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揚名大千
第二百四十六章 環環相扣 措手不及

「阿兄。」
玉子敬一笑,道:「你這次倒是眼睛挺尖。」
范景堂這次來,不光是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他未嘗沒有藉機靠攏玉家的意思,畢竟,他可是真真正正見識到執法堂三大家族的威勢。
「是。」
「這個。」
玉子敬想到宗門外面的金月湖,上面的玉樞天雷洞府,笑容滿面。
寥籠虛岫,虹霞盈空。
嘩啦一下把畫卷收起,易明道人搖搖頭,道:「誰也不知道,這個平月島玉樞天雷府還有這樣的淵源。」
把兩人送出洞府,玉子綱一邊往回走,一邊小聲抱怨道:「范叔以前可沒這麼黏糊的。」
「關係到血魔宗和北冥妖府。」
景幼南屈指如筆,勾勒靈紋,瞬間書就一封飛信,就要發出。
景幼南眉間青氣流轉,隱有寒意,緩聲道:「宗內肯定是有記載的,不過是有心人故意封鎖,不讓我們知道而已。」
范景堂等人連忙起來見禮,執禮甚恭。
「啊。」
「嗯。」和_圖_書
鬱鬱蔥蔥瑞蓮花,彎彎曲曲珊瑚樹,青氣流轉,垂葉如絲,香氣馥馥,青翠滴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種不可測度的聲音自地底滲出,百折千回,餘音細細,攜帶種種的負面情緒,往上一衝,瞬間將飛信上的靈機封印。
真能在玄門中出頭,走上高位的,哪一個不是世情練達之輩,或許有不少人習慣沉默,或是寡言,但都心裏如同明鏡一樣。
玉子敬點了點自己的胞弟,很無語。
下一刻,整個洞府都發出一聲劇震,地動山搖一般,布置的護島大陣自主啟動,金光萬道,瑞彩千條。
金月湖一帶雖然是出了太一宗的山門,但向來都會有宗門的真人坐鎮,要是平時的時候,給血魔宗和北冥妖府個膽子,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范景堂好不容易從正清院脫身,面上滿是感激之色,道:「這次多虧了玉真人出手,不然的話,我這次恐怕會被人發配到別和-圖-書的地方養老了。」
在正清院待了一段時間,范景堂倒是去了三分浮躁,道:「這次真是欠了玉真人天大的人情,一定得當面致謝。子綱,不知道玉真人何時能回來?」
玉子綱猶豫了下,道:「家兄被家中長輩喚去,有點事情要囑咐,依我看,差不多還得半個多時辰才能回來。」
「利用信息不對稱,進行因勢利導,這才是最聰明的布局啊。」
石邊靈草綠,林前寶芝生。
易明道人點點頭,認同這個觀點。
景幼南和易明道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這一下子可是麻煩大了。
玉子敬笑了笑,沒有言語。
主要是大劫一起,宗門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鎮壓隧井黑水上,在外圍的勢力收縮,才讓兩個宗門起了心思。
又坐了一會,范景堂叔侄千恩萬謝后,才告辭離開。
玉子綱頭戴金陽冠,身披半月仙衣,腰懸玲瓏袋,坐在香舍中,正在招待上門的范家https://m•hetubook•com.com叔侄。
好一會,景幼南才開口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玉子綱嚇了一跳,道:「比上次還要厲害啊,這下子宗內不都得出動,凈化黑水啊,這可是很危險的。阿兄,這是大禍事啊,有什麼高興的呢?」
「哦?」
玉子綱和范青的感情是真好,擺擺手,道:「當初也是小侄考慮不慎,讓范叔受了委屈,說起來,還得小侄給你賠禮道歉呢。」
不到半個時辰,玉子敬就從外面回來,周身青氣環繞,玄音清越。
景幼南坐在銅榻上,身後是層層疊疊的明光,他皺著眉頭,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敲著玉案,發出咄咄的聲音。
范景堂坐直身子,神色嚴肅。
「玉真人。」
易明道人用手一撥,雲光散開,顯出金月湖,一下子變了大樣。
玉子綱成天被自己這位胞兄訓怕了,連忙轉移話題,道:「阿兄,今天是不是有喜事啊?」
「你啊你。」
從明氣到洞天,一路走和-圖-書來,單憑自己,沒有人幫助,是不可能成功的。
紫水石橫斜,青藤如結帷。
綠雲疊影,丹霞氤氳。
「別說半個時辰,就是半天,一天,十天,我也能等。」
「說不上,說不上啊。」
玉子敬在居中的雲榻上坐下后,擺擺手,道:「范執事,不用多想,我們玉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朋友。」
玉子綱看他堅持不聽勸,態度堅決,沒有辦法,只能悄無聲息地給自己的阿兄發了個信息。
日暮,玉樞山。
現在看來,是有人編織了一個很大的羅網,將他們裝了進來,一環扣一環,非常緊密。更令人頭疼的是,信息的不對稱,他們一頭霧水。
又書寫了一封,再次靈機湮滅,景幼南面色陰沉地幾乎能夠擰出水來,喃喃道:「居然能夠天然封閉通信。」
玉陵山,長津洞府。
玉蕊葉開,金花不落,仙音裊裊,不絕如縷。
多個朋友,多條路,聰明人都懂得經營關係。
當然,世家子弟在這方面有很大的https://m.hetubook.com.com優勢,自己不行,會有家族的其他人幫助,不然的話,像玉子綱這樣的性格,也修鍊不到金丹宗師。
玉子敬放下手中的玉如意,冷笑一聲,道:「這才是聰明人,難道你以為都別人都像你這樣傻不拉幾的?」
頓了頓,玉子敬斂去笑容,道:「第二波天地大劫爆發了,幽冥隧井再次噴涌,無盡的黑水瀰漫,比第一次要厲害的多。」
景幼南哼了一聲,面上不好看。
轟隆。
易明道人沉吟少許,道:「看樣子,北冥妖府和血魔宗的決心很大,我們得聯繫一下宗門。」
「這是?」
「血魔宗和北冥妖府也真會見縫插針。」
易明道人坐在對面,頭戴法冠,身披日月仙衣,手中展開一道畫卷,裏面一個活靈活現的獨角犀虛影發出璀璨的華光。
「范叔太客氣了。」
「是。」
玉子綱面上一紅,他也知道自己在處理人際關係上很不擅長,爭辯道:「我輩修士,只要專心修鍊就好,蠅營狗苟的,平白浪費精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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