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入玄門
第一百八十五章 玄器出手 強勢絕倫

修士鬥法,尤其是大宗弟子鬥法,雙方都並沒有明顯的缺陷,很多時候是平分秋色,沒有一方有壓倒的實力,這個時候就看出底牌的重要性,底牌越多,越是隱秘,獲勝的可能性越大。
輕輕一轉,用五嶽真形圖遮住寶瓶,景幼南站在雲頭上,目光清澈,高聲道:「傅玄,你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吧。」
傅玄頭頂上的八威龍文寶瓶已經完全破裂,在玄器龐大不可思議的壓力下,他額頭冷汗淋漓,渾身發抖。
與修士連續晉陞境界不同,對於法寶來講,即使是法器晉陞靈器,都需要足夠的積累,還需要一定的機緣,才有可能成功。
張昊羽豁然起身,雙目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到現在才知道為何自己的好友為何有信心挑戰景幼南,原來他修鍊成了這一道術。
據張昊羽所知,即使是天才輩出的傅家,這一代中能成功修鍊八威龍文寶瓶訣的都是屈指可數。
「看到玄器了,沒想到我有一天會看到玄器。」
「我的老天,是玄器。」
至於靈器要晉陞為玄器,更是難如登天,這一點靈識的生成,不下於修士丹破元嬰出,完全是脫胎換骨,上萬甚至十萬積累足夠的上上品靈器都不一定有一件可以。
三五個呼吸后,光幕前的圍觀眾人先爆了,他們紅著眼睛,攥著拳頭,口中無意識地亂叫,發泄心裏幾乎要噴涌而出的情緒。
玄器,這兩個字彷彿有無窮的魔力,剎那間,周圍一片安靜,如同所有的人失去了語言能力和圖書似的。
景幼南以虛空為階梯,長袖飄飄,從容走下,每走一步,五嶽真形圖散發的氣息就強大一分,對周圍造成的壓力就厲害一分。
傅玄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累,他覺得自己彷彿背負了一座萬仞高山,渾身上下無處不痛,現在最想的一件事情,就是眼睛一閉,大睡過去,不再醒來。
第八雲台上的陳元和第七座雲台上的夏侯淳也不例外,心裏暗呼僥倖的同時,無不被傅玄高妙的道術驚得目瞪口呆,久久無語。
第九座雲台上,侯青銀冠錦衣,腰束玉帶,手中拿著一隻玉簫,看上去頗為人物風流。
「無與倫比,沒法想象。」
夏侯淳面前玉案上的香爐,銅壺,酒盞等等物品掉了一地,他站起身來,雙目睜大,以不可置信的語氣喃喃自語道:「玄器,居然是玄器,怎麼可能?」
「口說無益,手上見真章。」
在築基境界,擁有一件防禦性的玄器,在個人鬥法之中,幾乎就是立於不敗之地,就是自己拼盡全力,都破不了防禦寶光。
要知道,他心裏也是有野心的,如果有太多的種子選手挑戰他,即使他能夠一一擊敗,那麼他本身的道術和法寶也會讓圍觀人看在眼中,這可大大不妙。
「結束吧。」
道術八威龍文寶瓶訣,這是傅家的一門赫赫有名的道訣,修鍊成功后,甚至可以藉助晉陞金丹境界之時的天地之力,凝練成神通,有不可思議的威能。
「哼。」
女仙何真真眉心一點硃和圖書砂,雍容華貴,她用玉蔥般的手指捋了捋耳邊的長發,介面道:「我也沒有見到過,只憑這件玄器,這個小傢伙倒是比宗內不少長老的身家都豐厚了。」
眼見景幼南被青光籠罩,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就要投入到寶瓶中萬劫不復,突然之間,嘹亮的天音響起,大放光明。
高台上,雲煙繚繞,香煙裊裊。
景幼南大步走了下來,大袖一展,五嶽真形圖擴大,重重山嶽堂堂正正地壓了下來,青光崩現。
如果真的被人拔得光光的,毫無秘密可言,那可就麻煩了。
即使高居在第五座雲台上,頭戴晁天冠,身披魚龍錦衣,氣息雄渾如山嶽般的池玉泉也少見的眸子動了動,手中把玩玉如意的速度明顯加快。
此時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幸虧傅玄沒有挑上自己,不然的話,自己會凶多吉少,這個傢伙的道術,實在是太犀利了。
傅玄把景幼南的所有動作都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閃過一絲得色,他對自己苦練的八威龍文寶瓶訣的威能有十足的把握,特別是出其不意下,任憑對方修為境界比自己高,也難以逃出。
第三座雲台上,左丘明看到滿天瀰漫的重重山嶽,第一次面上變了顏色。
只要被收入寶瓶中,幾乎是有死無生,沒有人能逃出裏面的困陣。
光幕前的所有人都無法保持冷靜,他們大喊大叫,語無倫次,好像不這樣,就沒法表達心裏的震驚。
場中的景幼南並不知道自己的五嶽真形圖作為外www•hetubook•com.com門中門派大比中第一次出現的玄器而引起轟動,即使知道他也不在乎,他此時立在雲端,背後山嶽重重疊疊地顯現出來,氣勢壓人,又高聲道:「傅玄,還不退下?」
話音落下,羊脂玉瓶頭上口下,陣陣玄音響起,一股磅礴的吸力從瓶口發出,天旋地轉,四維崩塌。
何真真嘻嘻一笑,道:「墨師兄,如果這個景幼南真的保住第二的位子,他還真的要由師兄你教導了。」
張口長嘯,傅玄鹵門中一縷真氣冒出,輕輕一顫,化為一隻細口長頸大肚的羊脂瓶,上面纏滿鏤空的花紋,絲絲縷縷的祥光亮起,耀人雙目。
以前張昊羽真的沒想到傅玄能修鍊成這門道術,無他,太難爾。
傅玄用手一指景幼南,舌戰春雷,道:「起。」
這一刻,眾人心裏都有一種茫然,難道辛辛苦苦的修鍊,真的在強大的法寶下如此不堪一擊?
「沒有什麼用的,你越是掙扎,越是痛苦。」
左丘明冷哼一聲,重新坐回寶座上,沉默不語。他先入為主地把景幼南認為是萬佛寺的棋子,自然對慈明大師的回答很不滿意。
畢竟,沒有永遠無敵的道術和法寶,被別人琢磨的多了,總會找出破解之道。
景幼南身子一躍,站在滾滾長河潮頭上,大袖如雲,氣質巍峨似山嶽,居高臨下,道:「傅玄,你今日註定雙手空空,真傳之位不可得。」
墨真人睜開眼,沉聲道:「法寶畢竟是身外之物,如果過度痴迷玄器的威能,放棄自hetubook•com•com身的打磨,對以後不是好事。」
在心裏面,傅玄對這一局面推演了幾十次,任何一點細節他都沒放過,確保萬無一失。
傅玄艱難地仰起頭,眸中映照出群山虛影,澀聲道:「是玄器?」
只是左丘明並沒有注意到,慈明大師看到玄器五嶽真形圖的剎那,長長的壽眉抖了抖,一抹疑惑的神情一閃而逝。
原本他還想挑戰景幼南,奪取第二的席位,現在看來,根本是不可能了。
這是一門介於道術和法寶之間的法訣,不提煉製寶瓶所需要的珍貴材料,光是勾勒裏面各種陣法就讓人頭大如斗,稍一出錯,就是前功盡棄。
不怪他們如此失態,實在是玄器太過稀少而又珍貴。
墨真人擺擺手,道:「言之過早,看看再說。」
不過他到底是大族弟子,底子打的紮實,雖然處於極度不利的局面下,依然保持一點靈光不滅,下意識地抵抗心裏要放棄的念頭。
層層疊疊的山嶽虛影顯形,擋住寶瓶瓶口,恐怖而又深沉的吸力撞擊在山嶽上,自動向兩側分開,形成兩個羽翼模樣,鋪散開來。
如此算來,修鍊又有何用?
景幼南仰天大笑,作歌而出,道:「空空空中道,妙妙妙中玄,天宮落寶圖,逍遙似神仙。」
「真的是玄器啊,我沒在做夢吧。」
「好累。」
只是他一直緊咬著牙關,拚命催動體內凝固的真氣,不願意屈服。
他看到氣勢磅礴的寶瓶,只覺得眼皮亂跳,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轉過頭來,望向跌坐法蓮和-圖-書的慈明大師,凝聲道:「這個景幼南,怎麼會有玄器?」
高台中,雲煙四起,驚雷有聲。
這門道術的強大之處在於,它能把對手收入寶瓶中,困在裏面,然後用八龍煉神術,吐出真焰,直接煉化。
立在潮頭,景幼南身子搖搖擺擺,在八威龍文寶瓶恐怖的吸力下,他就如同一隻狂風巨浪中顛簸的小舟,彷彿隨時都會葬身大海,舟毀人亡。
看到如此局面,張昊羽不由得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不忍心見到自己的朋友接下來的狼狽。
他如此做,並不是存心想羞辱傅玄,而是準備殺雞儆猴,讓接下來的種子選手知道自己的厲害,不要心存妄想。
就是在太一宗這樣的玄門大宗中,也不是每個真人都擁有玄器,由此可見,玄器實在是少之又少,每一件都是足以用來傳世,鎮壓氣運。
光幕前的圍觀眾人都是鴉雀無聲,他們第一次見到玄器這種等級法寶的威能,真的把一名大族弟子,築基二重的修士壓得毫無還手之能。
嘩啦。
慈明大師合十當胸,淡金色的臉龐上不動聲色,回答道:「左道友你問的奇怪,這位景道友擁有玄器是他自身氣運強大的緣故,有貧僧有何關係。」
所有的目光刷的一下都投到景幼南身上,無論是光幕前圍觀的人們,還是雲台和高台上展露崢嶸的弟子,都死死睜大眼睛,要看清楚景幼南如何應對。
陶真人端坐在寶座上,手中的華幡搖動,笑呵呵地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外門的門中大比中見到玄器,真是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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