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87章 反擊

小謝夫當即放下心來,重重地哼了一聲,「蘭心,我們走,我現就替你主持公道,給你和孩子一個名分!」
又來這一招?張蜻蜓絲毫不懼,反而笑笑地看著蘭心,「聽見夫人的話了么?蘭心你不要怕,看看外頭,有多少人正聽著呢,大伙兒都能幫你做證,別說是二少爺了,就是大少爺、三少爺……或者說,哪怕是老爺的種,你也儘管可以放心說,反正夫人這麼喜歡你,她總是會替你作主的。」
「很有這種可能。」張蜻蜓老神在在的模樣看得小謝夫人心驚肉跳,這個女人太難纏了,照她這麼問下去,蘭心遲早頂不住,怎麼辦?得趕緊想個法子才行。
蘭心只覺背上的寒毛唰地一下全都豎起來來,三姑娘是什麼人,她在章府,在潘府已經領教過多次了。
張蜻蜓冷笑,假裝不懂,「婆婆問的什麼事?難道大嫂沒事不好么?難不成,還非得大嫂出點子事,您才覺得理所當然?」
張蜻蜓附在她耳邊輕輕解釋了幾句,問雪一聽,當即整個人心氣一松,竟是一下子癱坐在地了,可很快就自己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就往裡屋沖,要去看一眼盧月荷才安心。這邊的管事婆子立即抹了眼淚行動起來,問清大夫一些注意事項,該去找人的去找人,該去準備什麼的就去準備了。
可是張蜻蜓卻並不肯善罷甘休,「婆婆,話可不能這麼說。您說得對,蘭心不過是個丫頭。既然只個小丫頭,她幹嘛要冒著風險去謀害大少奶奶?這個背後,一定有主謀,至於這個主謀之人嘛……」
張蜻蜓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小謝夫人太惡毒了,居然這麼樣地來誣陷自己。
「別著急啊!」張蜻蜓嬉皮笑臉地把小謝夫人攔下,「這子嗣大事,怎麼說由著一個丫頭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我……」蘭心囁嚅著不敢答。
蘭心嚇著了,連連擺手,「我沒病,沒病。」
正在此時,翹首以待多時的大夫終於匆匆趕到了。
她驀地變臉,咄咄逼人,「你為什麼要害雲龍媳婦,這還不明擺著么?雲豹和雲龍雲祺都是嫡子,誰若是先生下孩子,就是咱們這一房的長孫,日後承襲家業,都少不得要格外看重一些。而雲龍媳婦現在搶了先,你妒忌了,所以要下藥。」
蘭心窘得一張臉白一陣紅一陣,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周奶娘起初是為自己被誣衊而傷心,可見小謝夫人如此地誣衊她最心疼的三姑娘,她嚇得臉都黃了,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夫人,真的不是姑娘,那葯是我自己買的,不關姑娘的事。況且,我那包葯也沒動過啊!」
「你胡說!」張蜻蜓氣得臉通紅,「大哥和相公是親兄弟,他們兩口子對我和相公又這麼好,我就是害別人,也斷然不會害他們啊!」
墮胎藥是照著從周奶娘那兒偷出來的葯,一模一樣配好的,大夫說過,和*圖*書這樣的墮胎藥藥性很猛,只要一劑,縱使打不下胎兒,也會令孩子生下來就成為殘疾。
「掌嘴!」小謝夫人啪地一拍桌子,指使旁邊婆子上去賞了周奶娘一耳光,「如此的沒有規矩,這就該打。」
大少奶奶沒事了?問雪等人難以置信地相互攙扶著起來,小心翼翼地過來問大夫,「我們少奶奶……真的沒事?」
她略頓了一頓,故意賣個關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周奶娘是你的奶娘,蘭心是你的陪嫁丫頭。她們二人一個有葯,卻沒有下藥的時間,一個有來歷不明的錢財,卻沒有葯。若是將她們兩個湊在一起,該干出什麼事呢?雲豹媳婦,你是她們的主子,掌握著她們的生死,卻在你的麾下出了這樣的事,你又該怎麼說?」
你……竟敢這樣侮辱我的兒子,小謝夫人氣白了臉,卻話到嘴邊生生咽下,臉色陰沉,「說得對,我看媳婦你還是先查一查將她肚子搞大的人吧,她是你的丫頭,又是在你的房裡被人弄大了肚子,這到底是誰,真得好好弄個清楚,否則豈不讓人笑話?」
「你放肆。」小謝夫人惱羞成怒,她也沒想到張蜻蜓在如此的逆境竟然還能夠保持一份清醒,進行反擊,當即轉移話題,「如果沒有你下藥在先,今兒至於釀成如此慘劇么?哼,做出如此卑劣行徑,殘害潘家的血脈香煙,還敢如此囂張,就算老爺不在家,有我這個婆婆作主,這個潘府也絕容不下你!」
她冷笑看向小謝夫人,「我猜多半就是將她肚子搞大的那個畜生!」
「那是誰給你的?」張蜻蜓猛的一聲厲喝,嚇得蘭心瞬間抬頭,面無人色地看著小謝夫人。
見張蜻蜓把矛頭指向了蘭心,小謝夫人卻並未驚慌,反而冷哼一聲,「雲豹媳婦,你說的很有道理。這蘭心不過一個小小丫頭,卻平白無故的多了許多東西,想來背後一定是有人收買,至於收買了做什麼呢?」
小謝夫人一下子就懵了,不可置信的眼光從盧月荷這兒瞟到張蜻蜓身上,來來回回竟是半天理不出頭緒,這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問雪上前作了個手勢,「夫人,少奶奶累了,想休息了,請您先回去吧。」
「你胡說!」周奶娘瞪得兩隻眼睛都快流血了,「蘭心,咱們是一個府里出來的,我自問這些年沒對你怎麼著吧?你可不能這麼陷害我,陷害姑娘!」
大夫莫名其妙地反問著她,「什麼墮胎藥?少夫人胎像平穩,只是有些積食難下(便秘)才造成腹中疼痛,這也是孕中常見之事,並無大礙。」
她手一指蘭心,「方才婆婆在這兒,話可是說得很大聲,連一個小小的丫頭,婆婆都如此愛惜,不惜為了她揪住我這個媳婦的錯處。那麼現在反過來,婆婆難道竟不願意為了媳婦,而發落一個丫頭么?」
張蜻蜓不會解釋給她聽和_圖_書,卻是提到另一樁要事,「婆婆,既然嫂子無事了,那不管周奶娘有沒有葯,都沒有了嫌疑。」
她轉頭問向蘭心,「你說你懷的是二少爺的孩子,那是什麼時候懷上的?哪一天做下的事情?」
還是小謝夫人答的話,「那必是在雲豹走前的那幾天!」
裡間的盧月荷自從躺在床上,就一聲不吭。現在病看完了,雖然小謝夫人也在,仍是不發一言,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直等自己的丫鬟進來了,才極小聲地在她們耳邊吩咐了一句。
這分明是不給她面子啊,小謝夫人一雙眼睛只恨不得將她被子下的肚子上戳出兩個洞來,只是盧月荷畢竟是孕婦,她就是偶有失禮,自己這個做婆婆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挑她的刺,再不甘心,也只得從裡間出來。
可是不對啊,分明就從她廚房裡端來了葯湯,瞧這火候,一定是燉了大半日的,而且盧月荷是確確實實喝了這湯的,怎麼可能不出事?
「婆婆,媳婦再蠢,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您,還一直都把您擱在心尖尖上頭惦記的。現在請您留下來,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不過是也請您主持一個公道而已。」
「二少奶奶,奴婢有幾句話想回。」和蘭心同屋的一個小丫頭靈芝站了出來,張蜻蜓知道,這丫頭好像給彩霞收伏了,蘭心的異狀,就是她最早發現,並回報過來的。她此時敢站出來回話,張蜻蜓就讓她大胆說下去。
小謝夫人換了一副面孔,溫和地盤問起蘭心,「蘭心,我素日看你,倒是一個伶俐丫頭,年紀又小,心地倒還不錯。現在你就當著大傢伙的面說說,你的銀錢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跟周奶娘,或是說二少奶奶有沒有關係?你不要怕,只要你肯說實話,別看你的賣身契在二少奶奶手裡,我也一定能保你平安,還要重重的獎賞於你!」
她努力放緩語氣,看著蘭心,「蘭心,你既然有了身孕,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老實告訴二少奶奶,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在她屋裡懷上的?就算是二少爺,你也可以照實說話,我還是替你作主的。」
方才是乍然聽說盧月荷出了事,又在小謝夫人的威壓之下,所以她們不能輕舉妄動。可是現在主子沒了事,她們跟在身邊伺候的人,自然就免了責罰。立即訓練有素地行動起來,絲毫不亂。張蜻蜓暗自點頭,大嫂調理人還是很有一手的,自己也要學習啊。
張蜻蜓心內鄙夷之極,打不過,就拿身份來壓人么?本姑娘今兒若是不好好給你個教訓,鬧得天翻地覆,怎能消心頭之氣?又怎能消大嫂的恨意?
知道周奶娘哪敢不依,擤一把鼻涕,立即把葯投進了火爐里,片刻之後,就化為灰燼。
送走了大夫,張蜻蜓笑眯眯地看著蘭心,「恭喜啊,都快要做娘的人了,往後可要多歇歇,吃好喝好休息好,知道么?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張蜻蜓慪得渾身直哆嗦,話也說不清楚了。見過會顛倒是非的,沒見過這麼能顛倒是非的,這麼一大盆子髒水潑下來,這豈不是要置她于死地?
「你少在這兒給我打馬虎眼。」小謝夫人火得恨不得上前去將她撕成碎片。
張蜻蜓請大夫坐下,招呼問雪等人進來,「你們還傻跪在那兒幹嘛?大少奶奶沒事了,趕緊伺候大夫開了方子,打發人去拿葯啊,去二門上把安東、安西傳來,讓他倆跟著去,路上可不許出了岔子。」
小謝夫人心中一緊,張蜻蜓這是何意?
小謝夫人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那笑容在燭光下掩映下,有種說不出的寒涼,「你為什麼?這個問題問得真好。雲豹媳婦,我該是贊你太聰明呢,還是贊你太過狠毒?」
張蜻蜓呵呵一笑,態度裝得無比真誠,「大夫放心,有話請儘管說,我們帥府可不是那起子傷天害理的地方,若是有好消息,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丫頭就是害羞,正準備給她抬房呢,只是確認一下,沒事兒。」
張蜻蜓趁她錯愕之際,嘿嘿乾笑著把大夫往蘭心跟前領,「大夫,我這兒還有一個丫頭,近來身子不爽,勞煩您也給看看吧。」
張蜻蜓猛地出手,一把擒住蘭心的手腕,抓到大夫跟前,「有沒有病,得大夫說了算。」
故此,蘭心選擇了沉默。
大夫心想,這種事情是紙包不住火,肚子一大什麼也遮掩不住,瞧這少夫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看來也不至於害這丫頭,索性就說了實話,「那就要恭喜一聲了,這位大姐懷了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果然,下一句話,張蜻蜓就切中要害,「若是在相公走前的那幾天,到底是哪一日?來人呀,去將白麒麟、徐吉榮,追風、林壽他們四個給傳來,問問究竟是哪一日放她進了二少爺的房間。」
小謝夫人怕她言多必失,虛張聲勢怒喝道:「你夠了,這種家醜難道你要宣揚得人盡皆知么?」
蘭心渾身一松,明白小謝夫人的意思了,這是要先把她的命保下來,然後送出府去,另做打算。她今天已經徹底地得罪了張蜻蜓,不可能再在她的手下討到好日子,所以只能別無選擇地投靠小謝夫人,而在這時,就絕不能再把她也拖下水。
「別走啊!」張蜻蜓攔著她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婆婆,今兒這事情還沒弄個水落石出,您怎麼能走呢?」
盧月荷的孩子保住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出過事。只是虛驚了一場,鬧出這些事來。而經過此次的打草驚蛇,想必她們日後會防範極嚴,隨著胎像日漸穩定,再不會給她第二次可乘之機了。只是小謝夫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她們到底是怎麼躲過的?
張蜻蜓冷眼覷著這丫頭,就見她聽完小謝夫人的話后,頓時面有喜色,當場指認,「回和*圖*書稟夫人,這葯確實是周奶娘給我的。她一早偷偷給我,讓我下在湯里,說是事成之後,姑娘還有重賞,我從前的這些東西,也是周奶娘給的。」
「你還想怎麼樣?」小謝夫人心裏猜到了一些,可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攻擊的利器,所以不想戀戰,「雲豹媳婦,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你可別忘了,我畢竟是你的婆婆。」
請大夫回來的婆子有些搞不清狀況,只衝小謝夫人微使了眼色,示意她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故意拖延了多時才把人請來。
所以張蜻蜓只是衝上前,把那個打了周奶娘的婆子拉開,啪啪打了她兩耳光。一個是報仇,一個是利息。
張蜻蜓攥著兩隻拳頭,氣得恨不能一拳就沖小謝夫人虛偽的臉上揍去可是她不能,今兒才剛在郎府里受了郎老夫人一通訓,遇事不可衝動,不可衝動。
張蜻蜓親跟過去放下帳簾,給盧月荷搭上手帕才讓大夫診治。
「婆婆。」轉過身來,張蜻蜓強壓下火氣,怒視著小謝夫人,「今兒之事我倒是不明白了,到底是嫂子的身子要緊,還是抓我這個真兇更要緊。咱們折騰了這有半個時辰了吧?怎麼婆婆派去請的大夫還不見?這是全城的大夫都死光了,還是婆婆故意阻攔的結果?」
「是么?」張蜻蜓輕聲嗤笑,「大夫還沒來,婆婆說這個話未免也太早了些,不如等大夫來了,咱們看了結果,您再追查我這個元兇不遲。」
此言一落,眾人無不嘩然。潘府管教甚嚴,這個蘭心究竟是爬上誰的床,還給二少奶奶當眾揭穿了出來?
小謝夫人氣得喲,頭都開始一陣陣地發暈了。身形微晃,幾乎有些站立不住,卻還得咬牙死命撐著,「蘭心你照實說,到底是誰?」
「不過是個丫頭!」小謝夫人心中一凜,在蘭心沒有反咬她一口之前,搶著說話了,「縱然是下了葯,也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實在不喜,趕她出去也就是了,難道你還想鬧出人命么?」
一步一步地逼近張蜻蜓,語氣陰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大夫來了,小謝夫人只得暫且把家事放在一旁,假裝關心地引著大夫進內室給盧月荷把脈。
小謝夫人冷笑連連,一口就咬死了張蜻蜓,「她是你的主子,你護著她也是理所當然,我不怪你。至於這包葯沒動過,可難保你沒有其他的。」
蘭心心虛得直冒汗,越發說不出話來。
周奶娘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暗罵自己怎麼這麼糊塗,上回偷偷買了葯,嬌蕊的事情解決了,就應該立即扔掉的,幹嘛藏在那兒,一直忘了收拾,現在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謝夫人今兒只覺得顏面掃地,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冷冷地看了張蜻蜓一眼,「無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闔家興旺之道。天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著吧。」
蘭心肯定已經放下去了,要不https://m.hetubook.com.com然那湯渣的成色不會變成那樣。但為什麼,盧月荷喝了沒事呢?
「那可不一定人心不足蛇吞像,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小謝夫人捧起了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悠悠地接著道:「至於你主動把周奶娘和蘭心揪出來,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了。你沒料到我會突然派人去查你的屋子,更沒想到會在周奶娘那兒找出證據。若是只將周奶娘一人抓來,那很簡單,所有的罪責就得她來領了。而她是你的奶娘,跟你最親,你捨不得她,索性就主動叫嚷,讓人把蘭心也揪出來,這樣兩個人都有嫌疑,又似乎都可以開罪,而因為是你自己主動把人交出來的,表面上看,是你大公無私,並不護短,首先就把你自己的嫌疑洗清了。雲豹媳婦,你說是也不是?」
張蜻蜓不是個小氣的主子,但也絕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子。你不惹她,她很安分,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許多主子都寬容很多。但你要是惹毛了她,她就是最兇狠的母老虎,要致人于死地的。
張蜻蜓滿不在乎,「既然是在家中,又怕什麼家醜外揚?蘭心,你這身孕大夫說有一個多月了,照這時間推算,不大對勁啊。二少爺正月十六就去了軍營,直到昨兒才回來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都不在家,你是怎麼懷上的呢?」
蘭心撲通一下跪下了,不是她想這麼做,而是實在腿軟,給嚇的。上下牙都直打架,「我……我錯了,那葯……葯不是周奶娘給的,不是……」
蘭心渾身一震,哆嗦著嘴唇,看著小謝夫人都快要吃人的目光,心中又慌又是怕,不知不覺就嚷了起來,「是二少爺的。」
時候不長,大夫微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我開幾副方子,少夫人若是難受的時候,就吃一劑。若是不願吃藥,記得多吃些新鮮瓜果,喝些蜂蜜水兒,適當加以走動,也能改善不少。」
大夫覺得稀奇,怎麼這位少夫人還逼著給丫頭看病?因是丫頭,他也不坐下了,就站著給蘭心把了個脈,忽地眼皮子一跳,明白張蜻蜓的意思了。遲疑了一下,有些不敢講。
張蜻蜓背著手兒,大搖大擺地踱到蘭心面前,「你這丫頭,方才一口咬定是周奶娘指使你在湯水中下藥。我們先撇開別的不談,首先這一點,你是承認的,就是這鍋湯里的葯是你下的,對不對?」
什麼?小謝夫人聽得詫異,「大夫,我這媳婦服了墮胎藥,怎麼……」
她將那包葯遞迴給周奶娘,「這東西留著也是個禍害,趕緊當著夫人的面燒了,往後再不可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了,知道么?」
小謝夫人一哽,給張蜻蜓噎得無話可說。
「婆婆,您說這話我可就不懂了,照您的意思,那就是我指使她們兩個串通起來乾的么?可我為什麼要害大嫂?若是我做的,我幫著遮掩還來不及,又為什麼要把她們兩個主動揪到您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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