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38章 威克(上)

駕駛著飛機的允責先看到遠方的驚濤中出一道漣白,那是威克島,濤聲完全掩蓋了直升機發動機的轟鳴聲,隨著耳機內傳出的長機的命令,直升機飛的更低了,此時直升機幾乎完全沾著海浪飛行,甚至的稍高一些的浪頭,幾乎拍打到低飛的直升機,成倒「V」字型逼近的威克東部16架直升飛機距離威克島越來越近,允責先幾乎可以清楚地看到威克島上那座被炸垮的水塔黑影,甚至還可以看到島上的一些反光,或許那是美國士兵頭頂鋼盔反射的月光,
靠在「海鷹」直升機的火箭發射巢邊,何子明靜靜的擦拭著六式自動步槍,任由海風吹拂在身上,矇著罩布的五式鋼盔擺在一旁的甲板上。
待第二輪反潛深彈發射數十秒後人,海面上浮現出一大片油污和碎片,看到月光下反襯出異樣光彩的油污,「金門號」上原本神經緊繃的水兵們,這時才算松下一口氣,這時他們看到遠方的海面上升騰起一枚求救的信號彈,顯然是有潛艇兵逃出了潛艇。
三天前,從誇賈林環礁上起飛的中國轟炸機和護航戰鬥機共84架即冒著中太平洋的雨季分成幾個梯次向威克島撲去。儘管當時中美已經宣戰近一個星期,威克島早已經進入警戒,並緊急升空4架短程「野貓」飛機進行警戒。
海神號的艇尾動力艙壁發出一聲脆響,一枚鉚釘猛的彈飛開來,順著縫補冰冷的海水如高壓水槍一般噴入艇艙。
正準備進入電報室的守島總指揮官是溫菲爾德.斯科特.坎寧安上校,在聽到蘭德爾的話后在嘴邊喃喃了數遍「中國鬼子」,似乎沒有什麼比這個詞更適合形容中國軍隊。
作戰室內的燈光突然變成紅光,隨後刺耳的警報聲在「葫蘆島號」內響起,走廊內響起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唱著唱著直升機上的陸戰隊員們樂了起來,不停的唱著似乎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最後一絲放鬆,儘管他們的臉上此時大都帶著笑色,但從他們握著槍的右手,可以分明看到他們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俺知道,你們笑話俺,俺家是山溝里的,俺家就俺這根苗,俺當兵……」
「中國鬼子……中國鬼子?」
「怎麼可能,他們離我們還有1000碼!……做撞擊準備!」
「長官,前方256度發現異常回波!」
當「China Devils」這個名詞隨著威克島的電波發到珍珠港時,一隻規模龐大的艦隊正全速朝著威克駛去,艦隊的核心是1.86萬噸的「葫蘆島號」兩棲攻擊艦、居左右的分別是「誇賈林號」、「特魯克號」輕巡洋艦、位於艦隊最前沿以及後方的是「金門號」、「基隆號」、「守禮號」驅逐艦以及「新興號」武裝運輸船。
看到這一幕,原本在甲板上或訓練或休整的陸戰隊的軍官和軍士們,紛紛朝著艦橋走去,準備進作戰室,最多半小時,晴空乙帶回的情報就會送到作戰室。
「艇艉魚雷艙注意,作魚雷發射準備!」
在炮火方面,守島海軍陸戰隊擁有3個炮群,每群有2門口徑127毫米的大炮,另外還有12門76.2毫米的高射炮及數量眾的高平射機槍。現在這小小的威克島儼然是一艘巨大的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成為太平洋上美軍最可靠的堅固堡壘之一……總之,打下這個部里長官們的眼中釘,不是件和*圖*書容易的事!」
「你們去過中國?」
「長官,根據海航回饋的情報顯示,威克美軍缺少應有的早期預警設備,不管他們的瞭望員多麼警惕,一但轟炸機群利用雲團保護接近威克,海浪聲總會掩蓋發動機的噪音,幾乎要到進攻投彈點時,才會被美軍發現,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直接從威克島東部進入VMF—211機場附近,從而身兩端1號、2號營地發起進攻,根據情報顯示,威克東部的防禦最為薄弱,其欠缺高射機槍以及工事,這為我們機降突破創造了條件。」
而最讓人擔心的卻是,在過去的兩天中,中國的戰鬥機不斷的用火箭彈攻擊5英寸海岸炮和3英寸高炮,僅僅兩天,自己就損失了全部火炮和絕大部分炮手,沒有了大炮自己能還能夠抵抗中國人的登陸嗎?
王承文的臉上帶著些許怒意,任何一名軍官都不願意陣前調整作戰計劃。
「嗵、嗵……」
由遠洋集散輪改造的「葫蘆島號」兩棲攻擊艦甲板後方16架F4戰鬥機,已經展開機翼,在司令塔前後高平炮塔前停放著的折翼「海鷹式」直升機,陸戰隊員們正在甲板上進行著訓練。
但就在中國飛機機接近威克島的瞬間,一陣暴風雨襲來,再加威爾克斯島東南島終年的海浪拍打海岸時發出的響聲,從而給了中國空軍以最佳的掩護。他們在厚厚的暴風雨層的掩護下巧妙地逼近了威克島。第1梯隊12架從6000英尺的高空投彈,轟炸正在加油中的8架「野貓」式戰鬥機,結果4架遭轟炸,3架中彈燃燒,1架受損。
「中國人叫外國人洋鬼子,日本鬼子、俄國鬼子、英國鬼子……鬼子!沒錯,就是一群中國鬼子!他就是一群中國鬼子!」
「嗚……」
當艦隊進入戰備時,金門號左舷邊幾名水兵已經忙活了起來。戴著耳機的反潛火箭炮長不停的向下屬傳達著敵艇數據,而水兵們則不時的調整著27式12聯裝反潛火箭發射器,反潛火箭是中國海軍特有的反潛武器,是過去十數年總結歷任實戰及演習經驗后研製,用於遠程反潛。
隨著炮長的一聲令下閃出一道道巨大的焰火,空中隨之劃過數道流星。
「蘭德爾,你覺得的中國人都是什麼樣子?」
隨著一聲令下,原本坐在甲板上的官兵嚎叫著陸戰隊的口號,彎著腰跳上了直升機,沒有送行時的毫言壯語,有的只是明知一戰的自覺。
可以看到他們嘴唇在有節奏的輕動著,好像是在唱歌,而他們的聲音卻被引擎和旋翼以及海浪發出的雜訊給掩蓋,根本聽不到那些半閉著眼睛的陸戰隊員在唱著什麼,但似乎唱的非常高興。
隨著多年來美中矛盾的日益尖銳化,及我國在華盛頓條約到期后開始修建太平洋島嶼防禦網,美國海軍為入侵我國,開始著手將其建成為海空軍基地。共和28年,美國開始在威克島上修建海、空軍設施,建成了一條長近3公里的跑道,可供大型飛機起降,從而使威克島成為美國重要的海、空軍基地之一。
站在司令塔旁聽著甲板上傳來的歌聲,王承文神情中帶著些許凝重,威克島這一仗不容易打,這一點全營上下,所有人都明白,遠征6營要打的不是關島,那個幾乎沒有任何防禦力量小島,而是一個被美國人加固了三年的「不沉航母」,m.hetubook•com.com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離開基地前,在長官處情報官的情報。
「給金梅爾將軍發電,告訴他,如果再不給我增援,威克島就會被中國鬼子徹底佔領!」
正在發著電報的電報員聽到長官的話后禁不住一愣。
「在這種條件下起飛,每架飛機只有搭載12個人!我們一次只有運不到200人,而且……」
隨著甲板左舷信號板亮起起飛的綠色,16架黑色的直升機緩緩升空飛入了廣闊的一團漆黑的太平洋洋和天空的懷抱。在飛行員的駕駛下,16架直升向幾乎是貼著海面上的浪花飛行。
「……當兵的本來膽子大,命裡頭註定了咱啥也不怕。這份軍糧吃定了它。吃飽了老子就不想家——嗨!吃飽了老子就不想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任他刀砍炮轟子彈殺,死了也不過變泥巴!二十年又是個拚命的娃!龜孫子且休把口誇,比比戰場上把敵殺……—嗨!誰要是孬種就操他媽!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但是美軍有447人,還有1200名民工作為支援,而我們一次最多只能機降288人。」
蘭德爾拍了拍頭頂上落下的沙石粒。又一枚炸彈在俺體附近爆炸,把窗戶上殘存的玻璃震落。爆炸聲更加猛烈密集,還夾雜著或清澈或混濁的槍聲,那是中國的戰鬥機在掃射地面上的移動目標。
距離距離越來越近,充責先可以感覺到自己飛行服下面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掌心不住的冒出汗來。
「前方發現美軍潛艇!全艦進入戰備!」
一個小時后,艦隊已經轉向北向威克接近,天氣變得對國防軍不利起來,大風高海況,原本在甲板上訓練的陸戰隊員紛紛退回了船艙,作為補償惡劣的天氣減少了編隊在接近時被發現的可能。
金門號隨即朝著的發射信號彈區域全速駛去,遠遠的看過去,只見海面上十三、四名美國潛艇兵正在拚命的掙扎著,他們看到金門號時,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拼盡全力朝著金門號游來,而已經減速金門號上同樣在舷邊扔下了攀網。
……經過近三年時間努力,島上的防衛已初具規模:在島的中央,建硬沙跑道和混凝土跑道飛機場以及海軍營房,在月牙島所擁抱的礁湖內,美國人將水下的珊瑚礁擊碎,鑿成了潛艇基地,從這裏駛出的潛艇,可直接威脅我國沿海海運。
「甲板清場,偵察機降落……」
「全艦戰備,上報艦隊!發現美國潛艇!聲納兵標定方位,準備發射深彈!」
機艙內的陸戰隊們甚至可以感覺到偶爾會有浪花飛濺到機艙內,些許驚浪的涼意多少讓他們找回了海軍陸戰隊的感覺。
「中國鬼子……中國鬼子!」
這時艦上的喇叭響了起來,原本在甲板上訓練、休整的陸戰隊員們吩吩站到舷邊,幾分鐘后一架「晴空乙」式偵察機出現在陸戰隊員們的視線中,伴著機輪在甲板上發出的聲響,輕巧的晴空乙在掛上了第二道攔阻索,飛機剛一停穩,艦上的情報軍官立即衝上去從機尾打開艙口,取出膠片盒。
「長官,海底發現異常噪音!」幾十艇后聽音員大聲喊了起來,聽到海底迴音金門號艦橋的氣氛一緊,根據情報顯示威克駐有兩艘美國潛艇,看來是碰上美國潛艇了。
一個看起不過十八九歲的民工望著蘭德爾。
「轟……轟……」和_圖_書
和克拉克空軍基地一樣,空襲來得太突然,在最初10分鐘,守備部隊連高射炮都來不及使用。接著第2梯次、第3梯次對準各軍事設施、宿舍營房進行轟炸掃射,致使島上的守備部隊25人死亡,在轟炸中糧庫和水塔被炸毀,淡水短缺。
「嗵……」
在海神號發現「金門號」驅逐艦的同時,前行負責警戒偵察的金門號驅逐艦上的雷達手同樣發現了「海神號」的雷達回波。
群爆的深水炸彈潛艇五六米遠的地方,接連發生兩次集群爆炸。海神號潛艇被炸彈扔了上來,又被扔了下去,瞬間受到沉重打擊。發動機和油箱等重要系統被炸毀,海水從耐壓殼斷裂的鉚縫入瘋狂的湧進了艇艙。
「準備出發吧!」
幾乎是下意識間,早已經疲憊不堪的無線電員發出了「China Devils」的編碼,或許長官就是這意思。
伴著爆炸聲,海神號潛艇不停的在晃蕩起來,當第一枚深彈爆炸之後,數枚深彈幾乎同時在潛艇周圍群爆。
儘管有些疑惑但海神號潛艇艇長坎柯寧少校仍然大聲下達了命令。
此時在聽音員的耳機內,深水炸彈在水中落下發出的細微聲響此時越發地清晰起來。
隨手打斷了直升機飛行員的警告。
「千萬不能被發現!」
擦完步槍,何子明衣袋裡取出母親為自己求的護身符,裝在錢包內的護身符經過幾年的磨損,顯得有些破舊。握著護身符,看著錢包里的那張全家福,何子明閉上了眼睛。
允責先在心下祈禱的同時,右手食指打開了火箭發射巢按鈕,輕輕扣上擊發紐,直升機加裝的火箭發射巢,是基地的一名戰鬥機飛行員的建議,整個編隊只有4架直升機經改裝后加掛火箭發射巢,用於在攻擊時提供一定的火力掩護。
只要增援儘快到達,自己或許還可以守住這裏!
「該死的!」
不遠處的皮科克點傳齣劇烈的轟炸聲,一聲連一聲,伴著爆炸聲冒起了濃煙和火光,這又是一輪地毯式轟炸,對於地毯式轟炸島上的官兵和民工,在過去的三天之中,早已經變得非常熟悉。
此時外間的轟炸變得更加猛烈,在地下掩體內的晃蕩也越來越激烈。
「嘟……嘟……」
再不容易也要有人打啊!王承文搖搖頭輕聲感嘆著。
直升機旁邊響起個有些憨厚的聲音,順著聲音何子明看到艙尾的靠座著一個戰友,是三連的機槍手李向龍,老家陝西山溝里的,從基地出發時,全營只有他一個人舉手問長官,如果犧牲了能拿多少撫恤金,按照他的說法,李向龍同樣看到了何子明在看著自己,憨憨地笑了笑。
「距離980,間隔0.2,發射六發!」
看著天際間的夕陽,何子明知道也許這一次將有很多人無法看到明天的朝陽升起,這或許是他們也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夕陽。
「航196、距離1300碼!」
剛拉住一名水兵,王承文就聽到了艦上廣播傳出的聲音。
第二天,中國空軍繼續轟炸。今天,又有27架轟炸機開始轟炸島上守軍各炮台,企圖破壞守軍的防禦炮火,為中國軍隊登陸做好準備。另有10架飛機轟炸威爾克斯島,使彈藥庫爆炸,並引燃了附近炮兵陣地的彈藥。
接下來李向龍說些什麼,何子明並沒有聽清楚,從接到命令起,營里的氣氛就和平時不一樣,每個人的臉和*圖*書上都透著古怪,有的戰友顯得很是興奮,有的則很緊張,甚至有人拿著的槍嚎叫著「殺光美國鬼子」,出發的前夜,上至長官下到列兵所有人都醉了,大家都知道今天將要面臨什麼。
「是的,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駐在菲律賓!」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我們可以確信,中國人正利用西太平洋諸島建立了完整的西太平洋島嶼基地網,並以此構成防禦鏈條,與之相對應的是,美國在太平洋尚沒有完善的基地網,從夏維夷至菲律賓方大的水域只有中途島、威克、關島三個支撐點,其餘都在中國的委任統治地內……威克是美國在馬紹爾群島北部、馬里亞納群島側翼的前哨陣地,對中國的戰略價是同樣可以充當他進軍西太平洋的前哨基地,美國控制威克可以妨礙中國的交通和通訊……建議應給予威克以優先地位,用3年時間、花費750萬美元把威克環礁建設成一個前進空軍基地,首先部署遠程巡邏飛機用於偵察,其次作為通往遠東的空中航線中繼站……一但美中在太平洋爆發戰爭,從威克出發的巡邏機不間斷巡邏將發揮重要作用……」
在風浪中努力讓直升機在15米高度平穩飛行的允責先,用眼睛的餘光撇了一下機艙後方的那些陸戰隊員,這些「軍中最優秀」的陸戰隊員看上去年齡可能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兩歲,他們無不是經過最為嚴格的篩選和可以用殘酷形容訓練,即便是父親在參觀陸戰隊的訓練時,也只有四個字「殘酷無情」。這些看起來壯得像牛一樣的陸戰隊員,一年四季保持著陸戰隊式的便於包紮傷口的光頭,「率先到達」是他們的口號,此時他們大都是只手抓著保險繩,只手抓著武器,同時半閉著眼睛。
巨大的引擎轟鳴聲和旋翼捲起的狂風給人一種錯覺,似乎「葫蘆島」號兩棲攻擊艦都在隨之顫抖,這是浪濤拍打艦身的結果,「海鷹」直升機機腹下伸出的「魚叉」探桿,緊緊的鎖住飛行甲板上的格柵板,在甲板上等待陸戰隊員,並沒有和往日一樣列成縱隊,而是座在甲板上仔細檢察著裝備,8月份中太平洋常見的信風捲起的海浪在給他們提供掩護的同時,也同樣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就像現在。
「怎麼回……」
按照原定計劃,一連將利用的直升機,在海浪聲響的保護下的低飛進入威爾克斯島與威克島,佔領威爾克斯水道,隨後重裝備以及營主力用登陸艇上岸,隨後利用遠征營裝甲排的四輛坦克向威克島與威爾克斯島擴大戰果。
「長官,深水炸彈。」
「但別忘了美國人卻需要守3個島,我們所需要就是鞏固佔領,利用夜幕、海浪聲作為掩護,直接機降威克島中央,開闢機降場,而威克島上……」
聽著耳機內傳來的聲音,海神號內的聽音先是一愣,隨即分辨出這熟悉而又可怕的聲音。
1938年5月,美國海軍少將亞瑟.J.赫伯恩國會聽證會
「……短衣匹馬出鄉關。喇叭銅聲……祈戰死。臨大敵。頂天立地吾兒身。平生只願為國犧牲。頭顱一擲輕……」
長長的突襲警報聲,再一次在冒著黑煙的威克島上空響起,警報聲剛一響起,島上的陸戰隊士兵和正在修建工事民工不顧一切的朝著防空掩體衝去。
如果沒有這場戰爭,自己早已經從誇賈林基地乘船回國,和圖書和每一個退役軍人一樣,接受三個月的就業培訓,然後在榮民就業處的幫助下找一到一個合適的工作,而現在……
美國人希望威克島能成為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艦,扼守住通往西太平洋的咽喉。在戰爭爆發前,威克島上共有447名海軍陸戰隊員,指揮官是詹姆斯.德弗羅少校,加上75名通信兵以及海軍人員。此外,還有1400名民工在從事軍事工程建設,守島總指揮官是溫菲爾德.斯科特.坎寧安上校。
「根據情報顯示,美軍將一艘滿載混凝土的駁船直接開到了的威爾克斯水道拋錨在水道中央,這使得我們不得不調整原作戰計劃!」
「……威克島位於中太平洋,西距關島500海里,東距夏威夷2000海里,距中途島1025海里。由於地處關島和夏威夷之間,是橫渡太平洋航線的中間站,因此,又有太平洋的『踏腳石』之稱。由3個小珊瑚礁島組成:中間是威克島,右為皮爾島,左為威爾克斯島,3島總面積不過10平方公里,3島之間形成1個小小的內海,水深達數十米,可以進出停泊數千噸級的艦船。由於三面環礁的屏護,擋住了來自太平洋上的狂風巨浪,使『內海』成為風平浪靜的理想拋錨地,並天然而成一座易守難攻的海上要塞。
這時舷邊傳來一陣有些吵啞的歌聲,聽著這首歌,何子明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濕的,這一夜之後,或許有不少兄弟像當初約定的一樣「忠烈祠再相聚」。
這一次的轟炸,那些轟炸機似乎比以往更加精確、直接,也更加瘋狂。一枚又一枚從H—17上投下的炸彈彈像長了眼睛,準確投向了已經被炸毀的碼頭、倉庫、軍營、機場,濃煙夾雜著橫飛的彈片肆虐著威克島上的一切,威克島底矮而密集的灌木或被炸彈連根拔起,或被像收割機一般的彈片割平。
「嗯……很友好、容易滿足……但這都過去了!該死的中國佬……不!中國鬼子!」
周圍的人詫異地聽著蘭德爾嘴中吐出這個新鮮詞彙來。
「1萬元的保險、3800元陣亡撫恤金,48個月的薪餉撫,應該夠家裡人過一輩子……」
發現的敵艦后「海神號」即下潛至120英尺的深度,此時潛艇指揮塔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聲納員全神貫注地聽著艇外傳來的螺旋漿擊打海水時發出的聲響。
坐在海鷹直升機中,陸戰隊員們大都把腿吊在敞開的機門外面。其他的人要麼坐在彈藥箱上也有一些陸隊隊員坐在加裝有防彈板的艙板上。所有的人都身穿防彈背心,帶著鋼盔和30公斤重的武器裝備和彈藥。
「鬼子?」
22時03分,驚濤中在的威克環礁以南水南上巡邏併為潛艇電池組充電的「海神號」潛艇艦橋上的了解人員,發現兩道閃光,在平行的航線上從烏雲背景下可以看到一艘驅逐艦的輪廓,海神號隨即拉響了綠色的戰鬥警報,並開始下潛。
「克蘭斯,相信嗎?過去我去過上海,我竟然相信中國人會是我們最好的朋友!甚至連坎寧安少校也曾這麼說過,他和我都曾去過中國。」
幸好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望著環礁外的驚濤駭浪,第一次坎寧安上校發自內心的感謝著威克常見的驚濤,在這樣的驚濤駭浪中,登陸艇根本不可能進行登陸,尤其是在威克周圍還有一圈環礁的保護,更是限制了登陸艇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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