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心動一刻

柳詩詩說的是實話,剛剛被敲暈扛過來的時候,她是斷然看不到這麼兇險可怕的路,即使掉下去摔死了,那會估計也沒什麼感覺。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醒過來了,再讓她走這條路可真比殺她還難。
「啊,啊,神經病,你瘋了。」柳詩詩雙手環著陸飛的脖子,死活不肯鬆手。
「還能幹嘛?」陸飛隨意的撇撇嘴,「你不敢走,我只能把你抱過去咯。」
「哈哈。」陸飛大笑起來,「小姨子,你可真好騙啊。」
「詩詩,詩詩,真的是你嗎?」冷月狂喜的推開車門,一把抱住了柳詩詩。
上了車,冷月熟練的倒車,只是到轉彎的時候,冷月打方向的時候,明顯忍了一下。這一極小的動作,還是沒逃過柳詩詩的法眼。她藉著車內微弱的燈光,仔細看向冷月的手臂,在右臂肩膀下端,有著一片明顯的淤青,淤青處甚至還略帶浮腫。
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下了山,直到走到山下,終於和_圖_書看到了冷月的車子等在了哪裡。
「不準喊就是不準喊。」柳詩詩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山間。
「啊!」柳詩詩又是一陣尖叫,身子卻愣是沒有掉下去,依舊那麼懸浮著。
「吹牛。」柳詩詩不滿的瞪了陸飛一眼,「想走你自己走,反正我是不走。」
「神經病,你要幹嘛,放我下來。」柳詩詩羞紅著臉,小粉拳不住的捶著陸飛的胸膛。
「我怕高怎麼了?很丟人嗎?」柳詩詩嘟囔著嘴,「人生在世,誰還能沒有怕的東西呢?」
柳詩詩微微抬頭,這時候才發現,陸飛的兩隻手正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彎,支撐著自己不掉下去。
「冷月姐,是我。你沒事吧?」柳詩詩關切的回抱著冷月,不住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咦。」柳詩詩嚇得趕忙捂住了眼睛。
「去死。」柳詩詩狠狠的掐了一下陸飛的胳膊,羞紅著臉,朝著山下跑開了。
「吹!」柳詩詩嘟囔著嘴,「你以和_圖_書為你是狗鼻子啊。」
「麻煩。」陸飛搖了搖頭,兩步就跨了回去,跟著攔腰一抱,柳詩詩整個人就窩在了陸飛的懷裡。
柳詩詩心裏一陣暖意,在陸飛看來似乎是很隨意的一句話。在柳詩詩聽來,卻有了幾分情話的味道。這種樸實無華的情話,柳詩詩還真的從來沒有聽過。她將頭緊緊的靠在陸飛的肩膀上,雙手環抱著陸飛的脖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陸飛說完還不忘嬉笑著指了指樹梢上掛著的白色襯衫,「看到沒?那個就是從他們身上掛掉的。」
「我很正常啊。」陸飛疑惑不解的看向柳詩詩,「難不成你是想要拆散我和警花老婆?」
「人跟狗都是動物,只是人呢,是高級動物。既然都是動物,為什麼不能比較呢。」陸飛天真的笑道。
她嬌慎的看向陸飛埋怨道:「這樣多危險啊。重心全都轉移到我的身上,會把你帶下懸崖的。」
「我聞到的啊。」陸飛說著和_圖_書又朝著柳詩詩身前聞聞了,「你們身上特有的味道,我都記得呢。只要我想找你們,就一定能找到。」
陸飛不解的撓了撓頭,「既然不是要拆散我和她姐,那為什麼不讓我叫她小姨子了?」
「你臉皮還真夠厚的,連跟狗比都這麼來勁。」柳詩詩雖然不知道陸飛是不是狗鼻子,但他知道,陸飛一定有個好鼻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快就找到自己。
「神經病,我以後不准你喊我小姨子了。」柳詩詩走在陸飛身後,仰著頭,朝著陸飛說道。
「神經病,你到底是怎麼找到詩詩的?」冷月眼神里滿是震驚。
「誰稀罕你抱。」柳詩詩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比吃了蜜還甜,就連陸飛的胸膛,她都感覺比以往更加火熱。
「小姨子,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陸飛略帶取笑的說道。
「我這鼻子可比狗鼻子靈多了,要不然也不能那麼快找到你啊。」陸飛得意的笑道。
和圖書「既然不要我抱你,那我就把你扔下去咯。」陸飛說著,雙手往外一揚。
「對啊。」陸飛嘻嘻一笑,「他們走到中間的時候,我突然出現了。他們身子一傾,就像是一片樹葉,飄飄然的就掉在下面了。」
「好吧。」柳詩詩點了點頭,快速的跑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冷月腦子一陣生疼,連忙朝柳詩詩擺手制止,「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過小姨子,你放心,有我在,你是不會掉下去的。」陸飛嘻嘻一笑,朝柳詩詩擺了擺手,「過來啊。」
「我就沒有。」陸飛嘻嘻一笑,「這輩子我都還不知道怕是什麼樣的。」
「不喊你小姨子,喊你什麼?」陸飛不解的撓撓頭,「你該不會是又想棒打鴛鴦,硬要拆散我和慕容秋月老婆吧?」
「喂,小姨子,你等等我。你還沒說清楚,我為什麼不能叫你小姨子呢。」陸飛朝著柳詩詩邊跑邊問。
「小姨子,我不是說了嘛。只要有我在,和*圖*書我就絕對不會讓你掉在懸崖里。就是掉,那也是要我和你一起掉。」陸飛淡淡笑道。
「神經病,快拉我上去。」柳詩詩配合著陸飛,腰部一用力,整個上半身又重新回到了陸飛的懷裡。
「不要。」柳詩詩連連搖頭,良久,才紅著臉,「我怕!」
「小姨子,我說不讓你掉下去,你就不會掉下去。」陸飛笑嘻嘻的說道。
「神經病,你竟然敢騙我。」柳詩詩雙頰緋紅,環抱著陸飛的胳膊,陡然鬆開,小粉拳剛要捶到陸飛身上,只覺得身子一輕,上半截身子已經掉在了懸崖外邊。
直到陸飛抱著柳詩詩走過這段極為狹窄的山道,陸飛把柳詩詩放到地上,柳詩詩還有點意猶未盡。雖然平時和陸飛吵得不可開交,看不慣陸飛花心,看不慣陸飛吹牛,可在這關鍵時刻,所有的鬱結全都消失了。柳詩詩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溫暖。
「拆你個頭。」柳詩詩小嘴一嘟囔,「我說你什麼時候能正常一點思考問題啊。」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