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188章

……
對所謂的遺老遺少司馬從來沒有任何好感,在歷史上十多年後,這些奴才中的大多數人都賣身投敵,連同他們的少主子一起作了日本人的狗。
隨著楊永泰擬寫的這一篇洋洋洒洒、不亢不卑、仁至義盡、勸教兼施的公告一出,那些一直為清室鳴冤收曲之人自然要失色結舌,無法再向這一面嚕嗦了,而司馬也樂得清靜。
但當人們醒來時,卻是家園已破,景物已非,國已將不國,整個民族淪落到一種俎上魚肉的境地。一個經歷過掉下懸崖、后又爬出谷底的民族,已變得清醒,正恢復著元氣,她渴望著更加強壯與成熟,但在此之前,必須要挖掉身上的毒瘤。
「號外!華之主任不日將以公民之身份檢訴叛國之王公!」
看著桌上的日曆牌,司馬輕聲說道,首義七年慶典對司馬而言即熟悉又有些陌生,這幾年,每到首義慶典的時候,在西北除滿街的國旗之外,紅色的雙十圖案是常見的裝飾。
面前的先生由怒轉平讓楊永泰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司馬會這麼快恢復平靜。不過如果能在京城檢閱學生軍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可為元旦前的國會選舉造勢,雖然從數據上來看,復興黨贏得選舉幾乎沒有任何異議,但在真正贏得大選之前仍充滿各種不確定因素。
位於鼓樓前大街原義溜湖同的和平飯店,系由西北商人投資興建,飯店後花園緊鄰什剎前海風景極佳,作為京城最豪華的和平飯店,自半年前投入營業以來,一直受到往來京城的權貴歡迎。在司馬進京后,自然選擇了和平飯店作為下榻之處。
楊永泰隨口回答道,但看著主任的臉色隨自己的話越顯鐵青,楊永泰不禁在心裏暗悔,真是那壺不該提那壺,主任本就對那些人不喜,自己還偏生來個火上澆油。
「呵呵!暢卿!由你吧!」
「這是司馬提出的要求?」
「號外!號外!司馬主任怒駁旗人蔭昌!斥清室之優待!」
作為先生的秘書長,楊永泰雖不贊同先生採取過於激進之策,但既然先生前言已出,楊永泰只能儘可能的使先生髮言更具法理性,至少不能讓國民以為先生是在無的放矢。
接到了這一封從小朝廷內務府發來的斐然成章、言之有理的哀告信,段祺瑞只覺苦笑不已,司馬一進京,就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大麻煩,過去中央和紫禁城裡的小朝廷一直相安無事,現在他來到來,不打一聲招呼到是先把這個馬峰窩給捅了。
夾在兩者中間的段祺瑞問道一旁剛到的徐樹錚。
儘管心中有些惱怒,但現在顯然不是惱怒的時機,火點多了,最終只會惹火燒身,現在自己都已經成了半座京城居民的眼中釘,如果……一切等等再說,什麼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沒有口實之前,絕不能妄動!在心下打定主意,司馬深呼吸幾口氣。
司馬在說話時,臉色越來的鐵青起來。一國之都,逢首義紀念日無任何慶典,反而會的遺民的掛起白幡,將國慶變成了國喪。恐怕在全世界,也只有在中國才會有這麼一出,難怪乎在西北的報紙上會稱京師這座城市「骨子裡透著腐朽封建之氣」,不是城市的骨子裡,而是這座城市根本就是那群遺民盜居之城!
「段總理韻鑒:辛亥之役,停戰議和,其時公亦於任內,雙方訂定優待條件,暨滿蒙回藏待遇條件,正式知達各國駐京和-圖-書公使,轉達各國政府,因有十二月二十五日之詔,共和政體,於焉成立,載在盟府,中外咸聞。次年台從蒞京,親在那園歡迎席上對眾宣言,孝定景皇后讓出政權,以免民生糜爛,實為女中堯舜,民國當然有優待條件之報酬,永遠履行,與民國相終始。皇天后土,實聞此言。復經加入約法第六十五條,明載優待條件,永不變更其效力,鐵案如山,誰可動搖?不意本年十月一日,變生意外,蔭昌妄言,華之主任斥責之。先生尚在府內,自無知獲知。夫優待條件,為共和產生之源本,自宜雙方遵守,垂諸無窮。但六年以前,最初之信條,非曾經當事人,不知顛末,或不免有所誤會。一國之信用所關,即列邦之觀聽所系,以公有保持信義之責任,英等翹足以竣。專函總理閣下,伏乞主持公道,力踐前言。息壤在彼,公必有以處此也。恭候台綏 清室內務府寶熙、紹英、耆齡、榮源謹啟 」
「國喪,好個國喪!很好!很好!」
在說話時徐樹錚的眼中帶著一絲冷意,暫時的忍讓並不意味著從此放棄。他司馬可以利用民意,並不意味著自己不能運用民意。
「先生!這封電報,我看還是免了吧!康有為,小丑而,毋需與其多言!」
有些失神的司馬反問道,在這裏好像並沒有什麼慶典氣氛,在過去兩年中,每到首義慶典前一擊,西北各地便開始呈現出濃濃的慶典氣氛。但是在共和中國的首都,司馬竟然詫異的發現這裏竟然沒有一絲慶典氣氛。
在總統府司馬斥責蔭昌引起新一輪的排滿風波后,一直告病的段祺瑞從未公開發言,而現在小朝廷內務的這封哀求信卻把自己推上了風頭浪尖,這封信現在不僅到了自己手中,那群小人甚至還將其刊載於報紙之上,顯然意在逼自己表態。
而一些遺老在通電中所說的更讓司馬倍覺噁心,他們竟然說中國文化核心就是三綱五常,一但作為中國文化核心的君主被掃地出門,實質上中國文化的核心已經消亡,三綱五常無法自圓其說,已隨清帝煙雲般散去。
「當真是聖人不死,大亂不止!好個康聖人!好一群當不夠奴才的混蛋!」
幾乎是在司馬離開總統府後未出三個小時,若大的四九城到處響徹著報童的吆喝聲,司馬進京第一日便只言將四九城攪得天翻地覆,這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未曾想到,司馬進京第一刀不是指向黎段二人,而是把刀鋒對準了旗人。
過去無人會講究法理、道德、正義,因其無用。但是當佔有絕對的優勢的一方選擇用法理、道德、正義去說話的時候,別人才能看到這無用之雞肋,如果操作得當,收效甚至超過十幾個師。
「先生,您忘記這是什麼地方了,這裡是京師!若大的京師,就是咱們中國的京城,實際上是那群八旗子弟的城市,京城城內人口不過百萬,可京旗總人口達63萬余。再上幾萬遺老,這麼大的京城,小七成的人都是前朝遺民,指往這群人慶祝雙十節,對咱們來說雙十節是慶典,可對這群人而言,這一天可是國喪,有些人家,甚至掛上白幡。」
看著面帶譏笑的主任,楊永泰的滿面儘是無奈之色,這兩天京城上下像炸了鍋一樣,那些遺老遺少紛紛通電譴責,向大總統、總理遞書請願,甚至於一些外國公使也和-圖-書表示關注,雖說沒影響正在進行的秘談,但有損先生的名聲。
對於未來的國會選舉,司馬根本不需要擔心。此時中國人口4.5個億,根據選舉法規定,在共和二年第一屆國會選舉時,獲得登記的選民共有4.3千萬,選民在全國人口中的比例是10%。這一比例,和清末諮議局選舉相比擴大了10倍,和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早期議會選舉相比,也不算低,此時的英國選民比例佔全體成年居民的10%左右。
和平飯店十一樓、十樓自司馬下榻后,即被公署包租,而位於十一樓的那處豪華套房,四天來一直吸引著京城各界人士關注。
「暢卿,再有五天,就到首義七年慶典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段祺瑞臉上難得露出了些笑色,民意請願是柄雙刃劍,在西北他這個西北王可以輕易的裹挾民意,但是在京城……
放下康有為的通電,司馬面帶嘲諷的譏笑道,此時的司馬完全沒有自己攪亂時局的自覺,眼前京城的風雲變幻,讓司馬沒想到的反對、斥責之聲最凶的,不是那些旗人,而是那些個自己的本族同胞,那些個以遺老自許之人。
而手中的這份哀告信卻讓段祺瑞心爽。世道輪迴,今非昔比,清室內務府現在也只得降志辱身,由一般親貴來對自己呼籲,那群小人顯然已經忘記了主辱臣死的古訓而降格相求了。
在對待小朝廷的問題上,徐樹錚和段祺瑞的態度別無二致,一切以律法為準。如果說在西北身上學到了什麼,徐段二人皆會選擇輿論與法律,以輿論為已造勢,在法律的框架內尋找他人弱點,痛擊之。
自然與歡呼雀躍相對應的是駁斥、怒罵者亦有之。其中一位更著名的人物也為了自己的「忠君之夢」而通電斥責,他就是戊戌變法的中心人物、大名鼎鼎的康有為。
這群奴才忘記了一個事實,正是那群人幾乎毀滅了中國,他們為一姓一族之私,從而遏制一個國家與民族的創造力和想象力,軟化一個民族的骨骼,奴化一個民族的心理。而他們自身政治的惰怠、殘酷、自私和腐朽,加上大眾心靈的冷漠、閉塞、自大和麻木,幾乎葬送了一個長時期走在世界最前列的民族。
楊永泰的反對的沒有出乎司馬的意料,原本就無意的和那位康聖人糾葛的司馬,自然也不再堅持,有很多時候所需要做的只是煸個風而已,現在只不為是為將來的行動制度輿論支持罷了。
「先生,這是我草擬的公告,請您過目。」
一時間可謂是輿論紛紛,拍手叫好者有之,歡呼雀躍者有之。或出於向未來這四九城真正的主人買好之故,京城的一些政治名流幾乎同時各界緊急呼籲,成立「反對優待清室大同盟」,監視溥儀、康有為和其他清朝遺老的行蹤,並呼籲調查滿人集團與日本的往來關係。
先生莫名其妙的問話讓楊永泰一愣。
徐樹錚一語道破了天機,試問有誰願意在一個充滿敵意的城市中行走。在徐樹錚看來,其之所以直指清室,實際上目的就是為了打頭懾群。
「又錚,你怎麼看?」
「總理,毫無疑問復興黨贏得國會大選幾成定局,現在僅西北登計選民高達一千六百萬。選舉法的種種限制使得西北享有比他省更多的優勢。復興黨贏得大選之後,司馬必會登上總理之位,司馬本身亦會隨之移居京城,全中國誰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知道司馬的排滿傾向。現在更是被京中的部分旗人視為眼中釘、心頭刺。按宣統二年民政部調查京師戶口時,京城二十四旗共有正戶118783戶。另外還有內務府三旗共4571戶,京營四郊19處旗人56536戶。如果也按每丁眷屬為5人推算,京城內外差不多有旗人人口90萬人左右。其中包括蒙古、漢軍旗人。如果將這兩類人除去不算,也約有至少67萬餘人。這些人佔到京城人口的近七成,這些旗人的存在再因其普遍對司馬存在敵意,讓司馬可謂是如哽在喉,京城不是甘肅,不可能任由其肆意妄為,所以即便明知那些旗人視他為眼中釘,也只能忍著,京城對司馬而言可不是西北,所以他才會想假慶典之名,檢閱學生軍,以威懾城中旗民,上一次讓西北學打殘的旗人可還拄著拐杖,軍隊做事尚限於軍律,但是激進學生衝動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那些旗人可被西北的學生打怕了!而司馬更怕有朝一日,京城旗民給他來個民意請願!所以才會提前準備!」
「總理,是楊暢卿親自到國務院提出的要求,估計其是想在京城內檢閱學生軍!為元旦前的國會選舉造勢!借檢閱之名,行威懾之實!」
「暢卿,全國有5600萬選民!僅西北在冊選民多達一千六百萬人!分散在他省的三十萬復興黨黨員至少可為我們爭取兩千萬左右的選民!無論風雲如何變幻,這場大選我們是贏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們的組閣之路!這不過是一個插曲,即便這群奴才要為他們的主子出頭,那麼好!在京城到也閑來無事,就陪他們玩玩!我到要看看這群當不夠奴才的混蛋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先生對於此事之意見,以為:由法律常理而論,凡條件契約,義在共守,若一方既已破棄,則難責他方之遵守。民國元年之所以有優待條件者,蓋以當時清室既允放棄政權,贊成民治,消除兵爭,厚恤民生,故有優待之崇報。然以國體既易民主,則一切君主之制度儀式,必須力求芟除,一以易民群之觀聽,一以杜帝制之再見。故於優待條件第三款,載明『大清皇帝辭位以後,暫在宮禁,日後移居頤和園』;又於民國三年《清皇室優待條件善後辦法》第二款載稱『清皇室對於政府文書及其他履行公權私權之文書契約,通用民國紀年,不適用舊時年號』;第三款載稱『清皇帝諭告及一切賞賜,但行於宗族家庭及其屬下人等,其對於官民贈給以物品為限,所有賜謚及其他榮典,概行廢止。』
凡此諸端,所以杜漸防微,至為周至,非但以謀國民之安全,亦欲使清皇室之心跡,有以大白於國人也。乃自建國以來,清室始終未踐移宮之約,而於文書契券,仍沿用宣統年號,對於官吏之頒給榮典、賜謚等,亦復相沿勿改,是於民國元年優待條件及民國三年《優待條件善後辦法》中清室應廢之各款,已悉行破棄。其王公更于共和二至今多次行復辟之舉,乃實犯破壞國體之大眚,優待條件之效用,至是乃完全毀棄無餘。清室已無再請共和政府踐履優待條件之理。雖清室多位王公復辟失敗之後,清室自承其行為皇帝概不知,斯言若信,則諸涉嫌乃為清室之罪人;然清室又予以其嘉獎,實為獎亂崇叛,明和*圖*書示國人以謀逆王公之大有造于清室,甚不惜出賣宮中國寶以助其用,其復辟之舉,實為清室所樂從。事實俱在,俱可復按。綜斯數端,則共和政府對於優待條件勢難再繼續履行。吾以為社會達人請修改優待條件及促清室移宮之舉,按之情理法律,皆無可議。所願清室諸公省察往事,本時代之趨勢,為共和之公民,享受公權,翼贊郅治,以銷除向者之界限,現五族一家之實贍。若於此時疑力學問,以閎其造就,則他日之事業,又詎可限量以視口于深宮之中,曹然無所聞見者,為益實多。尤望諸公之高瞻遠矚,以力務其大也。將命代為奉復,希裁察為幸。此頌公祉!
但大風波並未因司馬的這封公告而平息,反而俞演俞烈。社會上開始出現了有許多對溥儀不利的輿論,說城郊駐于圓明園的青年近衛軍已經佔領了頤和園,他們甚至有可能進入京城,似乎想對居於皇宮中的小皇帝下手,以剪除共和中國身上唯一的污點。這又使紫禁城小朝廷以及京城的滿清貴胄和遺老遺少們驚慌失措起來。
「又錚!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自袁世凱身死之後,清室便對中央大員行使賄賂,其用意首先是為了確保《優待條件》能繼續得到履行。而那些中央大員便投桃報李,對清皇室倍加優待,從未提遷居頤和園之議,連《善後辦法》也置若罔聞。
「總理,現在京城人心先前爭端而惶惶不可終日,我擔心學生軍冒然進城閱兵,只怕會引起民眾恐慌。所以,我回絕了楊暢卿的要求!」
徐樹錚的彙報讓段祺瑞一愣,自共和以來,因為南北糾葛,中央政府對雙十慶典的處理都相當低調,而且更重要的是,京城裡的那些八旗子弟根本不可能參与慶典,至於掛白幡之類「逆舉」往往數不勝數,現在到好,司馬竟然想起來在京城舉行七年首義慶典。
「先生,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籌備即將到來的國會大選,爭取國會多數席位,這才是我們的首務,而您……先生,即便是您對滿韃有千仇萬恨,等到將來您出任總理之後,自可在議會通過的決定,要求廢除《清室優待條例》,屆時大事已定,可愁事不成。而現在……」
「國務院有沒有什麼慶典?怎麼街上一點氣氛都沒有?」
幾乎是在楊永泰提出學生軍進城的參于慶典的瞬間,徐樹錚就已斷定了西北的用意,所謂的以助慶典之勢、以揚愛國之情是假,為國會選舉造勢是真,而更重要的原因是想借那些學生軍威懾京中的屑小。
一直以來西北之所以立足不敗之地,原因就因其立於法理、道德最高點!其用所謂的法理、正義掩蓋了內藏的野心,當初的田中玉是如此、後來的熱河、綏遠、蒙古、黑龍江、新疆、山西,再到甘肅和現在的解散議會,無一不是拿出讓人無從反駁之事實,才會有所行動。
楊永泰一看電報,神色驟然一變,旋即直搖頭嘆氣。何必同這種人浪費口舌。雖在大選勝券穩操,但絕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那群人糾葛,一但等待來日。
甚至說西北既奉行儒家,那更應行忠君之事,如諾沒有皇帝,那儒家再也沒了根基,十三經等同廢紙,所謂文化,僅剩皮毛而已。中國文化也就沒了核心,整個大廈再也無法維持了。
而根據《國會選舉法》中的規定的人民選舉權利的條件,比如「只有具備hetubook•com•com年納直接稅二元以上和價值五百元以上的不動產,在選區內居住二年以上,並具有小學畢業文化水準,才能享有選舉權。」。西北現行的《議會選舉法》亦是參照這些條件,而符合上述條件的西北登計選民多達一千六百萬以上,尚未開選西北既控制了超過四分之一選票,必勝的選舉,司馬自然無需擔心。
之所以至今仍然公開表態,原因很簡單,華之在總統府所言為個人言論,雖言辭激進,但所述為歷史事實,更為重要的是段祺瑞不願意在此問題上與司馬糾葛,而這邊那些個旗貴、遺老卻抱著所謂的《優待條例》那說事。
「暢卿,既然那群人已經有了反叛的念頭,咱們就從後面再幫他們一把。把這份電報以我個人的名義發至全國!」
「總理,司馬之所以的高調排滿,實際上與其信仰有關,其信仰民族主義,矛頭所指除帝國列強之外,滿清自是其矛頭所指。不過暫時其不會有什麼行動。他在總統府的回答說得清楚,但凡條件契約,義在共守,若一方既已破棄,則難責他方之遵守。司馬的表態已再清楚不過,總理毋需多惱,我已命人將用此言回答了小朝廷內務府。」
原本面帶一絲笑意的段祺瑞聽到徐樹錚的話后,臉色隨即大變!
司馬說笑著取出一份草擬的電報,之所以高調排滿,正是想給那些人增加些許動力,畢竟很多問題需要解決。電報只有短短的幾句話而已。
「暢卿,你親自去一趟國務院,問一下徐秘書長,國慶將至,不知中央作何慶典準備!嗯!還有,現在西北青年學生返校在即,時逢共和七年國慶慶典,為弘揚愛國之精神,司馬敢請總理的批准,學生進城參於國慶慶典,以助慶典之勢!以揚愛國之情!」
「民意請願!那小子也知道怕了?」
「惟是康氏為偽清聖人,而為共和之不祥人。彼每有所圖謀,則必不利於共和。因改老子之言,而致慨嘆曰:聖人不死,大亂不止!崖山之後無中國,甲申之後無華夏!思崖山甲申而不悲者,其人必不忠。不忠之輩,有何顏面言忠!」
西北邊防公署秘書處共和七年十月三日」
隨後還把自己恭維成道德「受國人欽佩」,自不會行些許狂徒之事,甚至於還恭維自己有相國之才。但是臨了卻稱自己所為是受他人蠱惑,望趁尚未釀成大禍之前,痛改前非,以保中國之穩定、國民之道德核心。
在康有為的通電中,電文先說清朝統治中國200餘年的好處,繼而說清帝遜位有大功,「夫中華之為共和,以清朝讓之,非共和自得之也」,所以才有優待清室之條件。
這才有了現在小朝廷敢於招收閹人、公開賜謚,並繼續在紫禁城中「暫居」下去。在他們看來,這個時候只有向的曾受恩於前朝的那些中央大員求助。除了向那些中央部府大員求助之外,現在只有一個人能保住這一切,那位自己司馬進京后的第二天,便將國事交於秘書長徐樹錚告病在家的國務總理段祺瑞。
司馬駁斥蔭昌關於《清室優待條令》的回答,幾乎同一時間通過電台被各報記者的傳至全國,舉國上下都被司馬的言語給驚呆了,自共和以來,尚未有任何一封疆大吏、甚至有可能在不久之後入主中央之人,表示出如此強烈的排旗、仇滿情緒。
「是的先生,五天後,即是辛亥武昌首義七年慶典,亦是共和七年國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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