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點石成金
第八十四節 追夢人

葉楓知道這句話通常都代表交談的結束,神父遠遠地望著,雖然沒有什麼不耐,可是那是神的使者,怎麼能久等,「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晨薇嚇的又退了一步,確信葉楓一拳打不到自己,「這位先生,你認識我?」
「葉楓?」雲雅琪的臉色也有些改變,她注意到葉楓的不妥,顧不得再考慮什麼避嫌,一把抓住了葉楓的胳膊,「你怎麼了?」
雲雅琪望著他的笑臉,心中卻有些不是味道,有責任,肯擔待的男人,通常把笑容,眼光燦爛的一面給別人看,那些嘮嘮叨叨,總是訴說自己婚姻不幸的,通常都不是男人,他們只會為自己找一個放棄的理由而已。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雲雅琪猶豫了一下,「聽說開拓者已經成功的收購了華勝電子,只差對外正式宣布?」
雲雅琪握著女孩子的手,很是親熱,「晨薇,你怎麼遲到了?」
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那人額頭滾滾的流下,他好像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伸手捂著胸口,牙關咬的咯咯作響,可是他的一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晨薇不放,他嘴角蠕動了兩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絲聲音都是沒有發出……
「我叫葉楓。」葉楓舒展開了拳頭,卻是皺著眉,「白小姐到這裏做什麼?」
知道葉楓有了未婚妻之後,雲雅琪刻意拉遠和葉楓的關係,就算有機會和葉楓見面的時候,也會抓住老彭,她不想給葉楓添沒有必要的麻煩,她也不想讓葉楓誤會她有別的目的。
「不知道。」龍哥回答的倒是乾脆,看到花劍冰欠賬不還挨打的臉,馬上補充了一句,「正在查。」
雲雅琪愣了一下,「對了,還沒有問你來到這裏什麼事?」
「葉楓今天有什麼舉動?」花劍冰繼續日常的工作。
「我也來看神父的。」葉楓一聽,理直氣壯。
葉楓身子一震,終於全身放鬆了下來,「對不起,白小姐,剛才我有些無禮。」
雲雅琪嚇了一跳,心道這小子鬼上身怎麼的,怎麼連自己的潛意識都能猜到?不過讓她欣慰的是,葉楓扭曲的臉已經舒展開來,雖然額頭還有冷汗,看起來虛弱不堪,但是已經沒有立即倒斃的危險。
這三天消防整頓,那層樓上的公司都在叫苦連天,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這句話是老話,不過老話到了這個新城市,比什麼都管用,停業一天的損失很多人都是難以估量,葉楓總算明白了周正方的厲害,著火的原因至今沒有查明,可是卻燒出了一堆消防隱患,這些要是放在平時,屁事沒有,但是因為發生了事故,所以上面很重視,重視的結果就是一個樓層的幾家公司不能辦公,先把消防搞好了再說,因為葉楓當初被周正方帶走,所以那些罵娘的人一致認為,這火和葉楓有關,雖然葉楓最後還是被放了回來,但是他覺得,還是被關幾天的好,因為他已經成了過街的老鼠,每個人望著他,都有一種鄙夷的目光。
只不過造成的印象惡劣,就像https://m.hetubook.com.com木板中拔出的釘子,釘子還是釘子,卻還多了個洞,白晨薇盡量讓自己不失禮,別人可以因為無知而沒有禮貌,但是她不能,她自小就學會做淑女。
「我現在還是什麼總?」葉楓有些苦笑,「我現在覺得臉有些腫。」
葉楓有些發愣,「那個,神父雖然不是我的叔叔,不過倒是我的親人,主是仁慈的,也是所有人的親人。」
雲雅琪也發現了葉楓的不妥,不由輕輕喚了一聲,「葉楓?」
自從上次見到了兩個高僧后,他好像突然頓悟,第二天就去了本市的一個教堂。
「得了吧你。」雲雅琪笑了起來,「葉總……」
「神父是我叔叔。」雲雅琪瞪大了眼睛,那意思是說,我們兩個不會有一個叔叔吧?
「白晨薇?」葉楓喃喃念了一句后,竟然又說了一遍,拳頭握的咯咯作響,牙關再次咬緊,「白晨,薇?」
「他哪裡有那麼多的罪惡懺悔?」龍哥都有些頭痛,流程他說了五六遍,知道花劍冰也不會忘記。
龍哥點點頭,手機突然響了,接了下,突然有些興奮,「有新目標出現。」
每天他都在小黑屋中說上一句,神父,我有罪。
「牧師有問題嗎?」花劍冰總覺得不對,「他在做禮拜的時候,有和別人聯繫嗎?」
老頭老太太也不高興了,本來有這個免費訴苦的機會,這下全被葉楓佔用,怎麼的,就你一個人有罪,我們不能有了?
然後葉楓就開始祥林嫂一樣的懺悔,無非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不順利,自己剋扣別人的工資,手下對自己不滿,一個樓層的關係不好,別人看他的目光不對,其實都是被冤枉的,老頭老太太都不樂意了,心中都是想著,怎麼這好事都被你攤上了?
龍哥看起來神色還好,只不過比啞巴吃黃連還要難受,「他又去了教堂。」
「好好的,為什麼離開開拓者。」雲雅琪隨口問了一句,好像意識到什麼不妥,「你看我,幾年前的事情,我還掛在嘴邊。」
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神父叔叔,雲雅琪看著葉楓的臉色,笑了笑,「你不用擔心,不要說你給我打招呼了,就算你沒有打招呼,開拓者現在事業也是蒸蒸日上,我們合作的關係還不會改變,無論是你在那兒,還是不在。」
龍哥這個老大,到底不是浪得虛名的,女人的姓名很快查了出來,金迪公司總裁雲華霄的女兒,雲雅琪。
「小姐貴姓?」葉楓突然問了句絕對不是現在應該問的話,就算色鬼也沒有這麼急色的。
這始終是個雲里霧裡的人物,自從雲雅琪看到他的第一眼。
葉楓竟然笑了笑,「不認識的好,白小姐,再見。」
「我要走了。」葉楓終於笑了笑,感覺笑的和冰一樣,「再見。」
雖然知道花劍冰是啞巴吃混沌,心中有數,龍哥還是替他說出了答案,「他這三天去了三次教堂,每次兩個小時。」
葉楓只覺得一股香風從背後傳來,一個女人風一樣地https://m.hetubook.com•com來到了雲雅琪的面前,「雅琪姐,你來的真早。」
葉楓變化的實在太快,讓雲雅琪以為,他多半有什麼隱疾,或者是先天心臟病什麼的,晨薇卻是退後了一步,她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她很驚懼他望著自己的眼神,那裡藏著太多她無法理解的含義。
「晨薇,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雲雅琪看著葉楓在那晾著,覺得有些不禮貌,葉楓沒有拂袖而去,是因為他的禮貌,「這位是葉楓葉先生。我們以前,嗯,生意上有過來往。」
葉楓問的是廢話,雲雅琪頭一回覺得葉楓並不聰明,剛才她一口一個晨薇的叫著,他還問人家白什麼?
雲雅琪長的很有女人味,其實行事更是細心,她很想問問,你為什麼和許舒婷分手,感情是一輩子的事情,既然開始了,就要珍惜,不要輕言放棄,可是當她看到葉楓的眼睛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說,這個男人,會有自己的主見,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很隨和。
「那戈,戈民輝呢?」葉楓多少有些關心的樣子。
晨薇終於回過頭來,她從教堂外走了進來,看到葉楓的,也不過是個背影,能和雅琪姐說話的男人,其實應該不錯的,晨薇這麼想著的時候,走過去的時候,不經意地望了葉楓側臉一下,頭一個感覺就是,這小夥子很帥,第二個感覺就是,太帥的小夥子靠不住!
「沒什麼事?」晨薇慌亂地搖頭,有些忍受不了眼前這人的嘮叨,或者說,是無禮,自己來幹什麼,你有什麼權利過問?
當年張良伏擊博浪沙,拎著大鐵鎚刺殺秦始皇,誤中副車后,還有個蘇舜欽為之拍案叫一聲,惜乎擊之不中,他如果誤中副車后,估計不會有人拍案感慨惜乎擊之不中,而只能等待別人來擊他的正車。
「這個,我可不清楚。」龍哥覺得葉楓的態度,應該是中國足球捧得大力神杯那一天的時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雅琪抓住葉楓的手,並沒有想像中的倒地,激烈的反抗,可是她只覺得葉楓的手心全是汗,冷冷的!
神父已經走出了告解室,遠遠地站著,望著這裏,顯然是在等人。
葉楓終於被趕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雲雅琪。
「你一直沒有問過?」雲雅琪裝作漠不關心的問,她知道葉楓訂婚了,消息是老彭告訴的,老彭的是從董總那裡拿來的消息,董總從何得知,當然是從他那個寶貝丫頭董倩倩那裡。
葉楓突然覺得胸口一痛,撕裂了一樣,不知是口中,還是心中,呻|吟了一聲。
在雲雅琪的意識中,葉楓肯定和許舒婷有了矛盾,這才憤然出走,只是可惜了這個人才,許舒婷無論從老總的角度,還是從情人的角度,都應該留住這個人才,只是很可惜,有些時候,愛情從來沒有理智的,感覺來的時候,看到豬八戒都是董永,感情破裂的時候,小甜甜也是牛夫人的。
眼前的女孩子,眉目如畫,如花,只是雙眉斜飛,看起來頗有個性,這張臉因為m•hetubook.com.com眉毛的原因,所以顯得有些冷傲,但是嘴角甜甜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到頗為親切,可是如果沒有了笑,這張臉?
說句實話,雲雅琪見葉楓的次數並不多,寥寥無幾,但是葉楓給她的印象真的不錯,這裏當然也包括那次美女救英雄的那種,不一定只有強者才能被女人注意,有的時候,女人的天性,讓她更加傾向於關注弱者。
「又去了教堂?」花劍冰喃喃自語,「他這幾天去了幾次教堂?」
她本來也想禮貌地回之一笑,無論如何,禮尚往來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只是她的嘴角才要露出點笑容,眼中卻已經露出了驚駭之色。
雲雅琪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握住葉楓手的那一刻,真的覺得他生命的衰弱。
女孩子聲音很甜,外形很清純,卻只給葉楓一個背影,披肩長發綢緞般的光滑,穿得很樸素的樣子,可是葉楓一眼就知道,她穿的每件衣服都是經過精心的搭配,她的一件外套,已經是一個工薪族幾個月的薪水,這個女孩子出身很好,這是葉楓的初步判斷,他看起來很木訥,很懶惰,什麼事情都不上心,可是他卻比很多人能一眼看出事情的本質,因為他會觀察。
雲雅琪愣了一下,確信葉楓沒有長著順風耳,壓低了聲音,「不要亂說,多不禮貌,他可能,可能心臟有問題吧?」
花劍冰多少也覺得龍哥說的有道理,卻有些不耐,「那你大約什麼時候,能讓他過來幫你做事?」
雲雅琪米色的風衣,淡雅如雲,遠遠地望著葉楓,多少有些詫異,迎了過來,「葉總,你怎麼會在這裏?」
「女的又是誰?」花劍冰一愣,暗道這小子去做彌撒還是去泡妞的?
「這小子就是有女人緣。」花劍冰知道雲華霄是哪個,也知道金迪是哪個,只是搞不懂,為什麼葉楓會認識雲雅琪?意外,還是另有深意?他想的雖然多一些,只是因為他對葉楓有著潛意識的畏懼。
「沒關係。」白晨薇回了三個字。
晨薇和雅琪姐說話的功夫,還在琢磨著雅琪姐和身後那個小夥子的關係,雖然沒有回頭,可是直覺中,小夥子目光沒有停留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在雅琪姐的身上,他的目光好在望著別的地方,他心不在焉,生意上的夥伴?這麼年輕的人,會有自己的事業,只是轉念一想,雅琪姐不也有自己的事業?
事情拐個七道八道的,真相早就淹沒在眾多理智的分析和不理智的猜測中,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沒有什麼所謂的真相。
「再見。」白晨薇應了一句,潛台詞是再也不見。
晨薇怯怯地望了雲雅琪一眼,看到她也有些茫然的樣子,低低地說了聲,「姓白。」
葉楓自己也搞不懂,他總是能夠遇到莫名其妙的人,或許只是因為他很拉風,無論到哪裡,都是藏在泥沙中的金塊一樣,總會有人認出來的。
「他去教堂都做了什麼?」花劍冰皺著眉頭,其實葉楓做什麼,他都已經清清楚楚,唱讚美詩歌,禱告,牧師講道,祝福,然hetubook.com.com後是,懺悔。
「你懺悔?」雲雅琪笑了起來,「葉楓,你可真逗,今天見到你,真的很開心。」
只是雲雅琪挽著白晨薇向神父走去的時候,有個念頭,葉楓認識白晨薇的,不然,他怎麼用那種怪異的眼神望著她?
「是個女的。」
「雅琪姐?」晨薇弱弱地叫了一聲,好像有病的是她。
葉楓一愣,看到雲雅琪眼中的笑,多少有些恍然,「他現在想砍的估計只有自己,你怎麼會知道?」后一句是隨口問的,因為二人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大媽大爺們看著神聖耶穌面前的一對男女,眼神多少有些怪異,葉楓有些頭痛,知道他們為耶穌打抱不平。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見到優秀男人就抓在手上的,她們有的時候,需要一個傾訴的人,在做樹洞這方面,有的時候男人甚至比女人更能保密一些,她希望葉楓能和她做好朋友,這已經足夠,最少二人是在一個層次上,並非說她鄙視低她一頭的,但是如果能找到有共同語言的,豈不更好?
主是聖潔的,你在主面前,和個漂亮的,很有女人味的女孩子說悄悄話,那是和在如來面前吃紅燒肉一樣,是種褻瀆。
「我問那個,也不給我發獎金的。」葉楓淡淡的笑,好像全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怎麼不會在這裏?」葉楓有些奇怪,「既然你都可以來這裏?」
二人正要禮貌的分手,突然雲雅琪眼前一亮,伸手招道:「晨薇,這裏。」
「還不是因為堵車。」女孩子並沒有轉過臉,雖然知道雲雅琪和葉楓在交談,但是很明顯,葉楓並沒有被她放在心上,「這是什麼地方呀,年輕是年輕,只不過交通有如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遲緩的不得了。」
雲雅琪回過頭去,望見晨薇蒼白的臉色,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也不知道解釋什麼的好!
「我當然也是懺悔。」葉楓一本正經的態度讓雲雅琪分辨不出真假。
「沒有想到,我不在之後,他們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神父是仁慈的,聽了卻想用菜刀砍他,心想都什麼年代了,敢情你跑到我這訴苦找心理諮詢來著?
那張本來很帥氣的臉,突然扭曲的變形,晨薇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一張臉,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如果前一刻葉楓還是天使的話,這一會兒,他無疑可以用惡魔來形容。
白晨薇一怔,「以前不認識,現在,我們算認識了吧?」
「那倒是稀奇的事情。」花劍冰覺得自己要算計葉楓,恐怕有八百次機會,可是他又有些猶豫,他生怕自己一擊不中,他現在要做的,是等待最有把握的時機。
「白什麼?」葉楓有些木然,晨薇卻看到他眼中光芒一閃,好像透過那道光芒,能看到他一顆心怦怦的大跳,葉楓很平靜,甚至胸口都沒有起伏一下,可是晨薇不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花劍冰冷冷地望了龍哥一眼,終於按捺住怒火,他還用得著龍哥,對於還有用的人,他向來還很客氣,「讓你的手下繼續監視葉楓,你爭取創m.hetubook•com.com造個機會,讓他知道你的好,讓他知道,你能為他擺平一切,你要得到他的絕對信任,你當老大這麼多年,這個不用我來教你吧?」
晨薇目光正視葉楓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正臉遠比側臉還要英俊,晨薇不是沒有見過男人,可是這麼英俊的男人,她真的頭一回見到!
S城是個年輕的城市,所以教堂去個年輕人也不足為奇,葉楓去了之後,每天都很虔誠的樣子,他前兩天倒是無風無浪的,夾雜在一群大媽大爺之間,他有些另類,可是他不在乎,他當然也沒有想到過,能在這裏碰到雲雅琪。
「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雲雅琪突然道:「開荒者換了總經理。」
可是她當他知道葉楓有了未婚妻的時候,輕鬆中還有些釋然,她沒有失望。
葉楓聽到開拓者收購華勝電子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充滿的痛苦,絕望,傷心欲絕加上萬念俱灰!
雲雅琪覺得和他論辯,那比讓牛理解五律七絕還要困難,「我來看神父。」
「看來世上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葉楓眨眨眼,「對了,那些人懺悔完了,該你去找神父了。」
「白晨薇。」晨薇回答了三個字后,沒有說什麼白痴,因為她看到了葉楓眼中的一絲痛苦。
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成天要去教堂做懺悔,他這個黑社會老大估計只有去地獄,才能得到主的寬恕。
葉楓才要轉身,突然又問了一句,「白小姐認識我嗎?」
「他說要砍你,你小心一些。」
雲雅琪望了他半晌,「我也沒有想到,先不說實力,開拓者哪裡來的那麼大一筆資金?」
雲雅琪是女人,女人都是有種天生的直覺,而且確信不疑,她知道葉楓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就算走了,也不會給開拓者拆台的,果然,聽到開拓者三個字,葉楓的臉上有了些溫暖,「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她的駭然是為了葉楓的那張臉。
花劍冰要確認,葉楓沒有和別人聯繫,他失憶了,和以前的人都斷絕了關係,他才能開始下一步的行動,「還有,你最近要儘快的找理由,和他聯繫,得到他的信任,讓他覺得,你這個龍哥,其實是很重恩情的。」
誰甩誰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關鍵是,他們已經分手了,不過,藕斷絲連。
「葉楓?」雲雅琪又喚了一聲,剛要想起叫救護車,葉楓已經說了句,「不用叫車。」
葉楓聽到雲雅琪介紹的時候,目光終於從教堂的十字架轉移到晨薇的臉上,禮貌地笑了一下。
龍哥其實想說,我本來就是很重恩情的,這個不用假裝,「牧師沒有問題,我調查過了,有過十幾年的經驗,葉楓做禮拜的時候,規規矩矩的,比信徒還要虔誠。還有,我最近並沒有和他聯繫,我只怕引起他的疑心,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花劍冰一怔,多少也有些欣喜,「是誰?」
神父也就回上一句,全能的上帝會幫助你的,阿門。
白晨薇望著葉楓的背影,忍不住問了一句,「雅琪姐,他神經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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