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著，還是死了！」上尉的反應讓斯采琴科的心頭湧起一陣不快，該死的，回莫斯科之前一定讓他們換個人。
「既然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莫洛托夫點了點頭。
「部長閣下，這是威脅嗎？」
未等莫洛托夫取出文件，里賓特洛甫便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對摺的紙，遞給了對面的莫洛托夫過去。
先向總統點頭示意后，亨利把目光投向了霍普金斯。
「這是……不可能的。」
面對里賓特洛甫的得意與嘲諷，莫洛托夫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這場戰爭是場錯誤！」
在內心裡承認，蘇聯開出的這個條件非常優厚，但距離德國的要求仍然相差甚遠。里賓特洛甫微微地聳聳肩膀。
「伊萬同志在嗎？」
車窗搖下后，副駕駛位處伸出一個戴著軍帽的腦袋。
「斯塔梅諾夫同志，我們之間的確有一些誤會和不愉快的過去，但是現在一切已經結束了，有時候為了革命，我們不得不做出我們誰都不願意做的事情，斯塔梅諾夫同志，把你送入集中營並不是我們的本意，但是戰爭，令我們不得不這麼做，但對於你的家人，她們被照顧的很好，因為戰爭的關係，她們一直生活在莫斯科，她們的配給是按照部務委員的標準給予照顧的！」
在表達了強硬的立場之後，突然莫洛托夫的話峰一轉。
留意到這名上尉衣冠不整、呼吸急促的模樣，斯采琴科朝著木屋看了一眼，隱約可以看到木屋內似乎還有一個人，一個長發的女人，眉頭忍不住一皺，但卻什麼都沒說，從胯邊的文件包中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及出差證。
羅斯福揚了揚手中的一張電報。
「中校同志，請出示您的證件。」
但此時莫洛托夫卻根本笑不出來，這場戰爭的爆發是因為自己沒有識破德國人的詭計而爆發，自然的現在這個責任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正像在戰爭爆發時，代替朱加什維利發表靠蘇聯國民書一般。
「是！中校同志！我現在就去找他……」
上尉仔細地看了證件后說，靴跟一碰連向從莫斯科來的中校敬了個軍禮。
「是啊！人民委員同志，三年前或許你從未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不是嗎？！」
「您是誰？」
面色蠟黃的霍普金斯無奈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言語。
試探！
輕輕的扣動扳機，「砰！」伴著槍響，一發7.92毫米子彈以800米的速度飛了出去，瞬間間，那發依然灼熱子彈從軍官的側腰穿透，正在奔走的軍官突然像軟麵條一般的摔倒在草地上，腥紅的血有瞬間涌了出來。
說著，莫洛托夫就從準備從文件包中取出一份朱加什維利同志已經許可的談判條件。
「我帶來了貝利亞同志簽署的命令，我要帶他去莫斯科，現在就帶他去找他！」
「斯塔梅諾夫同志，莫洛托夫委員將會在一個小時後接見你！」
儘管有些猶豫，但上尉還請這位中校到自己的辦公室，儘管裏面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辦公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來。
當時自己直言不諱的表示，自己不會充當和談中間人，因為「即使失去了莫斯科、烏米揚諾夫格勒，蘇聯還是會勝利的」，他們相信了自己，在蘇聯向保加利亞宣戰後，因為知道不該知道的秘密，自己被關進了集中營。
「謝謝你！莫洛托夫同志！」
和*圖*書「我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莫洛托夫同志，我會用行動證明我的忠誠！」
「這……顯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里賓特洛甫的雙唇一張。
斯采琴科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從文件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
繼續翻下去，狙擊手在軍官的胸袋中翻出幾張紙來，伸來一看，是幾張印刷質量很差的紙張，紙上油墨印的很精粗糙，或許是出自俄國人的戰地印刷所，這幾張紙上似乎羅列著十個問題，回答者顯然非常認真的作了回答，除了最後一個問題。
「斯塔梅諾夫？」
保盧斯拿著手中的這幾張薄薄的劣質紙張，消瘦的臉龐上帶著笑容。
洗浴后，走到鏡前的斯塔梅諾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仍然活著，而且有機會再洗熱水澡，在蘇聯搶在保加利亞之前對其宣戰，並佔領保加利亞西南部之後，作為保加利亞駐蘇大使的自己就被送進了那座如地獄般的集中營里，其它的外交官都被軟禁或是交換，唯獨只有自己被關進了集中營，儘管自己在年青時就秘密加入是保加利亞社工黨。
「不可能的，難道有什麼變化嗎？希特勒根本沒有打贏兩場戰爭的能力……」
「斯塔梅諾夫同志，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可以到家中與親人團聚，當然在去德國之前！」
「人民委員同志，我想我們今天的談判還是取得了一定進展的，拿！這也許是我們可以達成共識的基礎。」
莫洛托夫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音節分明，一字一頓。
「……同時，蘇聯將與德國恢復戰前一切合作關係，並於45年年底之前，向英美兩國宣戰……」
橢圓形辦公室里那張大寫字檯上，亂糟糟地放著一些小擺設和艦艇模型，看上去就好似將近幾年來從未動過一樣，重建艦隊一直是總統最為關心的事情，幾乎每個月，那張寫字檯上，都會出現新的模型。
「……好了！斯塔梅諾夫同志，這就是現在的局勢！告訴我，斯塔梅諾夫同志，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是繼續為了英美戰鬥下去，徹底的犧牲蘇聯！還是為了蘇聯的生存做一些事情？」
「我的元帥，這僅僅只是一徵兆而已！」
趴在草叢披著偽裝網的狙擊手，看著遠處出現在的一名軍官，軍官穿著身和普通士兵別無二致的單薄的黃色秋裝，頭戴著船型帽，暴露他身份的是身上背著的牛皮挎包，那是軍官與士兵最明顯的區別。
「沒時間了，斯塔梅諾夫在什麼地方？現在就帶我去找他！」
轎車開進營地停在那座木屋的同時，扣著領扣的上尉急急忙忙的從走屋裡跑了出來，跑出來的上尉疑惑地看了一眼中校。
一進辦公室，亨利就注意到了羅斯福發生的巨大的變化，灰白的頭髮更加稀疏，發紫的眼泡里眼睛顯得混濁無光，完全是一副令人吃驚的龍鍾老態。而哈利.霍普金斯面色蠟黃，癱倒在扶手椅里有氣無力地向亨利招了招手。馬歇爾將軍直挺挺地坐在長沙發上，只是斜眼朝剛剛從英國返回的亨利瞥了一下。
「如果現在讓英國單獨發動北極攻勢，幾乎等於自殺！」
「還活著，還活著……」反應過來的上尉連忙點了點頭。
刺骨的寒風在科特基諾郊外的荒原肆虐的呼嘯著，一輛大眾轎車在破舊的道路上掙扎著，開車的司機時而加速、減速，幸好這是冬季，如果是在夏季消融的凍土
m.hetubook.com.com上，也許這輛轎車早已經停了下來。
德國人是在試探蘇聯的底線和停戰的意圖。
莫洛托夫不禁慶幸自己的當初的決定，把一些人送進集中營的同時，又給予他們的家人良好的照顧。
入口處有幾名哨兵，身穿棉衣，胸前掛著衝鋒槍，不停地跺著雙腳，哨兵們的腳上穿的是雙單靴，似乎很冷，當看到的那輛駛來的轎車時，哨兵操起了胸前的衝鋒槍。
「那麼，在我看來，人民委員同志，或許蘇聯根本就沒有談判的意願不是嗎？與其我們浪費時間，不如把一切交給軍隊來解決！這樣或許可以節省你我的時間。」
「就是保加利亞駐我國的大使！他還活著嗎？」
「我覺得，如果貴國可以在這份文件中，進行如此的修改和添加條款的話，我們可以很快結束這場談判！」
「那麼我們已經不可能挽回蘇聯同德國單獨媾和打算了！」
「我們希望結束這場戰爭，作為交換條件，蘇聯準備把波羅的海三國、烏克蘭、白俄羅斯和摩爾多瓦部分領土割讓給德國，鑒於德國石油資源的匱乏，我國承諾在未來二十年內，每年向德國提供不少於1200萬噸石油！第一個五年為無償提供、第二個五年為市價的20%，以後每五年增加20%……」
幾個小時后，歷經千辛萬苦的大眾轎車，終於在一座鐵絲網圍牆處停了下來，多道鐵絲網拉制的圍牆上滿是銹跡，銹跡似乎說明了這座「小城」存在了很長時間，鐵絲網的四周被風吹積的雪堆稍微高一些。
對於里賓特洛甫的威脅，莫洛托夫並沒有感到憤怒，對於這種威脅莫洛托夫非常熟悉，曾經自己亦曾對芬蘭等國外交官說過同樣的話語，只是一次角色的互換而已。
在明斯克城內一家前蘇維埃高幹俱樂部內，裝修極盡豪華的娛樂室內，一張鋪著紅色天鵝絨的長桌伸展著，長桌上放著十幾瓶礦泉水和一些水晶玻璃高腳杯，甚至還非常難得的放著一些新鮮水果，其中不乏香蕉、菠蘿之類的熱帶水果，這或許是德國人在傳遞一個信號。
「這是什麼？……」
相比于先前的震驚，這一次斯塔梅諾夫徹底的驚呆了，聯繫先前莫洛托夫的話和自己被突然釋放，斯塔梅諾夫明白了原因，蘇聯準備再次向德國——求和！
拿起衣架上蘇聯人為自己準備的衣服，衣號竟然是自己進入集中營之前的衣號，朝鏡中看了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自己，斯塔梅諾夫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仍然換上了這身穿在身上過於肥胖的衣服。
「部長閣下，我們又見見了！」
這時里賓特洛甫趴在桌上，在莫洛托夫遞給自己的那份文件上書寫了起來，偶爾會劃掉一些字句，寫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兩分鐘后，里賓特洛甫放下了筆，再次抬起頭來。
酒杯倒滿的同時斯塔梅諾夫抬起了頭來，望著站在自己面前莫洛托夫。
和過去一樣，首先取過軍官的文件包，或許這裡有什麼情報，接著狙擊手又翻了一下他的口袋，翻出了他的軍官證后，仔細看了一下。
「好樣的！斯塔梅諾夫同志，對於你我是了解的，朱加什維利同志正在克里姆林宮等著您！」
「斯塔梅諾夫同志，朱加什維利同志和我們現在如同過去一樣，都相信你對蘇聯對社工黨革命事業的忠誠！現在是你再次證明自己www•ｈeｔubooｋ.ｃｏm•ｃｏｍ忠誠的時候了！」
哨兵唰地立正，隨即衝著一旁的哨兵示意把鐵絲門打開，與時同時，一名哨兵朝著距離大門不遠的一排高腳木屋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著。
亨利注意到總統疲憊不堪的臉上帶著嘲諷以及強壓的憤怒，自己在倫敦時曾目睹了邱吉爾的憤怒，怒不可遏邱吉爾甚至希望美國出動B29轟炸機轟炸蘇聯，以報復甦聯人的背叛。
這時里賓特洛甫才稍微把頭往交談者這邊轉過來一下，臉上帶著濃濃的得意之色。
紅場、克里姆林宮的偽裝表明儘管已經過去了近三年，但他們並沒有贏得這場戰爭，或許……蘇聯的所面對的局勢更危險了。
一個小時后，在莫洛托夫的辦公室中，斯塔梅諾夫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斯塔梅諾夫驚訝地看著莫洛托夫，儘管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猜測蘇聯的局勢更緊張了，但卻沒有想到，局勢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嚴峻，蘇聯隨時都有可能滅亡！
「……兩國與11月1日凌晨0時停火，兩國維持11月1日凌晨0時前線停火地區的邊界……蘇聯割讓高加索地區……賠償160億盧布……」
「去德國？」
與外界的熱鬧不同的話，白宮的過道和樓梯顯得很是安靜，這是颶風眼裡的平靜。秘書們和身穿制服的軍官不時穿行著，和過去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幾乎所有人都相信，總統會贏得第四次的競選。
原本面色蠟黃的霍普金斯神色變得更加蒼白，而羅斯福龍鍾老態的模樣似乎又加重了幾分。
儘管不認識俄語，但狙擊手還是在紙上看到熟悉的字樣，是那名軍官的名字和軍銜。
「當然可以！」
「斯采琴科同志，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外面很冷，要不……」
「是的！斯塔梅諾夫同志，你所擔負的使命關係著這個國家的未來！」
莫洛托夫的質問讓里賓特洛甫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來。
「如果接受這個條件，那麼蘇聯寧願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但……」
「朱加什維利，甚至希望獲得我的諒解，他宣稱……」
話音落酒杯也空了！
一走出的浴室，斯塔梅諾夫就看到那個把自己從集中營到莫斯科的中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人民委員同志，或許吧！」
斯采琴科看了眼斯塔梅諾夫那穿在身上如小丑一般的肥大西裝，隨後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便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清澈的伏特加酒緩緩倒了水晶玻璃杯中，瀝瀝的倒酒聲在斯塔梅諾夫的耳中放大，關於集中營的記憶在斯塔梅諾夫眼前浮現，869個日日夜夜痛苦而絕望的記憶不斷的腦海中放大，再放大。
而正是這個身份給自己帶來了麻煩，戰爭爆發初期，在德軍已經攻佔了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時，克里姆林宮召見了自己，驚惶失措的朱加什維利要求迅速與柏林方面取得聯繫，對於克里姆林宮自己是最好的人選，一方面，保加利亞是德國的盟國，另一方面，自己是保社工黨的地下黨員。
十月初，當俄羅斯絕大多數地區還處於晚秋時，靠近北極圈的科特基諾就已經被大雪所籠罩，要不了幾天，北洋洋的冷空氣卷雜著大雪就會南下，接著整個俄羅斯大地都會再次被大雪染成白色，
「上尉同志，從莫斯科來了一位中校。」
「行到河中最好別換船。」
「請你去報告，我是斯采琴科中校，從莫斯科來的，帶ｗwｗ.ｈｅt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來了貝利亞同志的直接命令。」
馬歇爾道出的事實讓橢圓形辦公室中的氣氛一緊，蘇聯人的變化超出了人們的預料，曾經在他們看來，就像他們不理解《租借法案》一般。從享受租界法案的那天起，只要能夠撈到手，他們就要了再要，撈了再撈，就像小孩子去開聯歡會，碰上了免費供應的冰淇淋和蛋糕一樣，而為了牽制住德國人，白宮一直盡量滿足他們對於物資的要求。
哨兵看著這個佩帶著內務部軍銜的軍官，好奇地打量著他，過去這些人只有送囚犯的時候才會來這個鬼地方。
一陣沉默，在莫洛托夫轉述了蘇聯可以接受的方案時，里賓特洛甫一直保持著沉默。
輕輕地將手中的金筆筆帽扣上，里賓特洛甫將文件遞還給的莫洛托夫，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上尉又是一愣。
在中校向門外的服務員交待著什麼時，斯塔梅諾夫已經走到了窗前，推開了蘇維埃飯店的窗戶，朝著紅場望去，經過偽裝的紅場上似乎變了個模樣，呼吸了一口略帶著涼意的空氣，看著偽裝起來克里姆林宮，斯塔梅諾夫開始思考著，他們將自己從集中營釋放出來是為了什麼？
望著莫洛托夫變得難看的神色，里賓特洛甫越來的得意起來，在過去莫洛托夫從未重視過自己，甚至於輕視自己、藐視自己，而現在他卻像狗一樣的爬過來，跪到自己的面前，向自己、向德國乞求和平！
除此之外，桌上還插著小國旗，德國的和蘇聯的。
處於德佔區的明斯克，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陽光，街道異常冷清，偶爾會傳來一些稀落的槍聲，伴著槍聲響起的是警笛聲和陣陣更為密集的槍聲，槍聲傳來后，原本就冷清的街道上變得更加冷清起來。
「總統先生，即便是我們採取聯合行動，我們和英國軍隊能夠在挪威牽制多少德國軍隊？三十萬？五十萬？我們的行動不可能挽救蘇聯！當我們正進行著準備的時候，也許蘇聯就已經戰敗了！」
上尉的詫異，讓斯采琴科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
「幾個星期來，一直有謠言說，蘇聯的政策可能會發生大的變化，是什麼變化呢？」
落坐后看到里賓特洛甫長達數分鐘都沒有任何言語，莫洛托裡帶著勉強的笑容問，為的是要打破眼前的這種沉默。
「這些問題充分說明了問題，根據我們的情報，這些問題出自於蘇軍總參謀部！這說明蘇聯已經有了結束這場戰爭的準備，他們將有可能願意付出一代價，以結束這場戰爭！」
他的聲音還和過去一樣渾厚、威嚴，亨利注意到羅斯福那張疲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神色。
坐了下來，亨利輕聲說了一句。
「不！徵兆有時會變成現實！」
蘇聯人要求美國和英國與蘇聯簽署不得與軸心國單獨媾和的聯合公報，美國同樣爽快的同意了，用行動去安撫蘇聯人。但現在美國所有的行動，換回的僅僅只是一個笑話，短短兩年中提供的110餘億美元物資，隨著蘇聯與德國單獨媾和而化為泡影。
正在思考著的斯塔梅諾夫聽到莫洛托夫提到自己的妻兒時，心頭一顫動，同時抬起頭看著面帶笑容的莫洛托夫。
「這是我們得到的最有價值的一份情報！」
「……與德國媾和……等待更合適的時機……並不影響各國反法西斯事業……」
「我需要返回莫斯科！」
話音望著里賓特洛甫同，等m.hetubook.com.com待著他的回答。
哈利.霍普金斯抬起頭望著亨利，還有一個月，大選才會結束，如果在這個時候突然暴出蘇聯退出戰爭與德國媾和，可以想象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托馬斯.杜威一眾人會如何利用這一消息，煽動民眾贏得大選。
站起身來的莫洛托夫親自為斯塔梅諾夫倒滿了一杯伏特加，這是斯塔梅諾夫最喜愛的飲料。
華盛頓的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扯掛的條幅，條幅上絕大多數都是這麼一句話，這是民主黨在警告選民，總統大選已經開始，因為戰爭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在民主黨的操縱下美國美國輿論普遍認為，關鍵時刻行政首腦不宜更替，在華盛頓和美國的每一處投票站外，更是可以看到為羅斯福爭票的團體。
「我們的情報顯示，隨著保加利亞駐蘇前大使斯塔梅諾夫秘密到達柏林，其無疑承擔著重要使命，蘇聯將很快就有可能與德國進行實質性的結觸！」
「人民委員同志。」
「是個少校！今天打死一個大官！」
「如果我們在英國的部隊配合呢？」羅斯福有些焦切的反問了一句。
「人民委員同志，這並不是威脅，而是現實！」
這是自己獲得自由的機會！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我看，我們可以直接進入下一階段性的談判……」
出人意料的里賓特洛甫並沒有在這個問題的進行過多的糾纏，發動這場戰爭的原因非常簡單，德國沒有更多的資源和戰略迴旋的餘地用於這場戰爭，而蘇聯擁有這一切，現在德國得到了自己需要得到的，當然還有一部分可以通過談判桌上得到。
在向斯塔梅諾夫毫無隱瞞的介紹了當前的局勢后，莫洛托夫看著眼前這位至少瘦了30公斤同志，看著的默不作聲的模樣，莫洛托夫突然反應過來，斯塔梅諾夫被關進集中營長達2年零4個半月，或許他仍然有一些怨氣。
翻看著這手中的劣質紙張，保盧斯又抖了一下，因紙質粗劣的緣故，紙張甚至沒有發出聲響，就像草紙一般。
「啊，亨利，你回來了！」
「啊！」
當莫洛托夫一行面無表情不慌不忙的走進這個房間時，他看到里賓特洛甫和幾名德國外交部的官員已經坐在了那裡，他們的臉上大都帶著普魯士貴族的才會流露出的高傲與自大，不過是里賓特洛甫並不是貴族，只是一個香檳酒商而已，他想做得象個貴族的樣子顯得有些可笑。
「已經確定了嗎？」
里賓特洛甫在期待著什麼？顯然不會是對自己接受這一條件的期待，即便是希特勒也別指往蘇聯接受這些條件，那麼他還會期待什麼呢？
莫洛托夫迅速地把本文看了一遍，儘力壓制住心中的憤怒，抬頭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里賓特洛甫，卻遇到了他冷淡而得意的目光，隱約的從的里賓特洛甫的眼中，莫洛托夫看到一絲期待。
「我認為的實質性的結觸也許已經開始了，在離開英國前，我從一名皇家空軍軍官那裡得知，德國已經從東線調回了大量的飛機，這也許同蘇德兩國的接觸有很大的關係。」
沒有人注意到這片非交戰區域的這場單方面的戰鬥，靜待了一兩分鐘后，草地中一堆枯草動了一下，卧在草叢中的狙擊手朝著周圍觀察了一下，見沒有任何異常后，便端著槍、貓著腰朝百米外的蘇軍軍官的屍體跑了過去。
快速掃了一眼文件中刪除的條款和添加的條款，莫洛托夫面無表情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