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成衣以及其它小商品銷路，從6月起便呈現出增加趨勢，而農民的消費習慣導致市場的復甦，直到21年1月15日農曆臘八置辦年貨后，方才進入真正的高潮。國內萎縮的工業在面對消費激增的農村市場時，竟然顯得有些無力，數千家工廠在經濟危機爆發的一年多之後，第一次在報紙上發布了招工啟示，開始恢復生產。
「不要急著拒絕，你可以等到的過完春節后再做決定！」
聽栓哥胖子時佟力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瞅見大半人高的門柱上木牌后，沙希程有些忐忑不安的按下門鈴。
「勞駕，幫俺看著個位！」
無論年景好壞，中國人都不會在春節前置辦齊備年貨，但與去年春節前的冷清不同的是，似乎是從元旦過後，市場上再一次恢復了過往的喧囂與熱鬧，幾乎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商場、超市、商店、菜市都是一片人頭攘動，冷清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的商家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吳府」
「……流域水利規劃必須具備治河包括防洪，航道，灌溉，發電，供水等各種工程知識，並曾親歷其勘測，設計，施工，運行的經驗；此外還需要氣象，地貌，地質，水文以及工程經濟的知識，還須能對數學，力學方法和概率統計方法運算自如。這些要比一般土木工程的知識廣闊和深邃的多了。概括地說，水利規劃要求工程和自然地理學術兼備於一身，而不僅僅只是雇請專長於造壩和略曉壩址地質的土木工程師，土木工程師往往會從經濟、施工角度考慮造壩以及壩址選定，而非是從水文、氣象、等多方面考慮問題……」
「總理，今天冒然請吳顧問代為引見，實在是因為一些憂心之舉！我得和你談談！」
話音落下時，司馬提頭看了一眼時鐘。
而沙希程顯然沒有因為伯父的提醒而注意自己的禮數，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雖說你這的廚師是一流、菜是一流，但……年夜飯還是在自家吃的香啊！」
「萬里啊，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就是總理也需要體春假不是！呵呵，這麼多年沒來這了，這幾天先在伯父這裏過著，等過完春節，伯父一定為你引見總理！叔薇你們有六七年沒在一起聚過了，這次來你們一定要好好聚聚！」
而其中最宏偉的公共工程是黃河流域、長江流域的水力發電工程，以及流域中上游的水土保持、林業恢復工程，根據這一規劃，各種工程啟動起來后，政府將直接雇傭450萬工人，從而徹底解決國內的失業問題，但最讓人們歡呼雀躍的卻是一但工程完成後，整個中國的面貌將發生了改變，國家發電量將增加一倍以上，廉價的水電將令絕大多數中國人都可以享受到電力的便捷。
「沙先生，流域治理委員的成立，需要大量的專家參与其中，我會向委員會推薦你，包括你的這份的報告，同樣也會遞交委員會！不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一點，三門峽是不可能被通過的，因為在你來之前，流域委員會內就有一致反對這一工程！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擔心！不過我想流域治理委員會內需要像你這樣年青技術人員不是嗎？」
「見總理？」
「閑人免進賢人進、罪客勿來醉客來！」
「伯父，現在這件事已經客不容緩，希程這裡有一份報告，www.hetubook.com.com原本想轉交國會，但擔心國會討論、聽證會會擔誤大事，因此才會才麻煩伯父。」
「總理，您好，我是清華大學水利系助教沙希程！」
吳稚暉說笑著站起身向司馬告辭，誰會在除夕的時候留在別人家裡做客。
合上手中的報告書後，司馬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年青人。
「婉雲，還在生我的氣嗎？」
吳稚暉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年青的子侄，在這個時候？年三十去見總理？
「請問先生有何貴幹？」
說話時，沙希程多背包里拿出自己在火車上寫的報告遞了過去。
兩年前自己從水利工程系畢業后，利用在西南修建水電站的使得，自己先後六次勘察岷江、烏江、涪江、嘉陵江，行程3000公里，而這些勘察，通過實地考察，已經在自己的頭腦里開始建立起水文地貌的觀點，對於治河問題開始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當國會通過「國家工業復興法」后，看著其間流域治理工程，在感覺到歡喜的同時更多帶著一種隱憂，最終這種擔心在一個星期前變成了現實，一個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提案，出現在了報紙上的一篇文章之中。
共和21年1月30日《西北實業報》——未來的開啟
「現在是下午5點23分，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在這裏用吃年夜飯！」
無論是過去身為的教育部總長，或是五界內閣出任國務院顧問，還是現在在國家工業復興委員會內任職，順稚暉，都不願意為親朋世交引見總理，很多時候他所謀求的是一個機會，而先生一直以來都很反感這種內興之為，所謂內舉不避親在他這是行不通的。
或許堅持不一定能成功，但放棄一定會失敗！
司馬略帶著些許歉意地抱著妻子，翰墨不能回家過年多少讓她這個當媽的極為適應，如果不是自己阻攔她，或許她真的開車去接翰墨回家了。
司馬詫異看著了一眼時鐘，是下午4點半，今天可不是尋常的日子，而是除夕，這時候來不過年了嗎？
在吳稚暉剛開口介紹自己時，沙希程即打斷了伯父的介紹，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尋求官職，更不是借父親的名聲謀求支持，而是以事論事。
接過名貼的僕人看了眼面前的這個年青人，今個可是除夕，這人怎麼這麼不識禮數，那有在這個時候上門拜訪的。
一旁的吳稚暉沉聲提醒了一句，年青人怎麼忘記了應有了禮數。
信心！有時候信心比任何東西都更為重要，但是有時候卻需要一枝強心針。
「嘿嘿！河南，去淮河上游種樹，一個月基本工資32塊5錢！多勞多得！預付三個月的工資，這下能過個好年了！」
「稚暉先生，今天可是除夕，我這裡有酒不菜，但絕不留客！」
「半年前就回老家了！」
冬季的上海，天氣中帶著一絲陰冷，尤其是一場冬雨更是讓空氣中平添了几絲冷意，這種濕冷的天氣多少讓人們感覺極不舒服，15天的春節長假是一年之中最長的一個假期，儘管絕大多數人都選擇在這個時候和家人團聚，同時置辦年貨。
剛一看到父親的世交四界內閣教育總長吳稚暉，還未坐下沙希程便直接開口說道，語氣顯得有些焦切。
儘管先生說著不留客，但那也只是玩笑話而已。
一見到吳稚暉，司馬便開起了玩笑，同明和-圖-書有些好奇地看著他身後的那個年青人，這個年青人不是稚暉的那幾個少爺，今天這個日子帶著這個陌生人來這？
「哦？為什麼？」
有時候並不意味著後世的一切都是盡善盡美的，或許這個時的技術尚不及後世十一，但是相比於後世的標準件，這個時代的專家們有著後世所沒有獨立性，自己遞交的那份流域草案遭到反對是前所未有的，儘管還沒舉行聽證會，就有很多專家發在私下表示反對，即便是這麼一個年青的水利技術人員，也知道自己方案中的弊處。
「總理，他是教……」
羅栓吐了一口青煙瞅著眼前的這後生，這後生腦子活、還勤快，就是沒淪到好年頭，要是擱在早些年，指不定早發達了。
「力子，那你咋不回去，按說在老家你不還有幾畝地嗎？你在這又無牽無掛的，刨地也沒在這熬日子強吧！」
一瞅見報告封面上的工整的楷書，吳稚暉的眉頭不禁一皺，但拿起來仔細翻看著。
聽取著沙希程的話時，司馬翻看著沙希程遞交給自己的這份報告，報告寫的非常詳細，而除去不能在三門峽修建水庫分析報告之外，司馬更看重的是他在報告中西南地區的水利綜合開發建議，這是司馬第一次地看到如此詳細的建議書，實際上那份國家復興工業法中的規劃，根本就是自己套用後世開發黃河、長江的方案，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水利專家反對其中的一些水利工程，在他們看來其中一些規劃是有害無益。
「有時候自己總是太一廂情願了！」
「那有你這樣當父親的，翰墨才十二歲！翰翔、兮巧、兮晴都等著翰墨回來給他們帶禮物，你卻不讓他回家過年。」
「這裡有一份名貼，還請轉呈你家老爺。」
年青人臉上的猶豫之色，讓司馬多少明白他在猶豫什麼。
輕撫著婉雲的臉頰，司馬想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解釋，或許十年之後，當那場戰爭爆發之後誰都無法置身其外，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唯一能做的事情，恐怕就是提前幫他做好準備，不至於讓他到時手忙腳亂的上戰場。
在吳稚暉二人離開后，司馬看著桌面上的那份厚厚的報告，忍不住輕嘆了一句。
吳稚暉笑說著，同時吩咐廚房準備午飯，在心下琢磨著希程請自己引見總理的原因。
「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我帶你去見總理！」
看完整份報告后，吳稚暉抬頭看了眼沙希程。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司馬從來都相信那句話「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至於外行作好保障工作就行了，千萬不能讓外行領導內行！」
這時一名特工走了過來。
年青人的焦切讓司馬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實際上在他來之前，自己就已經接到了這方面的報告。
拋開20年史無前例的高失業率來看，20年中國農業反而是一支獨秀，在經濟危機的影響下，國內化肥、農藥企業紛紛調低價格，化肥的應用、加以風調雨順，令農業獲得史無前例的大豐收，糧食進口從共和17年的三千五百萬公擔驟降到四百六十萬公擔，自光緒四年起半個世紀的糧食凈進口國轉變為凈出口國，佔中國人口近80%的農民，並未因此經濟危機遭受重創，反而因大豐收穫利頗豐。
「這……」
從20年6月起，收入增加的農民反而成為和_圖_書帶動國內經濟恢復的領頭羊，相比于城中的那些一但失業就衣食無著的「城裡人」而言，對於農民而言他們只要有地，地里有收成就不會餓死，豐收的年景手頭還能寬鬆許多。
「缺乏電力使中國自然而然的分為兩種最基本的民族：城裡人和鄉下人……近四億中國農民中的絕大多數不能享受電動機械之利，共和二十一年的中國絕大多數農村仍舊沿用著五千年前的生活方式里辛苦勞動，在農村婦女們懷著極為羡慕的心情，看著報紙上城市婦女有洗衣機、電冰箱的圖像，但他們卻像千百年來的農婦一般干她們那腰酸背痛的家務勞動……每年有數十萬億千瓦時的電力源源不斷的經黃河、長江以及無數條河流白白流入大海，如果我們對此加以利用。那麼，這個偉大的時代就要到來：在西南的崇山之中，在湖廣大地的田野里，在西部的黃土高坡上，農民們和他們的妻子兒女夜裡聚在一起，把大發電機開關一打開，就看到他們的家宅、學校、醫院在耀眼的燈光下突然顯現……一個全新的未來將在他們面前呈現，一個屬於電力的時代，終將打開他的大門！」
看著書桌上新寫的對聯，吳稚暉滿意地點點頭。
「總理，在治理的黃河上我們走了一個極端，在上游地區通過植樹造林，水土保持並不可能讓黃河水變清，只是起到將含沙量降底、改善黃土高原地區氣候環境的作用，但要是在三門峽建了一個大壩，攔下黃河的水流量，就是說黃河在這兒水流變緩，那麼渭河的水呢，就一下就沖不出去了，而水面也相對抬高，渭河的水沖不出去，渭河就會加速淤積，一但泥沙被攔截在三門峽到潼關的河道中，潼關河床將發生淤高現象，迫使黃河最大支流渭河水位上升。直接威脅中國西北的經濟中心西安的安全，中國最富裕的關中平原上，大片土地出現鹽鹼化和沼澤化……總而言之，不能在三門峽修壩，如果是為了蓄水防洪發電，應將建壩地點改移到三門峽以下100公里的八里衚衕。」
但吳稚暉卻不會拒絕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畢竟一直以來自己都有意將他引見給總理，眼前的這個年青人非常
司馬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年青人，他非常年青大約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這麼年青就成為清華大學的助教。
儘管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十八歲的少年，但佟力打心眼裡不想像其他人一樣灰溜溜的回鄉下，雖說過去這幾年手裡沒存下多少積蓄，但進了城還回鄉下，丟不起那個份。
陳婉雲語中仍然帶著些許埋怨之意，其他人都是把兒子送進公學就行了，可是他偏偏把兒子送進那個少年軍校，說什麼要讓兒子變成男子漢，其他人的兒子就不是男子漢嗎？
而整個《全國工業復興法》最被人們所看重的內容卻是「公共工程和建築規劃」，它融建設與救濟工作於一體。救濟工作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以工代賑」，根據復興法規定在共和21年至25年，中央政府將直接撥出不少於320億元興辦諸如興辦水利、修築橋樑、辦監獄、修公路、修機場等項目，開闢公共游泳池、運動場，興建發電廠和火車站、興建公共建築等等。
「栓哥！您也來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過完春節不就回來了嗎？他們和皇家少年軍校hｔtｐs://m.h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ｏm的舉行聯演，不只是翰墨不能回家，還有幾十個同學都在俄羅斯不是嗎？」
幾乎是在司馬再次出任總理的第一時間，就立即竭力促使國會在當月通過《全國工業復興法》，這個法律成了國家經濟工業復興的根本保障。同時要求國內企業遵守「公平競爭」的規則，訂出各企業生產的規模、價格、銷售範圍，給工人們訂出最低工資和最高工時的規定，從而限制了壟斷，減少並緩和了緊張的階級矛盾。在取得大企業的支持后，隨之又儘力爭取中小企業主的支持，他指出中小企業實際上是國家骨幹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工業復興計劃的成敗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廣大的中小企業。
土煙入口的味道並不好，但現在不比過去，有幾個失業的還會去買紙煙，都是買點土煙，用報紙自己捲煙吸，甚至於有時實在急了，還會拾別人丟下的煙頭，苦日子總有苦熬法。
儘管空中下著陰冷的冬雨，但在上海淮河流域治理工程招工辦公室外卻排出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一條綿延數千米，由數萬人組成隊伍，在為人數過多不得不依靠警察維持秩序，打著傘的人們滿臉希望地看著前方，在很多人看來，能不能過個好年，就全指往這地方了。
「稚暉？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僕人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風塵僕僕的年青人。
「總理，絕不能在三門峽修水電站！」
「再怎麼著，今年大家總算能過個好年！」
「流域治理委員會！」
「伯父，這個時候前來打擾伯父清靜，實是無奈而為，我想讓伯父代為引見總理！」
「嘿！力子，我看著就像你，怎麼……你也來這了，咱爺兩沒準這次還能在一起幹活！」
「吳媽！讓人把對聯貼在大門上！」
「哦？年青有為啊！」
在說話時的沙希程不時地打量著眼前總理，當看到總理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時，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來，至少總理像人們傳說的那樣，能夠聽取他人的意見。
說話時沙希程將名帖遞給門后僕人，如果父親還在西北，自己根本不必這麼麻煩。可父親在月前就已經回了江蘇老家，父親的那些朋友中仍在西北市而且能幫自己的只有吳伯父了。
黃河流域治理儘管是以黃土高坡治理為主，黃土高原是中國最貧瘠的土地，而是風沙影響多個省份，治理黃土高原是中國國土環境改善的重中之重，而另一個方面卻需要利用黃河水利資源提供廉價的電力，以加快國內工業發展，同時回收政府投資成本，但前提必須是合理而科學的開發利用。
望著那個帶著口蘇北口音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走出招工辦，佟力的眼中露出些許期待之色，但看了眼前面長長的隊伍時，眼神不禁一黯，人太多了，治理淮河需要這麼多人嗎？
2月5日，農曆年二十九，除夕，一個依然滿面風塵年青人走下火車，仰頭望著天空中飄落的鵝毛大雪，相比于那些從各地返回搶在除夕夜前回到家的旅人們臉上的笑容，年青人的臉上反而帶著些許凝重之色。
儘管的相比于龐大的失業人數，這些中小工廠招工的人數非常有限，但共和21年的1月份，人們第一次看到了希望，招工人數大於失業人數這是13個月來的第一次，而《全國工業復興法》的適時出台，更是如一針強心針一般注入到這個國家所有人和圖書的心間。
實際上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他們只所以在失業后仍然堅持而不願意回鄉下，實際上正是因為不願意在打拚數年後仍然一無所有的回到鄉下丟人，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或許堅持之後，好日子仍然會回來，只有徹底絕望的人才會再次回到鄉下，做個老實本分的鄉下人。
「在陝縣三門峽，修建一座可以防洪、發電、灌溉的綜合性工程，是黃河流域治理工程規劃之一，是初步的規劃，而不是已經列入實施計劃方案，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修建水電站，在沒經過水利專家的論證之前，是不可能動工的，尤其是對大江大河的幹流施工，必須在慎之又慎，過完春節后，流域治理委員會將會成立，對這些問題舉行聽證會，對於流域治理，你是學水利專業的有什麼建議嗎？」
「咳！」
「回老家？從老家出來，我就沒想過要這麼回去！」
「萬里！」
之所以提到這些，是因為沙希程一直勞記著父親教導的那句「中國有歷史以來，從來沒有農民對不起統治者，只有統治者對不起農民，修建水庫、大壩必須要考慮到農民的利益」，不過好像眼前的這位從未曾忽視過農民的利益，反而是千百年來中國最看重農民利益的領導者，至少歷朝歷代沒有一個免除農稅的朝代。
一扭頭佟力連忙沖身後隔幾個人的栓哥打了個招呼，過去在染布廠里兩人是一個班，栓哥還是自己的半個師傅。
在離開書房時撇見報紙上的報道司馬自語了一句，或許是老天保佑，自己不過剛復出，國內經濟就在農民消費力增加的帶動下明顯好轉。
「先生，門衛處打來電話，稚暉先生來了！」
說話時羅栓從口袋裡取出煙包和撕成紙片的報紙，抖些煙沫到報紙上捲起了紙煙來。
「胖子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沙希程驚詫地看著面前的總理，不會修建三門峽是一喜，而進入流域委員會完全是驚喜，流域治理委員會幾乎集中著全中國甚至全世界第一流的水利專家，綜合開發治理黃河、長江、淮河等多條河道，自己可以進入流域治理委員會，自己會不會太過於年青，而且……
見總理把目光投向自己，沙希程連忙上前一步做著自我介紹。
羅栓說話時便朝前擠了過去，在這碰到熟人頗此間聊著天，也能打發一下時間，誰也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才能輪到自己。
「在治理黃河的問題上，黃河不可能變清，也不需要變清。這是早就達成的一個共識，歷史上黃河就是黃的，華北平原就是由黃河淤積而成的沖積平原，時至今日，黃河仍造陸不息，入海口處的黃河三角洲被稱為『世界上最年輕的陸地』。另外，黃河泥沙中富含氮、磷、鉀等，是一億多畝引黃灌區的天然肥料，一旦河水變清，將引起地力下降。黃河的治理與開發，應建立在黃河不清的基礎上，當然是在一定限度之內……凡峽谷河流原不通航，支流兩岸又少田地，象大渡河龔嘴、黃河上游的龍羊峽那樣，是可以攔河築壩、利用水力發電的。這樣可以避免大規模移民，從而降底建設成本，同時可避免因移民問題而引發的社會問題！再就是中國所缺的是有水處的耕田。在修建水庫完成後將會導致大量農田被淹，將來更多，用來換取電力，實不可取，至少在經濟利益上不划算，這幾點必須要在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