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彈鋼琴的女孩從側面看去很漂亮，女孩的留著一頭金色的波浪長發，因為她閉著眼睛的關係，使得 無法看清她的眼神，女孩的琴聲顯得有些悲傷，她的表情中帶著憂意，似乎如他的琴聲一般的憂鬱，或許她同樣在思念遠方的男友。
這場戰爭就像永遠也看不到盡頭一般，2700餘萬青年離開了自己家人，離開了自己戀人，南洋的熱帶雨林、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熱帶島嶼、北極的冰天雪地、中東的沙漠，一個個意氣風發年青人為這個國家付出，他們的神經在炮火和死亡威脅下已經鈍化，從意氣風發的年青人變成一個個土大兵。
「你來晚了！」幸好來的人是自己的老同學，若是他人恐怕自己早已經離開餐廳了。
當輿論諮詢委員會慢慢的朝著「工具」的方向發展時，父親用他的沉默和犧牲換回了這個機構的消失，但這並不能改變父親的一生是政治犧牲品的事實。
說話間方慕揚就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背包，作勢就要出去。
「就這個，這個太陽！」
張博傑通過了最後一道安檢，警衛撳了一個按鈕，巨型鋼門轉動著打開了。
而在後方，數億國人等著他們的家人，數千萬女孩思念著她們的戀人，無論這場戰爭的意義，濃濃的思念情緒一直籠罩著這個國家的每一寸土地，對於雙方來說或許最令人欣慰的就是來自軍營和家人、戀人的一封信，以及兒子、男友偶爾打回的電話。
張博傑坐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
「局長，現在並不是追究我或新聞處的責任的時候！即便報紙上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也沒有任何機構需要為此負責！」
「不知道局長會發什麼樣的火。」
同一時刻，在新疆的哈密、吐魯番、庫爾勒……在這片土地上的山脈、河流、戈壁灘上，人們都在為這一奇觀嘆為觀止。人們把聽到的那種悶雷般的低沉轟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謝謝您，局長。」
天氣晴爽，萬里無雲。和往日一樣，冬日的朝陽一如既往地照耀著大地，給冰凍的大地帶來一絲暖意，然而，當時時針指向7點20分（西部時間）時，有人突然驚異地叫起來：「啊，快看，天上有兩個太陽！」
也正是從那天起，國務院失去了對輿論的控制權！儘管國務院可以影響到輿論，但卻不能像過去一樣隨心所欲的「引導」輿論。
想到自己的父親，張博傑思索著父親曾經做過的事情，父親主掌輿論諮詢委員會長達20年，在父親的掌握下，國內輿論從來都是在國務院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同時輿論還可以充分發揮到監督的作用，毫無疑問，父親幾乎是全中國最權威的輿論控制方面的專家。
張博傑的腳步聲音在大理石的走廊里回蕩起來，從進入這裏之後，張博傑就感覺今天這裏的氣氛很怪，所有人都變得很緊張。
示意特勤局的特工放開自己的老同學后，樹鵬望著自己的這個朋友，中國號稱無秘密，但在中國卻有著太多的秘密不為外界得知，自己的老同學正在觸及一個底線。
「你我都知道這不是真相！我要的是真正的可以讓人信服的真相！」
餐廳的門推開了，來的是一個同樣衣著隨便、肩上背著一個帆布包的男人，進入餐廳后他徑直走到周樹鵬的桌前，坐了下來。
「輿論！輿論的意義在於監督公權！而非公權監督輿論！」
「哪！你看，這是氣象專家的解釋……什麼幻日是大氣的一種正常的光學現象。在天空出現的半透明薄雲裏面，有許多飄浮在空中的六角形柱狀的冰晶體，偶爾它們會整整齊齊地垂直排列在空中等等，他們或許可以解釋太陽，但我真不知道，那個雷聲是什麼，如果是春雷，這春雷來的未免也太早了一點吧！」
方慕揚的語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過去的幾www.hetubook.com.com年，從未發生過重大安全事件的國防軍，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軍火庫爆炸的意外，國會的調查是不了了之，國防軍的解釋永遠只有一種過期軍火自燃導致的爆炸，而人們更願意相信，爆炸是由外國間諜破壞活動導致的，但國防軍的回答永遠都不可能承認這個現實。
「真相？慕揚，你還和過去一樣，你以為這個世界有多少真相？真相有可能大白，你在報紙上喊著，這場戰爭是國務院追求、企業操縱的戰爭，所謂的亞洲獨立只是謊言，這就是你所謂的真相嗎？」
想到這，張博傑不禁嘆了口氣。想到局長看到報紙時的怒火，張博傑感到越來越不安，和過去一樣車開到了往常的那個出口處，拐向了一條便道的路口，路兩側的樹木上大都掛著漂亮的樹掛，路兩側看不到鏟雪車推除雪堆，那些早已被局裡的卡車拉走，
「你要幹什麼？」
軍人們流多少血，他們就賺多少錢，在中國戰爭早已經和商人的利益挂鉤，之前有著扯不斷理還亂的利益關係，這一切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想到自己為了選票和競選經費的淪落，方慕揚忍不住無奈地搖搖頭，這個世界萬變不離其宗，想在這個世界生存，只有融入其中，成為其中的一員。
「我的父親曾告訴我，沒有永遠的秘密，真正的秘密往往掩映在一系列公開的消息之中，混淆視聽是掩視機密最好的選擇。」
無論如何周樹鵬都無法讓自己安靜地聽著這首曲子，有些走神的他有時打量一下四周的人群，有時乾脆盯住屋頂的水晶燈。
坐在中央公園裡的長椅上，望著湖邊來回尋覓著食物的鴿子，周樹鵬的語中帶著婉惜，原本自己的這位老同學是老師眼中的得意門生，甚至老師覺得他以後甚至有可能進入最高法院成為大法官，但他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在和平及戰爭期間使中國在掌控全球信息方面處於領先地位。」
當張博傑到達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局長正在打電話。
「從律師到政客這是必然，中國的並不缺少官員，唯一缺少的是懂得法律的官員，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法學院出身的省長、市長、參議員，以後也會會有總理，各個大學法學院中的都是最優秀的精英不是嗎？」
這時一陣車笛聲，把張博傑的思緒又拉回到了前面的公路上。
「即便天塌仍要主持正義！在這是我們學到的信條。」
但9年前，父親卻因為一場對輿論的監管訴訟案中敗訴，隨後被迫辭職，同時輿論諮詢委員會也被法院宣布非法，甚至於最高法院的7位大法官也支持武漢地方法庭的裁決，父親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那是一場政治陰謀，是在野黨以輿論諮詢委員會對輿論監管的違憲為名，進而打擊總理的威望，試圖迫使總理辭職，最終父親選擇了承擔全部的責任以免涉及總理。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明白。」
方慕揚看著自己的老同學，將一份報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局長，如果追究責任的話，那麼無疑就證實了記者的推測！超級武器就不會再是秘密！」
與這些官僚們相同，國內的商人依然存在，經理依然存在，銀行家仍然存在。他們仍然在推銷自己質次價高的商品，仍然在利息上錙銖必較，談不上什麼愛國主義。他們把世界大戰變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好時機，銀行家們正準備成立國際銀行，重新確定華元同黃金的比價。
「軍火庫爆炸？聲音可以解釋了，但是這個太陽呢？」
石磊揚揚報紙，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意，這是共和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泄密案，但是作為中調局局長，自己甚至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總理提醒自己，自己甚至不知道共和國的最高機密竟然外泄了，和圖書而且被堂而皇之的登在報紙上。
「是沒有戰事新聞，可是並不意味著沒有大新聞！」
中央調查局在絕密的情況下建立起了一座令人震驚的最前沿的間諜技術寶庫，全球最先進的電子情報攔截裝置、林林總總數千種間諜設備同，中調局的技術裝備不光是幫助中國在軍事衝突中立於不敗之地，還為中央警署和國防軍參謀部情報局、海軍情報軍等機構源源不斷地提供和平時期的各種資料，幫助他們破獲國內敵國間諜網、贏得戰爭，為政策制定人提供所需的信息，以使他們在面對堆積如山的問題時做出明智決定。
優美而悅耳的旋律從餐廳的中央傳來，打斷了周樹鵬的思路。朝著餐廳中央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被鋼琴前的女孩吸引過去。戰爭無法阻滯生活，國內依然有藝術，有夜生活，有明星，有捧角，有文明所給予的一切，當然還享受著生活的人們。
每次看到局長張博傑都會有些想不通，在中國甚至於中央調查局局長石磊，就是一個傳奇他一手創建了這個機構，一手將默默無聞的中國情報界打造成世界上最龐大、最有效的情報機構，他掌握著的秘密甚至可以輕易推翻一個國家。但他根本不像是一個掌握著如此大權的人，至少如果在大街上碰到他，誰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有些禿頂的老人是中央調查局局長。
「剛才有點事耽擱了！」
「誰泄密了呢？」
「1月27日，清晨，新疆迪化市。
方慕揚輕聲否認道，自己選擇的路和他們不同，但這卻是一條再正確不過的道路。官員懂得法律並不僅僅意味著他們遵守法律，同樣意味著他們會更精於穿法律的空子，而記者卻可以揭開這個黑幕。
端立於大樓入口防彈門兩側的兩名武裝警衛徑直盯著從他們中間走過去的張博傑。張博傑每次穿過這道門時都有著一種相同的感覺——一種走進一個熟睡的巨人肚腹之中的感覺，這座大樓是中國情報界的心臟，在大樓中除去兩千余名職員外，最為重要的是這座大樓有著無數的秘密。
中央調查局的大門外，全副武裝的哨兵仔細的對轎車進行著安檢，每一輛進入這裏的汽車都要接受檢查，當哨兵利用鏡子檢查著轎車底盤時。張博傑凝視著遠處龐大的建築群。這座灰色的十九層高的綜合建築群氣勢雄偉地坐落在西北特別市外的一片上百公頃的森林正中。
五字上方有一個金龍擁宇徽章，幾乎每一個進入調查局工作的職員，都會勞記這個徽章的意義，他意味著調查局的觸角覆蓋整個地球，在這個世界上絕不能夠出現調查局的空白。
張博傑在迷宮似的走道里穿梭著。大學二年級受到招募，大學畢業后在這裏工作了八年，但面對這個龐大的機構，卻仍然只知一些皮毛，儘管現在自己已經是其中一個機構負責人，唯一了解的只是所有人都了解的這個機構另外還包括六個的永久性軍事基地，在雇傭僱員四萬余名，其中約有半數為特工，其運轉經費每年都超過二十億元以上，但是在背後調查局究竟是什麼模樣，恐怕只有天知道。
張博傑掃了一眼報紙，自己同樣是凌晨時分被下屬的電話喊醒，這份報紙的頭版上的內容涉及到嚴重泄密。
「輿論控制的目的，不在於控制輿論，而在於引導輿論的方向朝著有利於自己的一面發展，干涉和控制，只會令輿論成為某人或政府的喉舌，而這種局面卻不利用我們的共和體制！」
儘管對於報紙上的超級武器並不知道是何物，但張博傑還是從局長的話中得到了證實，報紙上的超級武器的確存在，否則總理和局長不會那麼緊張，這是一種可以結束戰爭的超級武器。
幾分鐘后，張博傑在停車場自己的車位上停好了車，穿過修剪齊整的草地，來到了主入和-圖-書
口處，此處立著一方花崗岩上鑲嵌著一塊不大的銅製銘牌，上面刻著幾個不大的漢字：
「現在很長時間沒有戰事新聞了，你們還會像過去一樣忙碌嗎？」
石磊掛了電話，招手叫張博傑進去。
張博傑的反問讓石磊一愣，是啊！誰會泄密呢？在全中國知道那種武器存在的人只能呆在艾麗斯城，除了那裡，全國範圍內包括總理在內知道那種武器的不超過12人，誰都不可能將中國的殺手鐧告訴那些記者，任由他們在報紙上胡說八道。
方慕揚隨手將報紙甩在辦公桌上，眼中滿是不信之色。
「你從律師到政客，不也是22年嗎？」
幾乎所有人都充滿疑惑地相互打聽著……」
他們只是從報紙和收音機中了解戰爭，誰也沒上過前線，更不知道前線的殘酷，在他們的眼中或許沒有什麼比戰爭更讓人歡喜的了。在這場戰爭爆發之後，如雨後蘑菇般設立的新機構中，供養了一大批閑人，工作拖拉，人浮於事。
「哦！」
「謠言止於智者，誰會相信一名記者的推測呢？首先，他在國家檔案館查看的歷年國家預算中，發現從共和25年至去年國務院隱藏了不少於120億元的經費開支，而在國防部的預算中發現國防部從共和22年起在新疆耗費860萬元徵用土地，而在國防部資產名錄中，卻未發現與之對應的基地或倉庫擴建，在新疆省土地管理局他發現，在同期新疆省土地管理局先後將3.65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所有權移交給一家公司，而地總價恰好是860萬元，在他眼中這成了陰謀！他現在只是強寄付會的把新疆的兩個太陽和國防部聯繫在一起，然後信誓旦旦的宣稱，國防部掌握著一種新型超級武器，這種武器投入戰場足以結束戰爭，但……誰會相信呢？」
「現在我只知道這個新聞！你已經告訴我，這裏面一定有一個新聞不是嗎？」
「去中央公園坐坐吧！」
「慕揚，從大學畢業，你進入新聞界，22年了吧！」
那麼也就意味著那個該死的記者，只是憑著他所查到的不明開支，然後聯繫著國防部在新疆的購地中的非比尋常，作出的大胆推測。
周樹鵬輕聲自語著，共和34年來最大的改變恐怕就是官員的分類越趨於專業化，越來越多的法學院出身的精英開始主掌這個國家，在很多人看來，這或許是共和34年來中國最大的進步。
「我去找一個了解情況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我當了記者是荒廢了自己六年所學是嗎？我們以前談過，做律師在掙錢的時候，只能幫助少數人，但作記者我可以幫更多的人，記者的職責就是揭露真相。」
「局長，根據我們和中警署的協議，《共同報》他並不在局裡的……」
「29年！29年來，這是我第一次從報紙上看到新聞嗎？你明白嗎？」
「博傑，如果你的父親和委員會仍然還在，這份新聞會在昨天還未上印刷機前被取下，根本沒有機會發行，更不可能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老闆的問題！」
「你擬個方案，我去見老闆！」
駕駛著白色大眾轎車張博傑余怒未消地賓士在通過市區的102國道公路上，這是通往西北市中心的13條高速公路之一，路邊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大山顯得很是美麗而寧靜，但寧靜的景色對於平息張博傑的怒氣幾乎未起到任何作用。
儘管很多人看到局長都會覺得不是很舒服，但張博傑卻一直很崇拜他。他和自己的父親相似……兩人都其貌不揚，而且性格相近，兩人都是懷著一種忘我的愛國精神做著自己分內的工作，同時盡量避免出風頭，低調是他們的處世原則，但他和父親卻有著其它方面的不同。
「為什麼？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嗎？同一天幾乎整個新疆都看到了比一千個太陽還亮的太陽和-圖-書，幾乎先後聽到的雷聲，我寧可相信是一個大型軍火庫爆炸，也不願意相信什麼自然現象！」
他溜了一眼餐廳里的人。許多人和自己一樣穿著西裝或國民裝，或扣著領扣、或打著領帶，他們是政府官員。西北市同其他城市的最大區別就是吃官飯的人最多，公務員隊伍最為龐大。戰爭絲毫也改變不了國內的尤其是西北市的這些官僚們，他們中的很多人仍然大腹便便，面帶疲色，顯然是昨夜的聚餐喝了太多的酒，至今還未徹底清醒，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夾著公文皮包像模像樣地出現在公眾面前，然後在國會中扯起嗓子像公牛一樣辯論，然後以愛國的名義制定一個又一個戰時法案。
「什麼有什麼？我不知道，慕揚，你是記者，有很多新聞等著你去採訪！」
「嘟嘟……」
看著手中的這份報紙，出於一名新聞記者的敏感，方慕揚並不相信所謂的專家們的解釋，他們從天氣、大霧等多種角度去解釋這一事件。
掃了一眼報紙，周樹鵬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老同學，又看了一下手錶，徑直從錢包里拿出了兩塊錢壓在杯下。
周樹鵬無奈的輕嘆一聲，年少的追求隨著成年後的「追求」而消失殆盡，這或許就是生活吧！
「樹鵬，你這是……」
方慕揚笑呵呵的抱了個歉，在來的路上臨時採訪了一個新聞。
「樹鵬，你一定知道這裏面有什麼是不是？」
「但是泄密的那個人！」
石磊摘下了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緊盯著眼前的張博傑。
「如果父親碰到這種事情他會怎麼辦？」
曲聲中的憂愁讓周樹鵬變得有些不太適應，戰爭最初的幾年國內的流行歌曲都是愛國歌曲，而現在卻是這種帶著傷愁與思念的歌曲，前方的士兵思念家人和戀人、後方的人們同樣思念著自己的兒子或戀人。
可即便如此，他或她的功勛仍然不能得到公開表彰，在這個充滿秘密的世界中，蓋世的功勛不可能被世人得知，他們的功勛甚至於勳章永遠都被收藏在大樓地下室的某一間檔案室內。
「很多時候，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真相！唯一的真相是為了這個國家，你明白嗎？」
這裏的牆上掛滿了巨幅照片，都是一些只能關起門來唱讚歌的傑出成就，而那些傑出特工的掛像永遠也只有一個黑色的人形和他們的代號，張博傑知道能掛在這裏的，只是一些安全撤回國的傑出特工，這是對他們功勛的一種關門表彰，如果牆上出現某一人的照片，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或她已經為祖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老同學的神色的變化和不同尋常的舉動，讓方慕揚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找對了人，這件事恐怕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更為機密，想到這方慕揚連忙跟了出去，在他即將上車前，繞過車旁的特勤局特工，作勢就要攔住自己的老同學，結果卻被特勤局的特工攔了下來。
走進拱狀門廳，張博傑感到周圍都輕輕地迴響著秘密交談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從頭頂上的辦公室里滲透出來的一樣。一塊巨大的用花磚裝飾的馬賽克標明了國家偵察局的工作宗旨：
就這樣，張博傑佔據著調查局這個顯要的崗位，是每天早上必須和局長一起開會的五人之一。
父親負責甚至創建了輿論諮詢委員會，但在另一方面，在負責委員會十年後，父親卻有了新的認識。
石磊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早晨老闆的電話幾乎等於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在自己臉上，恥辱！這是自己職業生涯中的恥辱。
但這項工作儘管難度不小，且每天要工作很長時間，但對張博傑來說卻像是個榮譽獎章，同時也是維繫著父親留下的「工作遺產」的一種方式。
張博傑在這裏做的工作，非常簡單，甚至於對於張博傑來說，這隻是一份具有「家庭傳統」的工作，中央調查局新聞處主任，表面www.hetubook.com.com上這個機構負責新聞發布，這是局長曾倡導的「陽光操作」的一部分，而背後新聞處的工作並不是開開新聞發布會，而是……輿論控制。事實證明，張博傑在這方面很有天賦。這都得益於那些年裡對父親多年工作經驗的歸納整理，尤其是父親在國內輿論界留下關係網路，更令這份工作變得異常輕鬆。
「但是……」
「為什麼？」
點點頭，石磊算是認同了張博傑的建議，國務院方面肯定比這裏更專業，但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肯定需要調查局的背後協助。
「看來自己也跟著墮落了！」
「借口！這是借口！」
周樹鵬站起身來，作勢就在離去，臨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同學。
周樹鵬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
對於官僚如此，對商人同樣如此。
許多人借戰爭名義，中飽私囊，在打著為戰爭服務的旗號下，曾經不稱職的行為沒有人追究，曾經需進監獄的罪責被無視，當其它的子女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隨時作著上前線的準備時，他們的兒子卻大都在學校中就讀，甚至出賣8年未獲畢業的大學生。
未等張博傑辯解，話就被局長打斷了。
「氣象專家已經解釋過了，這就是真相，無論你是否相信，真相永遠只有一個，明白嗎？」
正想從朋友的嘴裏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的方慕揚，剛想攔下朋友，就看椅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火柴盒，盒上赫然是國會檔案館圖片，隱約的方慕揚感覺或許老同學是在透露給自己一個什麼信息。
果然正像自己猜測的一樣，他一出言要撇開責任的同時，又否認了一個事實。
儘管局長的聲音和過去一樣平淡，但張博傑還是感覺到局長平靜的表情下，強壓著的怒火。
局長的話讓張博傑變換了一下坐姿，腰做的更直了。局長一向以開門見山著稱，顯然局長是在質問自己，老闆，局長的老闆只有一個人。
「中央調查局」
像往常一樣，在步入這個世界后，張博傑感到外面世界的諸多問題正消失在他的身後。在這個世界里，問題像貨車一樣呼嘯而來，而答案卻幾乎是低聲細語地分發出去。
「……」
張博傑一邊思忖著到底是什麼事情，一邊走進了電梯。並沒有和往長一樣，先去自己辦公的那層樓，而是直接來到了頂樓，局長一直在等著自己。
「謊言！全部都是謊言！」
「慕揚，我還有事，今天我請客！」
「你想要真相？想要什麼樣的真相！」
作為調查局的特工，張博傑知道調查局與其是中國的中央調查局，到不如說是先生的調查局，局長對先生近乎盲目的忠誠一直都影響著這個機構。而父親對總理付出的忠誠卻是保守的，就像他在面對那場訴訟時表現的沉默一樣。
「很簡單，一笑了之，國務院會這麼做，就像過去針對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論時一樣，相比于記者『憑空推測』，人們更願意相信專家學者不是嗎？而最權威的氣象專家已經給出了解釋。」
石磊打量了一眼張博傑，他是自己親自選的人，調查局需要一個新聞官員，而他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從張慎言那裡學習到了很多外界無法獲知的知識，自己之所以讓他來，並不是為了追究他的責任，就像他說的一樣，沒有任何人需要負責。
「博傑，請坐。」
這是轉瞬即逝的奇景：在東方的天空中，忽地亮起了第二個太陽。雖然，它只存在片刻，卻與真正的太陽一樣耀眼，一樣輝煌！
在一個戒備森嚴的崗亭前急停了下來。這就是715大街20350號，全中國最諱莫如深的所在之一。
「任何真相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博傑，老闆半個鐘頭之前打電話給我，他問我，看報紙了嗎？」
「那只是真相之一！」
有門！老同學的回答讓方慕揚意識到或許自己的老同學準備告訴自己一些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