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太淵武舉人
第九十八章 艱難的丹道學習

不是天水郡的人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萃菁最簡單的第一步居然都失敗了,這是楊紀之前沒有料到的。而且這第一步最關鍵居然還不是放藥草,而是火焰溫度,這些都是楊紀看《丹書》時沒有料到的。
黑衫年輕人一臉的煩躁道。
而這就是實踐的部分。
瘦子說著咻的一下推開門,從馬車裡翻了出去,貼地飛掠,幾個起落,迅速的消失在黑夜裡。
夜色中,潛伏在地火山莊黑鐵高牆外的遠不止天水郡的這兩人。
現在也就是等著趙冷轔自己去找回面子,才沒有插面。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已經插手了。這件事情趙冷轔要是不處理好,逼得大師兄們出動,恐怕趙冷轔都討不了好處。
地火山院的黑鐵高牆外,一名黑衫的年輕人看著庄內,滿臉的不耐煩。腳下一踢,把一顆石子踢飛出去。
就連他們這些本屆的武秀才,恐怕也會遭到連累。
「怎麼回事?這小子進了地火山莊怎麼就不出來了?」
「準備一下,把他要的那些東西儘快送過來。我倒要看看,他要了這麼多的草藥,到底想做什麼。」
一個看著有幾分機靈的瘦子道,趴在窗口處,目光驚疑不定。如果羅尚昊在這裏,一眼就會認出來,這些人全部都是鐵勒上將軍府的人。
否則的話,楊紀還真不敢貿然開口答應屠蘇人雄這筆交易。
丹道並不容易,至少並不像自己開始時想像的那麼容易。還好「清凈伏魔丹」只是一般級別的丹藥,m•hetubook•com.com而並不是什麼非常高深的丹藥。
不止是這一屆的武秀才,包括上一屆的武秀才,甚至更高一屆的,都已經將他視為眼中釘。
不管趙冷轔自己是怎麼想的,從他在武科舉中勝出開始,他就和天水郡的第一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一股股的濃煙從地火山莊內庄中升起,內庄之中一般是輕易不沾煙火的,因此在地火山莊中看起來非常奇異。
萃菁必須掌握好火侯,不同的材料有不同的萃菁溫度,這個是在丹書上沒法寫的,只能是靠自己去實踐領悟。
說易行難,雖然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步驟,但實際煉丹中卻是困難重重,涉及到許許多多的因素,遠不像紙上那麼簡單。
「怪不得丹師這麼少,煉丹失敗率高,容易炸爐不說。而且實際操作中還涉及到許許多多的小門道,必須得自己去操作才能學會。論難度,恐怕還真不在武道之下。」
楊紀喃喃自語,雖然失敗了,卻依然鬥志昂揚。
……
但是連趙冷轔恐怕都不知道,他這次事情做得不漂亮,就連上面的那些師兄都驚動了。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已經做上了武舉人啊!
「走吧!」
……
「這,大師兄那裡怎麼辦?」
「這件事情就不必再提了。這件事情關係到雙兒的性命,我們才不得不使用這些方法。但只要他能救得了雙兒,我們又管他那麼多呢?」
他會毫不介意的給他們來一劍。
「呼!」
「難說,hetubook•com•com趙冷轔那邊要對付他,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師兄們那邊要教訓他他就未必知道了。」
趙冷轔誰都可以輸,甚至被人殺了都可以。但是唯獨不能輸在外郡的人手上。——天水郡第一敗在琅琊郡第一手上,這豈不是說天水郡的人不如琅琊郡?
楊紀發現,丹道其實遠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屠蘇人雄嘆息一聲,轉頭道:
黑衫年輕人猶豫著道。
幾天前就曾經丟失過楊紀一次,沒想到眼前看起來又要丟失一次。
楊紀神色睿智,目中光芒閃動。
「趙師兄那裡怎麼交待啊,這小子長慶樓可是讓趙師兄丟了個大跟頭。」
但是萃菁的過程,其實還涉及到了溫度。太高的溫度,精華都燒化了,一起隨著高溫、煙塵滾滾蕩蕩,飄到爐外,什麼都不會留下,就像楊紀這樣。
趙冷轔現在想的是去搬郡里上一屆的武秀才第一,那位可是今年的奪冠大熱門。郡裏面都服他,論聲望比趙冷轔厲害多了。
太淵洲府是是非之地,權利之地,集中了天水郡太多的高手。他們這些本屆的武秀才,居然也只有跑腿的份。
看著機靈的瘦子沉吟片刻,立即有了注意:
另一名鐵勒上將軍的家將道,「這個楊紀不會是在謀划什麼吧?」
——大師兄可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貨!
他如果折損在了外人手裡,不止是他自己,天水郡的所有人都跟著蒙羞。長慶樓事發之外,這個琅琊郡今年的武魁首幾乎成和圖書了所有天水郡武者的目標。
「哎,都是被趙師兄連累!」
身旁,看起來強勢的長老恭聲應是,不再多說。
「是,莊主。」
天水郡的名譽的不容輕辱,這不是屬於某一個人,還是屬於其他天水郡所有人的。
很久之後,看著幾乎空蕩蕩的丹爐,楊紀苦笑一聲,又失敗了。
他也是天水郡的武秀才,但是這次卻被踢過來做盯梢、跟蹤的活計,相當的沒面子。但是想想後面那撥人又不一樣了。
黑衫年輕人一臉的埋怨道。
消耗些材料沒什麼大不了的,楊紀撿起一把藥材,重新放到了丹爐。
「這麼晚了都沒出來,那就是出不來了。那位也不是簡單的主,歐陽世家的弟子都被他勾搭上了。而且這幾天我看他也根本不怎麼在意我們,應該不是特意避著我們。——回去吧!」
回去報信的遠不止這個,黑夜裡遠遠近近,許許多多的人影紛紛消失。這些人或許看到,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誰也沒有說破,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各行其事,互不相交。
從傍晚到日落,這濃煙就一直沒停過。
黑衫年輕人突然回過頭來,望向旁邊不遠,蹲在地上思考的另一人。
長慶樓的事讓他們在同舉中很沒有面子。要不是礙於身份,武舉人對付武秀才說出去不太光彩,早就插手了。
「沒辦法,只能重新再來了。」
萃菁的過程,其實就是將各種材料放到丹爐里燒化,燒走的是糟粕,留下的是精華。這一點寫的明明白hetubook.com.com白,簡簡單單,一看就懂。
「這個小子……怎麼還不出來?」
「不管是謀划什麼,都必須得仔細看緊。三公子已經從落陽山開始調集府里最強的鐵衛了。在鐵衛回來之前,都絕對不能讓這小子逃脫我們的視線。」
如何不能處理好這件事,以後趙冷轔恐怕就是天水郡第一個被孤立的武魁首!
等黑衫年輕人發泄的差不多了,蹲在地上目光睿智的年輕人才緩緩開口:
必須要找個場子不可。
而溫度太低了,留有大量的雜質,甚至大量沒有燒化的原材料。這樣的東西是不能用的。
這就是理論和實踐的差別。
「你在這裏守著。不管他會不會在地火山莊里過夜都給我盯著。絕對不能讓他走了。——我現在回府里,立即把這裏的情況回報三公子。」
蹲在地上思考的年輕人道,他的目光睿智,看起來和身旁的同伴並不太一樣。
煉丹房裡,楊紀累得滿頭大汗。
用草莖在地上畫了個圈圈,隨手一扔,目光睿智的年輕人立即站了起來:
地火山莊晚上是不留客的人,任何人到地火山莊拜訪,傍晚之前都是要離開。但這小子進去都好幾個時辰了,天也黑了,完全沒看到要出來的跡像。
「琅琊郡今年實在太邪門,太淵洲多少個郡,排名什麼時候有他們的份。今年居然出了個武宗,還打敗了白頭山的弟子,這誰能想得到。」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察覺了?」
目光睿智的年輕人道,衣袖一甩,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和_圖_書在夜色中。
「趙冷轔這次真是糊塗,調都沒調查清楚,就去招惹人家。這次在長慶樓輸了,搞得已經出去的師兄們都沒有面子。」
誰叫他們是天水郡上一屆的師兄?
濃煙滾滾,和火星噴吐在一起,化成煙滾,從煉丹房上方筆直的煙囪里裊裊升起,消失無蹤。
「好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趙師兄。」
不過好在煉丹房裡什麼都不缺,就是藥材多。背靠著地火山莊這棵大樹,有他們龐大的資源支持,楊紀還失敗得起。
武科舉三年一屆,武科舉的名次可都是靠打出來的。這些師兄們可都是上一屆的武秀才,有些甚至都是武舉人。
「怎麼辦?如實回報,不然還能怎麼辦?」
楊紀心中暗暗道。
「這事透著詭異啊!」
「趙師兄也是不服氣,想去瞧瞧。煞煞他們的風頭,壓一壓他們。哪裡料到會失手,踢到了鐵板了。」
「或許,我應該再找一個丹爐來。」
想想丹藥中吃出一大堆草是什麼樣子?
趙冷轔何等人物,在天水郡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但這次失利,驚動了上面的師兄們,立即威信受挫,處境極其不利。
一處停著馬車裡,幾雙的目光透過窗子正偷偷望著地火山莊的大門。這些目光雪亮無比,即便黑暗中也非常的醒目。
目光睿智的年輕人說著也是搖頭。
趙冷轔是今天天水郡的魁首,在郡中子弟頗有威望。但是卻在長慶樓跌了個大跟斗,敗在了琅琊郡第一的楊紀手上。
蹲在地上的睿智年輕人也是一臉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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