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吳將軍！那些可是學生！」
「呵呵！都通電全國了！還有什麼好瞞的，吳子玉，你可是拿雨岩我開涮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李濟臣立即喊來了衛兵。
「主任真正的高明之處，或許就是在於這裏吧！」
話音一落司馬便轉身離開了作戰室，自己不是軍人，打仗的事情自然有這些職業軍人來做。
見李參謀長帶著衛兵出了師部，原本一臉猥瑣、小人模樣的沈志揚臉上露出了一比冷笑，同時朝著師部院內東側紅磚瓦房旁的軍官看了一眼，然後便朝第三師師部外走去，在將走出第三師師部時，亦不忘記回頭看一下那座紅磚瓦房，那裡是第三師的通訊處，在房頂上接扯著數根電台天線。
「這封電報是什麼地方發出的！」
「駐南口第三師發出通電、宣布保持中立！」
雖說在京城學生事起后，馮國璋一直為博名聲同時出於打擊總統府的之意，而呼喊立即釋放扣壓學生，解除學校禁圍。但這些不過是表面上說說而已，雖說和段祺瑞有些矛盾，但北方諸將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時候自然需要共渡難關。
難道……吳佩孚在心中揣測著電文的內容。
「你……」
軍官面若冰霜的冷眼看著無線電員輕聲喝道，眼睛的餘光朝電報室外看去，院內來回走動的軍官和士兵讓軍官的心跳不禁加速。
「這一切你們早就安排好了是嗎？用面談協商之名將子玉誘出南口，然後……你們陷子玉以不忠不義之地，為達目的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將我等擊斃於此，而後通電全國，第三師少數妄從軍人意奪回軍權，刺殺師長吳佩孚等人。」
發言即將結束時余振源大聲疾呼聲，雖為自己身為陝西省議員，但幾年來身為富平大戶的余家並沒有因自己為省議會議員而少受盤剝。從陝西一路逃到西北，為得就是在這裏尋求公道，求西北主持公理！
而最要命的是，他吳佩孚在南口天高皇帝遠，緊靠著西北，手握重兵，萬一把他惹惱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轉身投了西北，就是段祺瑞想收拾他，恐怕也是鞭長莫及。可我馮國璋卻在京城根段琪瑞作鄰居呢！萬一他要是一翻臉，自己老命難保了。
無線電員拉過電文一看內容，面帶疑惑地看著站在身後的長官。
憑著對司馬的了解，陳婉雲知道今晚一定會有大事發生，否則他絕不會這麼晚還沒從辦公室回來。
「這是師長臨行前交給我的親筆電文！立即通電全國！立即！」
「……此等蘭州悸人聽聞之事終皆因黎總統、段總理二人及中央大員坐視所成，但凡稍有人心，誰無義憤？彼莘莘學子，激於愛國熱忱而奔走呼號，前仆後繼，民草擊鐘，經卵投石，其心可憫，其志可嘉，其情更可有原！然閣部大員不思悔改，竟行毆打、驅禁學生之舉，其行子玉深以為恥！……西北青年學生進京一為蘭州七萬彌難民眾謀公道，二為京城學界求自由……軍人衛國，責無旁貸，但逢國戰，子玉及第三師兩萬六千官兵願效前驅！然此為政事，軍不幹政！為我等軍人之信條。第三師自師長下官兵皆保持中立，願中央妥善解決此事……馮副總統及曹督軍夙主和平，必贊成斯議也……」
端坐在和主席席位年呂仁面無表情地聽著陝西省議員代表的發言，雖說面上的沒有任何表情，實https://www.hetubook.com.com際上所有這一切都是呂仁刻意製造，從接受這個提案，到會議廳內的那些記者，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
蔡鍔的回答異常的堅定而簡短，只有一個字而已。在過去蔡鍔更傾向於各省自治，而現在側更傾向於西北模式，畢竟西北模式已經被證明最適合當前的中國，無論是黑龍江或是新疆、山西在併入聯合議會後，民生趨於穩定，經濟得到長足發展，甚至連農民的收入都增長數倍，而且得到的夢寐以求的土地。
站在門旁的軍官吸著煙看著走出師部大門沈知事，眉頭一皺沉默了十幾秒鐘，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然後轉身返回屋內。
「邊防軍現在是否有能力同時出兵四川、陝西、河南三省，並以此長驅直入河北、安徽、山東等省！」
「咚、咚、」
呂仁環視了一眼這個會議室還有室內的眾人，在心底如此想到，無論是輿論諮詢委員會或是聯合議會以及下設的各個委員會，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出自於主任的「發明創造」，儘管這些創新一定程度上為了西北的擴張服務。
西北聯合議會聽證制度是聯合議會政治生活中的一個重要環節，具體是指議會的常設委員會或專門委員會就某個具體問題舉行公開會議，傳喚或接受政府官員、利益集團代表、知名學者或某些公民個人與會，並聽取他們提供的證據和意見。
地方上不知道這個北方軍的師長搞什麼鬼，北邊兒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頭兒的。而全國人民唯一明白就是：一個北方軍的小師長，突然轉身罵了已經膠頭爛額的段祺瑞、黎元洪。而第三師的中立，更是讓國人明白一點，京城的大門南口已經向「青年近衛軍打開了」。
司馬掃視著面前的邊防軍的高級將領，儘管他們的表面平靜，但卻掩不住他們大多數人狂熱的眼神，顯然出兵關內統一全國早已經成為了參謀部的共識，對此他們早已是躍躍欲試。
「長官，這……」
吳佩孚冷看著面前一副大意凜然的蔣作賓，相比于西北軍的軍官，在大忠大義之上國內軍人的確有些氣短，西北軍為國戰之軍，自有底氣大談軍人之責、大談所謂的大忠大義。
「滴……滴滴……滴……」
「為了祖國！」
當「吳佩孚」的那份通電在國內攪和的風起雲湧之時。在西北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在西北的民眾看來，第三師的中立並不意外，畢竟一直以來通過政府的宣傳，使得西北的人們相信一點「正義的事業永遠不乏支持者」。
看著通電的內容段祺瑞只覺鬱悶不已，這封的通電一發，駐在南口的第三師算是指往不上了，南口是京城的大門，南口一失，西北的學生軍就可一路南下，幾無任何阻攔，便可直逼京城城下。
面色冷若冰霜的李濟臣有些厭惡地看了眼沈志揚，隨後便跳到馬上，一抽馬鞭，李濟臣便帶著手槍排的四十餘人朝師部外縱馬跑去。
「吳佩孚此人好言忠義！對忠義之人，以忠義之名制之！」
這下到好，他吳佩孚一封通電，直接把自己推向了風尖浪口。吳佩孚是自己的心腹曹琨的愛將兼知已，要說這份通電內沒自己的摻和，舉國上下誰會相信？
共和六年聯合議會制定的《西北行政程序法》，明確規定聽證程序為行政程序的核心。在行政程序上，公民和-圖-書不僅有資格請示法院審查行政機關的決策，而且也有權要求參与和監督行政決策的過程。
雖不知道電文內容是什麼，但是吳佩孚仍能感覺到似乎和自己有關，面帶喜色的蔣作賓在看電文時不此一次地看著自己，
吳佩孚的這份通電讓徐樹錚看到其中的陰謀，當先大總統去世前，按例由副總統黎元洪出任大總統，現在京城學界以及全國各省以蘭州慘案逼迫總統、總理辭職，西北學生進軍京城追其因由，也是為迫總統、總理辭職，總統去職后，誰會獲利，無非是身為副總統的馮國璋而已。
「吳子玉！呵呵！你瞞的我好苦啊！這個玩笑你開的大了！害得雨岩我還在這苦口婆心的勸著你，原來……早有打算了！」
不錯，陳婉雲的預感是正確的，今晚的是有大事要發生。
「是！是……長官！」
如果是在兩年前初來西北時，西北意圖武力統一中國，蔡鍔會起身反對，但是現在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對整個國家而言的確如此，統一的國家可以得到更快的發展。
出兵陝西已成定局，一直以來留守在西北的二線、三線部隊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就在會議正在進行時，這些部隊已經離開了軍營，乘火車、汽車進抵預定集結地，表面上他們的目標是出兵陝西，武力解決陝西問題。
從性質上看聯合議會的聽證大致分為四類：一是立法性聽證，即就議會立法進行事先聽證。二是監督性聽證，即聯合議會在行使人事同意權、批准人事任命時舉行的聽證會。三是審查性聽證，主要目的是對政府工作進行審查。四是調查性聽證，一般針對某個具體問題進行，通常由聯合議會某個常設委員會或特別委員會來主持。
電報中的內容讓吳佩孚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眉間的怒色越來越濃，看完電報后，吳佩孚看著眼前的蔣作賓，幾乎恨不得殺了此人。
環視著一眼作戰室內的近百名高級參謀，他們來自全國各省，最初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來到西北，為了那場性質已經改變的國戰，而現在一個全新的目標再一次將他們聚成一股繩，實現在國家的真正統一。看著這些將軍司馬站起身來/
但出兵陝西只是整個計劃的第一步，下一步將是四川、河南甚至於大半個中國，這一切對於邊防軍而言是前所未有的考驗，參戰的部隊之多、涉及到地域之廣、人口多之都是第一次，邊防軍三軍將第一次真正的協調作戰，甚至包括從未投入實戰考驗的警備艦隊。
蔣作賓臉上帶笑地看著吳佩孚，然後把電報推到了吳佩孚面前，儘管臉上帶笑，但仔細觀察著吳佩孚的表情，果然眼前的吳佩孚一看到電報，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只要學生不先開槍，子玉和第三師官兵絕不開槍，這是子玉唯一能給的承諾。」
這是來時主任曾特意如此交待。
「吳將軍！如果需要那麼做的話，今天雨岩就不可能請您來此面談，不忠不義？雨岩敢問一句，何為忠義，子玉你只念曹督軍對你栽培之恩，卻不念國家之大忠大義，敢問一句！是誰陷已入不忠不義之境！軍人之責在於守衛國土，而非對內作暴政之工具。以對個人之忠義為名，行背職之事，還有可面目談忠義二字！」
蔣作賓站起身來取出了一封信放到桌上，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帳蓬。
「……陳樹藩繼陸建章誘和_圖_書民種煙之後而大開煙禁，強迫陝西民從種煙。設立『禁煙善後清查處』，以寓禁於徵為名，無論種煙與否，統按各縣土地面積，強征50%的煙畝罰款。還在各地設卡，徵收煙土運銷稅，公開熬膏發售，供人吸食，以牟厚利。陝西全省上至督軍下至貪官污史、劣紳，從中大發其財，而小民任其剝削，苦人堪言，特別是煙奪良田，目前陝西農業趨凋零，民眾吸食鴉片日光，少壯淪為煙民，民眾破產，盜賊蜂起！社會秩序不寧，貽禍起無窮。煙禍為其一，其二為解決軍費不足，下令部隊就地向駐地強行徵發軍費，陳樹藩部紀律廢弛，擾達人民之事比比皆是，多年來，陝西舉省千萬民眾深受其害，民食匱客滿，又不能不勉應軍糈，致使陝西民眾流離……」
蔣作賓揮手示意身後的憲兵放下武器，冷靜的反問道面帶怒色的吳佩孚。
作為聯合議會的常設機構的國家和平委員會經常舉行此類聽證會，但是這一次卻和以往的聽證會不同，這一次會後國和委將會向聯合議會提請出兵請求。陳樹藩的一樁樁罪行及陝西民眾及議員的要求，會幫助西北得到最重要的一環「出師有名」！
屋內的鐘頭打斷了陳婉雲的思緒，她不由的抬掀起那漂亮的眼睫抬頭望了一眼鍾錶。
雖然西北推行的著自上而下的軍國民主義、國家主義，但是有了聯合議會和聽證會，西北則成為了世人眼中最為民主之地！在西北國民第一次可以真正的表達自己的意願的場合，就像現在的聽證會。
「吳子玉啊！吳子玉！這次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邊防軍戰時指揮中心的會議室內，司馬則正在召開邊防軍參謀部戰前會議，商討出兵關內諸省的戰略，儘管參謀部早已制定了出兵陝西等省的作戰方案，但是在具體行動前，仍然需要最後一次會議協商，作戰會議已經進行的數小時，司馬聽取了多個作戰方案，為了這一天參謀部投入了太多的精力。
通電的落款僅有三個大字：吳佩孚。
「等這一切結束后我就娶你！」
走出戰時指揮中心的司馬看著東方露出魚肚白的天空在口中喃喃自語道，沒想到三年後，自己還是被時局推離了自己的初衷。看著周圍那些憲兵眼中看到自己時眼中的崇敬的目光，司馬回他們一個微笑，希望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不快走！當真讓我斃了你才走嗎？」
「這什麼這！你沒看到這是師長的親筆擬電！立即通電全國，現在師長正在西北恰談我們第三師的去留！立即發電！」
「報告！」突然從帳外走進來一面帶喜色的軍官走到蔣作賓面前，從文件夾中取出了一份電文。
看到這一幕沈志揚連忙開口想說些什麼，但話說一半就看到李濟臣臉上的冷意越盛，連忙止住了口，只是陪著小心的底著頭看著來正要出門李濟臣。
放下電報后蔣作賓面帶喜色的衝著吳佩孚說道。
雖然知道這封電報實際上是調查部策劃的結果，但蔣作賓仍然面帶喜色地回答道，同時亦在心中感嘆著吳佩孚的「運氣」，調查部從來都按常理出牌。
作戰室內的參謀們同時起身立正敬禮，他們中的所有人都看到司馬在轉身時面色中透出的沉重和此許的無奈。
得到回答的吳佩孚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苦嘆數聲，但在說話時口氣中的冷意越濃。
隨著無線電員按動指尖，電報室https://www.hetubook.com.com內的響起的有些熟悉的電報聲，第三師師長吳佩孚及全體軍官的通電，亦隨著無線電員按動指塵化成無線電信號，傳到數十公裡外的京城，又經京城的中轉塔被傳至全國各省。
聯合議會舉行聽證會若不涉及到國家機密問題，一般會對外界公開，允許媒體進行報道。而今天的這個聽證會就是第四類聽證會。
「諸位自共和以來，我國一直處於半分裂狀態，半分裂的國家使得我們的無法整合全國的力量，對外抵禦列強入侵，對內發展國家經濟、提高國家整體工業水平。實現國家的真正的統一是多年來幾乎每一位仁人志士的願望。現在這個願望將在你們的手中得已實現，將軍們！請不要忘記你們的職責！榮譽、責任、國家、奉獻！祖國感謝你們！」
強壓住心中被愚弄的怒火吳佩孚冷聲問道眼前蔣作賓。
雖然如此他們的目光仍然被青年軍的進軍所吸引著，不過對於移居西北的數十萬陝西籍移民而言，他們更關注的聯合議會舉行的特別聽證會，這個聽證會是由西北的陝西省移民聯合提請，如果議會能夠接受這個提案的話，邊防軍便可以解民倒懸進軍陝西，那麼家鄉之困即可迎刃而解。
一進屋軍官就從衣袋內取出一張紙交給屋內的無線電員，軍官同時環視著屋內的眾人。
一年半以來，自己一直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不過好像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戰爭好像永遠都打不完一般，先是俄羅斯，現在又是青年近衛軍進軍京城。一年半以來，自己一直在野戰醫院盡自己的能力幫助那些傷員，每天從前線送回的傷員日漸增多，而自己能做的僅僅只是盡自己的能力幫助那些傷員，每當看到那些躺在床上強忍著痛苦的傷員，陳婉雲都會想到在他們的家鄉是不是同樣有戀人或愛人在等著他們。
此時先前的投擲傳單的飛機已經紛紛返程，機群發出的轟鳴聲在帳內響徹著，看著桌上的那封信，吳佩孚猶豫了十余秒后才將信拿起、拆開。
與同時時，身為副總統的馮國璋被吳佩孚這份通電嚇的不輕，幾乎在收到通電的同時，就立即收拾行李，起身南返保定，在保定有曹琨在，自己就會安全無憂。
「北方陸軍第三師師部電報室！」
「余議員，出兵之事茲關體大，陝省為自主省份，對陝省諸事，聽證會結束后本委員會必會提請聯合議會商討。請下一位發言者」
「參……參謀長，可千……」
吳佩孚冷看了一眼面前的蔣作賓，語中帶著冷意的反問道，隨著吳佩孚的話聲一起，站在身後的數名衛兵幾乎同時取出了武器，對著蔣作賓等人。
雖以深夜仍未睡下的陳婉雲想起了一年半前他對自己的承諾。
「鐺、鐺、鐺」
聽證制度具有如下功能：第一、實現不同利益集團或潛在利益集團之間，以及它們與議會委員會之間的信息交流；第二、在聽證過程中對公民進行教育、宣傳和說服；第三、在聽證這種「半儀式化」的活動中，調解不同集團的利益衝突，消除安全隱患，從而起到社會安全閥的作用。
望著在那慷慨陳詞數列陳樹藩出任陝督以來，所犯下種種罪行的陝西省議會的議員，雖然未記住他的名字，但是呂仁忍不住在台下雙手為其鼓掌，無論他的發言是否精彩，但是他的發言正是自己需要的。
「有！」
那些看似堅強的傷員總是如此對旁人說道，在m.hetubook.com.com他們看來自己做出的犧牲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尊嚴，同樣是為了……
「總理，按說吳子玉他一個區區的師長，本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和膽子。如無人嗦使，他吳子玉想來也不會發出這份通電。總理，你看通電中的這句『馮副總統及曹督軍夙主和平，必贊成斯議也』難道是馮華甫他們想趁亂取爾代之，如果黎元洪被迫下野，馮華甫身為副總統必如當年一般，按先例暫代大總統，或許……這吳佩孚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這是馮國璋在背後搞的鬼！搞不好還有曹錕的事兒！他們的目的無非是火中取粟而已！」
「啊！兩點了！怎麼還沒回來？」
吳佩孚語中的威脅並沒有讓蔣作賓感到威脅，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同時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帶冷色的吳佩孚。
夜已經很深了，15號街區的高級住宅區內，路燈揮灑著橘色的柔和的燈光，在門牌號為036號的宅院附近，幾名穿著中山裝的來回走動著，這處沒有高牆圍繞的院子是司馬的住宅，儘管已經到了午夜但院內的那座歐式的別墅二樓一個房間內依然亮著燈，偶爾會有一道人影映窗帘上。
「衛兵！喊著手槍排去城內興隆飯店！」
「……身為陝省議員，必須為陝省民眾謀富祉，在這裏我僅希望諸位委員能夠正視陝西省民眾的呼聲，發兵陝西！解陝西民眾以倒懸！」
在呂仁看來，由主任發明創造這個聯合議會聽證會制度實在是高明至極，聽證會制度的推行，除了使得西北成為中國「民主、自由」的代表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民意！西北的大多數決策都是以民意為基礎，以國民的意志為意志！
「這裡有一封主任給你的親信！蔣雨岩言僅至此，做何決定任由吳將軍自行決定，無論吳將軍將何決定，蔣雨岩絕不行扣除之舉！」
余振源話音一落，原本的會議廳立即轟鬧起來，旁聽試上的陝籍移民紛紛鼓掌為其賀彩。
蔣作賓的話讓吳佩孚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會後悔嗎？」
「請先生放心！不久之後，一個統一的中國必定屹立亞洲之巔。」
雖然心中想為這位陝西議員的話賀彩，但身為國生委主席呂仁還是需要盡自己職責維持會場的秩序，保持中立的地位。於是呂仁便敲響了手中的木槌，槌聲一響，原本喧嚷的會議廳立即靜了下來，這些陝省移民在西北生活數年或數月後，早已明白紀律是什麼，是生命。
紙上熟悉的字跡讓無線電員雖然有些懷疑，但在猶豫了十幾秒后，無線電員還是咬咬牙應了下來，誰也不想向那些人開槍，既然有「師長」的親筆電函，那還需要考慮什麼。
「嗯？」
一份從第三師師部發出的通電宛如雪夜裡突然放了一個麻雷子，把北方政府和南北方各省都給炸懵了，一直關注著南口的國內報社幾乎在第一時間發出號外，這可是第一個響應中立的北方軍高級軍官。
吳佩孚搖頭再次拒絕了蔣作賓的要求，不先開槍是自己唯一的承諾。
「好手段、好心機！沒想到……這次我吳子玉恐怕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了，有了這封通電，看來南口你們是過定了！你們就不怕我拼個魚死網破嗎？」
「這個吳子玉在想什麼？」
這份電文是幾個小時前在師長離開后，其他人轉交給自己的。從字跡上看的確是師長的親筆信，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出的這封信，但此事成功與否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