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125章 我就會殺豬

再回到床上,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那件粉紅色的褻衣好似一個粉色的蜘蛛精,正在一絲一縷地將他纏繞,讓他窒息。
董少泉的問題還當真不少,諸如豬從哪裡買,有沒有長期穩定的貨源供應;殺豬的夥計怎麼培訓,怎麼讓他們如張蜻蜓所說,最大限度地把每一塊豬肉賣出他應有的價值;上哪兒能去拉幾個長期穩定的大客戶,保證鋪子的穩定經營;如何吸引百姓上門,願意到他們這生鋪子里買東西;萬一生意不好該怎麼辦;萬一生意太好,搶了同行飯碗又該怎麼辦……
這個張蜻蜓太清楚了,「干屠夫是殺生的活,除非祖傳,一般很少有人願意做的。就是願意做,也多是師傅帶徒弟,所以始終做不大。從來咱們只見人開飯館開糧鋪的,哪有人大張旗鼓地來賣豬肉?可我就不服這個理兒,憑什麼不能把豬肉賣得跟糧食一樣,弄得有模有樣的?」
可面對張蜻蜓明顯的不加掩飾的崇拜,董少泉卻是清醒之極,「說白了,我對殺豬這一行是一竅不通,不過是給了你一點意見。具體怎麼做,我就算是想到一些,也是紙上談兵。所以還得先把買賣做起來,咱們一邊做,一邊看效果。都沒個說能一蹴而就的,慢慢來吧。」
張大姑娘別的自信沒有,可是她在市場上轉了一圈,這個不是吹,她還真沒見著殺豬殺得比她更好的。
張蜻蜓兩眼發光,「你覺得我這買賣能做?」
這話很合張蜻蜓的胃口,「實不相瞞,我從臘月初一就要開始自己開伙了。上上下下這麼幾十口子人,說起來容易,但吃起來可厲害呢,所以我挺心急的,想趁著年前把生意做起來,過年買肉的人最多,要是拖拖拉拉的,那就錯過一年最賺錢的時候了!」
可是媳婦到底想怎麼樣呢?
不過倒是給郎世明說中了,她是在醞釀,醞釀著更快地把買賣做起來,跟他揮手作別。
次日一早,小豹子頂著兩隻熊貓眼,打著哈欠上了演武場。
董少泉點了點頭,「照你這麼算,做這門生意也不是不行,只是本小利薄,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麼好做的話,他們怎麼不做大呢?」
嘁,張蜻蜓還以為說什麼呢。「雅緻?雅緻能當飯吃?這個想法你得改改,不能吃著豬肉香,又嫌豬毛長,大伙兒要是都去雅緻了,沒人賣豬肉了,我瞧你那時候看著豬可比什麼都親。」
董少泉噗哧笑了,「要做京城第一豬肉鋪子,那你除非把豬肉送到皇宮裡去了,不過有這個雄心是好的,起碼咱們就有了一個努力的目標。」
董少泉沉吟了一會兒,掏出隨身的炭筆和本子記錄了些什麼,然後收了起來正色道:「你帶我去看看地方再說。」
這個張蜻蜓是認真算過的,買一隻豬是按整隻的重量算的,大概一斤要賣到十到十二文錢左右。以一頭一百斤的豬為例,就是一兩銀子。而市面上一斤豬肉的價錢大概在二十文左右,那賣一頭豬就可以賺一兩銀子,當然,這還要刨去房租和工https://m.hetubook.com.com錢。張蜻蜓不會像董少泉算得那麼精細,但她有她的道理。
這麼一說,張蜻蜓才不作聲了。
雖說郎家不在乎多他們一口飯吃,但是年輕人血氣方剛,都不願意求親靠友。說明一概吃穿用度,皆是自給自足。出門上哪兒,幹什麼,一定告訴郎家派守在這兒的看門人。郎老王爺和老王妃瞧他們如此行事,倒是樂見其成。並嚴格約束家下人,不許隨意去打擾胡惜容靜養,更不許拿董少泉的身份說三道四。
追風見事態平息,端過飯來,「二爺,您先吃飯吧,明兒一早,還得去跟老爺練功夫呢,那個假,少奶奶說可請不了。」
而南康國的京城遠比北安國富庶,張蜻蜓已經仔細觀察過了,殺豬只有早上這一撥,過了午時就沒什麼人了。因為殺豬辛苦,屠夫得起得早,當然收攤也要早得多。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不會想的?若是無事發生,人家是吃飽了撐的么?幹嘛把他衣裳脫了,又給他穿上才送回家?她的衣裳又怎麼到了自己身上?
董少泉聽得微笑,「那照你的估算,整個京城每日需要的豬肉量有多少?」
張蜻蜓頭也不回地就走了,自始至終沒有瞧那頭豹子一眼。其實不是生他的氣,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想當年,為什麼她的收費最貴,可是那麼多鄉親還是喜歡找她殺豬?這就是技術套用句俗話,就是她能多殺出兩斤肉來,那誰家不愛?
董少泉想了想,「既然如此,咱們事不宜遲。反正暫時只是小批量地進貨,咱們說干就干少量的幾頭豬還是好買的,暫時不會缺了貨源,能多賺幾口人的飯錢,總比白貼進去強。你那房子談定了么?要不我幫你去談談?」
畢竟是殺豬買賣,對於一個正常人,特別是一個女人來說,表現出這麼一點點的反感,不算過份吧?
董少泉今兒可結結實實給張蜻蜓好好上了一課,讓她知道,真正做大買賣的人,應該是個什麼架式。
小豹子這回可是當真慌了神,說起話來都語無倫次了,「那我……我真的……她……」
「對,扔了好,給你去扔。」
「不用麻煩你了!」張蜻蜓已經用過早飯,收拾停當了,「你在這兒吃了飯,一會兒還得去聽大哥講課,何必跑來跑去的?我自己過去找了他,一併出城就完了。」
小豹子什麼壞事都干過,卻于男女之事上被大哥約束得極嚴,還是很單純的童子雞一個。
嗷,小豹子頓時又被那團粉紅褻衣的鬼影糾纏得無處可逃。
「我不要!」追風哪裡敢私相授受這種重要罪證?「要不,毀屍滅跡吧?」
張蜻蜓想了很久,她除了會殺豬,什麼都不會。除了會挑豬,什麼都不懂。要她去開什麼鋪子,那都是個睜眼瞎。倒不如干自己會的買賣,可能還有幾分做頭。
哄堂大笑。
好啊,說走就走,張蜻蜓當即交待,讓陸真帶路,去找那糧商。
最後到底是潘茂廣打一個不過癮,繼續一打m•hetubook•com•com三,把他們全都胖揍一頓,這才滿意地上朝去了。
張蜻蜓已經讓陸真去打聽過,若是要租下來,每年也不過只要七八兩的銀子就行,這兒可有十來間的大房子,還有一個很寬敞的大院子,做個賣豬肉的地方,足夠用了。
進了內城,陸真指著路,七彎八繞了一會兒,到了一處山記糧鋪門前。
綠枝給搶白得不作聲了,董少泉呵呵一笑,「二嫂,你別說她們了,就是我,心裏也是有些彆扭的,總要讓我們有個接受的過程嘛!」
「若是咱們賣上七八頭豬,一年的房租就回來。剩下十幾二十個幫手,按一月一兩銀子的分例,大概也就是二十幾兩,這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每天賣出一頭豬,基本上就回了本,剩下的,就是盡賺的。可照我看,這市集上雖有十幾家賣豬肉的,但一早上就可以賣不止一頭豬了。」
不過那言下之意,盡人皆知。
夥計應了,進去請人。不一會兒,二人出來。其中一位和董少泉的目光剛一對上,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董少泉反問:「為什麼不能做?只要能賺錢,又不是殺人放火,什麼生意都能做。況且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天下賣豬肉的多了,但真正賣成氣候的卻不多。要是真的做成的,指不定還真能做成古往今來天下第一呢,只不過我對這一行不熟,雖然聽你說了這麼多,我還得再好好想想,有些問題該怎麼解決。」
一幫子狐朋狗友幸災樂禍,蔣孝才道:「不過是多個如夫人,你怕什麼?」
看他一臉緊張,追風不太想打擊他,順著他的意思道:「那也許什麼也沒發生?不過是您喝醉了,嬌蕊姑娘想讓您睡得好一點,便脫了您的衣裳。然後穿上的時候就有些慌亂了,弄錯了?」
張蜻蜓相中的是離這兒不遠處的一所大院子,那兒原先是個糧商的倉庫,專門儲存糧食。後來因為這兒賣菜的人實在太多,白天還好,晚上落下一地的菜葉肉屑,招來許多老鼠,啃完這兒就去禍害他那兒了。
胡浩然瞧見潘雲龍打完弟弟,不似平常那樣過來關心幾句,便自顧自地走了,就知道潘雲豹肯定又闖禍了,「說,你又幹什麼了?」
饒是董少泉見多識廣,也有點驚悚,不過他接下來的問題就很專業了,「你是要把下人們培養成屠夫,還是直接連殺帶賣的?到底怎麼做,有想法沒有?」
胡浩然落井下石,「上回問你,你不還說,人家跟你是咱們兄弟一樣的,既然跟咱們這樣的兄弟一樣,那還怕個什麼?」
綠枝猶猶豫豫,支支吾吾。
好恐怖哦,小豹子很擔心。「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有問題?張蜻蜓跟董少泉談得興起,眼光灼灼地瞧著她,「有問題趕緊提咱們早點解決,就能快點賺錢。」
「跟我一起干吧。」張大姑娘豪氣干雲,「咱們就做京城第一豬肉鋪子。」
一口氣說了半天,張蜻蜓停下來時,才發現董少泉好像一句意見也沒有發表過,不由有些緊張,「呃……和圖書我吶個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我還沒跟人說,只是讓她們幫我找了些合適的鋪面,現在就想帶你去看看的。」
潘雲龍本來只想小小地教訓弟弟一下,可是老爹這麼一發話,他真不敢大意了,攻勢一急,小豹子就更支持不住了,左撲右擋,累得氣喘吁吁,被打得盔歪甲斜,只想落荒而逃。
可小豹子卻跟撈著跟救命稻草似的,「就是這樣,肯定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
褻衣輕薄,在火中還沒來得及哀嘆一下自己無辜的命運,就化作一縷輕煙,消彌于天地之間,只餘一團灰燼。
傷心事不提也罷,小豹子沒臉說。
綠枝年紀不夠,火候也不夠,忍不住就問了,「姑娘,您這真打算去殺豬么?」
「你問我呀!」張蜻蜓來了精神,「咱們一塊兒商量著辦。」
潘雲龍和胡浩然還好,小豹子今兒可真是吃了大虧,渾身上下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一屁股癱在地上直喘粗氣。
兇手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安心睡覺去了。可晚上到底還是睡不著,他到底做了,還是沒做?
「哄!」蔣孝才提供了一字真言,「使勁一切手段哄她開心,她要你站著你就別坐著,她指東你就別往西,只除了一條,她要你滾,你堅決不能滾,一定要跟在她的身邊,做小伏低。給她端飯,倒茶,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給她打洗腳水。」
「我拿剪子來。」
不過要是倒洗腳水有用的話,他也認了。
董少泉笑道:「做生意就是要跟紅頂白,這個道理不錯。可是你還忽視一點,就是京城裡這些大大小小的飯莊酒樓,還有許多的大戶人家。他們要的豬肉量可著實不小,有許多相熟的屠夫是直接送到人家家裡去的,所以你看不到。現在你說的,只是做些尋常散客的生意,這個是可以做,但只能勉強糊口而已。可若是把那些大生意拉過來,你想想你能賺多少?」
如此也好。
潘雲豹氣得手直抖,「你們都給我滾。」
董少泉和張蜻蜓下得車來,走進店堂,溫言詢問:「請問,掌柜的在嗎?我們是想來談租房子的事。」
胡浩然出了府,這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對於張蜻蜓,他是心存一份感激的,「我們已經忙完了,少泉還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空的。你要現在找他,我回去跟他說一聲,帶他過來。」
胡浩然瞧這情形,揶揄起盯著媳婦背影滿臉愧疚的豹子,「你不會出去尋花問柳,得罪了弟妹吧?」
這是在外城緊鄰著東城門的一處集市,是商戶們自發聚集的一處露天空地,張蜻蜓來看過好幾回了。因為緊鄰著護城河,有一排排的楊柳長得很是茂密,夏天能遮陽,冬天能擋雨,所以大伙兒都願意聚集在這兒做買賣。
「那就無事了。」蔣孝才剛說了句讓小豹子安心的話,緊接著又把他的心給毫不留情地揪了起來,「也有可能是人家幫你擦洗過了,你的衣裳換過沒有?」
潘茂廣一邊繼續痛揍來找打的胡浩然,一邊分心指點https://m.hetubook.com.com兩個兒子,「雲龍你這完全不對,流星錘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要再快一些,下手再果斷一些,雲豹你是沒睡醒么?你這招到底是怎麼使的?怎麼只使一半就收了招,跟個大姑娘繡花似的左退半步,劈咳,真是沒用,雲龍,轉身打他后膝眼兒,不許手下留情,你不出手,我就過來了!」
可是小豹子想賴賬了,拉著追風問:「我其實什麼也沒做,對吧?」
所以今兒請了董少泉出來,她就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殺豬,你看成么?」
架著他回了房,張蜻蜓迎上前去,潘雲豹剛一喜,卻見媳婦走到胡浩然跟前,「老大,今兒少泉有空么,我想請他陪我出去走走。要做的事,我已經有了些打算,想聽聽他的意思。」
見他真的生氣了,大家更是樂得東倒西歪,最後蔣孝才本著不多的良心,給了個相對中肯的意見,「反正這種事,敵不動,你不動。那女人都不吭聲,你嚷嚷什麼?就當醉了一場,沒這回事就行。真等弟妹鬧起來,再說!」
哦,好。小豹子坐下開始大吃大喝,可是什麼東西吃到嘴裏,全都沒了味兒。腦子反反覆復只在想著,我什麼也沒做,我什麼也沒做。
她已經詳細考察過京城周邊的豬肉市場了,跟北安國差不多,一般都是屠夫找周邊相熟的農戶買豬,然後殺了拖出來賣肉。
郎世明年紀最小,卻想得最長遠,「說不定你這回一舉中的,還能開枝散葉呢!」
哼,都是一群拿他取樂的,小豹子恨恨想著,要不是實在今天挨打太過,他非教訓他們不可。
郎世明很肯定地說:「那是她在醞釀,就像有時我爹想要打我,可是剛開始一直按著不打,一直不打,就在你覺得沒事的時候,他就來了!」
嗷嗷,小豹子快抓狂了,他守了二十年的童男之身啊,到底保沒保住啊?
說這話真是要昧著不止一點兩點的良心呀,脫你衣裳,怎麼連人家的貼身小衣也脫下來了?明顯在鬼扯。
張蜻蜓想了這麼幾個辦法,首先是多養幾隻貓,其次就是豬肉相對於糧食來說,還是相對來說容易集中。她每天盡量多賣一些出去,實在賣不出去的就煮熟做成那種大雜燴,可以賣給窮人,再不行就拖回家裡去。
男人殺豬是有力氣,但是做事不仔細。一頭豬殺了之後,好多東西都浪費了,排骨剔得沒那麼漂亮,腩肉分得也沒那麼仔細。張大姑娘雖然也是個粗人,但她多多少少也算是個女人吧,怎麼著做事也比那些男人細心。
可是稍稍一個停頓,四個字毫不留情地蹦出腦門——殘花敗柳。
林林總總,無須贅敘。
追風搖頭,「小的不知,嬌蕊姑娘什麼也沒說,只讓我好生送您回來。」
沒問題啊,自從搬了家,胡浩然就跟董少泉商量好了,他們現在忠順王府,有郎老夫人坐鎮,出不了什麼岔子,董少泉也可以騰出手來跟張蜻蜓合夥做生意去。
起點是可以低一點,但整體的想法卻不能沒有。
小豹子捂臉,沒法說。
董少泉和-圖-書又問:「賣一隻豬的利息是多少?攤到租金,還有你這些工錢上,得賣多少只豬才能賺回本錢?」
張大姑娘從前就有個志願,要開一個全扎蘭堡最大的豬肉鋪子,從早到晚給大家提供最新鮮最好的豬肉。她現在有了錢,又在這麼一個揮金如土的地方,就更想實現自己的宏願了。
「這件衣裳,你說怎麼辦好?」冷不丁的,一個黑影躥到追風的床邊,把剛迷糊著的小廝搖醒了問。
他的眼光落在他的褲襠上,小豹子立即點頭。
你問我,我問誰去?追風反問:「二爺您自己不記得了嗎?」
迎頭就飛來兩柄流星錘,潘雲龍下手並不重,卻專挑他的軟肋,不多時就打得小豹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鬼哭狼嚎。
差點沒把追風魂魄嚇去一半,「我的二爺,您要嫌煩,就扔了得了!」幹嘛半夜裝鬼嚇我?追風真想換崗了,這工作壓力也忒大了。
嘩,這個問題太大了,張蜻蜓還當真沒有想過,「我只是在外城轉了幾圈,一共看到三個比較大的集市,其中就數這個最大,生意最好,人也最多,所以我就想在這兒做。」
張蜻蜓急了,「你怎麼老這個德行?有話就快說這不成心急死人么?」
「那……要是的話,會不會後果很嚴重?」
那糧商老闆不可能把這麼多的百姓驅逐出去,便只好自己把倉庫挪了地方。但房子空了畢竟可惜,就想把這裏租出去。但因為鄰著菜場,實在氣味難聞,白天嘈雜,晚上還招老鼠,誰家都不願意要,故此一直就空閑了下來。
跟他這麼邊說邊走的,又繞著京城外城看了一圈,張蜻蜓還是覺得自己想法過於簡單了。她還是拿從前在扎蘭堡殺豬賣豬的經歷來想這件事情,但董少泉眼光卻開闊得多,他是站在做整個京城的豬肉生意來分析各類問題。
胡浩然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不是很嚴重,是非常非常嚴重,你怎麼這麼大胆?」
張蜻蜓看他做事這麼專業,更加忐忑地帶著他去了自己相中的地方。
小豹子不知道,張蜻蜓其實真沒想怎麼樣。
潘雲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真的一點印像都沒有,只記得自己喝多了,然後就人事不省了。
哎喲我的天,這可怎麼辦?
「不用!」追風指著屋裡的火盆,小豹子會意,三步兩步過去,把衣服扔了進去。
可是媳婦怎麼不鬧呢?
真的是沒人想再買豬肉么?肯定還是有起得晚,有臨時有事要加菜的。可是到了晚上,就沒有更多可供挑選的了,大部分人只能去餐館買熟食。
董少泉看過地方,首先就問她,「你怎麼防鼠?」
直到蔣孝才來了,取笑夠了之後,問了他一個關鍵問題,「你醒來的時候,這兒是乾淨的么?」
綠枝這才紅著臉道:「恐怕……恐怕這個不大雅緻吧?」
陸真一路跟著,是只聽他們說話,一聲沒吭,只是微微蹙起的眉頭,顯出她的一點意見。
張蜻蜓張大嘴巴,想不出來。不過看著董少泉的目光愈加敬佩,她知道,這小子既然這麼敢想,就肯定有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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