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212章 開始

見到如此殘忍而野蠻的處罰他的僕役,穿著中山裝的隨員便隨口盤問著酒店的主人,對南洋的一切,年青的隨員顯得有些陌生。
看著已到鎮口選票車,夏秀岩的心頭一松隨即又一緊,在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長嘆了一口氣。
晨曦尚未吹散清晨的薄霧時,夏秀岩還在圍著禹帝碑轉悠。儘管碑已立五百年,經五百年風吹雨打,但碑上的篆字依稀可辯:
這或許是國家滅亡、民族遭受奴役后的必然!
「好好好,這麼坐咱們就是誰都不得罪,管他是什麼復興黨,什麼革命黨,反正……」
看著曾在熱鬧無比的空蕩蕩的競選委員會的辦公室,徐子茂知道那些人都跑去了各個投票點。想到中央黨部對這次選舉的期望和付出,徐子茂忍不住在心裏想著如果說自己沒能當選,到那時自己是不是應該自殺以謝黨人!
原本喝著咖啡似乎是比較輕鬆的司馬在聽到開始時,左右手明顯一顫,咖啡杯和杯碟輕微的碰了一下,聲音很輕微但是卻非常清楚,任何人都能感覺出司馬心中的緊張,這種緊張是空前的。
「他們……賄選和拳頭選舉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
兩天前,在巴達維亞港踏上這片土地時,面對著蜂擁而來各國的記者李陽前如此說道。警備艦隊在泗水至今都未撤退,甚至多達六千人的海軍陸戰旅同時佔領了馬都拉島,龐大的艦隊為李陽前的談判提供了方便。
儘管在這一次舉國投入了無比的熱情的二界國會選舉尚未開始時,六年前第一界國會賄選與夾槍帶棒的拳頭選,就已經初現了端倪,但是仍然不妨礙本土以及海外民眾的熱情。
「暢卿!你覺得我們會贏嗎?」
儘管在外人看來夏秀岩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或者說是他通過自身的努力,成就了他身上的「西北夢」的實現,但在夏秀岩本人看來,這一切都是先生給的,如果沒有先生的廠子、沒有西北,他夏秀岩不過是夏禹鎮上的那個衣食無著,甚至連老婆都養不起的飯店夥計,那裡有今天的夏老闆。
武昌起義后不久,12月,上海方面的革命力量電請宣布獨立的諸省派代表赴滬商議建國,說:「美利堅合眾國之制,當為吾國他日之模範;美國之建國,其初各部頗起爭論,外揭合眾之幟,內伏渙散之機。其所以苦戰八年,收最後之成功者,賴十三州會議總機關,有統一進行、維持秩序之合力也。」
對於現在的這種國會議員選舉,早在六年前,他們也曾經歷過一樣的選舉,也有選票,只是那個時候,沒幾個人能明白選舉是怎麼回事,也不懂得如何填寫那些彩色的紙片,因為選票上要填上自己的名字,和上一次相比,這一不僅要寫上自己的名字,還要按上自己的指印。
其實同樣的事情在酒店裡總是會不斷的上演著,或許會因為兩個土著服務員,為了搬開早餐桌上的碗碟,一時不慎打破了一個盆子。這個盆子究竟是被哪一個服務員打破一時判斷不出,於是兩個同受鞭打。命令他們各執藤鞭,相互抽打;由於另有兩個土著人用竹棍在旁監督,相互間的鞭打不能放鬆,偶爾輕打一下,就用棍子對付。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去點明一個事實,因為受歷史條件的局限,共和中國初年的那些革命者不但在有關民主憲政的理論上準備嚴重不足,更談不和圖書上有共和憲政的實際運作經驗。受歷史條件的局限,那些革命領袖缺乏這樣的素養。
「鯀子禹,承舜命治水十三載,三過家門而不入……造九鼎,三苗作亂,禹克之…… 」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可是一個老人!」
公所內的老秀才們點著頭,開始分別在選票堆上抓過一張選票,毛筆也開始在硯台上潤著……
「要是萬一……」
自從二十五天前回到夏禹鎮后,看著鎮上大多數鄉親家裡依然是破屋爛牆,還有那些鄉親、親戚身上的那些破舊不堪的衣裳,夏秀岩的心情非常很沉重,在沒有任何苛捐雜稅的西北農村,幾乎很難看到家鄉的這種破屋爛牆,也看不到那些破舊不堪的衣裳,似乎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望著車窗外的這座熱帶城市李陽前眉間微皺,對於巴達維亞李陽前並不陌生,畢竟這是自己自幼生長的城市,作為東印度首府的巴達維亞人煙稠密,居民中歐洲各國的人都有,而其中中國人占最大的比數,但是像中國人這樣溫順而勤勞的人民,卻從來沒有應有的權力。
儘管這裏的選票是按照在冊登計的選民數從縣裡數來的,但是卻並沒有像其它地方那樣,展開正規的選舉,而是像過去一樣,由鄉長喊著鄉里的幾個識文斷字的秀填上名字,就像第一界國會一樣。
得到回答的隨員一愣,沒曾想竟然會是這樣,望著那個渾身是血被拖走的老人,年青人的隨員腦中想起那句話。
楊永泰的自信並沒能讓司馬吃上定心丸,對於後世村級直選的經驗告訴司馬,有時候賄選和拳頭選總會影響到選舉的結果。
與此同時,遠在上千公裡外的廣西省一個偏遠山區的某一個的鄉公所,被鄉長招來的幾個老秀才,瞅著縣上送來的名單上的廣東省四十三個國會候選議員的名字,正在犯著愁:
但想到現在面對的問題,李陽前的心情不禁有些陰沉起來。
當夏秀岩長嘆一口氣時,遠在千公裡外的西北市復興黨總部大樓內,站在辦公室內的楊永泰在收到從京城競選總部發來的電報,看著電報上的「共和七年12月1日,西北時間上午八時整,京城各投票點,已開始投票!」轉身望著室外忙碌的眾人,對身旁的先生說道。
1911年中國的民族革命者通過起義成功毀掉了舊的秩序和贏得民族的解放與自由后后,卻未能按照自己的憲政理想成功建立新的秩序。清政府垮台留下的省級權力空缺立即被新軍軍官、同盟會員、諮議局領袖和前清官員接管,各省獨立組織自己的軍隊,推舉自己的官員。這個破碎社會如何重建秩序?
「這些野蠻的土著人實要是可惡之極,如果不這樣最堅決嚴厲的刑罰以示其餘,使他們不斷地有所驚戒,則整個旅館或旅館里的任何人一刻也得不到安寧。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土著人變得溫順起來。」
此時的誰都沒有注意道,在鄉公所內,那個從省城趕來收苦丁茶葉的行商,正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的手邊依然提著那個棕色的皮質手提箱。
「這裏頭有復興黨,還有中華革命黨、國民黨、進步黨、共和黨。這復興黨是實心為咱們百姓的,可這中華革命黨蓀先生,可是咱們粵省人,選誰倒是一個難題,我看要不這樣,其它黨咱們就不填了,就填復興黨和中華革命黨的和-圖-書人,一張選票填一個,咱們就給它來個順著填。」
看著禹帝碑上的篆字,夏秀岩心情越來的緊張了起來,不時的朝著仍瀰漫著薄霧的土路望去,今天是大選開始的日子,縣裡派來運選票的馬車一但進了村,選舉就會開始。夏禹鎮選站在冊選民多達六千人之多,是全縣十一個選站之中選民最多的一個選站,甚至佔到了全縣在冊選民的三成之多!
共和中國的立國精英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美國。蓀中山的共和藍圖在 1911年辛亥革命前就是以美國共和立憲政體為楷模的,他曾在美國演講時說,「我們要仿照你們的政府而締造我們的新政府」。
「禹帝老宗,您老神靈在上,一定保佑徐先生當選國會議員!……後生子弟定銘記禹帝老宗的聖情,定殺三牲相獻!」
「先生,我們一定會贏!絕不會失敗!我們派出了西北最優秀的宣傳人員,提供了最充分的資金保障,西北所有的宣傳力量都投入到這場選舉之中。甚至我們還用提供補助的方式,把那些『西北夢』的實踐者派到他們的家鄉助選,這些人人就是活生生的西北夢的象徵,過去他們只是過是四萬萬民眾之中最普通的一分子,甚至其中相當多的人都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而現在他們少則資產數萬,多則數十萬甚至百萬!有什麼比這些人更具說服力!總之,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贏!」
「先生,終於開始了!」
「而且,先生,我們現在之所以壓著賄選和拳頭選不作表態,就是為了將來!選舉只是我們的一個選擇不是嗎?」
「我是帶著四萬萬五千萬同胞的期許,帶著為東印度百萬華僑尋求公平的使命而來!兩百年不公必須要結束!為東印度發展與建築做出卓越貢獻的華僑,必須要得到應有的尊重與權力!」
「大山!快!快備車!」
所以,一切還和過去一樣,只需要找幾個老秀才,然後按照選民登記名冊上的名字寫上就行,然後再由老秀才們自己按上指印,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選舉的結果反而就不重要了。
「先生,你放心,影響不了大局,您不是說過嗎?賄選和拳頭選,這不過是種憲政之初必然的伴隨物,就像一個孩子學走路的過程中總要搖晃併發生多次摔倒,否則不叫成長!而且您不是常告訴我們,有腐敗的選舉,總比那無選舉的腐敗要好些吧?先生!你說過的,老百姓的心中有桿枰,無論你的拳頭多硬、鈔票多少,他們都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正在享用著南洋風味的午餐李陽前,突然聽到一種從未聽見過的極可怕的叫聲。聽著那驚聲的慘叫聲,李陽前示意一個隨員進去詢問一下。
話早在競選開始前,司馬已經說的不能再滿,競選結束后,西北將不遺餘力的推動軍隊國家化、全面恢復地方上繳中央稅款等等無數的承諾,早已把自己的退路全部堵死,如果失敗的話,那麼自己應該怎麼選擇?這是一個問題,事到臨頭,司馬才發現似乎一直以來自己都太過自信了。
或許和歷史上不同的是,自己至少並不像歷史上的革命者一樣沒有想到利用憲法解決統一問題,儘管和他們一樣佔據了自己頭腦的思想,仍然保留著以強力統一的思想,但是至少自己嘗試,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努力了。
如果站在憲https://m.hetubook.com.com政的角度,六年前,共和元年即西元1912年的12月,當是共和中國史上最有價值的一個月。在這一月,中國舉行有史以來的首次國會選舉。這次國會選舉,當是中國歷史上最亮麗的一頁,這一月掀開了中國憲政之始,儘管此時的國人並不理解憲政,但至少這裏一個開始。
原本面帶傲色的歐洲老闆,看了眼面前的中國官員,儘管收起了臉上的傲色,但是言語中卻仍帶著些許驕意。
就像現在這樣,在競選尚未有定論之時,當考慮到失敗之後,無論是楊永泰或是自己,首先考慮到的就是否定大選的全法性,然後先擇用另一種方式解決問題,是什麼方式?武力!
站在禹帝碑前的夏秀岩大聲呼喊著,不斷用自身做例向眼前的鄉親們宣傳著選復興黨候選人的好處,臨了指著自己過去做活的飯店前那十幾面紅色的復興黨旗,向眾人記住那個標誌,畢竟這些鄉親大都不識字。
想到這徐子茂連忙地喊著自己的司機,無論如何都不能落選,否則自己恐怕只能那麼做了!
有些心神不定的夏秀岩望著禹帝碑不斷的打著鞠,祖祖輩輩一直生活在夏禹鎮的夏秀岩,兩年前迫於生活帶著妻兒離開家鄉到了西北,在西北通過自己的努力,過上了甚至連做夢都未曾想過的好日子,甚至還有半年前辦了一個有四十多人的工廠為大廠代工,一家人過上了讓很多人羡慕的生活,甚至還買了輛215轎車。
慘酷的肉刑延續了數十分鐘,直到那個老人的背部和大腿全部皮開肉綻,鮮血滴滿地面,旅館主人才命令停止鞭打,呼叱這個被打爛了的罪人回去繼續做他的苦工,對他的遍體創傷絲毫不顧。
加入復興黨是夏秀岩的夢想,但作為精英黨派的復興黨並不是任何人想加入就能加入的。現在夏秀岩不過只是復興黨的外圍志願者,夏秀岩和數萬名的移居西北的各省志願者一起,在月前接到復興黨的指示,返回家鄉加入家鄉的復興黨競選委員會,協助當地競選委員會贏得這場選舉,有什麼比像如夏秀岩一樣能夠充分體現「西北夢」的實例更具說服力?
站在魯山縣城競選總部內來回度著步子的徐子茂腦中浮現在西北黨代會上先生的講話,自己是精英嗎?或許吧!被推選為河洛道選區復興黨候選人後,徐子茂就一直處於像這般的惶恐不安之中度過,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落選。
「揚年兄,這選票上到底填哪個名字好嘛?」
六年後的共和七年即西元1918年12月1日,註定同樣將被載入共和中國的史冊,這一天掀開了共和中國的第二次國會大選,儘管二界國會大選已經逾期達三年之久。但遲到總勝過不到,六年來儘管民眾們仍然還不理解什麼是國會、什麼是共和,但是至少在五千六百萬余萬分佈在共和中國本土以及海外的在冊選民看來,他們多少明白這次國會選舉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實利。
「那些狗日的混蛋!」
通過長時間的宣傳,沒有任何一幫土匪願意以身試法,嘗試一下中央、西北、各省的聯合進剿,更何況地方上同樣不願意中央部隊用「剿匪」進駐本地,地方上紛紛和那些土匪交涉。所以現在在中國國會議員候選人的競選隊以及選票車都是最安全的車輛,護送的軍警甚至只是一個象徵而已。
就在夏秀岩向m.hetubook.com.com著禹帝碑鞠乞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兩輛馬車在四名軍警的護送下駛入了夏禹鎮,馬車的黑色箱式車廂上用碩大的白漆寫著「選票押送」的字樣,自全國選戰拉開序幕後,通過報紙的宣傳,幾乎所有中國人都從報上得知,國會議員候選人以及選票車得到中央、西北以及全國各省的聯合作保,任何襲擊國會議員候選人及選票車如在任何地區遭受襲擊,將由中央、西北以及各省聯合派兵組成「剿匪部隊」進剿襲擊匪幫,所有參与襲擊者都將以叛國罪受到嚴懲。
在這個重要的時候,自己竟然呆在競選委員會內靜等消息,實在是愚蠢致極,想到當時自己的從投票點離開時,總部派來的宣傳委員對自己說的話,算算時間自己已經浪費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要是在投票點接選票的話……
從來只是將自己視為先生智囊的楊永泰,從未反駁過先生做的種種承諾,在楊永泰看來那些承諾都有一個前提,復興黨贏得大選進而組閣才有可能會兌現那些承諾,至於如果……那麼賄選和拳頭選的存在,就代表著此次大選並不是一次合法的選舉,即然如此,西北當然也沒有義務承認一次受人「操縱」的國會選舉,到那時西北還有其它的選擇。
從先生的表情和動作中,楊永泰可以感覺出先生的擔憂,於是便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此時最需要的就是自信,有時楊永泰總有一種錯覺,眼前的先生更多的時候並不具備一個政客應具備的一些「天分」,待人以誠、對人以信是先生的優點,但是先生有時往往會忘記一點,政客的諾言與友誼從來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和六年前的那次一樣,除了選舉的時候發選票,大多數老百姓一般都不清楚選舉的結果什麼的,也沒有人有興趣關心這些。對於靠天吃飯的老百姓而言,他們關心的都是地里的莊稼,今天吃什麼好飯,過年穿什麼新衣服,能不能給孩子取房新媳婦,誰會在意這個選舉呢?
運河兩岸種著兩行四季常青的樹為街道增色不少。在道路的不同地段築起方形小涼亭,亭內有座,每逢驟雨或陽光強烈的時候行人可在涼亭內歇腳。
「如果我們今天不自強、不發展、不奮起!那麼明天我們必會亡國、亡種,淪為列強奴隸!」其實像這樣的事在荷屬東印度總是不斷的上演著,這些酷刑是歐洲人讓土著人變得溫順的唯一方式,雖然性質有所不同。
楊永泰的話讓司馬一愣,司馬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楊永泰,隨即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笑容無比的苦澀不堪。
後世在評論共和初期憲政的失敗時,總是將其失敗的根源歸究為「人民的覺悟不夠」,就像歷史上蓀中山堅持在實行憲政之前必須經歷「訓政」階段,就是因為他堅信中國人民奴性已深。他埋怨他們只會盼望出現真命天子,而不是奮起革命,爭取自己當主人,因此要由「先知先覺」的革命者對他們加以指導,強迫他們做主人。
成為選區候選人並沒有讓徐子茂感覺有什麼的值得慶幸的,儘管這象徵著「黨對自己的信任」,但是這同樣也是「黨對自己的考驗」,信任、考驗!兩者意味著什麼?
楊永泰說話時有表情非常輕鬆,無論是徐樹錚的那個共和黨用的賄選和拳頭選,或是中華革命黨的威望選,在楊永泰看來絕不會對大局有和圖書任何影響,畢竟復興黨掌握著大勢,現在即便的三歲小童也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復興黨才有組閣的實力,亦只有復興黨才能讓他們看到未來。
共和中國初年的那些革命者不但在有關民主憲政的理論上準備嚴重不足,更談不上有共和憲政的實際運作經驗。他們更加直觀的認識是,分割政府權力則導致混亂和無政府狀況,因此,集權是他們的共同思想。
「終於來了!」
巴達維亞的城市街道寬闊,築得漂亮,鋪得也好,每條主要街道中間都有一條大約有60英尺寬的運河,所以除了過橋,街道兩邊不相通行。這種跨過運河的橋為數很多,相距不遠。一般房屋有三層樓高,為了適應炎熱的氣候,每層樓都很高爽。房屋的建築形式幾乎都是相同的。外表內容都相當堂皇,第一層是石牆配上大理石,上層則用很好的紅磚,窗格很大,用大理石砌成拱形的頂。木製窗架鑲出金邊加上裝潢。一般居民對於住宅外表的裝飾感到驕傲。他們喜用一種紅漆刷門牆。每星期至少要洗刷或粉飾一次門面。
巴達維亞在爪哇島上,是荷蘭東印度殖民地的首府,位置是在東經104度南緯6度,處於赤道線與南回歸線之間,氣候想象不到地炎熱,至少對於那些從西北趕來的外交使團而言,地處熱帶的巴達維亞,讓他們享受到了冬日夢想中的嬌陽和溫暖,這種嬌陽似火的感覺,是他們在已入寒冬的西北是無法享受到的。
「鄉親們,在你們投票之前,你們要考慮到一點,誰能帶給你們好日子,誰能免除苛捐雜稅,誰能給你們土地!兩年前,秀岩不過是這夏禹鎮上的那個衣食無著,甚至連老婆都養不起的飯店夥計,甚至連俺家的那個婆娘都是俺娘拿俺妹和別人換親換回的媳婦!……投復興黨徐子茂一票!不是別的!就為了咱們夏禹鎮有一天能像西北的鄉里那樣,家家倉里有餘糧、家家蓋上新房,孩子小的能讀書上學堂!大的能娶著新嫁娘!記住了!是徐子茂!在他的名後有華字龍文徽!就是和黨旗上一樣的圖案!」
前去查問的隨員順著慘叫聲傳來方身追去,在酒店的後院發現了恐怖慘叫聲的來源。是來自一個馬來奴隸。由於這個奴僕在工作上有了某些疏忽,旅館主人就下令予以處罰。那個馬來人已年高七十,站立在後院,受另外兩個馬來人用藤鞭遍體毒打,殘酷到極點。
據傳說,夏禹鎮是大禹的故鄉,夏朝是禹所建,啟又是禹的兒子,所以至今夏禹鎮以夏禹啟三個姓居多。鎮南的那座建於宋代的禹帝碑就是夏禹鎮人的榮耀,這塊象徵著炎黃正統的禹帝碑曾為夏禹鎮的鄉親帶來的榮譽,同樣帶來的無數的苦難,兩百多年前,建奴入關,不願為異族之奴的鄉親揭竿而起,夏禹鎮半數之人皆被屠盡,半數鄉親被迫流亡異鄉達百年。
自選戰的序幕拉來之後,近兩個月來,楊永泰幾乎是吃住在復興黨總部一樓的競選總部內,每天接到的電報多達萬份,五十六個日日夜夜的努力與付出,將在今天後的未來一周內得出結果,是輸是贏都將會在一周后決定。
同樣的一幕在中國很多偏遠地區上演著,在這個民權初步的時代,「醜聞」與民權初步的種種問題總是不可避免的。
「時代總是由少數精英引領前進!『精英』是國家發展的中堅力量!而你們就是這個時代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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