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222章 決定

陳乾絲毫不在意自己打斷了馬山的發言,反而慨慨而談起來。
「辛苦你了。」
「霍。」
十多分鐘后,伴著雷霆般的轟鳴聲,數十架轟炸機依次起飛,前來送行的官兵們衝著空中的轟炸機行著標準的軍禮,和很多人的一樣,他們同樣把自己戰友兄弟的命運繫於他們肩頭,壓力總是在無形間形成。
「慶巒!別忘記了,現在全國都在關注這場戰鬥。喀山六萬將士的生死都系在你們的身上!」
「陳小姐!華之呢?」
「我不同意馬司令的看法。」
「從早上剛一起來,就到了書房內,到現在還坐在那裡一直都沒有出屋,連早餐都沒用過。蔡先生,您……」
此時司馬對使用特種彈沒有任何心理上的壓力,畢竟這是為了救人!
「是!」
這些軍官們大都是參謀部的參謀軍官,他們的軍銜左邊為官階軍銜,右邊為極富有中國特色的交叉竹節,在中國古代古代,籌是竹子做的,用來計數,以後籌就代表計劃、計算,使用竹節象徵著參謀軍官運籌帷幄之意。
「在基地以東500米處的戈壁區停降!」
「哎!」
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那些一直端坐著的將校軍官們立即整齊地站了起來,保持標準的立正姿勢。
「喂,我是33號的崗樓,3點鐘方向出現十二艘飛艇,正在朝基地駛來,請求指示!」
「如果你們要問我,我的原則是什麼,我只有六個字!」
司馬在書房裡查找了關於此時俄羅斯的天氣資料,結果沒有任何進展,畢竟當時的俄羅斯正處於內戰時期,鮮有相關的氣象資料,僅僅只是從一些紅白雙方將軍的回憶錄中查到了一些資料,這個冬天是最冷的一個冬天,曾經有數百萬紅俄雙方的軍民凍死。
「先生在臨行時告訴過我,他期待在京城或西北為您們舉行慶功宴!」
115噸填料為沙林的化學航彈儘管其中只有不到30噸沙林,但是卻足以殺死幾十萬人,一但其應用在戰場,其讓魔鬼也會感到恐懼的殺傷力將得到充分的發揮,尤其是對於沒有防護的軍隊。
這時灰濛濛的天際間出現了十幾個黑點,執勤的士兵一看,連忙拿起瞭望遠鏡朝著黑點的方向望去。
「你們不要擔心我,婉雲告訴廚房燒兩個菜,今天松坡在這裏用午餐。」
一個身材發福,面帶些許兇相的將領看周圍人都不說話,猛然站了起來。他就是邊防軍中保安系的頭腦馬山,這個眼中永遠只有先生的命令的邊防軍中將,新編第六集團軍司令。
作為沙林毒氣發明人的施明德,只是呆在辦公室內遠遠的往著那些叉車,作為這種毒氣的發明人施明德儘管對自己的發明可以在保衛祖國的戰場上應用感覺到自豪,但是在心中卻有著些許不應存在的負罪感。
得到地面發出的閃光信號后,時明新隨口下達了命令,
陳乾的話剛說完,會議室內有的人點頭,有的人搖頭,這好像捅了一個馬蜂窩。蔡鍔、王公亮、蔣作賓、鄭培林等人表示支持陳乾的意見,而出身保安系和那些年青的校級參謀官則立場鮮明的支持馬山的意見,保安系的支持保安系天經地義,而年青的校級參謀官支持的理由,同樣非常簡單,「我們絕不拋棄任何一名袍澤兄弟」,援救喀山在他們看來事關軍人的榮譽。
司馬話音一出,突然臉色一沉頓時,參謀部的將領們hetubook•com.com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只見年僅三十多歲的林挺松站了起來,走到會議室的一邊,拉開藍色的幕布,一張地圖出現在大家面前。
儘管光氣是目前西北產量最高的毒氣,但是由普通化工廠生產的光氣在邊防軍中並不被視為真正的毒氣。只有出自第三研究所的毒氣才是真正的毒氣。第三研究所是西北目前唯一的一家專業的化武研究、生產機構,每個月都有數十噸氫氰酸、芥子氣、路易士氣之類的化學毒氣從這裏生產出來,其中有一半被從這裏運送到特種工廠,用以裝填化學彈藥。
這是蔣興源在接到命令后對記者作出的承諾。
「不拋棄!不放棄!」
蔡鍔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33號崗,那是陸軍浮空艇前來我所接受物資,發出引導信號!」
「我現在來介紹一下敵我雙方近期態勢。從今年1月3日開始,蘇俄紅軍在喀山的67個師以及從芬蘭灣沿岸炮台增強要塞炮兵對喀山我友軍及我軍發起全面反攻,目前喀山我友軍以及邊防軍近六萬軍隊已陷入其包圍之中。根據我方所得的情報,蘇俄紅軍部隊為謀救戰場上絕對優勢,正在積極動員部隊,進一步加強喀山與伊執夫斯克一帶紅軍兵力,同時不斷在喀山地區發起攻勢。同時原駐俄德邊界的重炮部隊以經開始利用鐵路、水系向伊熱夫斯克增援。蘇俄各個新建師級單位調動頻繁,預計在未來兩周內將有25—35個新建師級部隊抵達伊熱夫斯克。具體是番號以及部隊指揮官的資料正待查證。而自昨天晚上起,蘇俄第6、7、9、12、13軍集團軍對喀山城內再一次發起猛烈進攻,目前已佔領喀山約四分之三城區,我軍及友軍四十六萬軍隊隊被壓縮在面積不足270平方公里範圍內。我們的判斷是蘇俄紅軍將會進一步加強攻勢,在確保在我軍打通交通線之前,徹底消滅我軍及我友軍于喀山部隊主力。」
說話間,他下了車,仔細地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緩步走進房子。
施明德地想起在一本歐洲小說中看到一句詞語,或許這將是一個開端吧!
「職認為,我軍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打通交通線,剛才林副參謀長也說了,蘇俄最大的優勢在於兵力,而我軍最大的劣勢在於時間!在遠征軍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強行攻擊無疑將會付出難以想象的傷亡。就算我們可以承受巨大傷亡,但是當我們打到喀山城下,與我友軍部隊匯合,我們到時恐怕是欲撤而不能,遠征軍主力傷亡慘重,我友軍部隊早已是疲師一支,而唯一可依賴的鐵路恐同樣毀於戰火。到時我們不是在援救,而是把更多的軍隊推到蘇俄紅軍的包圍圈之中!時間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沒事。」司馬頓了頓,然後繼續用平穩的語調說。
邊防軍絕不能開啟拋棄兄弟袍澤的開端,「我們絕不拋棄任何一名袍澤兄弟」,這是邊防軍的根本信仰之一。
臨近午時,霧氣才稍許有了減弱,公路上不斷的響起了清脆的喇叭聲。一輛中華汽車公司產的335型黑色防彈轎車穿過迷霧,從街口中緩緩腰開來。車上一位面貌削瘦的將軍正眉頭緊鎖地看著車子在霧中艱難前進,將軍的眉間帶著些許憂意。
上百架轟炸機從機庫里拖出來了,地勤人員使用取暖設備為發動www.hetubook.com.com機解凍,同時飛行員開始發動發動機暖機,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在四周。這時,一批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的人,從機場的一邊向飛機走去。他們是最高指揮部派往俄羅斯戰場指導此次空運的高級將領。
「那是……飛艇,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徐樹錚說著隨手關上收音機,眉間不時的跳動著,似乎是在強壓著心頭的喜色。
蔣興源的聲音中未帶有一絲過去的自信,沉重的壓力幾乎壓的蔣興源透不過氣來,曾經堅挺的胸膛此時似乎出微微的躬了起來,邊防軍的榮譽此時都繫於蔣興源肩頭。
蔡鍔感覺面前的年青人似乎是在下了一個莫大的決心,蔡鍔很好奇此時司馬的心中在作著什麼樣的決定。
從蔡鍔的表情中,司馬得到了答案,看來他並沒有帶來好消息,甚至有可能是相對的消息。幾天來司馬唯一得到的一個好消息,就只有伊熱夫斯克167團被成功解圍的好消息,但是半個伊熱夫克至今仍然在蘇俄紅軍的控制之中。
在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司馬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既然會議無法確定議題,就只好暫時散會。但是前線緊張的局勢,容不得後方在這裏鑄無謂的爭論。但是在會議結束前司馬還是發布了新的命令:空軍與陸軍浮空部隊立即組建聯合運輸司令部,由空軍參謀長出任司令部司令官,動員所有飛機、飛艇不惜一切代價向喀山守軍提供補給。
段祺瑞搖搖頭說道,自從去看和司馬談判后商定重開二屆國會大選后,段祺瑞說一直在反省自己的得失以及西北的成功之例,正是這種反省讓段祺瑞相信他儘管在廣播中警告那些人,但是絕不會選擇使用武力,至少在他們沒有給出他足夠的理由之前。
此時駛出地下倉庫的叉車上都帶著5噸重的集運箱,綠色的邊防軍制式的標準集運箱上標註危險化學品的標誌,誰能想到這些並不起眼的箱子內裝載著可以奪去數萬人生命的武器。叉車周圍的官兵都穿著全身防護服,小心翼翼的護衛著這些叉車,這是這種毒氣自發明以來第一次交付部隊,過去的一年半之中,他們一直封存在地下倉庫之中。
一名少校這時提了一個建議,拍張照留念吧。於是,他們迅速排成兩列,以起飛的飛機為背景,由隨軍攝影師拍了一張集體照,在他們很多人看來,這或許是自己的遺照,畢竟這次任務的壓力遠超過人們的想象。接著,送行的人紛紛擁上前致意,他們和親人道著別,一些年青的校官的妻子,甚至不顧一切的擁到自己丈夫的懷中,緊緊地抱著自己的男人,他們的男人在出發時都已經交待好了後事。
「主任到!」
「一百一十五噸沙林毒氣炸彈,足夠殺死幾十萬人!」
林挺松說完就回到座位,所有的參謀官們此時都在低頭沉思,一周內突破近三十萬人而且不斷增強的蘇俄紅軍防線,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蔣作賓中將伸出取下手套多時而凍得僵硬的手,衝著面前的空軍少將蔣舉源,這位邊防空軍參謀總長敬了個軍禮。然後又靠近他,輕聲地交待了一些事情。
「哦!那我們就試一下吧!」
「或許每一個禁飛區內,都藏著一個秘密基地吧!」
儘管司馬沒有表態,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司馬的選擇。
這座房子就是西北邊防公署主任、共和國總理唯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候選人司馬住的地方,自從這座歐式的灰白色建成后,這裏就是西北的半個心臟,或許不久之後,當他離開西北后,這裏便會冷清下來。他和他的那位未婚妻一直住在這裏。
儘管猛一聽到司馬提議,蔡鍔感覺到背後似乎涼颼颼的,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問題,如果使用特種彈撕開俄軍防線,使用量不會是幾千發特種彈,其數量將會超過世人的想象,否則很難撕開一個由數十萬人組成的防線。
蔡鍔立即明白了些什麼,如果說此時有什麼人最為自責的話,恐怕就數司馬本人了。
蔡鍔神情顯得有些著焦切,這種神色在蔡鍔的身上幾乎很少有人能夠見到。
對於一個人而言很容易,只需要一發子彈、一小瓶劇毒,就可以奪去一個人的生命,但是當一個人和幾十個人需要為幾萬人的生命和上百萬軍隊的榮譽擔負起責任時,那麼就是欲死而不能了!
「這……或許可以試一下!」
這個司機口中叫做總指揮的他,就是西北邊防軍總指揮蔡鍔上將,這位這個時代國人心目中的軍神,儘管並不是他一手創建邊防軍,但卻是他指揮著邊防軍從一個輝煌走向另一個輝煌,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而現在邊防軍卻將可能要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失敗。
汽車很快到達了目的地,蔡鍔陪同司馬進入了會議室。只見會議室一頭牆上掛著面五色國旗和邊防軍的鐵血旗。會議室中央有兩排長案,長案的兩排長案邊畢恭畢敬地坐滿了衣領上星光閃爍,胸前掛滿各種勳章的將領。
「又錚,你錯了,他是不會對那些人動手的!至少不會用武力!」
終於汽車行駛到一座外表簡樸莊重的西洋式別墅前。司機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冷汗,對年輕將軍說:「總指揮,到了。」
當蔡鍔跨進會客廳的時候,正的插著花瓶的陳婉雲就熱情的施了一個禮,眼前的這位將軍是自己這個未婚夫身邊的唯一的朋友。
「好吧!該來的遲早都是要來的。」
「華之……」
看著數公裡外那個隱藏於雪原之中的規模中等的基地。時明新在心下如此想著,如果不是第六浮空大隊接到來此接收物資的命令,恐怕自己根本不知道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有邊防軍的一個基地,邊防軍內總是有著太多的秘密。
電話內傳來的基地指揮的命令。
「蔡先生!您來了!」
走進會議室的司馬面無表情地走到桌前,看著在座的軍官,臉上露出些許似乎帶著鼓勵之意的微笑,司馬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人前表現出信心。走到首席的司馬徑直坐下來,然後伸出雙手,輕輕下壓。
「……根據目標前天氣情況,如果暴風雨不能在短期內停止,喀山守軍將陷入彈盡糧絕之境。也就是說,我們一周的時間!」
司馬的嘴唇動了動,沉默了一會,然後十分用力地說著。
想到被自己稱為毒氣之王由先生命名為「沙林」的毒氣既將投入實戰,趙義達在興奮的同時心情顯得非常沉重,沙林毒氣的殺傷力太過於強大。
一個高大威武的將領站了起來,聲如洪鐘。眾人一驚,如何有人會這般一上來就打斷馬山的講話,畢竟馬山的背後可是整個保安系。當他們望過去,只看見是邊防軍參謀部的高級參謀陳干中將站了起來。這位山昌邑人,早年入湖北陸軍學堂,后留學日本陸士,19和圖書11年參加辛亥革命,共和成立后,歷任山東軍統領,陸軍第三十九混成旅旅長,總統府中將參軍,去年衛國戰起后,離開山東來到邊防軍中任職。
「松坡,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是不是暴風雪停了!」
「松坡來啦!」
剛座下的蔡鍔被司馬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神情顯得極不自然。
死!
吃完午飯後,司馬和蔡鍔坐車前往軍委會的會議室。和往常一樣司馬一定要蔡鍔和自己同車。
邊防軍國科委第三研究所,位於古長城以北數十公里之外察罕艾列斯特山與善達克沙漠之間半戈壁地區中央。此時這裏黃色的沙漠和黑碣色的戈壁已經完全被被厚厚的冰雪覆蓋,在冰原上綿延的鐵絲網間的崗樓上,穿著防寒服的士兵不時地抱著拳哈著熱氣,同時不是搓著耳朵,以讓自己感覺更暖和一些,這個冬天比往年要冷上許多。
這會兒,陳干發覺衣服裏面濕透了,陳干發現自己到了邊防軍已經一年半,但是卻仍然不了解這支軍隊,望了這支軍隊根本信仰,我們絕不拋棄任何一名袍澤兄弟!
「高效高殺傷化學武器,是西北民團未來謀求戰爭勝利秘密武器!化學武器將是抵禦外侮最有效地武器!」
想到第三研究所的使命,趙義達長嘆了一口氣,正是自己完善了沙林毒氣的工業生產,如果……但科學家有著科學家的選擇,自己選擇了用所學保衛祖國,這裏的發明投入戰場是必然的結果。
這些將校軍官們個個面露愁色,成功似乎距離他們很遠。每天僅喀山守軍所需的食物,就需要空運500噸物資,再加上戰鬥物資,按照參謀部和喀山前指的統計,空軍以及浮空部隊每天必須要保護最底720噸的物資空運量,這是最基本的戰鬥需求!
「慶巒,預祝你馬到成功。」
另外還有一些老成持重者,只是沉思式的閉目養神,這些人大都是一非保安系、一非參謀系。顯然是不想參与無謂的爭論。
「職以為,我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派出空軍、浮空部隊對喀山守軍提供補給!同時命令遠征軍主力悉數投入戰場,以謀求在短期內打通交通線!同……」
陳婉雲眉間一黯輕嘆一聲。
「唉!說吧!有什麼壞消息!」
「誰能想到這裏竟然藏著一個基地!」
冬季的西北有三分之一的時候都籠罩在一片大霧之中,濃霧往往大都會接近上午10點至中午時分,在太陽的照射下消失地無影無蹤,然而今天的霧卻久久不肯消散。從凌晨起,寒冷的霧氣就在西北市的各個角落瀰漫開來,密得有些讓人窒息。
會議室內的將校軍官們整齊地坐下。
「哪個人沒有父母高堂,就這麼拿士兵當兒戲?!這是恥辱!極大的恥辱!六萬將士等待著我們的援救!有六萬個家庭在期望著我們把他們的兒子帶回來,是我們把他們派到了俄羅斯!那麼現在就由我們把他們帶回來,這是我們的職責!不計任何代價!不惜採用任何手段!記住是任何手段!」
司馬平聲說道
看著望遠鏡中衝著基地越飛越近的飛艇執勤的士兵一愣神,這一帶是禁飛區,按照慣例除了每月定期往返的補給艇之外,空中不應該出現其它飛行物。
司馬站起身來環視了一眼面前的這些參謀部的將校軍官們,其中有一些人已經進入了一種誠惶誠恐的狀態,緩了一口氣。又恢復一種沉重但平和的語氣。
儘管已經看和*圖*書到了飛艇上的白虎標誌,那是的邊防陸軍的標準,但是執勤的士兵仍然拿起了哨位旁的電話。
「松坡!如果我們使用特種彈有沒有可能撕開喀山和伊熱夫斯克之間紅軍的防線!」
「哦。」
「好了,散會!」
話話間司馬走向前來,到了沙發邊上,衝著擔心不已的陳婉雲強自擠出一些笑容,同時吩咐了幾句,似乎是想讓擔心不已的陳婉雲放下心來。
「等到喀山戰事結束,估計他的矛頭就要對準國內了!」
「唉……」
看到被自己視為兄弟的年青人這般疲態,蔡鍔可以感覺出年青人心中的疲意。
「現在由指揮中心副參謀長林挺松上校給大家介紹現在的態勢。」
司馬見無人表態,就乾咳一聲。
「成則生!敗則死!」
「死神的將在人間揮動他的鐮刀!」
望著窗外漆黑夜色段祺瑞在心中如此想到,想起幾年來他的一些舉動,段祺瑞相信或許早在最開始他已經算好了一切。
「……有人問我,我的原則是什麼?我的唯一原則就只有六個字,不拋棄、不放棄,邊防軍在任何時候絕不會拋棄任何一名袍澤兄弟!這是我對國民的承諾!這場戰場或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贏得最終的勝利!但是我們保證,我們絕不會失去我們已經得到的!絕不!我想告訴那些試圖以喀山戰事攻擊為著為祖國、在冰天雪地之中英勇戰鬥將士們的人,我們的字典中絕對沒有任何妥協!任何政治利益絕不能以犧牲為國而戰的英雄們的利益為前提!在這裏我提醒那些人注意自己的立場,注意自己的國籍、祖先……」
當天夜裡,聽著收音機里傳來的那個看似堅定不移、信心十足的男聲,段祺瑞坐在書房內,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中那淡淡的霧氣思索著。
來回在基地內訓練場上渡著步子的趙義達神情顯得有些凝重,作為一個化學專家趙義達一直都想用自己所學報效國家。這也是趙義達投身化學武器研究的根本原因,但是此時當得到來自公署和國科委的通知后,趙義達的神情越發地緊張起來。
西北的大雪已經基本停了,但是太陽還沒有出來,凜冽的北風依舊在怒吼。西北海冬青機場空曠的跑道上的風顯得尤其的猛烈。跑道上的冰雪已經被剷除,空軍參謀總長親自要求機場清理乾淨的。那幾天,機場把所有閑散人員都發動起來盡全力維護。雖然命令很苛刻,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
「大家可以暢所欲言,說說自己的看法!」
「看來他們是真的鐵了心想吃掉我的兵。」
蔣作賓和面前的同宗握了握手,眼中帶著些許期色!
身為參謀長的王公亮起身宣佈道。
「俄國人又動員了四十個師!並準備增援到喀山,按照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他們準備把四十個師投入到喀山與伊熱夫斯克之間,以加強兩地阻止兵力,我軍打通伊熱夫斯克和喀山之間交通線的希望現在變得越來越小!」
陳婉雲的話音剛落,一個顯得有些疲憊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接著是輕微的下樓的聲音。一會兒,一個神色顯得有些疲憊不堪的年青人出現在樓梯口,看到他的神情讓兩人都有些吃驚。
「總理,司馬是下狠心了!」
「雨岩兄,我已寫好遺書!如果……請雨岩兄轉告先生,慶巒必不惜代價確保物資供應!」
說話時,蔡鍔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無法打通兩地之間通道,會是什麼結果?
「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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