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81章 一戰成名

胡浩然自幼跟他相熟,自是知道他家拳法的厲害。而他們胡家是以馬上功夫起家,要是衝鋒陷陣,胡浩然相信祝心遠不是自己對手,可是這樣近距離地貼身搏擊,他卻沒有可以有效克制祝心遠的妙招。
那自己還要報仇么?當然要可是怎麼報?郎世明攥緊拳頭,決定回頭一定要認真地去思考這個問題。
「行!」潘雲豹乾淨利落一個字,抱拳拉開架式,就直接開打。
於是出拳極快,想仗著力量上的優勢,速戰速決。可他這一心求快,就容易暴露出弱點。祝心遠鑽個空子,拼著挨上他的一記重拳,欺身上前,佯裝欲攻他胳膊上的麻穴,卻是腳尖踢上他腰間軟肋。
「好!」李忠站起來帶頭鼓掌,「都是一個戰壕里的兄弟,就要有這樣的氣度。」
倒是李志看出了端倪,「確實是心遠輸了,潘雲豹已經找到他的弱點,招招克制,要是不認輸,一會兒輸得更難看。」
這個擂台賽,跟武舉比賽類似,由所有在格鬥表現出色的士兵參加,抽籤分兩個半場決定比賽輪次,最後層層選拔,最終選出兩個人,一決高下。
說笑幾句,也就帶過,專心看場上爭鬥,幾場過後,胡浩然終於和祝心遠對上了。
李念從旁建議,「皇兄,既是人才,放在伙頭營未免太屈才了吧?要不要把他調出來,管其他的營隊?」
李忠微微一笑,目光卻落在李思靖的身上,「那個年輕人也很不錯,明知不敵,仍是全力以赴,就算是輸了,也坦然處之,是個心地磊落的漢子,可堪造就。」
廢話少說,是男人就來打吧,拳頭底下見真章。
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說的,胡浩然抱一抱拳,跳下台去了。
再往下一招一式看過去,雖然談不上十全十美,但他們這人數最少的伙頭營竟似比其他營房操練得整齊許多,李忠未免來了興緻,「這個教官是什麼人?」
在認真看了他們二人的比賽之後,郎世明心有戚戚。幾位兄長沒有說錯,若是以他現在的功夫,若是招惹了常衡,過後換來他更加嚴厲的打擊報復,絕對是他這小身板承受不起的。
李志上前躬身回話,「伙頭營的正教官叫風九如,副教官就是上回遭到貶黜的蕭森。兩個都是七八年的老兵了,帶新人很有一套。風九如原本是潘元帥帳下前鋒營的隊長,上回在邊關負了傷,所以這次出征把他留了下來。伙頭營剛組建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接手,是風九如自告奮勇來的。」
三招過後,動起手來,他們這一番精彩又是與眾不同。
而潘茂廣的拳路更雜,他是糅合各家所長,自學成材,不求好看,只求能贏,而且從不教人,只管揍人。
連太子李忠都很是讚賞,「對敵是對敵,但是隊友之間的相互競爭,就該有這樣的氣度。」
李忠擺了擺手,強自忍著,還是身後服侍的太監尋來隨身攜帶的丸藥,給他含了一顆,才慢慢地平復下來,又加了件披風,李忠緩過和圖書勁兒來,緊皺著眉頭關注著下面的比試,「二弟,開始吧。」
太子李忠在綜合考慮之後,決定將這項榮譽還是給予了伙頭營。這一下,可讓其他營房都有些坐不住了。
胡浩然在他的半場,遇上一個最強有力的對手,好巧不巧,就是祝心遠。而潘雲豹在他的半場,首先遭遇的就是李思靖。
在勝利面前,風九如卻並未如尋常人那般沖昏了頭腦,他腦子很清醒,並不是因為他們本身有多麼出色,而是因為郎世明的受傷,變相刺|激了所有的士兵,在這幾天刻苦訓練的結果。
伙頭營的兄弟們搖旗吶喊,大聲助威,可是其他各營的士兵們卻在常衡別有用心的煽動下,吼得更加大聲,「兄弟們,咱們可不能事事都輸給伙頭營的不是?那照這樣下去,大伙兒不用干別的了,乾脆全都當廚子得了!」
不過,這也讓伙頭營空前團結起來,有一種合力抵抗外侮的精神在凝聚,就連郎世明也在營房裡坐不住,裹著傷手就跑出來幫忙加油助威。
接下來,第二營,第三營……輪番上場,總體的水平差不多,做得好些的,也不過是十之六七,再差一些,十之四五也有。
在男性,乃至所有雄性領地,永遠都是擁有最強大武力的人,才能讓別的男人敬服,尤其是在軍營里,也唯有擁有過硬的功夫,才能讓一個士兵在上萬人中脫穎而出。
雖然難度不大,但是想要做到整齊劃一,攻防有序也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況且只經過一個月訓練的新兵,姑且不論實際的戰鬥力了,只要能不出錯,也不過十之五六而已。
伙頭營在這一項上,因為人數的原因,他們的總分基數就落後了其他營一大截,可他們的平均分卻依然以微弱的優勢在全軍拔得頭籌。
這樣跟祝心遠交起手來,他就顯得比胡浩然要精細些。潘雲豹生平不怕別人,就怕他家老爹和哥哥,跟他們打天生心裏就犯怵,可是跟別人打架,那心理素質都是一等一的好。
等這些營隊表現完了,最後一營上場的就是伙頭營了。他們沒有番號,人數也最少,站在場上,首先人氣就比所有營隊都矮一截。
祝家拳有跡可尋,但潘雲豹的拳法卻是東拼西湊而成的。他初學拳法是師從他哥潘雲龍,潘雲龍的功夫是謝家請了多位名師指導,學了不少的套路。潘雲龍學了之後,去蕪存精,把一些好的挑出來教給弟弟,適當的,還加以改進,這就沒有個準確的說法了。
李忠淡淡一笑,「二皇弟顧慮極是,還是暫且先這麼著吧。一會兒傳我令下,每場比試的優勝者,孤將親自為他們的教官披紅戴花,所有的士兵也賞酒一碗今兒倒要看看,哪個營房最得光彩!」
而潘雲龍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一個人的長處下面,往往就隱藏著他的致命弱點,所以面對別人的長處不要害怕,一定要認真地看,仔細地看,尋找他的弱點。」
而這次的考核,就從整和_圖_書體的比賽開始。
胡浩然也不避人,提高嗓門當著眾人就道:「老二,穩住了,打得仔細些。這小子專會攻人破綻,你千萬別亂,把他拖得越久,你就有機會!」
有好幾個士兵因此沒有取得應有的成績,很是氣憤。風九如知道爭也沒用,只能儘力大家,小心維護好後面兄弟的比賽現場。
可是潘雲豹卻在台上高聲宣布,「也不算你輸,今兒這場比試本來就不公平,是我佔了你力氣不濟的便宜。要是改天再遇上,還說不好誰贏呢,以後機會多得是,二回再來比過吧。」
潘雲豹那邊也打得著實辛苦,卻沒有他這麼累,遇到祝心遠這樣的高手,所以還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關。
但眼下,還是看比賽要緊。
因為都已經經過多場搏擊,兩個人的體力都有極大程度的消耗,所以在出拳的速度與力度上,自然不能與精力旺盛之時相提並論。比賽的節奏也就慢了下來,可是相應的,其緊張程度就更加明顯了。誰都不想倒在最後的時刻,出招發力,步步都留了小心。
要是今兒換個旁人,小豹子上前去占這個便宜還來不及,怎麼肯無端端地放過?他這也是有的放矢。只是無形之中,就讓自己形象莫名其妙的光輝起來。
因為是第一次考核,太子李忠強撐著病體,還是和三殿下李念一起來了。幾日不少,他明顯又清減了不少,看得二殿下李志憂心不已。
要說起來,這可能今天到目前為止,打得最激烈也最精彩的一場比賽了。
這話聽得眾人無不心服,不愧是元帥府上的二公子,瞧這氣質,看得人就舒服。
沒問題,潘雲豹可不是被人嚇大的。遠的不說,就看他那個厲害得不像話的老爹和老哥,祝心遠能比得上么?
「殺!」這是衝刺,雖然人少,但他們吼得卻是分外的驚天動地,絲毫不弱。
李志聽說,忙讓校官問來李思靖的姓名,呈報于上,幾人看了不覺呵呵一笑,「沒想到他也姓李,這倒是巧了。連名字也跟我們一樣,從心字輩的,搞不好,多少年前還是同宗同門呢!」
李念說笑起來,「這個小子,手中功夫倒也不弱,只是從前名聲著實太壞,倒是現在收斂了許多,人到底總算是懂事了。假以時日,也是朝中一員猛將。」
風九如眼神一凜,身上帶了幾分殺氣,竟似瞬間高大不少,明顯讓人有些不敢逼視,「那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看誰還敢小瞧我們,走!」
可是祝家拳的弱點在哪裡呢?小豹子瞪大眼睛尋找。他家拳法的特點是拳中帶指,攻人穴道,可是正因為如此,對於出指和點穴的要求就非常高。如果你打不準,反而老這麼變來變去的,其實于已來說,是非常消耗心力和體力的。
不過李忠瞧他整隊之時,手下士兵們進退得宜,行動迅速,倒比其他營隊看起來還有似好些,頗有了幾分興趣,凝神觀瞧。
祝心遠自幼盡得家中真傳,一套拳法施展開來,兩和圖書隻拳頭跟流星一樣,神出鬼沒,變幻莫測。而且祝家拳法有個特點,拳中還帶劍指,在打鬥中還可攻擊人的穴道,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他反而更加嚴厲地告誡所有人,「後面的比試,我們一定會成為所有營隊的活靶子,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格外小心!」
這樣弄下去,讓他們幾隊往後還如何見人?於是加緊了準備。
李思靖知道技不如人,首先申明,「潘二少爺,您一會兒可不要手下留情,該怎麼打,就怎麼打。是個爺們,咱們就痛痛快快的較量一番,就是傷了我,也絕不至於傷了大家的和氣。可您要是手下留情,那就是瞧不起我,往後見了面,我可再不敢拿您當朋友了。」
「起!」隨著那令官手中的旗幟一揮,風九如一聲號令,帶領著所有的士兵們舉起了長矛。
祝心遠可不是旁人,那也是他的發小,雖然當年出了胡惜容那樁子事很是遺憾,但卻並不影響小豹子對祝心遠的友情。更有一層,祝心遠方才把那個常衡打下去了,他們幾兄弟嘴上雖說不幫郎世明報仇,可心裏卻都對那小子憋著氣的,有人幫忙出了氣,自然會對祝心遠另眼相看。
李志點頭附和,「但願如此。否則,也太讓潘大帥操心了。皇兄,你說是么?」
來到最後的比賽場地上,他將面對的,就是祝心遠了。
風九如轉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士兵們,「兄弟們,準備好了嗎?」
祝心遠抱一抱拳,「浩然,咱們場下,我還是拿你當兄弟的,可是場上,咱們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你有多少本事,盡量使出來吧,也讓我看看,你這些年的長進。」
胡浩然身高體壯,力大臂沉,拳腳帶風,剛猛有力。而祝心辰身材頎長,雖比胡浩然偏瘦,卻並非沒有力量,而他老爹祝英從前既然能被選拔|出|來服侍當年的太子,也有些獨到的功夫。家傳一套三十六路拳腳功夫,很是了得。
胡浩然和潘雲豹都有機會參加,兩個人恰好分在了兩個不同的半區。郎世明的意思是讓他們倆一路闖進決賽,勝利會師,可是這樣美好的願望似乎要落空了。
幾位殿下一直在關注著擂台上的比賽,尤其是潘雲豹的出場,見他還算輕鬆地制服了對手,不覺都有些替潘茂廣高興之意。
幸好他腳下留情,踢得不重,但胡浩然一個不防,已經蹬蹬蹬一連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掉下了擂台。
那還廢話個啥?胡浩然一記長拳,直搗他的面門。祝心遠側身避開,二人你來我往,就戰在一處。
而當近萬新兵聽說太子的新決定之後,幾乎全都要沸騰了。眼看著大紅綢帶掛在了風九如和蕭森的身上,而伙頭營的那幫小子們人人都得到了一碗酒,縱情歡呼慶賀,那妒忌的眼神都快把他們淹沒了!
李思靖從前跟著戲班子也學過一些功夫,不過那些都是花拳繡腿,應付一般人是綽綽有餘,可是跟潘雲豹這樣實打實自小扎馬步練出來的功夫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不過他為人機https://www.hetubook•com•com智靈活,知道實打實地不是潘雲豹的對手,便避重就輕,仗著自己身法靈活,倒也與之纏鬥了好一會子,才實在是力氣不濟,給潘雲豹鑽了空子,斜刺里踢上一腳,困住他的步形,再一個鎖喉,將其制服。
按番號,首先上場的是一營的五百人。隨著考官的號令,由教官帶領著,做出各種動作,前進後退轉身停頓,手中的長矛或是盾牌也隨之進行各種變化。
所以潘家兩兄弟在被老爹教訓的同時,也就從他身上「艱難」地吸收了一些東西。再加上潘雲豹自小不服管束,跟街頭混混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於是拳法里又帶了些無賴習氣。
是!李志微笑著應下,如此一來,肯定要將比賽場上的氣氛點燃了,這麼多人眾目睽睽地看著,誰不想贏得太子的承認與誇獎?誰不想飲一杯慶功之酒?
胡浩然嘁地白了他二人一眼,分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現在就等著看老二吧。」
李忠點了點頭,頗有幾分讚許之意,「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是個人才。」
比試從整體的列隊操練等基本動作開始,這些看似簡單的一招一式,卻是在實戰中經過千錘百鍊總結出來的,真正掌握好了,卻是跟張蜻蜓殺豬似的,非常的實用。
李忠是沒報什麼希望了,卻見底下那名教官卻先命所有的士兵散開,拉開有兩人來寬的距離,把整個場子先填滿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每個人的情況就更加清晰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萬一某個人做不好,拖累就更大一些。
走堅定的步伐整齊地踏向校場,伙頭營怎麼了?他們不信自己就真比別人差。
李志略遲疑片刻,才道:「三皇弟所說,也有些道理。不過伙頭營歷來是軍營之中最苦最累最難管理的地方,若是把他抽調出來,讓誰去接管呢?若是管得不好,更加令人頭疼了。」
李忠看得很是擔心,雖然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給這些新兵的課程相應也是最簡單的,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好,後頭的訓練還怎麼保證質量?
機會當然還有,比賽的第二天,就是硬碰硬的實力賽了。所有的士兵都要完成跑、跳、射箭、刺殺格鬥等等訓練科目,每個人的成績都要計入到團隊總分,而各項成績的優異者就有資格進入第三天的決賽。
小豹子長這麼大,可是在他們的百般「蹂躪」下長大了,只要面對不是他二位,說實在的,旁人怎麼看怎麼說怎麼鬧騰,潘雲豹完全都不放在心上。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接連兩天的成功,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在第二天的比試當中,就有人故意在他們士兵比賽的時候在旁邊使壞,故意高聲驚叫,卻是突然甩個石子過去,他也不傷人,似有意似無意,總是干擾了你的比賽。
郎世明心心念念要報仇的常衡分在胡浩然這組了,可是沒機會跟他對上,就被祝心遠幹掉了。
他知道祝家拳法厲害,於是就耐心地尋找機會,也是得虧有那麼個總是耐心教導他的www.hetubook.com.com哥哥,潘雲龍不光是教弟弟功夫,還時常跟他講許多武學上的道理,分析各人的套路,然後從中尋找弱點,攻其不備。
祝心遠的功夫是家傳的,潘雲豹的功夫也可以說是家傳的。
「受教了。」李思靖樂呵呵下了台,絲毫不覺丟臉。
祝心遠急忙收手,再度從他的身側發招,可是潘雲豹不依不饒,跟著他的招式旋轉,不管你從哪裡出指,他全部就以重拳相迎,擺明就是要硬碰硬。
如此坦然大度,自然也很得不少士兵的真心贊服,小豹子這回,也算是一戰成名了。
祝心遠被他糾纏得沒有辦法,實在是找不到時機,反而因為不停地尋找時機,反而把自己累得汗如雨下,最後實在是沒了力氣,主動跳出戰圈,「我認輸。」
在校場四周的高台上,一邊都安排了幾個校官在拿著筆墨記錄各隊表現優異和出錯的情況。
這是拳頭與拳頭的對抗,沒有男人不愛看的。
在祝心遠的一指擦著他頸邊的穴道堪堪而過時,潘雲豹忽地明白,他的弱點在哪裡了。忽地發力,拳風一變,迎頭就衝著他的劍指而去,卻是以拳作錘,迎頭痛擊。
可是小豹子哪裡有想那麼多?他只是實事求是地想到話面上的意思了,便坦率說了出來,也就這麼做了。
而最為精彩和激動人心的,當數全軍擂台賽了。
蔣孝才給他倒了碗水,郎世明給他擦汗,「老大,你輸得不冤,那小子真的挺厲害的。」
圍觀士兵不明所以,眼見還得再打下去,怎麼就認輸了呢?
面對著祝心遠,胡浩然沒什麼好說的,只一句話,「我不會客氣,你也不必留情。」很符合他的性格。
祝心遠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他能不能找著這個機會了。」
李志手中令旗一揮,正式開始了。
第一天的比試完了之後,當校官統計出來成績,現場就宣讀。第一名,當之無愧的就是伙頭營。
不過在打之前,潘雲豹卻先讓了祝心遠三招,「你剛跟老大打了一場,他的功夫不弱,要是我對上他,都不一定能取勝,想必你也是花了大力氣了。所以讓你三招,再往後,我可就不客氣了。」
而這,只是屬於某個男人的榮光,但他們,並不是普通的男人。在男人的身份之外,他們在這裏,首先是一名軍人。是軍人,就沒有單獨存在的。所以他們必須凝結成一個整體,才能形成戰鬥力。
人人心裏都憋著一股氣,憑什麼是他們?憑什麼我們就拿不到?
「皇兄,要不您還是到大帳休息去吧。」李念見李忠又是一陣子極其壓抑著的猛咳,關切地遞了杯茶上前。
李忠不置可否,卻問起李志,「二皇弟,你的意思呢?」
風九如見自已這邊在聲浪上占不到便宜,上前只跟潘雲豹交待一句話,「別管他們吼什麼,照你自己的套路打,贏了光彩,輸了咱們也不丟人。不過是一場比試,往後的機會還多得很。只要別輸了氣勢,打得漂亮就行!」
「準備好了!」怒吼著的聲音源自不屈的血脈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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