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06章 犧牲品!

中俄聯軍的反攻令希特勒不得不把更多的精銳部隊投入東線,而華沙起義無疑給納粹帶來很大麻煩。氣急敗壞的希特勒下令「把華沙徹底從地球上抹掉」。於是法西斯納粹開始了對波蘭人的血腥殘殺。
作為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伊茲梅爾將軍在提到這數字時,臉上儘是驚嘆之色,但凡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得不為中俄聯軍的高速推進嘆為觀止,在中俄聯軍的陸空一體化的大縱深進攻下,曾經看似無敵的德國軍隊變成了一支童子軍,根本無力阻擋他們的進攻。
黑暗中傳來一個喊聲,伴著一陣瓦礫被踩踏的聲響,十幾名少年離開了教堂,朝著槍聲傳來的一個街區跑了過去,剛一進入戰場,他們就碰到了厄運,從一枚劃破夜空準確的落入廢墟中的炮彈,讓他們中的兩個人被炸倒在地。
對於戰爭,十六歲的海佳有了深刻的理解,戰爭就是死亡與毀滅。
「對於中國而言,他處的原則只有一個:這場戰爭唯一的目的,在於實現他們幾十年來的野心,現在就要控制世界經濟,並且儘可能的擴大中國優勢,並且保持,子孫後代也是如此,直到永遠。但對於中國來說凡事都要有理由,現在的中國比任何國家,都更善於把自己打扮成天使,就算別看出他是個頭上長角的『天使』,他也會振振有詞。當他決定赤膊上陣,唯一的借口就是中國國家利益,只要有這個作為理由,那麼中國就可以一切通吃。」
在聽著首相的話語時,伊茲梅爾將軍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來,同時在內心深處忍不住為華沙的民眾感到悲哀,為了政治上的目的,華沙被東西方世界拋棄了,中國人是為了俄羅斯,而英美則是為了醜化中國人,最終承受一切苦難的只是無辜的波蘭人。
「雖然在澳大利亞遭受中國的背叛之後,美國人已經意識到了歐洲的重要,但是現在即便是在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下,我們和美國人登陸法國的也要等到年底或明年年初,甚至可能更晚,過去的7個月,中國人推進了多少英里?」
「為了利益也好,為了歐洲的自由也罷,世界會永遠銘記華沙人的殉難!」
每天德國設於法國以及荷蘭的數百處導彈發射陣地,都不間斷的倫敦以及英國其它大城市發射導彈,而隨著V—2導彈生產技術和缺陷的修復,V—2導彈的發射失敗率,已經從最初的50%下降至不足10%。在46年3月,最頂峰時,一天之內超過800枚導彈落入倫敦城內,人類史上第一次導彈襲城戰給這座城市帶來的心理上的打擊是無法比似的,整個城市都陷入的一種恐慌之中。
腰帶上別著一枚手榴彈的,金髮女孩聽道一旁老師的話時,漂亮的臉蛋上露出絲慘談的笑容,笑容中帶著絲堅強。
「其他人跟我走,我們必須要去支持第三區戰鬥!」
躺在毯子上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著那群少年中一個留著金色短髮的女孩,語氣顫抖地說道。
「空降兵!沒錯!是空降兵!我們有救了!」
「喜歡華沙嗎?中國佬!」
而此時,在最初的英勇之後,面對德國人的反攻,盟國的無視,德軍反攻中親人的犧牲,這些人現在只剩下一個希望,就是能夠把他們送到後方去,但對華沙對波蘭的忠誠,在他們只剩下這一個希望的時候,仍然絕望地站起身來,為自己的m.hetubook.com.com祖國去戰鬥,德國人用坦克、大炮反攻,他們就用磚塊、棍棒反擊。
「我會親自為你們祈禱!」
地面上的德國兵看著那被避雷針勾於半空的中國傘兵笑喊著。
「現在的東線,1個德國士兵需要阻擋3個中俄士兵,1輛德國坦克需要阻擋4輛中俄坦克,1架飛機需要面對的是10架以上的飛機,在這種絕對兵力和技術裝備優勢之下,德國軍隊的潰敗已經註定了,希特勒的末日已經到了。」
空中密布的傘花接連落於地面其中大量的空降兵甚至落於德控區,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落地的第一時間投入戰鬥,空降兵天生就是在包圍中作戰,對於身陷重圍,他們早就有了心理上的準備。
5月13日,隨著馮·巴赫趕到華沙城,親臨一線坐鎮指揮。起義軍與德軍的陣地犬牙交錯,華沙全城混戰成一片。德軍利用起義軍缺乏統一指揮的弱點,開始有條不紊地發起反擊。在重型武器、裝甲列車、坦克和火焰噴射器的掩護下,華沙起義者的勢力被死死的壓制住了。
「告訴那些波蘭人,他們是在做夢!」
就在他們看清楚機群的時間,空中出現了無數個黑點,接著黑點變成白色的傘花,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傘花在頃刻間布滿了整個華沙的上空,此時華沙無論是華沙人或是德國人都驚訝的朝著空中看去,這又是一次大規模的空投支援物資嗎?
「海佳,快點,我們要出發了!」
為鎮壓波蘭人的反抗,希特勒不顧彈藥緊缺,極其殘酷地、分步驟地進行炮轟,最後將華沙全城幾乎夷為平地。甚至使用了「多拉」巨炮。這種超重型火炮威力能穿透1米厚的鋼板和2.5米厚的鋼筋混凝土牆,每一枚炮彈重7.1噸,推進燃料1.8噸到2噸,在高強度的轟炸炮擊之中,城中絕大多數建築被摧毀,全城變為一個方圓數十公里的瓦礫場。
邱吉爾沒有一絲猶豫的再次拒絕波蘭流亡政府要求把波蘭空降旅派往華沙的要求。
「他媽的!狗屁,你們趕緊投降吧!我們已經切斷你們的退路了!」
邱吉爾洋洋得意地說道,英美之所以對支援華沙的興趣不高,並不是所謂的運輸困難,也不所謂的天氣原因,根本原因就是為了讓華沙成為摧毀中國聲譽的鐵證,最終整個歐洲都會看到,為了達到自己「奴役」波蘭的目的,中國人不惜犧牲整個華沙,有什麼比數十萬條波蘭人的生命,更具說服力的嗎?
到處都是槍聲,越來越多的飛機和直升機出現在華沙的上空,一架架直升機直接將步兵機降至關鍵的要害區域,與此同時,高射炮、機槍、步槍德軍幾乎集中的所有的火力朝著空中掃射,但是卻無法阻那些直接機降要害區域的中國部隊,原本好不容易從波蘭人手中奪回的建築,被遭到突然進攻而驚慌失措的德軍棄守。
儘管河對岸的俄羅斯第三集團軍群先試圖擊退的華沙東北部的德軍集群,但十萬之眾的德軍集群不甘示弱,雙方在華沙東部地區展開激戰,波蘭第1集團軍一部登上了維斯瓦河西岸,而起義軍就據守在離河不遠的華沙南部和北部。從5月16日至20日,俄羅斯近衛軍總共有8個加強步兵營突進了華沙。但因維斯瓦河仍掌握在德軍手中,俄軍的坦克和大炮等重裝備運不過hetubook.com.com河,波蘭第1集團軍的攻堅能力受到極大影響。到5月23日,波蘭部隊傷亡慘重,死傷達6764人,不得不暫時後撤。
在這場起義之後,他們已經和德國軍隊戰鬥的整整個一個月,他們的武器陳舊簡陋,常常打巷戰,但每個士兵都英勇堅強,發誓戰鬥到最後一個人,而此時躺在露天教堂中的傷員,則是殘酷戰爭的明證。
「波蘭人發動的華沙起義,就是為了和俄羅斯人奪取政權,以確保流亡政權地位,但這顯然有違于俄國的利益,為保障盟友的利益,中國只有犧牲波蘭人,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停止進攻坐視德國人對華沙的反攻,華沙成為了俄國利益的殉葬品,華沙的陪葬也同樣會令各國感到恐懼,這種恐懼必將導致流亡政權倒向英國,而不是中國人!」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任何一支傘兵部隊都不會對城區進行空降作戰,城內的建築物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但這一次他們卻沒有任何選擇,被殘存的建築物勾掛在半空中的傘兵,則正陷入上天無路,下地無問的苦境。
「中國人沒有全力以赴!」
邱吉爾的左手拿著他標誌性的雪茄煙,煙霧在他的指間瀰漫著。
英國之所以花了將近3年時間組建訓練成這個從事特種空降破壞任務的特種兵部隊,雖說本意是配合波蘭本土軍的抵抗運動。但實際上一直以來英軍指揮部都在打這個旅的主意,想把它調上正面戰場彌補英聯邦軍隊人力不足,而波蘭軍隊總部則堅持要這個旅按照原設想空投去波蘭本土作戰,這顯然與英軍指揮部的本意相違。
吸著雪茄煙的邱吉爾放下雪茄,看著伊茲梅爾將軍,臉上露出絲笑容。
失魂落魄的海佳幾乎聽不到從頭頂傳來的轟鳴聲,鋪天蓋地的轟鳴聲,這種轟鳴聲不同的白天黑夜在華沙上空掠過的重型炮彈的轟鳴,而是大型機群臨空時發出的轟鳴。
「但是在希特勒末日到來的同時,歐洲的末日也到了!」
「如果我沒有武器,我就用的拳頭、牙齒撕咬侵略者的肉體……」
一個人晚間回家,心裏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家裡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他的妻子整日在家獨守,或同子女們在一起,也無法肯定丈夫能否安然返家。恐懼在這個國家漫延著,儘管英國仍未投降,但至少德國人用V—2導彈反擊英國的目的達到了。
微怒的邱吉爾在提到希特勒的末日時,臉色多少變得舒坦一些,希特勒的愚蠢和中國人的反攻,拯救了大英帝國,將大英帝國從不名譽的談和邊緣拉了回來,而最重要的是,邱吉爾知道自己不需要承擔和談所帶來的恥辱。
從兩年前的9月8日起,第一枚V—2導彈持續不斷的落入倫敦,隨著德蘇和約簽定后,以炸促降成為德國為新的「海獅計劃」作準備的同時,最有力的選擇,相比于英美,德國並沒有龐大的戰略轟炸機群,戰爭初期構自中國的轟炸機,早隨著超負荷運行以及配件的耗損而消耗一空,適時服役的V—2導彈成為德國的最有力的武器。
顫抖的地下防空室內,電燈時而閃爍著,天花頂棚不時波動著,對於這一切,邱吉爾早已經習慣並適應了下來,每次轟炸結束之後,這個叼著雪茄的英國人,就會站在大街上,向那些在廢墟中搶救財產的人們伸出V字手指,高呼著英國人hetubook.com.com的意志勢必將粉碎德國人的轟炸,但在轟炸時,這個號稱英國意志最堅強的人,與最膽怯的人一樣,也只能躲在地下室內。
相較於速度慢的轟炸機和V—1導彈,超音速無法攔截的V—2導彈成為德軍的王牌,從那一天起,超音速的V—2導彈成為了英國城市的噩夢,在此之前英德交戰雙方有個秘密而不成文的約定,互不炸兩座大學城:德國不炸牛津、劍橋,英國不炸海德堡、圖賓根,但是在V—2導彈襲城戰中,大學城同樣無法幸免於難。
傘兵咆哮著罵了一句,全不顧下方十來米的地方,幾支槍指著吊於半空中的他。
「老師,如果我們失敗了,那麼波蘭也就不復存在了!」
放下手中的雪茄煙,邱吉爾低聲說了一句,對於信奉大英帝國利益至上的邱吉爾而言,犧牲華沙是必需的,但同樣的數十萬華沙人的犧牲,在邱吉爾內心卻同樣是所不能承受的,畢竟人但凡擁有良知,就不會忽視那些無辜的華沙人的殉難。
跪在廢墟中的神父望著眼前的少年們在唇邊喃動著,此時的教堂里,擠滿了人,丑里的居民們,說的確切一點,那些沒有逃走或者還沒有死亡的人,在這裏聚集起來,麻木的尋找上帝的庇護,曾經他們為了波蘭和每一個華沙人一樣,赤手空拳的向德國人發起了反正,正像一首詩篇中說的那樣。
不過是轉瞬間便失去兩個同學的遭遇令海佳,傷心的大聲哭喊著,或許過去的近一個月中,她對戰爭有了自己的理解,但失去同學的痛苦,仍然令海佳無法接受,畢竟就在十幾分鐘前,他們還在自己的面前說著,一起把德國佬趕出華沙。
倫敦,曾幾何時,這座城市,作為大英帝國的心臟,這裏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令世界顫抖,而此時,這座城市,這個國家,早已不復當年大英帝國的光彩,這座城市和英國一樣,最已經成為仰人鼻息苟且偷生的國家。
《華盛頓時報》1946年5月5日《長著撒旦犄角的正義天使》
邱吉爾反問著身旁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伊茲梅爾將軍。
「50年後,享受自由的歐洲人會感激華沙人的犧牲,同樣會感激我們的決定!我會親自到教堂為華沙人祈禱,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一名傘兵在半空中蕩來蕩去時,幾名德國士兵圍已經朝著他走了過去。
而邱吉爾之所以拒絕波蘭的這個請求,實際上是出於另一種原因。
那是什麼……
此時的華沙或許正像他的中文名,華為一堆沙礫,二十余天的戰鬥令這座城市過半數的建築毀於一旦,街道的兩側幾乎看不到多少完好的建築,攻入這座城市的德國士兵,慢步行走在街上時,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曾經來到過的華沙,入目之處到處都能看到一派狼藉的景象。在這裏,每一棟房屋都成了戰場。
「海佳,你們不應該上戰場的!」
為傷員止著血的海佳用儘力氣想去為傷員止血,但傷口裡的血在她纏上繃帶后,仍然繼續噴涌而出,胸部受傷的同學時時發出並不清楚的哀求聲。
這時教堂外的再次傳來隆隆的爆炸聲,沉悶的爆炸聲似乎像是上帝的擂鼓一般,每一次爆炸都可以感覺到清楚的地動山搖,這就是戰爭!
但是在另一方面,面對中俄聯軍的迅速進攻,邱吉爾從未向現在這般恐懼,即便是面對德國和圖書人第二次集結兵力準備進攻英國時,也未產生過這種恐懼,他分明看到未來整個歐洲都處在中國人的魔爪之下,歐洲各國甚至大英帝國都遭受中國的奴役,他自視甚高的歐洲文明被「野蠻」的東方文明所摧毀,那時無亦於世界末日的到來。
「從最遠處計算他們推進的一千英里以上。」
至於英國曾經給予他們的幫助,在中國解放歐洲的現實面前,已經不值一提,甚至於捷克流亡政權正在考慮將流亡政權遷往中國,如果不是英國制止的話,或許他們已經那麼做了,對於捷克人而言,英國和法國以及其它國家都曾出賣過他們,儘管中國在那次會議上保持了沉默,但在捷克人看來,中國人的沉默實際上是無能為力的。
「不!謝沙、由米耶!」
「你們留在這裏吧!海佳,你留下來照顧他們!你看看能不能去找些人把他們送去教堂!」
「如果你們都死了,誰來重尋波蘭!」
望著身旁的同學們,海佳的臉上露出絲慘淡的笑容,難道說上帝真的拋棄了波蘭人嗎?英國人、美國人、中國人都拋棄了波蘭,波蘭難道就無法避免被奴役的命運嗎?
最後邱吉爾語氣沉重的補充了一句,雙眼朝著華沙的方向望去,儘管只能看到的地下室的牆壁,雖然頭頂的天花板仍然不時顫抖著,雷鳴般的轟鳴聲依然不時傳來。
在接下來的短短几周中,倫敦的每個街區都受到飛彈的襲擊。以克羅伊登區為例,一天之內,就曾有8顆飛彈落入該區。V—2導彈在英國造成極大的破壞,但這還未達到高峰,1943年10月,希特勒下令生產1.3萬枚V—2導彈,用於攻擊英國以報復英美聯合轟炸機部隊對德國的轟炸,而在1946年2月,德國和德國佔領下的歐洲,每個月卻可以生產6000枚V—2導彈。
廢墟間的波蘭人摘掉帽子衝著空中的降落傘揮舞著,歡呼著,在德軍探照燈的光柱下,他們清楚地看到降落傘下的不是成箱的物資,而是全副武裝的傘兵,他們沒有被拋棄!幾近絕望中的起義者們在看到這些空降兵的第一時間,心頭就浮現出這個念頭來。
說話時,海佳看到班長將中式自動步槍背在身上,盯著的十幾個人一個接一個的沿著廢墟朝另一條街道鑽去,而此時被她按著傷口的同學發出的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弱,已經不那麼正常了。
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所謂的正義的事業、自由的意志,實際上根本的核心是利益,英國過去之所以接受那些流亡政權,給予他們辦公場所和領導人的居住地,幫助他們訓練、武裝軍隊,同樣是為了利益,只是為了糾集一幫小兄弟證明自己的正義性,而現在那群兄弟為了自己的利益,正準備或正考慮拋棄給予他們無私支持的英國,這顯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波蘭,波蘭不同於歐洲任何國家,尤其是對於中國人的傳統盟友俄羅斯而言,一個強大的波蘭是不可能被接受的,正因如此,俄羅斯才會索要東方邊界,儘管波蘭已經做好犧牲東方邊界的準備,但對於貪婪成性的俄羅斯人而言,這顯然是不夠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受俄羅斯支配的波蘭政權,而不是一個對俄羅斯持有敵意的波蘭政權。」
「為了利益,為了英國的利益,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現在華沙,雖然只是華沙,但實際上卻關係到整和_圖_書個歐洲,從那個該死的黃猴子,在韓國發表為歐洲帶去自由的演講后,各國流亡政權的態度都變得微妙狀起來。」
一個月來,華沙的起義者們的情緒越來越焦灼,司令部一直許諾的盟軍的援助在哪裡?英國的援助和來自英國的增援部隊在哪裡?
這是一場絕望中僅只剩下勇氣的抵抗,教堂的頂部被炮彈炸開一個大大的口子,此時的教堂就像是一座殘廢收容站,地板上,擔架上,毯子上,躺著許多從年青到年邁的華沙人,他們身上穿著破爛的服裝,因身體的創作在那裡奄奄一息的喘息著,他們的嗓間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他們伸手抓傷口上骯髒的繃帶,這些創傷是過去一個月的抵抗中,德國人的槍炮炸彈在他們身上留下的。
直到現在,他們所得到的援助,來自於司令部宣傳中所說的「將再次奴役波蘭的俄國人和他們的盟友中國」,俄國人和波蘭國防軍第一集團軍多次嘗試過河,都被德國人擊退了,中俄聯軍空投的物資大都飄到德國人的陣地上,儘管中國人嘗試使用直升機機降物資,但每一次直升機試圖靠近華沙降落時,總會遭到各個方向的高炮射擊,在損失了幾十架直升機后,他們停止了這種嘗試。
行走在街道上的海佳聽到隱約聽到周圍傳來的聲音,原本在廢墟中戰鬥著或休息著的起義者們,此時大都在窗口處探出頭來,或者直接乾脆地走到街道上,朝著夜空中看去,黑壓壓的夜空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炮炮彈定高爆炸時的橘紅焰團,以及數百道筆直的探照燈光柱,而在焰團的映襯及探照燈光柱的照亮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空中龐大的機群,由東至西飛行的機群。
「你一定要撐住!」
提到那些有奶就是娘的流亡政權時,邱吉爾表情再次激劇變化著,那些流亡政權曾仰英國鼻息得已生存,而現在,在英國和中國處於戰爭狀態的前提下,他們卻紛紛向中國拋去媚眼,他們派出各自的代表到中國,尋求中國的幫助,他們希望在中國人解放他們的祖國之後,將地方政權交還給他們。
政治永遠是醜陋的!
數十道橘色的流星劃破倫敦的夜空,防空警報聲刺破了天地間的沉寂,拖著長長火龍之尾的V—2導彈飛向了倫敦市市中心。城中先是傳來一陣陣沉悶的爆炸聲,下一刻導彈撕破夜空的聲響方才傳來,死神一如既往的揮灑到倫敦。
天空中不斷的傳來刺耳的呼嘯聲,夜幕中雷鳴般的轟隆聲和凄慘的叫喊聲,似乎是倫敦的夜晚的伴奏曲,爆炸的轟鳴聲一浪接著一浪,逐漸減弱,房屋被摧毀了,牆垣坍塌了,炸飛的磚頭和石塊奪去路人和消防員的生命,倫敦人正在享受著與柏林人同樣的,在轟炸下苟延殘喘的日子。
時至午夜,戰鬥依然繼續著,一枚枚炮彈不斷的從海佳的頭頂上掠過,發出刺耳的嘯聲,最後在海佳的附近的廢墟間爆炸,遠處的街道上不時可以傳來華沙的起義者們絕望的吶喊聲,街道上三三兩兩地躺著起義者和平民的屍體,失去親人和朋友的痛苦,無法與目睹華沙的毀滅相提並論,此時海佳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死了。
最後,在華沙被德國人荑為平地,數十萬波蘭人慘死後,中國和俄羅斯或許會佔領華沙,但是歐洲各國卻看到了他們的真實面目,所謂的民主、自由、正義不過是他們行奴役之實的一塊遮羞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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