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襲航空隊總指揮官，你認為由誰擔任好？」
此時在座的人立刻議論紛紛，贊成和反對兩種意見，截然對立。有的表示贊林頌庄的方案，有的則肯定凌霄的說法是正確的。
「這次任務的攻擊的主要目標呢？」
趴在沙盤邊的烏爾明手裡拿著海圖，望著沙盤，卻一言不發，眉頭露出困惑的神色。
「嗯，但是……」
一時間膠州灣的上空顯得好不熱鬧。
看著沙盤，又翻看了一看烏爾明的眉頭越皺越緊。
佑世保海軍基地既是日本傳統的造船基地之一，他同樣是日本海軍的四大鎮守府佐世保鎮守府軍港，1905年日俄戰爭中聯合艦隊就誕生於此。該基地處於朝鮮海峽的南端東側，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當年日本之所以能在對馬海峽的戰鬥中取得輝煌勝利，佐世保基地良好的地理條件和由此產生的作用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決定因素。
「方成博參謀！」
「好吧！再看吧。但是不能光搞魚雷攻擊，魚雷攻擊是個技術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玩的轉，這你是知道的。現在時間這麼緊，容不得咱們重新訓練的。而且萬一日本人在軍艦周圍布設防雷柵，到時咱們就鬧笑話了。所以，還需要實施水平轟炸。」
今天他怎麼來了，莫非……烏爾明心頭一顫。
「你要擔負重任了！」
「啊……沒什麼，我在想日本人會不會為了我們組建聯合艦隊！」
放下肩頭的馱袋，明顯是分隊長的學員走上前來，掃了眼面前的學弟。
「是！我想，只要敵艦隊停泊原地，光用艦載飛機就足夠了。」
海軍情報處轉來的照片上看，一但日本組建聯合艦隊，並像日俄戰爭時那樣集中在佐世保，兩艘軍艦並排停靠在碼頭上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這樣，對於停靠在內側的軍艦，魚雷就無能為力了。
「佐世保港內1－3號碼頭，長度分別為80米、80米和518米，水深為12。9米、9。2米、12米，另一處是立神港區的平瀨碼頭。平瀨碼頭是一個長葯585米，寬約570米的港池，共有9個碼頭，水深10。6米，進港池的唯一通道設在南側偏東處，寬葯200米。港池通道的西側是1號碼頭，長254米，東側是9號碼頭，長152米；2號、3號和7號、8號碼頭，分別在港池的西岸和東岸，長度均為182米；4－6號碼頭，設在港池的北岸，長度均為192米。而港內兩側有系留柱，日軍的戰列艦大概並排地停靠在這裏。從對岸到目標只有五百米的海面距離，那裡的岸邊是海軍造船廠地區，有大煙囪，起重機、燈塔這些高大障礙物。在這樣的地形，實施魚雷攻擊不好辦嗎？」
該基地水面積達4千多萬平方米，可泊艦船90多艘，有船廠5個、船塢4麻，能修理和建造大型艦船。而選擇這裏的原因，根本原因是因為這裏對向黃海一側，是唯一一個海軍可發動奇襲的港口。
「……這次行動是由魚雷機還是轟炸機實施主攻！」
夾著香煙的方成博指著牆上的一副海圖，對於佐世保的一切，自己閉上眼睛也能背出。
「在魚雷攻得著的地方使用魚雷，那怎麼能顯得出咱們的本事。在攻不上的地方，人家就麻痹大意了。在那裡出敵不意地實施魚雷攻擊，戰果會更大，總是會有辦法的，用魚雷是司令的要求！這些技術上的問題，我和司令提過，海軍技術部門會解決，司令讓我們放心，很快就有新型淺海魚雷送來！」
過了一會兒，主力艦隊司令林頌庄站了起來，以「舊海軍」之身躋身主力艦隊司令，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同樣知道一但中日海軍開戰，結局是什麼，如果可以多一分勝利的可能，林頌庄自不會放棄，但……
「需要投入多少兵力？」林頌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個意外的提問讓方成博一時回答不上來，一方面方成博多httｐs://ｗｗｗ.ｈeｔubook•com.cｏm麼希望由自己擔任這一職務，但在另一方，方成博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
「差不多巡洋艦構造相對脆弱，進行俯衝轟炸就行了。不過，我想，咱們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的巡洋艦，把日本人的主力艦打掉，就是佛祖保佑了。」
烏爾明和方成博的交情很深，並不僅僅因為自己是被他從空軍里挖了過來，在一定程度上，方成博是烏爾明的半個老師。兩人一直以來都保持著相當不錯關係，無論是在工作上或是私下。
無論是方成博的回答或是林頌庄的問題，雙方在答問時都沒有一絲猶豫不決之色，顯然這些問題都是兩人慎重思考後的，
隨後林頌庄頓了一下稍做思考後，情緒一下變得有起激動起來。
戰爭！不遠了！
「那……那就只好在海上決一雌雄了。由於我方艦隊將不脫離350海裏海航防禦圈行動，我們擁有有壓倒優勢的航空兵力，不必擔心在海上跟敵人遭遇，相反地，這是求之不得的。我認為問題在於敵人的岸基航空兵力。我方對佔有優勢航空兵力的敵航空基地實施強攻，則要準備付出相當大的傷亡。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確保不使敵人察覺我方企圖。」
宿舍內的兩名已經收拾好行李學員，彼此互視了一眼隨後來了一個擁抱。
「職以為這個作戰方案本身就包含著過多的冒險因素，我並不贊同以海軍目前如此緊張的艦隻冒險進行些次作戰。」
「那麼一旦日本海軍發覺我方企圖，提前出港前來攔截怎麼辦？」
整齊的喝聲在學員區內響起，三年級的學員回禮后便提起行李朝著宿舍間公路上的公共汽車走去。
林頌庄點了點頭，只有奇襲才有可能確保行動的成功。
「我們今天放聲高唱，預備……唱！」
聲音很平靜，沒有那種激動無法自抑的興奮，有的只是一種看似平靜的諾言。
這時，沈鴻烈喊了一聲/
在膠州灣內破浪迎風進行著機動規避的世昌號以及「岳飛」號兩艘航空母艦上空，一群年青的飛行員正在甲板上進行例行戰術演練，俯衝轟炸機、魚雷/水平轟炸機的以兩艘母艦為目標進行模似攻擊，而戰鬥機則拼盡一切可能攔截他們的攻擊。
「對，問題就在這裏。」
「雪甲午恥！忠烈祠見！」
望著空中的酣戰的機群，烏爾明不時的皺著眉頭，自己被意外的任命為指揮航母艦隊兩艘航母的各個航空隊，責任之重只有烏爾明才知道。
此時豪華的學生宿舍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在每一棟三年級學員的學生宿舍前，都列隊站著數排一、二年級學員，這些學員全部成立正狀，靜靜地站在那，而在宿舍內，那些收到命令的三年級學員則靜靜的收拾著行李。
方成博顯得很自信，儘管海軍現在只有兩艘航母，但方成博相信自己的計劃的一定能夠取得成功，儘管在內心裡方成博本人亦只有六分信心而已，但六分就足夠了。
到時特攻艦能有勝利把握嗎？現在別說是一艘戰鬥艦，就是一艘驅逐艦、護航艦對於海軍而言都異常的寶貴，本就實力薄弱的海軍在最終決戰前，根本損失不起任何一艘軍艦。
「第一是佐世保港內的日軍戰列艦，第二是港內其它設施。」
面對這第一聲反對，沈鴻烈並沒有給予回答，只是微閉雙眼，兩臂交叉側耳靜聽著。
作為一個傳統的海軍軍官，林頌庄所堅持的是海上決戰，儘管海上決戰勝利的機會並不大，但至少應該努力償試，而不是在嘗試前就先削弱已方的力量。
「現我們的問題就是，如何誘使日本向佐世保港增兵了！」
在海校除了課堂教學以外，所有的生活，訓練全部以分隊為單位進行，以此來培養海軍的向心力和對先輩學生的絕對服從。海軍有海軍的特殊性。首先，海軍是在茫茫大海上，要活大m.hetubook.com.com家一起活，船沉了大家一起死，可以說是一個從大頭兵到艦長長官的命運共同體。反過來說，這些大老爺們成天擠在一個悶鐵罐子里又是煩躁，不安和狂暴的一個因素，因此第一條就是絕對服從。
「光靠轟炸，效果不好。要是這樣的，還不如把他們交給空軍，讓空軍去炸了！那樣的話司令也不會千方百計想法讓日本集結艦隊了。」
「以上就是這次作戰的大體設想，為了確保最終海上決戰的成功，我們無論如何必須實施佐世保作戰。說起來，是有些冒險，一旦失敗，整個作戰就有失敗的危險。關於這一點，希望在座的作戰部隊諸位長官，毫無顧慮地提出意見。」
果然和自己的想的一樣，烏爾明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這時候顯然不能讓其破壞自己的「榮譽之戰」，凌霄之所以支持這次行動，並不是因為他成功的機會有六成，而是因為其它諸多的原因。
儘管內心有些激動，但烏爾明仍看似若無其事的滿面笑容地站起身來。
海校的很「江田島」，很英國式，但是有一條很特別的縱向編成的「分隊」制度，是日本學自美國海軍學院，又被海校學來的。就是由大約40人左右的三個年級學生編成，三年級學生被稱為「一級生」，在分隊里起指導的作用，二年級學生是「二級生」，幫著一號學徒敲邊鼓，所有動手化體力的活都是被稱為「三級生」的一年級新生去干。
「什麼！」烏爾明不由得回頭望著。
「嗯！」
「烏爾明？」沈鴻烈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人來，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說話時方成博連回頭都沒回頭，凌長官是個飛行員不錯，可也是個半調子飛行員，不過方成博卻抬眼看了一下烏爾明，當初自己拉他進來，不就是因為俯衝轟炸嗎？可是最後的試驗結果……
「祝……」
第一航空母艦戰隊司令凌霄，這時的突然站了起來/
「你馬上和我一起到世昌號參謀長室來！」方成博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烏爾明。
魚雷機實施魚雷攻擊時是在高度一百米，目標距離一千到一千五百米時發射魚雷，魚雷入水后，下潛到六十米深，然後靠橫舵作用上浮到離水面四到六米沖向目標。水深九至十二米，這個深度，魚雷統統會扎到海底去炸龍王。
沒有人知道答案。
有些激動的烏爾明嘴裏喃喃地念道，空襲佐世保！
想起烏爾明是誰后，沈鴻烈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相比于凌霄的「貪得無厭」，方成博顯然明白自己的實力，為了儘可能的保護特攻艦隊，航空隊只能發動一波攻擊！這一波攻擊必須要儘可能挑大的來。
在飛行指揮所里坐下來休息的烏爾明屁股剛碰到椅子，傳令兵就跑了進來。
隨著海校三年級實習生的上艦，烏爾明知道或許決戰日已經並不遙遠，但看到空中下屬的表現烏爾明卻顯得心焦不已，這距離自己的要求還有很遠。
烏爾明反問了一句。
方成博的回答依然無法讓林頌庄放下心來。
「是的。長官……我認為，攻擊時間最好在凌晨七點。」
「照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們怎麼能在不久以後擔起重任！」
「方中校，你是否知道目前中日之間局勢緊張，兩國已經處於一觸即發的時刻，這時日本艦隊還會呆在佐世保內不動嗎，另外，日本陸海軍的巡邏機以及潛艇恐怕也會進行例行的警戒巡邏或訓練，要通過敵人的警戒圈而不被敵人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座的大洋艦隊的參謀以及各部隊長官們聽后，面面相覷。林頌庄的言之有理，海軍的力量本身就不夠強大，再執行這一冒險的作戰計劃，那麼……但提議實施空襲佐世保的是沈鴻烈，是總理和海軍部任命大洋艦隊司令。
「職完全贊成對佐世保作戰方案。」
「就是海航第一艦載航空聯隊長的烏爾明hetubook.com.com。」方成博開口回答道，烏爾明是自己從空軍拉來的人，他做為這次任務的指揮官再合適不過。
林頌庄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但卻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儘管世昌級航母開工時間比日本的鳳翔號要晚，但卻因服役較早便爭得了世界第一種真正的航空母艦桂冠，這艘以司馬提供的「約克城級」航母的模型為範本設計的航母，採用全通式飛行甲板，島式上層建築被設置在飛行甲板的右舷，最大噸位20000噸，載機81架，至今不過只服役兩艘，全部配屬於北洋艦隊。
「報告，總隊長，方參謀來啦！」
「嗯！就是那個被你從空軍強要過來的烏爾明啊！我記得他。他不錯！就是他了。」
在座的各作戰部隊長們不約而同地把視線集中到方成博參謀身上。從出發港到佐世保，航程達五百余海里。如此往返，無論是大型軍艦或是小型軍艦，續航力都沒有問題。但是，這支儘可能壓縮規模的艦隊，一旦在海上同日本艦隊遭遇，是不堪設想的。
「你認為只用我們的飛機就可以做出這個出擊嗎？」
「需要投入海軍第一航空艦隊兩艘航空母艦的全部艦載機，我認為就可以成功。」
「魚雷攻擊……不過水太淺呀，地方也太窄了。」
沈鴻烈用他那略帶著些許憂慮卻又非常堅定的目光環視在座的人，利用艦載機對敵港發起偷襲是總理的建議，儘管並沒有太多的信心，但沈鴻烈卻仍做出接受總理意見的決定，海洋就是一個賭場，打起來，海軍根本沒有多少贏的機會。與其等到將來的決戰時，被日本海軍打沉在深海，到不如趁著自己還有一博之時，拼盡全力一博。
可是此時沈鴻烈仍舊閉著雙眼一語不發，似乎的在等著什麼。
點燃一根香煙后，方成博吸了一口「用魚雷主攻，我們要的不是重創日本海軍，而是擊沉他們！」
隨著一聲喝吼，學員宿舍區同時響起燎亮的軍歌聲，在海軍軍歌的歌聲中，搭載著葫蘆島海軍學校近七百名三年級海軍學員的公共汽車啟動了，他們將乘陸軍的飛艇趕到膠州灣海軍基地，此時在膠州灣內的北洋艦隊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的。
「我們今天放聲高唱，痛飲那冰涼的佳釀。我馬上將要離去，就讓那酒杯碰出清脆的聲響。讓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我的心上人。再會，多多珍重。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我們要出征櫻之國，櫻之國！……」
但沈鴻烈依然還是沒有說話，一直注意聽取大家的議論。等大家把想說的話說完之後，他才表情肅穆的開了口。
「什麼都別說了！八個字！雪甲午恥！忠烈祠見！」
「那麼，林長官認為怎樣辦才好？」
「不過對巡洋艦總還是可行的吧？」
站在分隊前的一名二年級學員走出隊列，剛一開口，立即被三年級學員揮手止住了，還沒來得及說出的祝詞，被其硬生生的吞回了嗓子里。在海校，一、二年級的學員對三年級學員是絕對服從。
方成博開口說道，七點是根據海軍情報處的情報精心挑選的時間，不要指往日本海軍有假期，但7點卻是其用餐時間，這時有四分之一的人即將用完餐，另有四分之一正在朝艦上餐廳去的路上。
膠州灣海軍基地艦隊長官室。
「噢，就是說奇襲呀！」
「唰！」宿舍前的學員分隊同時立正敬禮。
「有！」方成博雙手緊貼著褲縫，注視著長官。
「我看烏爾明少校可以。」
已經被任命為共和海軍最高指揮官重任的大洋艦隊司令長官沈鴻烈中將眉宇軒昂，他坐在中間，兩邊坐著他的幕僚，對面坐著第一航空艦隊的高級軍官。航空參謀方成博也在場，長官室里寂靜無聲，在座的人都凝望著司令官。
「長官，戰列艦裝甲非常厚，靠俯衝轟炸是炸不動的。最多也就是破壞艙面設備。要給戰hetubook.com.com列艦致命打擊，非同時用穿甲爆破彈實施水平轟炸不可。」
凌司令的問題讓大家把視線集中到方成博中校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他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一問題。
「是！」
「而且，只要被一架敵機或者一艘潛艇發現，必然會整個奇襲曝光，進而使得作戰行動失敗。這樣，這個問題你考慮過嗎？如果奇襲艦隊被日本潛艇發現而被擊沉！又怎麼辦！」
儘管時間已至二月，北方吹來的寒風讓艦上的官兵穿著厚實的防寒服亦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但烏爾明卻是汗流夾背地忙於訓練工作，這些汗水大都是焦急的汗水，為了提高下屬的戰術水平，烏爾明只能一而再的督促他們。
「光是俯衝轟炸不行嗎！俯衝轟炸的精度不是更高嗎？」一直聽著他們談話的凌霄這時突然插了一句。
作為海航的創始人，方成博自然知道如果想要重創戰艦就用俯衝轟炸機，如果擊沉敵艦，那麼就派出魚雷轟炸機，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聽到這句話，烏爾明心頭一顫。
正因如此，早在共和六年開始謀划建立警備艦隊起，建海軍學校就成為建立海軍的重中之重。
會嗎？
話音方落，林頌庄中將望了眼沈鴻烈。
「博仁……」
「就是空襲佐世保時，由你當總指揮官！司令官已經點頭同意了！」
作為前北洋艦隊主力艦隊司令，凌霄對在兩艘航母服役后，被任命為航母艦隊司令后頗有些許怨言，被調任的原因非常簡單，整個海軍只有凌霄擁有飛機駕駛經驗，知道這個原因凌霄近一年來常懊惱，為什麼自己當然為什麼要自找麻煩去學航空，否則自己就會成為大洋艦隊主力艦隊司令，理所當然的對被任命為主力艦隊司令的林頌庄有些許怨言，更何況林頌庄是閩系海軍出身，
兩名年青的學員在鬆開對方后彼此叮囑道。一但打起來了！海軍敗不起！要麼死！要麼勝！沒有第三個選擇。
「軍艦因為軍官才有精神，沒有軍官，則水兵將無所作為。水兵無所作為，則艦船也就成無用的廢物。」
「空襲佐世保！」
從命中率來看，魚雷攻擊無疑是最好的，這也是司令官強調使用魚雷攻擊的原因。但任何一名海航飛行員都知道，魚雷攻擊那玩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勝任的，而且，一旦日軍布設防雷柵，魚雷攻擊的計劃就會全盤落空。
方成博的話讓烏爾明苦笑一下，你自己就是飛行員出身，難道不知道這不是不好辦，而是幾乎不可能！
儘管知道其中的難度，但方成博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立於地圖的邊的方成博將指揮杆朝地圖台上一放，轉身立正面對著提問的凌司令。
「那麼警戒兵力呢？」
突然傳來的通知，讓海校內的兩千余名學員同時驚呆了，所有人都能從這一命令中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聯想起中日間已經緊繃的弓弦，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命令意味著什麼。
「取消周末休假！三年級學員集作分艦準備！」
「誠如林長官所說的，佐世保作戰很冒險。但是，日本艦隊對我們有極大的威脅，甚至可以這麼說，一但進行艦隊決戰，那麼我軍必敗！即便是依靠陸航成功扭轉戰局，但最終結果仍然是近乎全軍戰沒，這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必須要在艦隊決戰前，儘可能的平衡雙方的實力對比，僅依靠空軍的高空水平轟炸顯然無法解決問題，所以還要靠我們自己。基於以上理由，我本人完全贊同對佐世保襲擊方案。當然為了確保成功，我希望，在行動展開之前，我們即制定萬全的作戰方案。」
聲音的突然響起，讓大家的視線一下子移到了講話人身上。
當那些提著馱袋走出宿舍的三年級學員看到列隊的一、二年級學員來給自己送行時，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博仁，來啦！快坐！」
此時的凌霄顯得有些激動地。
顯然凌霄這和*圖*書麼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方參謀！」
「林長官。」
建設一支海軍，需要的東西很多，比如起碼要有軍艦，要有操縱軍艦的人員和這些人員如何構成的組織。一般來說這三要素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軍艦，但其實軍艦問題其實最好辦，最簡單。只要拿得出錢，什麼都能買的到。在這個時英國、法國、德國還有美國全都在亞洲膘著勁明爭暗鬥，什麼最新式的軍艦都買得到，困難其實是人員培養訓練和編成控制。
世昌艦的參謀長室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濃密的煙霧幾乎可以達到嗆死人的地步，但參謀室內的眾人依然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
和世界上所有海軍名校一樣，葫蘆島海軍學校最豪華的建築就是學生宿舍，儘管這是中國的軍校，但學生宿舍的豪華，生活的排場全部都是歐洲海軍的傳統。海軍軍官是軍中的貴族，即便是在他們接受的教育中亦是「先成為紳士，然後才是軍官」。
長官對眾人的議論作了裁決，在座的軍官都感到司令已經下定了決心。
「唉！你說呢？」
「有！」
「他日……忠烈祠相見！」
雖然長官發了言，但是眾人卻沉默著一言不發，誰也不敢輕易發表意見，長官制定的這個計劃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意識。
方成博的話讓烏爾明苦笑了起來，上頭一張嘴，下面累斷腿，再累再難也要完成這個任務，不過前提是必須要有合適的魚雷。
「在想什麼？」
所以必須同時實施水平轟炸，而3000米高空對靜止戰列艦大小目標的水平轟炸，又是海軍飛行員必須掌握的「基本技能」。
「想來諸位對佐世保行動的看法和見解，我都聽到了，現在我的意見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打佐世保！」
這時方成博注意到烏爾明似乎有些走神，莫非他有了什麼新主意。
「為了防備同敵人的水面艦艇遭遇，在出擊途中，需要派兩艘戰列艦和四艘裝甲巡洋艦，另外派幾艘驅逐艦擔負警戒。我個人認為，我們必須要儘可能的縮小特攻艦隊的規模，以確保的奇襲的成功！」
緊張的氣氛充滿了作戰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在西北舉行的機密軍事會議對於海軍而言，最大的影響莫過於南北兩洋艦隊合併為大洋艦隊，這是中國海軍的聯合艦隊，現在南洋艦隊主力戰艦，正向預定港口集結。
「我堅持在空軍發起大規模空襲后，我海軍主力艦隊按原計劃進行迎擊性作戰。我大洋艦隊，應按照計劃集中兩艦隊全部主力艦隊，在不脫離350海里陸基海航防禦半徑內，等待日本殘存艦隊的到來，利用海上決戰以及絕對優勢的陸基航空兵，儘可能爭取海戰的勝利。如果按照方參謀的計劃，我們就需要分散本就弱小的艦隊。不管怎麼說，佐世保作戰只是一種冒險的阻敵作戰。如果成功，固然好。即便如此，我們仍無法保證是否能解決日本海軍主力，畢竟我們只能攻擊佐世保一地，而日本海軍主力駐於四地。萬一失敗，整個作戰就會前功盡棄，這樣一來，我軍寶貴的力量即在決戰到來前遭受毀滅性損失。實是得不償失……根據以上理由，本職反對對佐世保發起奇襲。」
此時沈鴻烈語氣一下變得激動了起來，使全場鴉雀無聲。他環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
「諸位，請你們明白一點，只要我還擔任大洋艦隊司令長官這個職務，這一仗非打不可。希望你們研究萬全的作戰計劃。另外，總理支持我的方案！」
葫蘆島海軍學校，前身是葫蘆島海警學校，而更早的規劃名稱是葫蘆島商船水員學校。但無論如何改變，這裏都是現在中國最大的海軍學校，在共和八年司馬出任內閣總理后，更通令海軍部將煙台、福建等多所海軍學校全部的並至海警學校，像歷史上的福建船政學堂一樣，葫蘆島海軍學校是新一代中國海軍的搖籃。
「訓練怎麼樣？」方成博問了一句自己也知道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