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33章 聽證

信誓旦旦地說道。
渺渺細雨中,湖邊很少遊人,只隱隱看見幾對年青人緊緊地依偎著。兩人找了一張避雨的長椅坐下來。
身旁的海軍少將覺察到宋明舉此時的緊張,眼中閃出了和善的微笑。
車過東河后,穿行在格林公園冬日仍蒼翠欲滴的松樹林中。
「……大家請注意這一張照片!」
東方式的殘暴,從火奴奴魯大屠殺,再到現在的大海難,面對新聞報道,幾乎整個世界都相信,那一定是中國人做的,這是東方式的殘暴。日本人的殘暴與野蠻,同樣適用於中國。
「秘密?」
無比沉重的道德壓力讓他在短短八天之中崩潰了,如果不是在「讓那些可憐的人不至永不瞑目」的信念的支持下,或許他整個人早已經徹底崩潰了,利用道德上暗示,負責審訊他的特工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而最意外的收穫或許正是他主動要求,參加國會聽證會。
托馬斯·杜威提醒著眼前的 厄爾·沃倫國務卿,批准那個計劃是出於無奈。
「那麼,您認為發生在斯格拉威海峽的悲劇,也是代價嗎?」
「我總有一些不安!」
「您就像現在跟我談話一樣,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們,記住,國會議員只是人民選舉出的公僕,他們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總之我祝您成功!隨便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會一起商量的不是嗎?」
黑色的福特轎車從賓夕法尼來車站拐到哈德遜河東岸的公路上,然後直下曼哈頓島南端的巴特利公司。當經過雄偉的布魯克林懸索橋時,威利斯指著遠方煙雨蒼茫中的自由神像,意味深長地說道。
在克倫斯堅信這絕不可能時,他驚訝地看到一名身著美國海軍軍官制服的白人緩步走進了會議廳,待看清那個人後,克倫斯的臉色瞬間沒有一絲血色。
兩人談話之間,汽車已經從布魯克林-昆斯高速公路上開入長島城。不習慣生活在鬧市的保盧斯對那些櫛比林立的摩天樓直皺眉頭,威利斯注意到身旁客人的表情,於是便立刻折向昆斯保羅大橋,重新跨過東河,進入一處綠樹成蔭,到處種著花卉的美麗公園。
「那些船上,難民只佔極少一部分,最多的是軍人!既然船上有軍人,我們攻擊就是符合戰爭規則的!」
「只是為了栽贓嫁禍而已!」
「下面展示的是,海軍打撈部門打撈的沉艇,從我們于艇上繳獲的證所表明,這是一艘美國小鯊魚級潛艇,嗯!不過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外形完全不同於小鯊魚級潛艇,而接近我國潛艇,從殘骸上可以看出,其外形的變化是使用鋼板焊接並加以偽裝,在這裏我不禁要反問,為什麼美國人會改造自己的潛艇,以使其外形接近我國潛艇?」
「海倫斯少校,按照計劃,你將在一個半小時后,參加聽證會!」
在海軍技術軍官站在魚雷殘骸旁講解時,一名軍士將照片貼于片架。
海軍少將的語氣顯得有點兒不滿。繼續談了一陣之後,他作了一個不可違拗的結論。
「他們發現了一些秘密!」
在陽光充足的街道上和廣場上,人和車輛川流不息地來往著。電車在交軌的地點發出叮叮噹噹的鈴聲,並且還轟轟地響著;無軌電車在停車站上嘶嘶作響地打開車門。一群群的汽車,服從著漂亮的騎警女孩的指揮,一會兒在十字路口停下,不耐煩似地響著馬達,一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又吼叫著開走了。
「胡說,再困難一些的事您也對付得很好,你是軍人,您曾面對三艘敵艦而未露懼意,你在最殘酷的戰場上打過仗,現在怎麼忽然就有點不敢了。」
在技術軍官的示意下,軍士又取出數張照片。
台上的議員們點點頭,營救難民並不意味著要束手挨打,中德兩國仍處於戰爭狀態,發生誤會是在所難免的。
被俘虜后,先是在中國人的軍艦上,然後又在中國人的海軍基地,最後被緊急空運到中國本土,直到那時噩夢般的經歷才算開始,過去的八天,海倫斯是怎麼渡過的?怎麼撐下下來的?
厄爾·沃倫依然堅持著的過去的態度,儘管內心深處良知的掙扎曾不止一次出現在於心間,但他明白,在事情已經發生之後,他只能堅持下去。
隨著技術軍官出示的證據,原本寂靜的國會聽證會內的議員和各國記者紛紛交頭接耳,原本他們以為這是國會對海軍涉及慘案的海軍進行調查,誰又能想到聽證會不過剛一開始,海軍就出示了大量的證據,以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並且成功的找出了真正的殺人元兇。
「在這裏,由人民掌控國家,由人民決定國家的未來!」
「孤立主義!不錯,孤立主義可以保護美國的子弟免遭戰爭的磨難,但是如果我們一味的抱持孤立主義,在我們失去歐洲之後,先生,很不幸,這場戰爭中3000億美元的國債將會成為壓垮美國的最後一根稻草,戰爭結束后我們將會面對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而海外市場盡為中國所掌握,屆時等待美國的無疑將會是一場經濟上以及政治上的崩裂!」
「從獲得德國難民船隊遭受攻擊后,駐挪威國防海軍及陸軍即派出大量的艦艇、水上飛機以及直升機,對德國難民實施救援,因中德兩國處於戰時狀態,在海軍警告無效的情況下,靖濤號只得在德國海軍T36驅逐艦攻擊后,加以還擊,對所造成的部分難民死傷,我們只能表示遺憾,但這種交火是出於自保,首先開火的是德國海軍,這一點,被營救德國難民可以作證!」
「政府垮台!」
什麼!
儘管內心對中國人的卑鄙感覺有些噁心,但記者的職業感還是讓他決定繼續聽下去,他甚至在腦中構思好了,自己將發回國內的新聞名稱。
「這裡是紐約中央公園,很清靜,就在這裏談談你所知道的事情吧。」
「當然不是,這是一種暴行,滅絕人性的暴行。」
在走下汽車時,宋明舉看到了大理石基座上的一句話,對於這句話的早年在小學時,他就曾在書本上看到,這或許是共和中國最值得驕傲之處,曾幾何時他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封建帝國,而現在他卻堅決悍衛著幾年來的從不曾在這片土地上平等、自由、正義為基礎的共和精神。
宋明舉如此地回答道,這可不是在什麼學校或是別的什麼地方,這可是在國會,自己將直接面對數十名國會參眾議員作證,甚至還需要面對他們的挑刺,任何言之差微的地方,都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國會聽證會上,身著海軍制服的士官,如實的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緩緩道出,隨著他的話語,聽證會上一片寂靜,記者、國會議員們都被海軍出示的照片和記錄電影上的慘狀給驚呆了,人和_圖_書們在聽著他的講話時,時而將視線投向那些被放大的照片,這是靖濤號上的水兵們拍下的現場照片。
在各式各樣漂亮的汽車旁邊,駛行著軍方的吉普車,在街道中間的曠地上有忙碌的、不怕人的麻雀在跳躍,在天空上,則有成雙作對的戰鬥機急速掠過城市的上空。
「我們相信,絕不會有任何意外!」
「……在營救過程中,我們成功的擊沉三艘的英美潛艇,並意外從海上救起多名美英海軍官兵,我想任何證據都不及當事者的親口口述不是嗎?」
在海軍一一出示了大量證據之後,一名國會議員提出自己的疑惑。
車停后,海倫斯試著朝車外看了一下,什麼也看不到,厚實的鋼板掩住了全部的視線。
「敵人!我們必須要讓歐洲人意識到,美國是自由民主的象徵,而中國則是殘酷毫無人性的象徵,很不幸的是,中國人遠比任何國家更注重保持自己的形象,至少在表面上!」
在國會大廈上,飄揚著象徵著自由與正義的五色國旗。國民的智慧和力量,億萬國民共同的求取勝利悍衛自由的意志,是在這裏集中著的,對於共和中國而言,他所選擇的共和制在這裏執行著,國會大廈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言語和決定,告訴世人,這裡是共和中國,他所維護的是國民自己所選擇的價值觀。
這名客人的著裝顯得有些另類,儘管他頭戴鋼盔身著防彈衣,但是衣袖上的袖標還是顯露出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名海軍軍官,美國的海軍軍官。
在總統特使的努力下,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教皇庇護 世,同樣站出身來,向全世界發表他的看法和言論,正如計劃提出時的設想一樣,海難直接導致中國陷入前所未有的形象危機中,儘管無論是美國或是英國都未給出令人信服的證所,但是全世界還是接受了「中國潛艇擊沉德國難民船隊」的事實。
托馬斯坦然承認了內心的不安,十天來,這種不安一直陪伴著他,儘管對外界用完美的表演譴責了中國的暴行,但內心深處對自身的責問卻從不曾停止過。
「……戰爭的陰影就在我們面前。現在,我認為,這次戰爭的結束可能比上次戰爭的結束更顯得令人失望……」
習慣性的服從的同時,宋明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著腦袋。
在開羅與中國總理數天的接觸,如果說最大的收穫是什麼?或許就是對那個永保持著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的東方人的最直接的認識,他對歐洲和世界表現出的興趣遠遠超過杜威所想像的。
不安,除去良心上的不安外,托馬斯的心中還有另一種擔心,他很難相信,中國人會甘心任由英美醜化,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沒那麼干,這一定是栽贓嫁禍,按照他們的一直以來的做風,從來只有他們嫁禍於人,還未有自己被人嫁禍之事,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洗去自身的嫌疑。
保盧斯坐在長板椅上,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他稍平緩一下呼吸,然後看著台上的特別委員會的參眾兩院的議員們。
保盧斯的神色變得認真而緊張了起來,他知道當自己說出那件事之後,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我曾經在海軍情報處工作,在那裡仍然有一些我的朋友,他們……」
在台上的國會參議員提出這個問題時,台下的記者紛紛豎起了耳朵,這才問到了點子上,過去的十天,www.hetubook.com.com海軍可是沒少挨批,儘管他們握著證據,但他們的辯解總是無力的,甚至對於營救也語意不祥。
保盧斯的表情認真而嚴肅,威利斯只是點點頭,他為什麼來找自己?
華盛頓希望藉助這一災難醜化中國,通過暴行令整個歐洲感受到來自中國的威脅,在波蘭、捷克、匈牙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中俄兩國一手扶持了屬於他們的共和國,在荷蘭、比利時、丹麥、挪威等地,他們選擇支持流亡政權,現在英美正竭盡全力同中國爭奪西歐,在法國,無論付出多大的損失,美英兩國都在拚命向前推進,為了儘快控製法國,曾經他們的盟友,自由法國被拋棄,維希法國在維希發動政變之後,維希成為了「反法西斯同盟」的一員,戰鬥法國卻成為了叛國組織,為阻止歐洲淪入中國人之手,英美兩國高層不惜與魔鬼合作。
「要是德國人投降,中國人將要佔領……除了德國之外,整個東歐和歐洲絕大部分。在這一大片領土上,鐵幕將要落下來……歐洲的其餘部分將沉淪在一片政治混亂之中,這種政治上的混亂只不過是為黃種人佔領歐洲作準備……」
還有什麼比一名發起攻擊的美國海軍潛艇艇長出庭作證更令人的信服的,除去打撈證物之類的鐵證外,自然的,海軍以及外交部最終都同意由海倫斯出席聽證會。
威利斯詫異的反問道。
「這是魚雷發動機照片,儘管爆炸后魚雷大都損毀,但是發動機完好無損,因此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發動機上銘文,銘文為英文銘文,請大家留意US字樣,相信現在大家已經明白,魚雷實際為美國製造,我想國防海軍並沒有必要使用美國的MK14魚雷發起攻擊不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當初也許我們不應該批准那個計劃!」
有時,無知是最有利的選擇,艇員不知道自己行動的目的,而艇長也未獲得任何書面指示,所有的命令都停留在口頭,而且那些艇長和軍官非常清楚,一但他們向外界泄露行動內容,那麼,等待他們只會是軍事法庭的審判,他們沒有任何證據用以證明自己曾接受過那一命令,即便是海難的真相暴露,那麼白宮也可以將責任推給那些艇長,宣稱自己從不知曉。
無論是否值得,現在已經無可挽回了,海難已經發生了十天,過去的十天之中,白宮、國務院一直按部就班的按照計劃執行著「上帝之鞭」的後繼計劃,計劃的實施是成功的,在整個歐洲、美洲以及幾乎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在流傳著中國人的暴行,現在屠夫與中國人劃上了等號。
在西北市的大街上可以隨時看到身著軍裝的軍人,大多數都是穿著各種兵種的制服的,而且幾乎全都佩著一列一列的各種顏色的勳章綬帶,這都是一些因為有事或是休假而來從各地來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接到命令來此接受受勛的英雄們。
厄爾·沃倫不禁啞然,精心策劃?的確,上帝之鞭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儘管海軍保證過絕不會發生泄密事件,但聯想到多年來,中國人情報工作上的成功,厄爾也太願意相信中國人真的一無所知,如果他們知道的話。
「亞洲、歐洲、美洲、非洲……毫無疑問,中國在過去的二十年間,正一步步的給整個世界上以枷鎖,現在他們已經在亞洲、歐洲收緊了自己的枷鏈,並將魔爪伸和_圖_書入美洲,如果不能斬斷中國的魔爪,那麼二十年後,美國將被徹底壓縮在北美,美利堅已經到了歷史以來最嚴峻的關口!」
「尊敬的參議員,今天在聽證會上展示的絕大多數證據均是在過去十天間打撈出,在未獲得足夠的證據前,海軍參謀部認為,任何的辯解都是無力的,清者自清,在獲得足夠的證據后,相信國會以及民眾會將清白還給海軍!」
「嗯!很多人都這麼認為不是嗎?」
「這裏就是你們的國會大廈!」
「我想……他們應該沒有什麼證據!」
作為城市的中心共和廣場上,國會大廈、國務院大廈、司法部大廈面面相對,彰顯著其所代表的國家的威嚴,在一些人的眼中,甚至連廣場上的鋪石,全都充滿著鎮定、自信的神氣,代表著這個國家的榮耀。
「長官,我從來沒上台講過話……我根本就不善於講話!」
「是的,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會倒置……」
「保衛這個女神是要付出代價的呀!」
車駛入國會地下停車場后,停於一部電梯旁,前後商務車上跳下數十名手持衝鋒槍以及自動步槍的重武裝特工,他們站立於裝甲車四周,鋼盔下一雙雙堅毅的眼神盯著周圍,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話,他們都會第一時間掃射出數以千百發子彈。
「美國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是的,亨利先生!」
「那麼李少將,為什麼在過去的十天之中,海軍一直保持沉默,未急時出示相關證據!」
亨利的話讓保盧斯一愣,作為一名前海軍軍官,他清楚地知道,一些什麼樣的代價是可以避免的。
「厄爾,你覺得中國人會不會有什麼殺手鐧?他們會不會掌握了什麼我們尚不知道的證據,如果那樣的話……我懷疑我們或許掉入了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之中!」
於他人的緊張相比,海倫斯顯得對一切都很好奇,在中國國會參加聽證,如果是十天前,海倫斯絕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這麼選擇,但現在,他的確在這麼坐。
「沒有機會,那麼就創造機會!就像中國人一樣!」
保盧斯點頭付和著,左手空蕩蕩的袖管似乎彰顯著保衛自由的代價。
幾乎在中國人展示那些所謂的證據時,坐于記者席上的克倫斯就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陰謀,美英兩國是真正的慘案製造者,他們之所以屠殺平民,是為了嫁禍中國,作為一個美國人,他絕不相信那些胡言亂語,什麼魚雷或是潛艇,都是不可信的,難道中國人沒有繳獲過美國魚雷,擊沉過美國潛艇嗎?他們有足夠的物資去製造這個謊言。
「這個……」
聯想起現在美國和歐洲各地對斯格拉威海峽暴行的指責,威利斯知道之所以這場悲劇之所以引起如此轟動,實際上是源於英美兩國不遺餘力的宣傳,雖說從岳父羅斯福去世后,他就遠離了華盛頓的政治圈,但他仍有很多渠道獲得來自華盛頓的消息。
在車隊駛入國會地下停車場時,空中一架直升機盤旋著,而在附近的幾座大廈上,數十名手持狙擊步槍的狙擊手,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甚至在街道上也可能看到懸挂軍方牌照的軍車,車上儘是全副武裝的國防軍特種部隊官兵。
「您知道的,我本人對羅斯福總統一直非常尊重,包括您,」
不會有任何意外!這是來自海軍的保證,參与行動的三艘美國潛艇,除一艘和*圖*書被擊沉外,另外兩艘已經返回了英國的海軍基地,儘管英國人也損失了兩艘潛艇,但是那些潛艇都是在水下被擊沉的,除去艇長及少數人知道目標和行動外,絕大多數艇員甚至還以為自己在北海封鎖線上巡航,他們以來自己擊沉的是德國人的軍艦,至於難民船隊距離他們還有數百公里之遠。
「怎麼?你害怕了是嗎?」
「並不是害怕;但是這件任務是很重大的,而且……我覺得有點『不敢』。」
海倫斯只記得,在長達八天之中,他被扣鎖于椅上,每天看上十個小時的「電影」,電影是海難現場的拍攝資料,然後會有一個人和他聊天,不停的聊天、看電影,被命令和軍人職責所包裹的內心在這種聊天中,在那電影上只頭沉于海雙腿浮於海面的上萬兒童的屍體的刺|激下,被徹底的打開了。
「那麼你們如何解釋發生在海難現場的交戰?」
「的確,現在很多人都認為,中國人的舉動已經充分展現了他們的野蠻,就像他們在東歐的所為一樣,他們扶持的新政權甚至像德國人一樣鎮壓效忠流亡政權的抵抗組織,成千上萬人被投進監獄或被處決,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歐洲已經對其警覺了,就像荷蘭流亡政府,他們正在猶豫是否接受中國人的邀請返回荷蘭,他們不願看到的是在德國人離開后,一個更兇殘的國家對荷蘭的軍事佔領。」
……
「是,長官!」
十天前,在撤離現場的途中海倫斯的潛艇被擊沉了,海倫期和艇上的幾名艇員不知道是不是在上帝的保佑下,竟然得到逃出生天,只不過卻遭遇了中國人的軍艦,儘管在執行任務時,海倫斯和其它艇員一樣,都得到了用於自殺的氰化物,但當時處於昏迷中的他並沒能吞下氰化物藥丸,直到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成為了戰俘。
裝甲車內,數名武裝特工盯著他們的客人。
「栽贓?卑鄙的辯解!」
懷著極端沉重而緊張的心情,宋明舉緩緩走上了國會大廈的台階,在他朝著國會大廈走去時,在大廈後方入口,一個車隊緩緩駛入國會地下停車場,車隊前後各有兩輛黑色的商務轎車,而在車隊中央卻是一輛近似押款車式樣的裝甲車。
政治是骯髒的,就像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一般,為了利益,政客可以無所不為,同樣的為了利益,國家同樣可以無所不為。
克倫斯被那名中國將軍的話驚呆了,中國人俘虜了攻擊船隊的美英海軍官兵!
李淵林少將的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和潛艇的偽裝一樣!」
陰謀!
天空落下了雨點,正對著的橢圓形辦公室的玫瑰園變得濕淋淋的,站在窗邊背對著厄爾·沃倫的托馬斯表情變得的稍顯複雜。
在回憶的閘門打開后,一句又一句對話的不停的在托馬斯的腦海中浮現,但是只要一想到慘死於冰海的德國難民,他的臉色就變得極不自然,為了阻止中國控制整個歐洲,這麼做值得嗎?
「如果那樣的話,恐怕我們只能眼看著中國佔領整個歐洲,先生!」
這……這絕不可能……
他身旁一名面色嚴肅的文職人員正色說道。
「好了,別擔心,總之,到了國會,只要如實說你知道的就行了!」
「……海軍情報部門曾在慘案發生前後,截獲數條無線電通訊錄音,從錄音上看,潛艇在實施攻擊前,曾使用無線電進行聯絡,而所使用言語是中文!請問這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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