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238章 風雲起

面對這種情況,如共和二年一般,共和八年二屆國會選舉時即有激進者主張取消國會和內閣,由總理「以便宜行事」。一些有識之士曾大聲呼籲:「……中國政府之無能力;政府之無能力,在參議院之築室道旁,議在錐刀,破文拆字,用一人必求同意,提一案必起紛爭。始以黨見忌人,終以攻人利己……名曰議院,實為奸府。時不待人,一朝事發。議員即各鳥獸散矣,尚能為國民任責任耶?追念前清之亡,既由立憲,俯察後來之禍,亦在共和。邇來南北智士,僉謂改定《約法》,尚待來年,急在燃眉,豈可坐俟。總理總攬政務,責任攸歸,此存亡危急之傾,國土之保全為重,民權之發達為輕,國之不存,議員焉托?宜請總理以便宜行事,勿容拘牽《約法》,以待危亡。」
「總理!出事了!」
「三弟,你這次從京城回來,可是京城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侍從官走進來,在司馬耳邊輕說一句話。
共和后,部分河南省咨議局議員甚至曾提出要在這裏祭祀明洪武皇帝,以示大漢江山得復,當然最後並未付之行動而已。
雖然中華革命黨已經沒有軍務部這一部門,但是許崇智仍然一直關注著國內的軍務,尤其是各省歸國遠征軍官兵的去向,在許崇智看來西北或許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制定了這些計劃,如果果真如此,那麼現在西北軍是不是已經開始為打仗作好了準備。
只見調查部石磊隻身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前所未見的焦色。
趙倜是個老軍伍出身,在政客手腕上搞不過劉鎮華,結果還被劉鎮華攀結了把兄弟。另一方面,趙對劉不敢輕易下手,也有他的顧慮,一來顧慮劉鎮華的鎮嵩軍是豫西的土著,又是出身綠林,搞不好會治絲益棼;二來顧慮袁世凱在剿辦白朗軍的敘功中對劉有所偏袒,故雖視劉如眼中釘而竟無如之何,而且處處還得將就劉鎮華。
儘管後來隨著「二次革命」的失敗,袁逆用武力統一了地方政權,幾個月前還喧鬧不休的自由主義體制和地方自治已被掃蕩乾淨,省內任命官吏的權力又回到了北京手中。前清不在本省當官的規矩,再次復活了並逐漸得到施行。
「……利用辛亥革命之機紛紛獨立的各省政府,為了維護自己既得的權益,在聯邦制的口號下相對獨立,擁有絕對的行政、軍事、財政與人事等方面的大權。革命后,官僚政治的、財政的、立法的甚至軍事的自治,被大多數省政府廣泛採用,大多數省革命后以完全自治的姿態出現,它們無意放棄其自然增長了的特權,包括指揮省的軍隊、截留稅收、挑選地方的和省的官吏。更由於對袁逆的不信任,有些省就對恢復省與中央的行政聯繫加強了抵制。更有甚者,邊遠地區的外蒙古和西藏還有完全脫離任何一個中國政府的傾向。
這一次廢督裁軍,與其說是廢督裁軍,到不如說是以司馬為首的西北勢力借中央之名,重新操持建立中央集權的大刀,有強軍作為依持,各省很難與之抗衡!最近地方各省之所以未表態,恐怕也是因為對西北軍的恐意,畢竟……在中國沒有幾個人有擊敗西北軍的信心,更何況現在的輿論幾乎是一邊倒的支持通過『廢督裁軍案』,這些年各地督軍餘毒地方久矣,所以民心在中央而不在地方。地方上希望hetubook•com•com先生你回西南視察實際上是……」
「地方勢力?土皇帝?……」
——共和一百年《歷史雜評》評論員清教徒STG44《時代的進行曲》。
蓀中山點點頭說道,眉間帶著些許憂色,一但地方勢力失衡,中央威權無地方限制,屆時只怕重蹈當年袁氏之禍!儘管表面上現在中央以及西北諸省為文官政府,但是實際上這個文官政府仍然是高度統一的只效忠司馬一人的政府,一但其控制全國,屆時其獨裁統治必定會有計劃地要朝那個方向行動。
在制定共和中國正式憲法時修改《臨時約法》責任內閣的有關規定,已成為刻不容緩的事情。
在地方上,當年二次革命時未被北方軍佔領的南方四省——雲南、貴州、廣西、廣東早形成了一個協調一致的集團。第二股勢力在長江下游地區,以馮國璋為中心,他在1916年春召集一些省的首腦討論戰略問題。他為自己創造了中間人的地位,一般地反對袁和獨裁統治的中央集權政策,但又拒絕同南方革命黨的勢力結合在一起。儘管隨著去年第三師的背叛以及直隸歸屬中央,其勢力受到消弱,但其仍然是南中國的第一大地方實力派。
這雖然不免有將孩子與贓水一起潑掉的嫌疑,但它也畢竟在一定程度上描繪出中國自民主共和以來所暴露出來的窘態。儘管復興黨通過國會投案修改責任內閣官員任免制度,但仍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對於趙傑提到的總理的看重,趙倜並沒太放在心上,自己早在西北吞併山西后,就開始向西北輸誠,就衝著這份「從龍之功」,總理絕不會慢待自己,更何況河南省議會可有九成都復興黨籍議員,可謂是西北之外「復興黨」第二大本營。
居正緩聲說道,神色顯得有些緊張,最近西南諸省的代表多次與先生接觸,希望先生回西南視察,根本就是希望借先生之名,以圖對抗中央,畢竟這一次地方上無論是在民間或是軍力上並不佔優。
趙倜現在的對中央的惟命是從,在楊永泰看來,正是像當年恐袁一般,這種恐懼恰恰是楊永泰選定由其第一個通電支持「廢督裁軍」的地方督軍的根本原因。
「大哥,您覺得宏威軍能打過西北軍從俄國調回來的遠征軍嗎?現在他們可是有三個師,就駐在保定和大名道!要是他們打過來!到時咱們趙家的榮華富貴可就全完了!……再說咱們交出軍權后,可以和閻錫山一樣,在我來的時候總理對我說過,只要您通電全國,支持『廢督裁軍』,電請中央陸軍部派出裁軍組!必由大哥出任河南省省長一職,還有……西北集團和趙家一起合辦實業公司!他山西的閻錫山、甘肅的張廣健、黑龍江的畢桂芳現在可都是千萬身家,那西北的馬家,現在有什麼?當官的掌兵殺頭的殺頭,家裡的老少全都給流放了!」
早在共和二年時,宏威軍駐防陝州爾西地區,劉軍駐防洛陽和洛河上游一帶,防地不但接近而且交錯,劉視宏威軍為客軍,時有去之獨佔豫西的意圖;趙視劉部為土匪,對之防備甚嚴。共和三年白朗軍瓦解于豫西,劉鎮華謊報邀功,趙倜更加憤恨劉鎮華。
此時督軍府的後花園已顯些許春曉之色,甚至於就連同園內的那棵八百古槐的枝條都顯露出此許綠意,古槐干高約3米、樹圍兩米,老態龍鍾,m.hetubook.com•com但長勢尚好,樹齡已810多年,應是宋淳熙至紹熙年間種植的宋槐。開封的老百姓口口相傳,朱元璋率軍攻破汴梁路駐軍開封時,就住在這裏。朱元璋每天起床后,常常摟抱此槐晨練。後來人們就稱他為朱抱槐,簡稱朱槐。
「還有大哥,先生說,宏威軍六萬人,他同意開出六百萬的遣散費!」
「讓他進來!」
之所以依重西北與復興黨,實際上是趙倜牆頭草性格使然,當初袁世凱主政時,趙倜表現甚至比北方軍將領更為馴順服從,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比,原因就在於畏袁。共和五年年底,在西北和中央達成武器充抵稅款后,段祺瑞在洛陽編練模範軍,與趙倜矛盾逐漸加深。為圖自保,趙倜只能實行靠近西北之策,尤其在西北吞併山西后,面對西北和中央的雙重壓力的趙倜,從不敢輕易得罪兩者任何一方,在去年年底隨著西北入主中央勢力,趙倜作出的選擇就是盡量靠攏西北,就像當年對街袁世凱一般,幾乎達到惟命是從的地步。
例如,趙倜委的豫西鎮守使丁香玲論理說應駐洛陽,惟因劉鎮華鎮嵩軍司令部駐洛陽,趙倜只好叫丁香玲把豫西鎮守使署設在陝州,丁香玲所帶毅軍也只駐在陝州附近。鎮嵩軍在所駐洛水上游各縣自行調動,督署不加過問。這幾縣是河南的鴉片產區,鎮嵩軍在此保護種植、收稅,而趙倜也不過問。
恭敬地坐在大哥身旁趙傑的臉上帶著些許得色,甚至自己從京城回開封,都是總理特意命令空軍調用飛機,送自己回開封,這份器重,可不是一般地方督軍的代表能享受的待遇。
現在在中國,山西閻家之富誰人不知,中國最大的鋁業集團、第二大電力公司,閻家可佔了五成以上的股份,再加上那些個煤礦,報紙上甚至都說自閻錫山交出軍權后,閻家資產從過去百余萬,增加到三千萬以上,可謂是當初各省督軍中最富,再看看黑龍江、吉林、甘肅那些省的那督軍,現在有幾個身家不是千萬。
復興黨與革命黨人圍繞著《約法》問題所展開的衝突便不可避免地要發生。但是在時機尚未成熟時,儘管中國迫切需要一部《憲法》解決諸多問題。但迫於壓力,共和初年諸愛國者選擇了另一條路,儘管他們的選擇在後世受到一些人的指責……中國真正之統一始於共和八年的那場廢督裁軍……
「覺生,最近看看能不能在交通委員會上提議,我親自去西南考察地方交通!」
「大哥,這次從京城回來前,總理特意在他京郊西山的私邸為弟送行,由此可見,總理對兄長您可是高看一眼那,京城那四九城裡誰不知道,能進總理西山私邸的可只有總理從西北帶來的那些老人,就是連同國務院各部部長們都不見得能享受這種待遇!」
後來趙倜當上了河南督軍,自然視劉鎮華為眼中釘。但劉鎮華對趙倜卻有一套應付辦法。當趙倜去開封上任時,劉鎮華早到了開封,不但以下屬之禮迎接,晉見如儀,而且還以地方人的資格領著一班河南耆紳對趙倜大加歡迎和宴請,劉鎮華還對趙大加恭維和表示擁護。
一聽總理打算接受西南的邀請,許崇智心頭一緊,連忙開口勸阻道,畢竟現在西北可是已經挖好了陷阱,就等著大家跳下去了。
一年多來,自己千方百計討好西北,從派兵一團加入遠征軍到他司馬入主hetubook.com.com中央后,自己解交稅款甚至從未扣留一分,對中央的命令同樣是惟命是從。現在他竟然要拿自己的開刀!過去就是袁世凱在的時候,他都沒打過宏威軍主意,現在到好,自己的百般討好竟然換到這個下場。
省府西街與迎賓路錯對口向北那一大片,總面積約20000餘平方米的地方,在過去的幾百年中一直都是官府衙門的所在地,老百姓是輕易進不去的。相傳北宋時這裏就是御史台官署,明代時是按察司署,清代時則是巡撫衙門,共和后則改為河南省督軍府。
聽到這個消息的趙倜頓時冒了火,一時膽從心中,不禁大聲怒罵道。
位於河南省中部偏東的開封,地處中華民族歷史發源地、中國文化搖籃的黃河南岸,是一座歷史文化悠久的古城。是北宋時的國都,簡稱汴。明洪武元年三月,改汴梁路為開封府,以開封為北京,不久又撤銷開封縣併入祥符縣,從此結束了一城由二縣分治的局面。洪武十一年又撤銷了開封北京稱號,並封五子朱棣為周王,鎮守河南。此後一直是河南的省會,清代繼之。共和二年廢府改道。祥符縣改為開封縣,屬河南省豫東道、開封仍為省會,併為豫東道治所。共和三年改豫東道為開封道。
二屆國會重開選舉后,身為河南督軍趙倜三弟的趙傑便以河南籍參議員的身份長駐京城,一來是行駛參議員之責,二則是作大哥在京城的代表,在京城打點一切。
自一周前,共和8年4月23日,由川籍無黨派議員魏季林與二十四名參眾兩院議員向國會提請「廢督裁軍」議案后,「廢督裁軍」案在京城以及整個中國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地方各省一直未加任何表態,沒有任一個省願意做只出頭鳥,通電支持,無疑是自放其權,通電反對,又將成為西北眼中之敵,這時幾乎所有人都選擇靜觀其變。
趙倜在說話時,言間帶著不定之色,現在國會中已經開始討論軍隊國家化以及「廢督裁軍」議,軍隊是各省督軍的根本,如果交出了宏威軍,自己還有什麼?而這次三弟不電而歸,顯然是有要求相商。
在談論趙倜這位河南督軍時,楊永泰的言語之間帶著此許不屑,這個趙倜是典型的膽小無能形的牆頭草,當年首先發電擁護袁世凱復辟帝制。袁死後,長期任河南督軍兼省長,曾加入督軍團大力支持段祺瑞,後來和段祺瑞產生矛盾后,開始靠攏西北。
「六百萬元的遣散費,表面上說是給趙倜的宏威軍遣散之用,但只要趙倜他還有腦子,就會明白,這六百萬與其說是遣散費,倒不如說是收買他的部隊軍官的款子,如果他想打的話,六百萬的款子,足以讓他的四個旅八個團的部隊主官臨陣倒戈!六百萬!四個旅長各一百萬!八個團長每人五十萬!哼哼!除非他能拿出更多的錢,否則他只有一個選擇!趙傑會把總理的意思告訴他!他自己會權衡利弊!他的老大人薑桂題未放一槍一彈就選擇了辭職,趙倜會明白自己要怎麼做!」
但是話一出口,趙倜還是忍不住朝周圍打量了一下,作為河南督軍的趙倜多少知道西北的特務機關的大名,誰知道在自己身邊會不會有西北調查部的人,萬一自己的話傳到……趙倜連忙打住,有些心驚地看著自己的三弟,三弟會不會投靠了西北?
平心而論,在民主的社會條件在中國尚不完全具備的時www.hetubook.com.com候,也就是說,社會絕大多數成員尚不能也不願意參与國家事務的時候,責任內閣、政黨—等形式都只不過是徒具虛名,而無法改變少數人的本質。如從當時中國的實際情況看,最高權力的多元化結構模式固然有助於防止個人獨裁,但在中國急需恢復秩序與穩定之際,這種多元化的權力結構實際上使政府的權威大部分抵消,並不利於中國的發展與經濟繁榮。極而言之,有可能導致中國的分裂與滅亡。
負隅頑抗能得到什麼,身死族滅!縱橫西北幾十年的馬家就是先例!馬家除了寧夏得保之外,其它的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總理,在我看來這到不是趙倜的水平有限,雖說趙倜是老行伍出身,在政治手腕上不及劉鎮華,這隻是其一,但是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劉鎮華是當地的土大王!客省督軍到異省任職,雖都帶有軍隊,但是為維持地方穩定,對本省地方勢力總是一忍再忍,地方軍隊勢力是各地政體的毒瘤,一日不除,地方將一日不安!」
但是這一切隨著袁逆的死去化為泡影,自行總統制后,袁氏大講混括統一,然後省權轉重,乃至帝制萌芽,于到各省將軍紛紛添募軍隊,現在各地早已藩鎮之勢已成,甚至遠比共和二元更為勢大。
但是,《臨時約法》及其核心內容責任內閣制,畢竟是共和中國存在與否的象徵與基本標誌,特別是革命黨人在頒布《臨時約法》時曾反覆強調過這一點。因此,依據已經變化的情況對《約法》進行實質性的修改,無疑是對革命黨人的重大打擊。
司馬在唇間沉吟著,調查部的情報中從未落下這些地方勢力,但是現在並不是動地方勢力的時候,
司馬點了點頭,作四戰之地的河南,那裡的地面並不平靜,趙倜之所以做牆頭草,除了性格使然,實際上還和當地的環境有一些關係,就像趙倜與豫西的土大王劉鎮華之間的矛盾。
這兩股最為龐大的地方勢力和其它的各省勢力一般,同樣保持著沉默,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候著京城的決定,如果……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像過去一樣宣布獨立,進而於中央決裂。儘管輿論和民眾團體在過去的七天中,一直對「廢督裁軍」抱以極大的熱誠,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其間的暗流涌動,一些悲觀的議員甚至認為「廢督裁軍」可能會導致戰爭的爆發。
稍做思考後,蓀中山還是做出了決定,去西南「考察」交通!
「總理!共和六年,中俄戰起,各地為示支援,均向西北派出多則數師、少一營的助戰軍。西北不僅將其編入遠征軍,同時抽調各助戰軍中的青年軍官,到西北軍校學習。從司馬到西北對這些軍官可謂是恩惠有加,後勤、供及皆不任何歧視之意,使他們心悅誠服,學習結束後放回本省遠征軍任用。現各省當初派抵西北部隊,皆被由陸軍部隊選拔精銳作為本省省軍骨幹。甚至於就是連忙同那些兵士,亦大都被直接任為本省主要軍隊里的連排長或教練官等。雖然有陸軍部舉薦,但是這些青年軍官仍然多少受到地方排斥,那些軍官將這種排斥和在遠征軍所受待遇一比較,倒戈幾乎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如此一來司馬就達成了他當初的意圖,一但地方省軍與西北軍發生衝突,這些曾在遠征軍中效力的各省軍官,絕不會對邊防軍持槍相向。兵、錢、民意、大義西北皆佔優,再加上基層軍官倒戈!如https://m.hetubook.com.com果打起來,只怕局勢不容樂觀!總理最好暫時放緩南下打算,以備將來!」
就在這時胡漢民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有些緊張地說道,這個消息是在十分鐘前送來的,司馬如些盛待趙傑顯然是意有所圖。
「現在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雖然自從『廢督裁軍案』提出后,作為執政黨首腦的司馬並沒有公開表態,但是其已經在過去的七天中先後接見復興黨籍各省議員,似乎是在統一行動,魏季林的『廢督裁軍案』可以說是提到司馬的心裏去了!國會這一次一定會通過『廢督裁軍案』,包括我們在內的在野四黨都無力阻止這個提案的通過,而且甚至連我們革命黨籍的國會議員,也有多人支持『廢督裁軍案』。非廢督則兵不能裁,非裁兵則民不堪合!兵不裁則無和平,無和平則難統一。民心所向啊!司馬長處為善以民意為矛,論心機城府,以此公為第一,無人出其左。」
「大……大哥,總理讓我告訴你『廢督裁軍』他需要有人開頭!總理想……想……讓您……」
「總理,我們剛剛收到消息,就了三個小時前,司馬總理親自前往機場為河南參議員趙傑送行!甚至飛機都是他親自安排的!趙傑是河南督軍趙倜三弟,在各地督軍中趙倜對司馬可謂是惟命是從!河南更是四戰之地,一但西北軍南下必經河南!看來如果不出意思,他是準備動手了!」
「什麼!你……帶頭!咱們要是帶了這個頭,宏威軍可就沒了!沒了宏威軍,咱們還有什麼!那司馬對咱們還有什麼可依重的!到時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娘的!那小子要是逼急了老子,大不了……」
「什麼!六百萬!」趙倜一聽到六百萬這個三個字,額頭頓時冒出了汗來,這六百萬可不是遣散費那麼簡單。這幾年雖說自己弄錢不少,可卻用錢很吝,部下很少得到自己的好處,遇事不肯替自己賣力,到時萬一……
大哥一問,讓趙傑底氣頓失,這次之所以從京城匆忙返回開封,就是為總理傳遞這個消息。
不過,不能動的地方勢力只局限於一部分,對於擁有軍隊的地方勢力要堅決打擊!利用地方勢力之間的矛盾,將是將來地方治政的重點,省、市、縣、鄉四級地方議會將會成那些地方勢力的角逐場。
相比于從未到過西北的大哥,月前曾經國會參議員的身份在蒙古參加「遠征軍歸國閱兵式」的趙傑可是親眼見過西北軍強兵,在趙傑看來依靠宏威軍根本不可能阻擋西北軍,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或許,想保住趙家的榮華富貴,只有像山西的閻老西一樣交出軍權。
正在整理著文件的劉敬之突然插口說道,曾經用一年的時間自費對國內各省進行考察劉敬之對各地地方勢力的強大可謂是深有感觸,如果說表面上那些督軍權力之大無人能出其左,但那些地方勢力才是真正的土皇帝,擴軍、種煙、強吞民地,幾乎都能找到這些地方勢力的影子,尤其是地方小軍閥,各種禍民行為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
「趙倜督豫多年,對地方無所建樹,其治軍也始終停滯于毅軍後期那一套,毫無改變,故未練出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他的軍隊紀律之壞,遠較一般北洋軍隊為甚。如不出意外趙倜定會同意發出通電。我在私宅宴請趙傑時,他不停地說著劉鎮華的鎮嵩軍的禍民之事,趙倜堂堂一個河南督軍,六年都不能解決劉鎮華,他的水平也僅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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