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40章 山上

「是啊!金上將,尼米茲,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但是所有人都寄希望于……」
將軍的反問令傑米啞口無言無法回答,美洲是美洲的人的美洲,更是美國的美洲,美國絕不可能接受墨西哥被中國人佔領,如果這樣的話,那個黃種人領袖顯然也不可能的接受日本被美國佔領,他們所倡導的亞洲主義,遠甚於門羅主義。
「不過這裏並不比瓦胡島的景緻,長官!」
蹲在工事穹頂上的傑克或許是因為蹲在那裡衣領束縛的有點難受,便鬆開了衣領,甚至於摟了下衣袖。
斯普魯恩斯用摺疊好的一方白手帕擦了擦汗濕的額頭,他的語氣像在過去一樣平靜,走路的步子快得讓傑米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將軍,美國可以接受一個強大到可以威脅美國的墨西哥或者加拿大嗎?」
崎嶇的山道上一輛灰色的海軍雪佛蘭轎車,四星旗上將旗飄揚在前擋板上面,雪佛蘭汽車緩緩地駛來到山頂的后,在上坡路上轉了一個彎兒,停了下來隨後兩個人從汽車上走了下來。
斯普魯恩斯點點頭,算是表示贊同。
斯普魯恩斯無奈地搖搖頭。
「中國人?」
「是的,將軍。」
望著浩瀚而平靜的太平洋,斯普魯恩斯的語氣卻顯沉重,表情隨之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倒不見得,我認為日本成不了大事。薄弱的工業基礎,物資供應無法維持長期鬥爭。有一陣她會鬧得很歡,然而如果我們國內的鬥志旺盛的話,我們將贏得這場戰爭。但是……」
「將軍,你我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所謂亞洲主義和亞洲復興,表面上是建立一個獨立自由的亞洲。但是我們也可以看到,中國人控制亞洲的野心和手段,在政治方面,中國野心家認為可以將中國和亞洲『凝結不散的核心』,以中國為其中心,在其四周圍繞著一群衛星國家、附屬國、保護國。將來這個亞洲各部分的政治形態,將依照中國現時用以完成其征服與支配的各種方法與方式。將來會出現一些類似韓國、越南、泰國、菲律賓之類的傀儡『獨立』政府,在這些傀儡人物的左右布滿中國的軍事、財政、政治等『顧問』。將來會有一些國家被中國用特殊的政治和經濟協定束縛手足,其安全受中國的『保護』,其外交政策受中國的指揮,經濟上受中國政府和財團的雙重控制,安全上受亞洲集體防禦聯合武裝部隊司令部的控制……」
「將軍,首先,中國不可能接受一個被美國佔領的日本,這是顯然有違中國的絕對國防安全圈,其次,中國同樣不可能接受一個可能在未來威脅到他們的日本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
這時傑米已經蹲了下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拾了一片石塊,在工事的穹頂上劃了起來,不一會一副簡單的中國和日本地圖出現在工事的穹頂上。
抬起關來的傑克望著斯普魯恩斯,眼神中隱含的期待似乎是在等待著將軍給自己答案。
「傑米,或許如你說的那樣,中國不會接受一個愈來愈強大的日本,但同樣的更不可接受一個被美國佔領的日本不是嗎?」
「但是中國人的空軍和他們的海軍足以令日本……」
但是戰爭爆發之後,中國卻在短時間內,將大量的集裝箱滾裝輪改造成航母、兩棲攻擊艦,直到這時英美兩國才意識到,那種高和-圖-書速而費油運營成本高的混搭輪,實際上是中國海軍「藏艦於民」的一部分。
提到那場自己曾參与的海戰時,斯普魯恩斯的語中帶著一絲悲意,那場海戰就是美國的恥辱,儘管白宮和海軍部出於種種原因,告訴美國人那是一場勝利,美國海軍成功的重創了中國海軍,挫敗了中國試圖佔領夏維夷的野心,但是事實呢?事實並非如此!
「不可能,傑米,美國不是日本,日本薄弱的工業,使得他們無法製造合格的遠程轟炸機,進而威脅中國本土,只在中國擁有強大的空中力量和海上力量,日本就是一個在他們視線中張狂的兒童,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把日本荑為平地,但是如果美國佔領了日本呢?美國的轟炸機可以從日本起飛轟炸中國本土、轟炸中國的城市,京城、西北,無一不在我們的轟炸機轟炸半徑之內。傑米,美國會接受中國佔領墨西哥嗎?」
而斯普魯恩斯搖了搖頭,別說是墨西哥或加拿大,即便是任何一個美洲國家的強大,對於美國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可是呢?這麼一個國家,卻是我們的敵人,儘管他們現在藏在日本的背後,像過去一樣收斂了自己的爪牙,但即便是我們未來在澳大利亞和太平洋取得決定性的海戰勝利,從而進副日本本土,傑克,到那時我們會面對什麼?」
「那是不是說,正像尼米茲說的那樣,日本的強大反倒會讓……」
「相比于日本,這個成不了大事的紅色國家,我更擔心的是中國人!」
「我們和中國人的那場海戰,改變了太平洋甚至世界海洋上上力量的對比。美國已被解除了幾乎全部的海上武裝,幾乎一夜之間,美國海軍力量已不復存在。」
「但為什麼,中國人會對現在的日本給予支持?將軍,我絕不相信什麼亞洲人的亞洲,更不會相信什麼是在亞洲主義的倡導下,中國應在這場戰爭中給予日本一定的幫助。」
「美國尚不可能接受一個與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即沒有入侵過美國,也未曾擊敗美國,迫使割地賠款的墨西哥或加拿大的強大,中國人又怎麼會接受一個曾入侵過他們、屠殺過他們的國家日益強大?」
傑米在沉默一會後,抬起頭望著身旁的斯普魯恩斯鄭重其事地說道。
「將軍,您看,日本、中國,這兩國家幾乎是千百年來的宿敵,儘管中國曾給予日本無數的幫助,但日本卻始終無法放棄對大陸的渴望!他們之間的仇恨和戰爭,遠多過友誼與信任,尤其是近代之後,日本是踩著中國崛起,中國是踩著日本成為強國,可偏偏這兩個千年宿敵之間的距離僅有……不到500英里!」
「控制!即便是俄羅斯帝國,因千百萬中國移民和上百億中國資本的存在,使得這個國家根本無法擺脫中國的控制和影響,像韓國以及所有的亞洲新獨立國家亦是如此,中國的政治顧問給予這些國家政治上的指導,經濟顧問幫助他們制定旨在服務中國的經濟,軍事顧問幫助他們建議亞洲一體化軍隊,從過去直到現在,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點,中國或許是幫助亞洲獲得了獨立,但在另一方面,中國所解放的是一個受他們操控的亞洲!但是!將軍!中國!」
「哦?」
慢慢的隨著傑米的分析,他給斯普魯恩斯一和-圖-書種感覺,他似乎不像是一名海軍軍官,而是白宮中的一名政治顧問,這些分析通常不會出自一名軍人之口。
「也許……我們……」
隨後在外交壓力和軍事施壓雙重努力下,那些國家先後同意將扣留在港的中國集裝箱滾裝船交給美國,而阿根廷、智力則選擇將中國商船驅逐出港,而傑米當時就參加了那一行動,率領巡洋艦分艦隊,在阿根廷外海捕獲2艘2.5萬噸級集裝箱滾裝輪,這六艘特殊的商船抵達美國后,僅僅只用了三個月,即完成改選,儘管航速低下,但6艘新航母的加入,仍然讓重創的美國海軍總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從這裏看去這裏景色很漂亮不是嗎?。」
相比于中國船運公司為縮短運貨時間,大量建設這類商船,英、美、法三國,對此的反應是緩慢的,他們寧可將老式的油船和自由輪改造成集裝箱船,也不願意製造這種快速商船,原因是成本問題,三國的船運公司在歐戰期間採購了大量舊式船泊,當中國船廠在十余年間,大量製造商船時,三國的船廠卻只是緩慢的製造著「更有效率」的大型散裝輪或集裝箱輪,而屑於這種費油的「混搭輪」。
「所以,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矛盾!」
穿著海軍制服的兩人,走到山路邊緣,並沒有朝著遠處的那座雄偉的金門大橋看去,而是朝著金門大橋附近的一座全新的海軍基地望著去,大型的軍用碼頭、起重機、驅逐艦與潛艇的停泊地以及巨大的船塢內,船塢不斷的閃動著爍目的火花,過去的兩年間,這裏從未停止過軍艦的建造,僅僅一年之中,西海岸新建了6座造船廠,每一個船廠都接到了軍艦訂單,幾乎整個美國都在努力的生產著戰列艦、航空母艦。
「前途悲觀啊!將軍。」
「我並不在乎中國人損失了多少軍艦!即便是他們像我們一樣,損失了全部的海上力量,但是傑米,過去的兩年我們新服役了多少艘軍艦?多少艘航母?」
「我們在過去的一年間,在東太平洋、珊瑚海等地和日本海軍進行了十數次海戰,海戰的結果互有勝負,只是在珊瑚海,我們取得了勝利,擊沉了三艘日本航母,現在海軍只能通過日本飛機航程以外的那些組成弧圈形的島嶼,掌握了南太平洋的一部分制海權,不惜任何代價保持一條從聖弗朗西斯科到澳大利亞的運輸線。但是同樣的,我們可以看出日本人已經顯示了出色的戰鬥和後勤能力。他們把世界上最好的艦艇、飛機和戰鬥人員都亮了出來。東印度群島、巴布亞紐幾內亞,幾乎只要是可以奪取的,都被他們奪到手了,而且在澳大利亞,他們更是佔盡了優勢。」
「不!將軍,任何一個的處於戰爭狀態下的國家,都不會接受敵國兵臨已言數百英里之處!除非……」
「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直接深入到了中國的絕對防禦圈內,那時我們的對手將會從日本海軍,變成中國海軍!而且……假如說,在一場實力接近,但可以決定太平洋未來的海戰中,在我們全力以赴的時候,中國海軍突然倒向日本,到那時……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一場徹底的惡夢!」
「日本!日本和亞洲其它國家甚至和俄羅斯帝國都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將軍!」
「而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與中國以『亞洲和*圖*書領袖』自居並千方百計打造這一形象不無關係,但恰恰,在他們的身邊,一個千年的宿敵,卻有能力在未來挑戰他們的這一地位,同時可能影響其『大亞洲』計劃的推行,將軍,或許對於中國而言,他們更願意看到這個國家的毀滅,而不是強大!」
「是的!雖然自從那場海戰後,我們和中國海軍之間,幾乎沒有什麼交手,更多的是集中在潛艇和反潛上交手,我們告訴全世界,中國人的野心是因為他們所遭受的巨大損失,而化為泡影,但是實際上呢?傑米!」
「不過……將軍,」
當那份情報和一份巴西、阿根廷等國港內泊有6艘中國集裝箱滾裝輪的情報,擺在總統和金上將的面前時,他們幾乎同時做出一個決定,不記代價搞到那6艘噸位不等的「偽裝艦」。
望著山下的海軍基地斯普魯恩斯,回頭朝著金門灣入口半島的海岸炮台看了一眼。
「中國!中國的那位總理有著安全上的潔癖,他不會接受任何可以威脅到中國利益的國家進入他在地圖上劃下的圈子,或許他可以接受一個中國可以控制的國家,比如俄羅斯帝國,但這有一個最基本的前提,就是受中國的影響、控制,不會對中國產生任何威脅!但是,日本呢?日本……日本從未受到中國的控制!」
「新的航空母艦和戰列艦要及時加入艦隊。從夏威夷和澳大利亞出發,他們將由東面和南面開始反擊日本。然而這至少需要一年或更長的時間。同時我們必須得把澳大利亞守住,因為這是白種人的大陸。如果非白種人佔領了,可能會觸發一場摧毀文明的世界革命。」
傑米變得激動起來,甚至於連胸膛都因過於激動而不斷劇烈起伏著,整個人的面色變得嘲紅,雙目中閃動著激動的神采。
說話時,兩人已經離開了公路,穿過路旁低矮的灌木叢,站在灌木叢中的一座上了鎖的機槍工事頂上,兩人頂著越來越火辣辣的烈日,望著浩瀚的太平洋。
好一會,傑克才勉強吐出一句話來。
雷蒙德.斯普魯恩斯作了這一聳人聽聞的評論后,便默不作聲了,只是靜靜的朝前走著。
「中國在亞洲所建立的這種體系將為現代殖民地制度與中國古代封建關係的混合物。中國企圖作各附庸國的主人,各屬國將貢獻他們的資源與人力,而中國以它的海陸空軍『保護』它們。為實現它這種野心使命計,中國的海陸空軍必將大加擴充。這個『大亞洲』當然不僅是一個政治的聯合帝國,是一個經濟配成整體的區域,其物源的開發與使用是受中國政府和財團的支配,併為中國謀利益,而在未來的亞洲中,中國無疑將會建成一個華元集團,現在那些獨立國家的貨幣,均與華元挂鉤、並用,且按中國經濟顧問制定的匯率兌匯。」
「不!傑米!」
情報協調局的一份情報意外的擺到了總統和金上將的辦公桌上,秋上一個雙面間諜提供的中國人「隱形艦隊」的情報,在華盛頓會議之後,遭受限制的中國海軍為了儘可能的保存力量,他們的艦政部門設計了一種新型商船,快速集裝箱滾裝輪,這種最大航速達到27節的高速商船,從1920年代末,就源源不斷的將的中國工業品運送到全世界的碼頭,集裝箱內的電器、成衣、小商品、滾裝艙內的中國m•hetubook•com.com卡車、轎車,儘管這種快速商船的速度快,油耗高,但中國公司仍然在十年內建造了數十艘同類商船。
「將軍,從我們在珊瑚海擊沉三艘日本航母后,我們和日本的海上力量正在呈現對我們有利的優勢不是嗎?我想也許不需要一年,我們就可以從澳大利亞向北、從西岸向東展開全面的反攻!最終奪回的火奴……」
將軍的搖頭否認,並沒有讓傑米感覺到氣餒,反而從激動中回復過來。
斯普魯恩斯的臉上露出一絲隱憂。
雖然向身旁的副官提著問題,但斯普魯恩斯並沒有給他回答自己問題的時間,而是徑直說了下去。
「我們新造了11艘航母,另外將6艘商船改造了航母……」
下一句話,斯普魯恩斯並沒有說出來,是中國主動放棄了對夏威夷的進攻,而不是因為他們的艦隊遭受重創,被迫放棄與主動放棄之間是天壤之別,而對於斯普魯恩斯和絕大多數清醒的海軍將領而言,卻更願意相信後者,但白宮卻因為政治盲目的選擇相信前者,正像德國的那位宣傳部長說的那樣「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在白宮這個謊言成為人們心中的真理。
傑米一本正經意的回答讓斯普魯恩斯頓時沉默了,無論這裏多麼漂亮,在任何一名太平洋艦隊海軍軍官的眼中,這裏都遠不及有天堂之稱的瓦胡島和珍珠港。
傑米將臉轉了過來。冷靜的大眼睛閃出贊同的神色。
提到過去的艱難歲月,斯普魯恩斯的語氣仍然沒有多少變化,實際上,從那場戰爭失敗后,在斯普魯恩斯看來,美國甚至要做到在洛基山脈阻擋中國軍隊的準備,但最終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甚至於局面比自己的想象的更好。
「是沒有瓦胡島漂亮,等這裏完全了一切準備之後,我想我們就可以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了。長官!」
「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中國以台灣、琉球群島為基準劃定了5000公里絕對國防圈,在這個範圍內絕不容忍任何可以威脅其國家安全的勢力或國家存在,而在戰爭爆發初期,中國的戰略進攻底線也同樣是以此為底線,所以他們才會……」
雷蒙德.斯普魯恩斯望著海灣內的軍艦,話聲突然變得高昂起來。
沉默一會後,傑米突然轉過身直視著身旁註視著大洋的將軍。
在十年前曾率領分艦隊訪問過中國的斯普魯恩斯明白,中國這個自許亞洲領袖的國家特殊的歷史,給他們的決策造成的特殊的影響,慘痛的歷史告訴他們,不能相信任何歐洲國家,同樣告訴他們,在一定的安全範圍內,絕不能容忍他國勢力的存在,任何外部勢力對這一區域的侵入,都足以讓他們感覺到切實的威脅,更何況這種威脅還是來自他的宣戰國。
傑米的話令斯普魯恩斯一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副官。
斯普魯恩斯搖搖頭。
傑米在一旁大胆地說道,相比于將軍,作為一名年青的上校,傑米對這場戰爭一直持樂觀態度,傑為堅信這場戰爭美國一定能贏。
話只說了一半,斯普魯恩斯便無法再說下去,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於牽強,但是……斯普魯恩斯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似乎還有什麼地方無法解釋。
斯普魯恩斯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憂意,甚至於連那一如既往的平淡的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
在向將軍作著分析時m.hetubook.com•com,傑米不斷的回憶著自己從各方面看到的報紙、雜誌上的資料,尤其是過去一些報紙對中國的「亞洲主義」泛濫進行的分析。
回答上將的問題時,傑米的腦海中浮現起去年,自己曾參加的軍事行動,在美國海軍遭受重創后,整個美國海軍僅僅只剩下了一艘航母和幾艘老舊戰列艦,美國海軍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不復存在,就在海軍部和白宮陷入恐怕時。
「如果我們要反攻日本本土,報復日本人在火奴奴魯所犯下的罪行,徹底毀滅這個殘暴的國家和民族,勢必需要越過威克島,直搗日本列島。但這勢力需要進入中國所劃定的絕對國防圈,基於歷史上的教訓,中國人絕不會坐視我們的艦隊出現在日本近海,到那時,中國和日本之間不再是現在這樣的基於商業的貿易,而是亞洲盟友!不僅中國,整個亞洲所有的獨立國家都將是我們的敵人,包括俄羅斯帝國!」
「但是中國的損失遠比我們少太多,而且他們的造船能力絲毫不遜於我們,甚至優於美國,當我們在建設新的軍艦時,中國海軍幾乎每天都有新的軍艦服役,中國不像日本那樣工業薄弱,他們在工業的可與美國媲美,而在科技上更領先於我國,機床、航空、艦船、VT引信、引擎、冶金等等……」
上將的話令傑克的臉變得稍顯蒼白,以至於喃喃無法發出聲音來,如果將軍所猜測的一切真的發生,那麼等待美國的無疑只會是再一次失敗,如果那樣……
「嗯,我想並不需要那麼急!」
「不!中國絕不會接受一個可以威脅他們,至少對他們有著一定威脅的日本,當然如果在其控制下,也許還可以勉強接受,但是,將軍,紅色的日本可能會接受被邪惡的資本主義國家的控制嗎?在民族歷史上,中日兩國是宿敵,在意識形態上,紅色的日本、資本財團的中國,同樣的宿敵,他們之間的敵意和分歧之多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將軍,隨著日本佔領荷屬東印、澳大利亞,他們得到了水稻、橡校、石油、鐵礦、銅礦以及其它種種資源,這個日本只會越來越強大,最終威脅到中國的安全。那麼也就意味著,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和中國在某些方面有著共同的利益!」
「我們從來沒能確定的中國海軍的真正損失,海軍情報部門甚至懶得去調查,因為我們需要的是那場海戰中,中國付出慘重的代價,只有如些,白宮和海軍部才能開脫責任,所以從來沒有人去質疑中國海軍究竟損失了多少軍艦!」
在傑米激動的表述著自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時,斯普魯恩斯同樣被傑米的話給驚呆了,幾乎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光望著傑米,按照傑米的檔案,他並不是一個出色的海軍軍官,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吧!他不是一名合格的海軍軍官,但顯然他絕不僅僅只是從軍事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或許,我們重創了中國海軍,迫使中國海軍從進攻轉入了防禦,但是緊接著日本海軍接替了中國人,取代了中國人發起進攻!即便是面對日本海軍,我們也只能苦苦支撐,傑米,你是知道的,在長達10個月之中,我們幾乎放棄了太平洋,我們的艦隊甚至於不敢出海,我們只能依靠陸基飛機的保護,甚至不得不準備西海岸的防禦……」
斯普魯恩斯微皺著眉頭,傑米的分析很透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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