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將臣番外
第841章 最後的調教1

「看樣子是時候離開了。」河伯站在粉藍色的房間里,腳卻一步也沒有動,他抬頭看著時間,已經早上十點了,平時自己睡在沙發上,每天七點就起來做早餐,那個女人總是在八點的時候起來,大大咧咧地享受早餐,今天當他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鋪上就是空的,手撫上去,一絲溫熱也無,看來,那個女人早早地就出門了,這還是第一回,沒有吃過早餐就出門了。
「那又怎麼樣?」河伯又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
白逸看著符羽,這個女人天生聰穎,又懂得看透人心,沈冰也是頻頻點頭,她完全贊同符羽的意見:「嗯,衛子夫根本就是你的恩人。」
「正好一個月的那一天。」河伯說道:「這個女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我真想親手殺了她!」
河伯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他先是呆坐在書桌前面,後面又撲到床上躺了一會兒,一直到現在,他站在這裏,悵然所失地盯著牆上的鍾,衛子夫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河伯站了起來,馬上朝門外走去,衛子夫說道:「恕我直言,現在的你和以前已和*圖*書經截然不同,沒有身份,你在現代社會裡,寸步難行,你現在就如同外面的流浪漢,想要找一個可以收容你的地方,並不容易。」
他不語,他知道自己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至少可以恢復一成的修為,僅僅是一成而已,那時候,至少會比現在強,這一個月恐怕不得不蝸居於此了,衛子夫說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你,前提是你不要扔我下樓。」
「子夫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白逸問道。
河伯看了一眼符羽,面色沒了下去:「女人都是這麼可怕的動物嗎?直覺真是可怕的東西。」
「其實,和子夫在一起的那一個月,是你最開心的一個月吧,你沒有費盡心思去算計什麼,因為被子夫反制,反而享受到了很多以前沒有機會嘗試的東西。」符羽說道:「我在想,這也正是子夫的目的吧,讓你嘗試著不同的人生,擺脫過去的你,那個喜歡算計,目的性太強的自己,對於你來說,一切都與眾不同了,你不得不承認,你感覺到新的自己了,或許是……平靜?」
「見到這個情形,蘇東坡就寫了一首詩取笑陳慥:龍丘居士亦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東是柳氏的郡望,暗指柳氏。獅子吼一語來源於佛教,意指如來正聲,比喻威嚴。後來這個故事被宋代的洪邁寫進《容齋三筆》中,廣為流傳。河東獅吼由此而來。」
一個月的時間對於河伯來說,實在是很短,他經歷的那些個日夜,相較於一個月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這原本是不值得一提的三十天,可是他低估了衛子夫,這個女人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趁自己喪失修為對自己大呼小叫,出街要拎包,回家要打掃衛生,最後被逼著連飯也要學著做了,雖然只是一盤蛋炒飯而已,衛子夫完全就是傳說中的河東獅吼!
孽緣的說法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是啊,這根本就是孽緣,衛子夫終於讓河伯感受到了新的自己,可是她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呢?衛子夫究竟在搞什麼鬼?
目送衛子夫出去,河伯居然笑了出來,為什麼笑,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嘗試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包括改頭換面,讓自己更像一個現代人,現在他走在和-圖-書路上,就是一個品相出眾的年輕人,格外地引人注目,他還學會了做飯,包括西餐,這些都是衛子夫的功勞,在她的調|教下,河伯居然朝著五好男人的方向哪展,這一點,河伯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他只知道,一個月後,只要自己恢復些許的能力,就可以擺脫那一隻母老虎。
河伯轉過身來,衛子夫所言非虛,自己眼下的確是沒有去路了,衛子夫說道:「你先留下來,等你想好你以後要如何過活再說。」
「恩人?」河伯的嘴一癟:「我看我和她根本就是孽緣罷了。」
河伯只是說說而已,他非但下不去手,而且已經習慣這種被衛子夫呼來喝去的生活了,一個月到期的那一天,他已經能夠進行簡單的幻術,雖然還差得很遠,但憑藉這一點,他已經可以過活。
河伯並不清楚衛子夫詳細解釋河東獅吼的用意,這個女人的心思,他有些摸不透,只有耐著性子先聽下去,他倒想看看,這一次,衛子夫又在玩什麼花樣。
這中間還有一個插曲,衛氏夫婦曾經上門來找女兒,看到河伯的那一刻,兩人自然驚訝莫名,魏依一直擔心女兒愛上河伯,會從此淪陷和圖書,失去自我,可是看到河伯穿著圍裙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衛青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叨咕著要是唐三成他們看到了做何感想,魏依沒想到女兒居然可以讓河伯變得老實,雖然慶幸她沒有被河伯擰斷脖子,但聽到一個月的說法之後,也是憂心忡忡,倒是衛子夫不以為然。
「你剛才說我是河東獅吼,那你可是說錯了。」衛子夫似笑非笑:「河東獅吼是形容自己的屋內人的,也就是自己的妻子,可是,我們倆可不是夫妻,所以,你說,你剛才是不是說錯了?」
「你在看什麼?」衛子夫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河伯知道自己修為大損,現在連一個普通人的腳步聲也聽不到了,那三個人,害得自己好苦,或者,原本就是自己害了自己,撿到那一塊玉碟碎片,自以為迎來嶄新的一頁,卻讓自己陷入了牢籠,妖族,河伯苦笑,自己不過是龍族中的一員,法力高強,清高得很,不願意去修那什麼天道,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這份清高卻徹底坑害了自己,做人,做龍,果然都要低調,順應天道才對。
提到衛子夫,河伯的臉色又變了,符羽說道:「一個月和-圖-書滿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河東獅吼……」一邊做著蛋炒飯的河伯,一邊在嘴裏嘀咕著。
「是啊,突然跑到國外去,也不知道是在哪個角落裡,居然一點音訊也無。」小山說道:「現在女兒都不見了呢。」
衛子夫重重地咳了一聲:「你知道什麼是河東獅吼嗎?你知道來歷嗎?北宋的時候,有一太常少卿、工部尚書陳希亮,亮有一兒子叫陳慥,此人狂放不羈,傲視世間,視榮華富貴為糞土,儘管是官宦之後,不坐車,不載官帽,隱居龍丘。蘇東坡因烏台詩被貶到黃州任團練副使,不期遇上陳慥,兩人成為好友。陳慥在龍丘的房子叫濯錦池,寬敞華麗,家裡養著一群歌妓,客人來了,就以歌舞宴客,而陳慥的妻子柳氏,性情暴躁凶妒,每當陳歡歌宴舞之時,就醋性大發。拿著木杖大喊大叫,用力椎打牆壁,弄得陳慥很是尷尬。」
在這裏掉坑裡了,河伯的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甭提有多難看了,衛子夫指了指鍋里:「看著點火,要糊了。」
聽到這裏,唐三成有些埋怨的意思了:「那二老明知道你在子夫那裡,居然一點口風也不露,實在是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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