇的咽了回去。
「不要貶低自己了,再謙虛就驕傲了。」方竹筠笑笑,「你只要換身好點的衣服,不要表現的那麼懶散,做公主的男朋友都可以的。」
「我去?」葉楓嚇了一跳,慌忙搖頭,「我去那裡幹什麼,國內不錯。」
葉楓無言以對,覺得許舒婷說的什麼都是正確的,可是他內心又知道,所有一切又是不正確的,因為發展的軌跡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方竹筠改變了他的生活態度,讓他覺得,其實幫助人,還有另外的方法,可是他不想害方竹筠,他心中總有一根刺,悲哀的覺得跟著自己的女人,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不然夢境中的兩個女人,為什麼都為自己流淚?
葉楓期待又有些局促的時候,沒有想到許舒婷真的很給他面子,頭一句話就是石破天驚。
眾人面面相覷,張小娟坐著不動,看著葉楓也是坐著不動,知道奸臣在此,自己這個忠臣進言無門的,最後一個走了出去,看到許總和葉楓心照不宣地坐在那裡,顯然還有話說,搖搖頭,收拾下東西,準備下班。
「哦。」葉楓想鼓起勇氣說,真的我也不介意,話到嘴邊只是說:「是不是有人騷擾你,公司的,還是外邊的。」晃了晃拳頭,「我幫你解決。」
張小娟忍不住張了張嘴,臉上有種負罪感,這麼看來,葉楓這小子四十萬花的很值得,他只用了四十萬,就換了個富家子弟的身份,不但騙取了許總的人,還搞個財色雙收,自己到底告訴不告訴許總,葉楓是個騙子?
「不然你怎麼的?」方竹筠好像隨口說了一句。
她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的,葉楓難道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然他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至今還是單身?
「馬來西亞?」葉楓有點發矇,「你去那裡做什麼?」
方竹筠一愣,顯然想的不如葉楓想像的那麼深遠,「他應該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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