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集 竹籃打水
第4章 魔獸靈眼

「魯雷特,你就把劍借給我啦!」
又氣又惱的瞪了索爾一眼,潔西卡似在怪他怎麼可以忘記。
哪知話音未落,索爾就那麼拍拍他的肩膀,叫上潔西卡匆匆離開。
索爾對潔西卡使了個眼色,潔西卡立刻不動聲色的上前扶起那個女孩,把她帶向旁邊的店鋪。索爾則對眾人道:「好了,沒什麼好看的,大家都走吧。」
「什麼?」依格烈立刻乖乖轉頭。
索爾那個汗啊,他趕緊道:「別胡說,我是有別的用。這玩意兒要多少錢?」
說著,她輕呼了口氣:「不過,那時的洛維爾,可比現在蕭條多了。僅僅過了幾年,我們的小鎮就變成現在這樣,當時真是想也不敢想呢。」
聽到這話,兩個牛高馬大的野蠻人立刻像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
「我……我……」那女孩嚇得快哭出來了,但眼淚卻硬是流不下來。
幾乎是立刻,殺氣騰騰的依格烈便滿臉賠笑的轉過身去。
被他的眼睛一瞪,那邊的人感覺就像有一把鋒利的劍架在脖子上般,全都忍不住退了幾步,只留下那個女孩傻在原地。
目送他往冒險者公會的方向離開后,魯雷特這才鬆了口氣。他轉身對索爾道:「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不過請放心,有我在,師兄他不會亂來的。」
一旁的拉里斯忍不住道:「別作夢了,那次目擊報告沒有一點證據,誰知道是不是報告人為了獎金在說謊?況且公會已經派出最好的魔獸獵人前去捕捉,哪會落到你頭上。」
潔西卡哼了一聲:「真不知那時你是怎麼想的,居然去拉矮人的鬍子。要不是克雷斯及時趕到,就真的危險了。」
索爾無可奈何的一拍額頭。希望瑪莉別把他們嚇得直接逃回冰凍高原就好了。
「這裏不太方便,回去后我會跟你說的。」索爾陪笑道。
「呃,我說了,師父他……」魯雷特說到一半,想起這樣對依格烈好像沒用。於是他又改口道:「這樣吧,你先回公會等我,借劍的事慢慢再說。」
「什麼?」索爾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索爾大感奇怪。
說著,她也不管索爾是不是感興趣,直接翻開指著其中的某頁道:「現在我最想要的是這頭魔獸。」
索爾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他不禁暗自苦笑,瑪莉為什麼對那玩意兒那麼執著?
很快,兩人又再次回到瑪莉的鍊金術工坊。
聽他這麼說,潔西卡不能置信的睜大眼睛,掙手的幅度立刻減小。她雖還是羞急滿面,但眼中已漸漸泛起一股幸福之色。
「先不說那麼多,跟我來就是了。」索爾打個手勢,示意她跟著自己。
這叫索爾怎麼跟她講?他只好敷衍道:「呃……總之,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反應都會跟他們一樣的東西。」
「領主大人您好。」
梅涅立馬興奮的道:「這叫靈眼,雖然只是中級魔獸,但一度被認為已經絕種了。不過今年曾有報告在赫肯沼澤再次發現了它的蹤跡,所以又被收錄進最新版的魔獸圖鑑里了!」
「就是能讓人昏迷的葯,或者安眠藥也行。」索爾解釋道。
「放心吧,他們是你的朋友,就等於是我的朋友,我哪會敲詐朋友呢?」瑪莉立刻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嘿嘿,今天本領主出錢。」索爾回頭對她一笑:「你喜歡什麼www.hetubook.com.com,就買什麼,買到你滿意為止。」
潔西卡笑著對他道:「什麼陪著?明明是我硬拉你出來的。」
「但靈眼卻能將人的靈魂拉出體外,或者在有靈體存留的地方,直接呼喚出已歸入冥神的死者。」
她話音一落,索爾、巴克、伊格納,以及遠在魔法師公會的沃爾薩,不約而同地同時打了個寒戰……
「真的不要?」瑪莉又問了一遍,看到索爾肯定的答覆后,她才不甘心的道:「二十個金幣。」
依格烈臉上立刻泛起失望之色。但幾秒鐘后,他又興奮道:「那不如這樣,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你悄悄的給我。」
「魯雷特,把你的斬龍劍借給我吧。沒有好的武器,我根本打不過那傢伙!」
哪知依格烈居然耍賴:「不,除非你借給我,否則我絕對不起來!」
梅涅突然道:「啊,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急著回去吃飯。」
魯雷特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看住師兄的。」
越想越覺得可行,索爾再也坐不住了。他匆匆的對魯雷特道:「依格烈的事就拜託你了,千萬別讓這傢伙在我的領地里鬧事。」
索爾壓低聲音:「有沒有迷|葯?」
瑪莉的臉重又垮了下來,她氣哼哼的道:「那就進來吧。」
索爾和潔西卡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那兒早已聚了一大群人。兩人分開人群,赫然看到堪稱人類第一劍士的依格烈,此刻正像個小孩般蹲在地上,雙手扯著魯雷特的后衣襟,而後者,則一臉無奈的僵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
魯雷特愕然道:「這不是一樣嗎?」
「什麼空房間?」潔西卡大感莫名其妙。
雖然看樣子瑪莉已準備下刀了,但生意就是生意,索爾也不能直接干預。
讓索爾意外的是,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居然對魯雷特服服帖帖,實在讓人大跌眼鏡。要知道,論起劍術來,魯雷特恐怕遠不是他的對手。若依格烈真的想要斬龍劍,直接出手搶絕對是輕而易舉,但他卻像個小孩般又是懇求,又是耍賴。
巴克匆匆對索爾道:「索爾大人,請幫我們對瑪莉小姐說,那個東西我們實在不需要,請她把燃燒彈做好就行。」說完,也不等索爾回答,兩人便匆匆逃離。
看著她,魯雷特一臉不知該說什麼好的表情。
儘管不明白剛剛怎麼回事,但眾人都知道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不好惹,加上索爾發話,便都一鬨而散。
「打我呢?」
魯雷特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師父曾鄭重的叮囑過我,絕不能把斬龍劍交給師兄。」
聽她這麼說,索爾心裏忽地一動,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出來。
「啊,原來你一直保存著,而且保養得這麼好。」索爾恍然大悟的看著她手裡跟新品一樣的刺劍。
「危險?」索爾咕噥了一句。
「究竟是什麼?」潔西卡還是不解。
「啊哈哈,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樣很炫罷了。」索爾連忙敷衍道。
「唉,卡菲爾,索爾這小子已經饑渴到要用下藥這種下作的手段了,看來我是再難幫你啰。」
似乎這才看到兩人,她不禁一愣:「你們又回來幹嘛?」
我靠……索爾差點就脫口而出。
「你究竟想要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瑪莉正在氣頭上,哪會給他好臉色。
進到m.hetubook.com.com工坊后,索爾對潔西卡道:「你先等一下。」跟著他把瑪莉拉到一邊。
而這時索爾的心裏,卻正雀躍不已。因為他剛剛才想到,之前在奎瑪克的遺書中,曾看過有這種魔獸的圖案。
跟著,她一扯魯雷特的衣袖:「魯雷特,我也餓了,咱們也去吃飯好不好?今天我想吃梅茜大嬸做的烤牛排。」
「他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卡多奇怪的道。
「咦,你們怎麼了?」索爾驚訝的道。
說著,她一臉不解的向自己的工作室走去:「真奇怪,我的小白兔四號哪點不好,怎麼就沒一個男人肯要呢?算了,我還是繼續研究第五號吧,哼!總有一天我要讓這東西流行開來。」
「有,當然有。」瑪莉立刻道:「有生意我當然要做了。」
他當然不是想把靈眼召喚出來,再去賣高價,而是剛剛靈機一動,突然想到,能不能用這種魔獸做引子,將瑪琳體內的肯尼洛斯之靈呼喚出來,直接跟她談判呢?搞不好能找到解決她和瑪琳之間事情的辦法。
這時,魯雷特也注意到了索爾。他做個讓索爾稍等的眼色,跟著對依格烈道:「對不起,師兄,我不能把劍給你。」
索爾又道:「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乾脆就把劍借給他好了,總之越早打發這傢伙離開越好。」
索爾尷尬的笑笑:「是啊,回想起來我也覺得奇怪。你原來那把刺劍,就是那時折斷的吧?」
見魯雷特說得鄭重其事,依格烈只好聳聳肩:「那好吧,我答應你。」
「你究竟想做什麼?」見他到現在還不肯明說,潔西卡不禁有些生氣。
雖然索爾已成功為瑪莉推銷出大筆訂單,但因為時間差,以及外界戰事吃緊的緣故,生意至今還沒上門。
第二天一早,索爾和潔西卡帶著巴克兩人,先去拜訪了曼森,訂製了一些適合野蠻人穿戴的盔甲,便帶著他們來了瑪莉這裏。
莫非……是斬龍劍本身有什麼秘密?
話音未落,工坊里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同時瑪莉的聲音道:「你們跑什麼,我還沒介紹完呢。是不是你們的尺寸比較大?那我可以專門製作特大號的……」
魔法師拉里斯冷冷的道:「這是個極端危險的傢伙,為什麼不趕他走?」
索爾暗道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不過沒等他細想,瑪莉已笑咪|咪的轉向巴克和伊格納兩人:「兩位客人是從冰凍高原來的吧?真是好遙遠呢。」
對這個師兄,魯雷特完全沒有辦法。他搔搔頭:「我是說,慢慢談……」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這傢伙腦袋裡究竟有多少真正的腦漿。
「這麼貴。」嘀咕了一句,索爾還是爽快的付了錢。
她豎起手指道:「靈眼可不只是少見哦!在靈魂類魔獸中,它不像夢魅那樣可以入侵人的心神,也不像斬魂者那樣能直接傷害人的靈魂,可說沒有一點攻擊性。」
「唉,我的媽呀!」
索爾奇怪道:「那你為什麼不把劍借給他呢?」
因此當見到有兩個冰凍高原的「豪客」主動送上門來,幾乎快窮瘋了的瑪莉,當即眉開眼笑。
梅涅立刻露出「你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的表情。
「什麼?」瑪莉一呆。
哪知前一刻還可憐兮兮的依格烈,猛地轉頭看向她,整張臉已經扭曲起來:「我在和魯https://www.hetubook•com•com雷特說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就在索爾猜到這裏時,魯雷特小組的其它幾人,梅涅、拉里斯和卡多,從街道那一頭走了過來。
「如果他們罵我呢?」依格烈想了想。
跟著不由分說,推著一臉迷惑的潔西卡離開工坊。
「這樣啊。」依格烈仰頭做思考狀:「那你不告訴他,我也不告訴他,那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為什麼?」依格烈臉苦得簡直連眉毛都快掉下來了。
伊格納點點頭:「買到了,我們離開的時候會來拿。」
「其實這種珠子配合我發明的燃燒彈使用,效果將更加驚人,比單純買珠子划算多了。當然,價錢方面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嘛。」
說著她走進旁邊的一個小房間,過了一會兒出來時,手裡已拿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裏面裝著小半瓶黃色的粉末。
「哦,真看不出來。」瑪莉臉上立刻泛起一個會心的笑容。
「那是誰,怎麼有點耳熟?」潔西卡迷惑的道。
一直目送著兩人離開,瑪莉突然嘆了口氣。
「什麼法子?」潔西卡大為驚喜。
直到這時,索爾才明白過來。
「難得看到你們一起出來,請來這邊看看。」
「又回這裏做什麼?」潔西卡感到很奇怪。
魯雷特用手向後指了指:「唉,好不容易把他打發回去了。」
看到只有魯雷特和索爾站在這裏,卡多道:「他人呢?」
話是這麼說,但那雙灼灼發光的眼睛,分明在看著兩頭大肥羊。
走著走著,索爾突然道:「還記得嗎?當初我剛回洛維爾的第二天,也是由你陪著,像這樣在小鎮巡視。」
洛維爾能走到今天,這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此時,索爾和潔西卡,不約而同產生了一種「精心培養的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欣慰感。
看樣子,她已經認定索爾是準備對潔西卡下手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羅傑被殺,師兄非常生氣,這才不顧一切跑來向我借斬龍劍。如果說真有誰能對付得了那個叫格魯的劍士的話,恐怕只有他了。」
現在索爾對這兩人的關係真是非常好奇。他忍不住道:「那傢伙,怎麼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向聲音來處望去,索爾和潔西卡也停下腳步。
看來只能等以後大批量向野蠻人販賣時,再壓低一些價格好了。
瑪莉立刻一喜:「我就知道,是不是那兩個悶騷的大個子不好意思自己買,所以委託你……」
就在這時,一聲怪異的尖叫,突然打破街道的寧靜。
她轉頭看了潔西卡一眼:「終於忍不住了吧?」
索爾差點沒一頭栽倒,他哭笑不得的拉開瑪莉:「好啦,你就別跟我添亂了。」
「怎麼了,什麼事走得這麼急?」見索爾埋頭急急邁步,潔西卡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索爾奇怪的道。
「想找你買點東西。」索爾對她道。
說著當先走進工坊,一邊走還一邊咕噥著:「哼,還以為野蠻人會開放一點,全都不是男人,枉費老娘這麼好的發明……」
魯雷特哭笑不得的道:「師兄,你先起來好嗎?」
「好了,我們走吧。」索爾走回去,對潔西卡道。
潔西卡嗯的點點頭,跟著不知想起什麼,突然不再說話。
一路上,不時可以聽到此類熱情的招呼,每一次都讓兩人相https://m.hetubook.com.com視一笑。
魯雷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哈,從我們一起學習劍術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師兄他劍術非常高強,就是人有點那個……你明白啦,他只聽我和他弟弟的話,連師父都管不住他。」
魯雷特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師父只是說,那樣實在太危險了。」
他們哪裡知道,剛剛所有人都稀里胡塗在地獄門口走了一遭。
「對了,冰凍高原的日子很無聊,很寂寞吧?兩位還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剛剛改進的『小白兔四號』呢?絕對是消磨漫漫長夜的最佳選擇……」
這時,工坊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氣急敗壞的瑪莉追了出來:「人呢?」
「小珠子買到了嗎?」潔西卡關心的道。
「這是迷龍香的花粉,人只要吃了一點點,就會昏迷很久,保證醒不過來。」她把瓶子交給索爾。
緩緩還劍入鞘,潔西卡幽幽的道:「這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東西,我……我一直都很小心的保養著呢。」
從這把劍里,他深深的感受到這麼久以來,潔西卡對自己那份含蓄的感情。感動之餘,索爾忽然興起,不顧就在大街之上,就那麼拉起潔西卡的手,向矮人的小攤走去。
見她手裡抱著一本厚厚的皮質書,索爾問道:「這是什麼?」
索爾連忙打斷他:「當然不是,我是想買別的東西。」
「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也許能解決瑪琳體內的肯尼洛斯之靈。」索爾頭也不回的道。
他苦笑著擺擺手:「你想到哪兒去了!總之你有沒有?」
一旁的索爾大叫糟糕。他很清楚依格烈這瘋瘋癲癲的脾氣,根本讓人捉摸不定,難不成這傢伙想在這兒大開殺戒?
潔西卡不禁大感迷惑:「什麼小白兔?記得上次沃爾薩也被那東西嚇得不輕,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魯雷特無可奈何的一攤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但如果我強行趕走他的話,誰知道師兄會做出什麼事來?還是由我看著他保險一點。」
離開鍊金術工坊后,索爾和潔西卡漫步在洛維爾的街道上。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散步了,此刻默默並肩而行,感受著漸趨繁華的小鎮,沿街聽著熱鬧的叫賣聲,心中一片寧靜。
「就是這樣,你可別敲得太狠了。」索爾低聲對瑪莉道。
一直以來,依格烈都只用普通的劍,所以經常是還沒用出全力,劍就碎了,所以他才想要借用斬龍劍。只是,若只是要結實耐用的話,依格烈應該有很多選擇,不一定非斬龍劍不可。那麼,他師父的叮囑,就有些值得推敲了。
「這是什麼?」
「梅涅,我感覺你比師兄還要讓人頭疼……」
沉默片刻,潔西卡將腰間的佩劍抽出半截:「你還記得嗎?」
「嚇跑了。」索爾向她聳聳肩。
不顧四周射來的異樣目光,依格烈苦苦哀求著。
拉里斯哼了一聲:「有什麼奇怪?從認識他以來,這傢伙就總是神神秘秘的。」
「也不行。」
說著,似乎被勾起什麼可怕的回憶,高大的野蠻人又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
潔西卡又羞又急:「你想去哪?這麼多人,先放手……」
說著,瑪莉又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這可是最好的迷|葯,要是她吃下去,保證你想幹什麼都沒問題。另外要不要我再賣你點助興的東西?」
「你在這裏絕對m.hetubook.com.com不能傷害任何一個人,否則我永遠不會把劍借給你,明白嗎?」魯雷特盯著他,一字一句的緩緩道。
梅涅卻對他們的話毫無興趣,她蹦蹦跳跳的走到索爾身邊:「喂,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還好嗎?」
是怕那傢伙拿著劍到處亂砍人嗎?那樣的話,倒確實夠危險的。
「潔西卡小姐你好。」
這時,瑪莉突然從後面搭住潔西卡的肩膀,湊在她耳邊道:「要是你們真的急用的話,我這兒空房間倒還是有的。」
暗道不愧是召喚師,果然對罕見的魔獸有異常的狂熱,索爾道:「這種魔獸除了稀有,還有什麼特別嗎?」
正在他想開口叫眾人快跑時,魯雷特突然暴喝一聲:「師兄!」
魯雷特剛說了一句:「這可不行,只有這把劍……」
索爾湊過頭去看了看,圖鑑里是一隻類似邪眼的古怪魔獸,外形像一顆巨大的眼球,下面拖著無數又細又長的觸鬚,像只水母般飄浮在半空。
「呃……總之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傷害別人,明白嗎?」
魯雷特有些無奈的揉揉鼻樑:「可是師父一再叮囑我,不能把劍給你。」
一股寒意剎時掠過索爾心頭,要真是這樣的話,這裏所有人……不,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小鎮的人,都難逃一劫。
「說啊,你在笑什麼!」依格烈緩緩站起。
索爾卻已經臉色發白,半晌,他才倒抽一口涼氣:「天啊,依格烈,我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
「怎麼了?」梅涅大感奇怪。
「噗哧」一聲,一個圍觀的女孩,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梅涅毫不懷疑,她也跟著興奮道:「超炫的吧?可惜我是沒什麼希望得到了。」說到這裏,她又變得沮喪起來。
又儘力叮囑一番后,他就和潔西卡告辭離開。然而還沒等兩人走出鍊金工坊,身後已傳來瑪莉的聲音。
就像關閉水龍頭般,那股充斥全場的殺氣瞬間消失不見。在場的人只覺心頭一松,全都不由得呼了口大氣,那個女孩更直接癱坐在地上。
這時,兩人經過一個由伊克族矮人擺設的手工藝小攤,索爾忍不住道:「那時曼森也是這樣在路邊擺攤,我還記得惹他發火后,差點被他殺掉。」
「要是他們罵你呢?」
索爾剛要說話,忽見大門嘩啦一聲拉開,臉色蒼白的巴克和伊格納大步走了出來,兩人一邊走還一邊回頭,似乎害怕什麼追出來一樣。
梅涅立刻獻寶一樣拿起來晃了晃:「這可是最新的魔獸圖鑑哦,我拜託鎮上的魔法店老闆,花了好久才送到呢。」
「魯雷特,你要借劍給我了嗎?」
依格烈的反應讓魯雷特哭笑不得,他無可奈何的向索爾攤攤手,隨後高聲道:「師兄。」
「真的嗎?你肯借給我了嗎?」似乎完全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依格烈大喜道。
「嗚……」被拉里斯潑了冷水,梅涅立刻沮喪的嘟起嘴。
見他和潔西卡在外面,巴克這才鎮定了些:「索爾大人,您還沒走嗎?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瑪莉小姐要賣給我們的那件東西……那個小白兔……」
「不行。」魯雷特搖頭。
說著,她一臉嚮往的把書抱在胸前:「真想有一隻啊,靈魂類魔獸中,只有它是中級的,而且最為罕見。」
「這把劍,就是你後來賠給我的。」
「那好,我去了。」對他接下來的話完全聽而不聞,依格烈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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