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烽火狼煙
第576章 那是不可能的

沈玉嘉點點頭,楊茂看后大喜過望,不過沈玉嘉突然看著袁小四和六子道:「你二人雖是匪寇,本應當關入大牢,甚至斬首示眾。」
看著他兩興奮的樣子,沈玉嘉淡笑一聲,又道:「此次哈密之行,只能有我們屋中幾人知道,如若消息走露出去,連累了我這位護衛,我必將讓你們狂龍寨所有匪寇人頭祭奠!同樣的,若你們一心一意幫我,我待你們就如他!」
「嗯,此事我也知道,只是三哥那人比較笨,如何解釋就是說不通,一口認定他媳婦的死,是因為被那啥給弄死的。」
「嗯,如此也算浪子回頭,但是你們那三當家的必須要死,畢竟他是殺了人的!」
焦茹本來是低著頭的,聞言立即揚起了,待確定真是沈玉嘉后,忽而嫣然一笑,嫵媚道:「相公既然同意了,為何不幫妾身鬆綁啊!」
「真只是帶路!」六子還重複一遍道。
一聽這話,肖文仁似乎很是理解的點點頭,他知道,這強盜招安后,雖然能一掃罪孽,可實際上這些罪孽依然不可忽視,因為你的出生問題,即便入朝為官也不可能混得太好,何況,如今他們也不算招安,而是被抓住的,自己三人得到皇父的青睞,可以戴罪立功,還有賞金,但其餘兄弟命運如何,已經不是他們能參合的了。
一聽這話,肖文仁立即一呆,袁小四好奇道:「要說殺人,敢我們這一行的誰手裡乾淨了,但只要不反抗,我們向來都是任由他們逃走的。」
「你的意思,好似我會加害你們。」沈玉嘉玩味一笑。
「我,我可不敢在去那鬼地方了。」六子聞言,當即便連連搖和_圖_書頭道。
「二公子,我也去!」一看到袁小四得到二公子的委託,楊茂當即再次挺身而出道。
雖說百兩銀子算不了多少,特別對於富人而言,而匪寇強的就是富人,自然不在乎這些,但別忘記了,干強盜的,這錢十有八九都到強盜頭子腰包里了,真正能落到六子這種小嘍啰腰包里的,不過幾兩而已,他們過的又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天天不是酒肉就是女人,這幾兩能用多久啊,不過他們也精明,每次搶劫時,都偷偷藏了一點值錢的小件,日後好偷偷拿去當掉,繼續花天酒地。
「三當家!」
「怕什麼,不是有我嗎,你只要給我帶路即可,這哈密我可沒去過,萬一走丟了咋辦。」袁小四勸說道。
「別,奴家不叫便是了,沈相公,哦!」
肖文仁搖搖頭道:「雖然我手無縛雞之力,但誰說要混進哈密就一定得功夫好才行,要知道,若是六子所言不虛,這哈密已經成為鐵桶,斷然不是他們能輕易靠近的所在!」
此言一出,袁小四和六子更加驚喜,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能和當今皇父平時關係,若是表現的好,這日後何愁沒錢花啊!甚至弄幾個官位來坐坐,真乃祖墳冒青煙了!
沈玉嘉搖頭一笑,道:「三妻四妾是每個男人的夢想,要是能整的家庭和睦就再好不過了,你這番話,以前很多女人都類是的說法,其實我壓根就不在乎,只是你們能搞定我老婆才行!」
「嗯。」沈玉嘉點點頭。
袁小四等人自是捨不得讓大當家和三當家見了閻王,奈何他們雖跟從了皇父,但也是戴罪之身和*圖*書,沒有資格說什麼。
「你的事情,我答應了。」一入牢中,沈玉嘉便開口說道。
沈玉嘉自然明白,除了蒙古人,吐蕃也有人對自己有意思,梁國自不必說了,而鄢國,朝廷里的確有許多老臣時刻注意他的動向,但這些人都是明著打聽,暗地裡倒是很少路面,似乎也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而惹惱了他。
「你也去!」
「嘿,有這位小哥的幫助,還有何查不清的地方!」袁小四當即就拍起楊茂的馬屁來。
「袁小四,大人!」
楊茂因為很快就要和肖文仁出行了,便沒有在跟著他,沈玉嘉是孤身一人來到牢城,沒有人敢阻攔他,他便大搖大擺的走到關押焦茹的牢房外,頓足許久,最後才推門而入。
沈玉嘉神色奇怪了許久,才恢復平靜的點點頭道:「嗯,明白了,此事我自有定奪,你們就無需操心了,若你們此行成功,也算給他們戴罪立功,能減輕罪行。」
焦茹這一下震驚了,但旋即就搖頭一笑道:「沈相公莫要拿這種玩笑戲謔奴家,奴家可是會當真的!到時候,這心疼的肯定比當年那一刀進來時還難受啊!」
「哦,由這個袁小四到哈密里探查情況,若他送回稟報,本皇父賞你們每人至少黃金百兩!而……即便他回不來了,你自身回來,我也賜你百兩白銀!」
沈玉嘉眉梢一挑,笑問道:「你去有何用?」
「行啊。」沈玉嘉突然也笑道。
不過最後,他倆的目光竟然都落在了肖文仁身上,因為這裏也就這傢伙沒啥吭聲了,而袁小四和六子是要跟楊茂去哈密的,把事請說出去不僅楊茂危險,他和*圖*書們倆同樣小命不保,而且袁小四深知楊茂輕功了得,只要不被圍攻,要逃走並非難事,畢竟袁小四自己也憑著這一身本事,死裡逃生了不知多少次,而這楊小哥不知比他厲害多少啊。
此言與出,焦茹笑眯眯的眼神頓時一凝,可旋即就苦笑道:「說服大元帥……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並非此意,而是皇父身份早已暴露,這暗地裡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中,當然,這些人里可不一定都是蒙古人!」
見袁小四還想求情說什麼,肖文仁立即拉了拉他,待他放過來后,肖文仁只是搖搖頭,看到二當家這表情,袁小四似乎明白什麼,幽幽一嘆后,也就苦笑的朝著沈玉嘉一作揖,轉身進了屋子。
「你還真想參合啊。」沈玉嘉苦笑道。
「你想我如何對待他們?」沈玉嘉回頭反問道。
所以只是帶個路,就能得到百兩,而若袁小四成功了,便是反了十倍,足夠自己找一處好地方,弄幾畝良田,養幾房小妾,過上美美的日子了。
「皇父辦事可真是處處小心,你也無需多疑,若將他換成你,此行我敢肯定,四當家的和六子絕不敢去,因為此行是死定了,而只是一個護衛的話,沒人會蠢到去害他,而丟失自己的前程!」肖文仁淡笑道。
肖文仁苦笑一聲,道:「那我也一同去吧,要死一起死。」
「答應嫁給你啊?」焦茹裝出一臉糊塗的笑道。
「呃……這個也是兄弟們唯一有派頭的路,大當家這樣做,也是希望兄弟們少去花錢逛窯子,老實本分的和媳婦過日子,甚至因此許多兄弟都喜歡上了平和圖書淡日子,開始改頭換面,帶著媳婦出去本分做人了。」
當即,沈玉嘉便讓楊茂給肖文仁和袁小四鬆綁,最後又叮囑了他們一些事情,沈玉嘉這才準備離開。
「啊!」
沈玉嘉這前面幾句,立即便讓袁小四和六子都是雙眼放光,但後面這幾句,袁小四頓時苦笑連連,而六子到還是滿臉興奮。
沈玉嘉暗嘆一聲,走過去一邊幫焦茹鬆綁,一邊道:「你兄長在洛陽,目前我還不知那邊情況,只憑書信也不好解釋,正好我準備過去一趟,你此行就跟著我,到了那裡我自會放了你兄長,但你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
「行!」
「啊這……」
「我說的是他媳婦!」
袁小四當即就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六子立即在一旁解釋道:「大人喂,三當家的媳婦那是上弔自盡的,還是被我和幾個兄弟給放到床上,正不知如何與三當家解釋時,他就回來了,結果還以為我們欺負他媳婦,把我們一通亂打給逼出房間,後來沒多久,他就哭了,似乎還認為他媳婦是被他那個……唉,給殺了的。」
「自然希望皇父能放過他們,畢竟他二人也並非歹人,大當家雖然殺了不少人,不過這些人都是對她有不軌之心,而我們搶劫時,也沒殺害什麼人,十有八九都放過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地方真不能去啊。」六子依舊回絕道。
袁小四和六子都是震驚無比,心想這皇父對手下竟然這般好,看來這一次是跟對人了。
沈玉嘉神色一動,突然看著六子開口道:「若你給他帶路,靠近哈密后便可以在外等候,由這個……」
一聽這話,袁小四和六子都是和_圖_書渾身一顫,差點就要一起給沈玉嘉跪下了。
沈玉嘉沒好氣的說著,又道:「雖然那事情很可能是你情我願,似乎過於過癮,而無法自拔,但出了人命,豈能這般忽視。」
情遍天下,那裡都有,強盜里自然也有,當然不是什麼愛情,不過這狂龍寨倒是真有,但只是一廂情願,不知多少小嘍啰天天看著大當家的發獃呢。
「不過,既然你們肯幫我,我便以招安的名號,將你二人收為屬下,但你們要記住,如是以後還要為非作歹,可休管我不留情面!」
「哦,那你們山寨里的媳婦是哪兒來的?」
「嗯,如今是我用人之際,既收服你二人,你們若踏踏實實的跟著干,我保證你們一世榮華!」
「多謝大人,小的定會改過自新,從新做人!」袁小四和六子是驚喜交加的連連稱是。
當沈玉嘉出了客棧,已經日落黃昏,他沒有到金廷宇的郡守府,而是直接去了牢城。
「什麼!」
「小的雖不敢說對此行十拿九穩,但要保住性命是絕沒問題的。」楊茂毫不懼色的說道。
焦茹還是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沈玉嘉也不知道她這一下午有沒有吃喝。
「嗯,此言有理,既然你有信心,此行可加你一個,你也別我和耍小心眼,無論得不得得到哈密的情報,對我而言和蒙古一戰是在所難免了,若他們真是大肆造火槍,可休管我不記當年同盟之情了!」
就在沈玉嘉出門時,突然肖文仁問道:「請問皇父,您要如何處理我們大當家和三當家?」
六子大喜過望,正待說什麼時,突然一旁響起一個聲音。
「你要在叫一句,我可真走了。」沈玉嘉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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