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真傳之路
第二百一十八章 雲澤水行功 屍煞血魔法

折雄上下打量了下來人,普普通通,其貌不揚,獰笑道:「來者何人,我的鬼頭刀不斬無名之輩。」
蕭至忠點點頭,面上有自豪的神情,道:「景師兄,你別看師度沉默寡言,但在修鍊上天資驚人,即使在宗內,同輩之中,在《雲澤水行太妙功》的造詣上,超出他的人不過五指之數。」
嘩啦。
「好,好,好。」
清清涼涼的光華斑駁出花紋,氤氳霞氣,凝而不散。
姜師度用手一指,真氣再出。
「是很厲害。」
「嘿。」
不過,根據體內的黑水真氣,他卻能明白《雲澤水行太妙功》的本質,那就是有容乃大的積蓄深沉。
旁觀者清,這樣的局面,城頭上魔宗幾人也看得清楚。
「嗯。」
一聲脆響,一個染血的長矛桿身不斷顫動,發出嗚嗚的魔音。
「太一宗弟子,姜師度。」
折雄沒想到對方一爆發是如此厲害,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被困在裏面,十死無生。
折雄一和-圖-書咬牙,身上冒出層層疊疊的血光。
姜師度轉過身來,就見離自己一丈遠,一縷血光冒出,左右一轉,重新化為折雄的樣子。
再說,對方的境界還要比她高一重,真要是鬥法起來,凶多吉少。
「咦,這是?」
折雄馬上收起面上的漫不經心,作為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狠角色,他性子暴躁嗜殺,但絕對不是蠢貨,只是稍一接觸,就明白對方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
「嗯?」
如此輕鬆擊殺對手,姜師度本能地覺得不對,他雙目一凝,護身寶光升起,籠罩全身。
姜師度驚訝地發現,三個血魔身上都有折雄的氣息,以他的眼力,竟然都分不出來折雄藏身於哪一個。
「好深厚的真氣。」
咔嚓。
荊伊丹眸光閃爍了下,還是決定放棄。
轟隆。
姜師度哼了一聲,用手一指,連綿的水光再次湧出,月光一映,折射出凜然的殺機。
烏勒首先開口道:「看上去和-圖-書不妙啊,對面那個太一宗弟子姜師度好雄渾的真氣。」
折雄的同門弟子白玉則是不慌不忙,他搖動手中的摺扇,道:「折雄別的不行,但鬥法經驗絕對豐富,不用太擔心。」
「屍煞血魔大法。」
高台上。
景幼南停止摩挲玉如意,劍眉一挑,開口道:「蕭師兄,姜師兄修鍊的是門中五功之一的《雲澤水行太妙功》?」
景幼南感應到場中平靜而又深沉的水行真氣,眸光閃動。
「猖狂。」
「一氣化三魔。」
「嗯。」
他看到一擊無功,冷笑一聲,道:「倒是夠警覺。」
三個血魔連聲怪叫,圍了上來。
姜師度默念口訣,水行真氣眨眼就到了折雄的跟前,嘩嘩的水響聲絡繹不絕,如同天河崩塌。
魔音響起,三個原本看上去木訥的血魔睜開眼,猩紅色的眸光跳動,有一種嗜血的味道。
折雄身子一抖,在原地消失。
「去。」
場中,交鋒激烈。
百閻羅和-圖-書目光轉動,道:「太一宗的《雲澤水行太妙功》就是以真氣雄厚見長,交鋒之時,能夠給你沉甸甸的壓力,讓人喘不上氣來。」
折雄不驚反喜,仰天大笑,道:「越是斬殺強者,我的屍煞血魔大法才能更上一層樓。」
姜師度穩穩站住,平平淡淡說話,有一種深入到骨子裡的寵辱不驚。
磅礴不可測度的水光迸發,浩浩蕩蕩,看不到盡頭。
張嚴也是沒有動彈,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秋月如練,明耀高台。
「不好。」
蕭至忠只得重新坐下,笑道:「師度就是這樣雷厲風行。」
要是再慢一點,就會被長矛直接釘死當場。
蕭至忠一看兩人沒有動靜,就要起身迎戰,他晉陞宗內真傳有一段時間,修鍊的是六典之一的《北斗諸天星辰圖典》,可不怕對方的魔功。
他修鍊的《大陰陽混洞寶生經》中生出水火真氣,能演化陰陽大道,玄妙不可測。但說到底,並不是真正的水火玄功和-圖-書
姜師度運轉玄功,周身十丈之處水光層疊,波浪洶湧,隱隱之間看到,絲絲的雷光在其中氤氳,蘊含狂暴的殺傷力。
可以說單論積蓄深厚,《雲澤水行太妙功》這門玄功絕對是出類拔萃,要是對方的那個魔宗弟子不能儘快結束戰鬥,早晚會被姜師度磨死。
「是的。」
即使以姜師度現在的境界,只能勉強凝練出雷光,而不是成型的雷珠,但他相信,只要折雄力竭,打在對方的身上,一定會讓他粉身碎骨。
姜師度眉頭一挑,大袖揮出,如匹練般的水行真氣飛出,捲起一個血魔,猛的砸在地上。
嗚嗚嗚。
「桀桀桀。」
景幼南點點頭,目光投向場中。
說完,他拔身而去,化為一道金芒,直接入場。
下一刻,水光瀰漫全場,把他的身子捲入其中,只是輕輕一絞,就化為齏粉。
折雄深吸一口氣,天門上的魔氣猛的往上一躍,化為一個丈許的猙獰鬼臉,血盆大口張開,好似鯨魚和_圖_書吸水,要把滔滔的天河一口喝乾。
皮囊打開,三道血光衝出,往地上一落,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眨眼就長到成人大小。
這就是水行功訣的優勢,看似不起眼,如同娟娟溪流,但一旦匯聚起來,就是偉岸的大海之力。
景幼南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在場中叫陣的折雄,用修長的手指摩挲玉如意,輕聲笑道:「魔宗的弟子來叫陣了,誰去走一趟?」
場中的折雄她以前聽說過,嗜殺狠毒,但修鍊天賦很高,修鍊的屍煞血魔大法非常詭異,恐怕她不是對手。
天河盪魔雷,就是如此霸道。
這個時候,姜師度卻是站起身來,大袖一拂,道:「我去。」
天河盪魔雷。
姜師度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大袖一拂,一道水行真氣從指間溢出,絲絲的殺機醞釀,攪動雲氣。
折雄突然退後一步,探手腰間,取出一個黑色的皮囊,用手一抖。
從不滿足,一直積蓄,最後量變引起質變,形成深不見底。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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