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了好一會,龍道終於聊到了正題。
但蕭讓是天合境這個事實被她認知到后,她心境立馬轉變。
「可是,這怎麼可能?」
「雪兒,奉茶。」
終於,書千澈飛入了小院。
龍祁和書千澈雖然不能入眠,但好歹還躺在床上。
釋道五重,絕對不足以衡量其高深。
她並不是因為蕭琦雪告訴她二十七,就真的相信蕭讓才二十七。
「二十七就罷了,他為什麼要生的那麼帥!」
不可能!
那可是足足比她小了十幾歲啊!
這一刻,書千澈內心竟然很平靜,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沒有緊張,有的,只是橫亘在心間的一個巨大的疑問。
這一番話,讓書千澈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龍祁,同樣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哦?真的嗎,快張開嘴,我要試試你這夜壺合不合適。」
這太過天方夜譚。
騙小孩子都沒人信。
但龍祁內心,那種毫無來由的擔憂,卻無論如何都抹不去。
讓她從床這頭滾到那頭連被子被蹬掉都還不自覺的,是蕭讓的年齡!
而那m.hetubook.com.com個蕭讓,對書千澈的態度,似乎也不那麼友好。
書千澈老老實實的坐下。
「……」
「……」
蕭讓又道。
龍道眼睛瞪的比牛大。
一個又一個註定無解的疑問,走馬觀花一樣,在龍祁腦海中轉個不停。
蕭讓獨坐小院中,連衣襟都不露一片就隔空將書千澈吸過來,龍道、書春秋兩大五重巨擘皆束手無策。
「天合境就罷了,他怎麼可能才二十七!」
「老書,真的只有二十七?」
但現在,眼看著自己一點點被迫往前飛,她才不得不承認,蕭讓修為之高,絕非她可揣度。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不敢信啊,我二十七的時候,才只有浮生境,可他,居然就天合了!」
誤會!
雖然目前為止,書千澈還未曾表露過對蕭讓的任何一絲愛慕之意。
不過,最駭然的,還是書千澈。
蕭讓那年輕的過分的臉,映入了書千澈眼帘。
肯定是誤會!
「謝謝。」
對方根本沒有說謊的理由。
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澈妹m.hetubook•com.com,一直在渴望著一個大英雄啊。
雖然屢屢在蕭讓手中吃虧,不過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蕭讓的實力已經超出她的想象。
她相信的是她懷中的一個水晶球。
當然,認識到誤會,並不是讓書千澈輾轉反側的原因。
「哎,後浪逐前浪啊,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
書春秋道。
蕭讓半點架子沒有,口氣也溫和,但這可是一尊天合境大能啊,書千澈又豈能不忐忑不已。
之前,不管多少人告訴書千澈,那件事情是個誤會,但是書千澈,根本聽不進去,一意孤行的覺得自己吃了虧。
但是她的內心,卻在告訴她,這是真的!
噗嗤!
雖然她對蕭讓強行將書千澈請過來很不感冒,但是當著外人的面,她要多乖有多乖。
那上面清晰的顯示著,二十七!
蕭琦雪當時就笑了起來,走上前去,將書千澈按倒在座位上,「書姐姐,不用那麼拘謹的,我哥雖然天合境,但是他只有二十七,比你還小不少呢,他不是那些幾百歲的老怪物,你平m.hetubook.com.com時和朋友怎麼相處,和他就怎麼相處。」
骨齡球!
和這蕭讓一比,差十幾條街都是委婉的說法!
書千澈雙手將那茶接過來,對蕭讓微頷首,罕見的有了禮貌。
她一直視為敵人的那個江湖敗類,竟然真的是天合境!
此等莫測手段,人人震驚。
二十七?
做了還不敢認?
這一刻,書千澈總是看清了那個她早該承認但是內心不想承認的事實。
她,該信嗎?
「茶是我妹妹給你倒、給你端的。」
「二十七的天合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理想中的大英雄,但是,如果那個大英雄真的站在我面前,他一定不如這蕭讓厲害。」
「天合境啊,他怎麼可能是天合境!」
「比我還帥就罷了,為何他偏偏會出現在澈妹身旁?」
「多、多少歲?」
蕭琦雪乖乖奉茶。
「錯不了,澈兒親眼所見,骨齡球上的數字就是二十七。」
按照江湖常識,按照她對修鍊的理解,這絕對不可能,這種修鍊速度,基本上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就算再怎麼努力,都https://m.hetubook.com.com不可能達到。
蕭讓並沒有為難書千澈,反而很客氣。
最終,書千澈的腦海中,蕭讓和她那素未謀面的大英雄定格成一個註定無人可以訴說的夢。
「他到底是駐顏有術,還是真的年輕?」
放眼整個神界,二十七連釋道境都沒聽說過,可眼下有人告訴她,她眼前站著一個二十七的天合境!
「哦。」
觀這個蕭讓,從他目前的行為來看,根本看不出一絲大英雄的跡象,但是,他比任何一個大英雄都要牛啊!
關於書千澈擅自帶五重巨擘接近蕭琦雪這件事情,他隻字未提。
這一夜,輾轉反側的可不僅僅是書千澈一人。
「屁!老子就不愛聽你這文縐縐的調,什麼後浪前浪的,天下雖大,又有幾個能和那蕭讓比肩的?不要多,你要是再能找出來一個可以在三十歲之前天合境的,老子頭擰下來給你當夜壺!」
「老書,這些話先別扯,你就告訴我,蕭讓那妖孽和澈兒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小的茶杯,便將其鎮壓。
「找死!」
他相信,以書千澈的聰慧,和*圖*書絕對會明白緣由的。
「天合境!這種修為,絕對是天合境無疑!」
「坐。」
竟然真的只有二十七!
倆人的老子,龍道和書春秋,卻是根本都沒睡。
龍道一臉凝重之色。
宰相府,書春秋的書桌內,一展昏暗的油燈下,兩人的影子拉出去老遠,隨著燈火的搖晃而搖曳。
「武道縹緲,我輩凡胎,縱竭盡全力,仍舊只能觸摸到皮毛,會有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出現,也是正常的。」
蕭讓說是找蕭琦雪說說話,真的只是找她說說話,一盞茶喝完之後,蕭讓便揮手讓書千澈離去。
說是坐,不過是一絲屁股擦在凳子上而已。
對書千澈來說,這註定是輾轉反側的一晚。
「哦,啊,是。」書千澈連忙站起來,對蕭琦雪作揖,「多謝雪兒。」
一個天合境,又怎麼會對一個釋道一重的「小武修」做出這種事情?
最起碼,龍祁從小聽到大的那些流傳許久的英雄傳說,別管是已經死翹翹只能活在人心中的老實人還是留下無盡傳說后再不現身的絕世裝逼客,在二十七歲的時候,能有個釋道境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