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年後城市裡
第60章 停電停氣了

有幾次去附近的大X超市都看到了李誠,他看上去很忙碌,也沒有時間和我們多說什麼,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敲響了我們家的大門,進門后他終於解脫地說「我下崗了」,我們才知道D市的大X超市因為貨物短缺在12月中旬正式停業了。
「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我看著兒子可愛的樣子,在問話的同時,壞心地又夾了一筷子的豆芽給他。
不管我怎麼的氣憤,還是阻止不了這類事情的發生,阻止不了外面惡劣天氣的繼續惡化。
第二天暖氣也因為連日來的低溫多處管道爆裂停氣了,家裡沒了電停了氣立馬就像冰窖一樣的冷,姜媽在早上起來后就去開水龍頭,水龍頭裡開始還流出了一些水,她高興地說水還沒有停,但是還沒等她高興完水管里的水就斷流了,一滴水也沒有了。姜爸說那點水是存在樓里的水管里的,才沒有被凍上,放完就沒了。
超市我們之後又去了幾次,裏面的人一次比一次多,能買到的物資卻一次比一次少,而且幾乎每次我們去,都會看到有人https://m•hetubook.com.com發生口角爭執甚至大打出手,開始還是超市的保安出面處理,後來再去的時候,超市外面就有幾個警察全副武裝地在執勤,準備隨時制服超市裡出現的搗亂分子。
「下了,還挺大的。村裡有一家人家房子在晚上被大雪壓塌了,家裡人都沒出來。村裡人看這樣就有些害怕了,現在都是隔一段時間就上房頂清一次雪。小姨和小姨夫都給咱家那幾間房子清了好幾次了,說不用咱們擔心,那裡有她們照顧著。」姜智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說。
並且透露了一些內部消息,超市本來可以再堅持幾天的,但是上面有人把超市的貨物都拉走了,所以超市才會突然就關門了的。其它超市看大X超市先行倒下了,都紛紛效仿,關門歇業了。
清雪車在我們小區附近也看不見了,因為雪下得太大、太急,清雪車不停地工作,也只能把主幹道清掃出來。但是我認為他們現在干這個工作真的沒有什麼意義,這種天氣、這麼低的氣溫,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極特殊的情況,誰能上大街上去晃悠啊,大家都是躲在家裡不出門的。
「這是男人之間的友誼,你不懂。」姜智一本正經地說著臭屁的話。「他現在就一個人住,現在這種天氣,他一定過得不咋的,我讓他來咱們家住,他說要再等等看。」
我試了一下,真的好使,就給曲爸曲媽和姐姐們打了電話,他們那裡都沒什麼問題,家裡儲存的物資都非常多,我就和她們說,有什麼事,缺什麼了就給我打電話。
我拿起電話要問問曲爸曲媽和姐姐們那邊的情況,但是電話也不能用了,姜智說可能是昨天的大雪把電話線給壓斷了,鄰居們能打電話,那肯定是手機還好使,讓我拿手機試試。
這些天也怪,不再是下一次雪,歇息兩天給人們一個緩衝的時間了,這些天D市的天空中,不停地飄落著大片大片雪花,到處都是一片白色,氣溫下降到了零下30多度。
我又接著問姜智,「你還給誰打電話了?」
一大早上,樓道里就想起了鄰居們相互www.hetubook.com.com詢問的聲音,「小李子,你家停電了嗎?」「張姨,你家暖氣還熱嗎?」「劉嬸,你家自來水還有嗎?」
我在心裏腹誹,怎麼什麼時候都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呢。不顧國家利益、群眾利益、人民利益,專門干那些中飽私囊的事,行為和品德極其敗壞。
我們進入餐廳后感覺到一陣暖意襲來,我打了個冷戰,毛衣空隙里的寒氣被擠掉,這才體會到剛剛家裡多麼冷。再看著桌子上擺著小米粥和包子、小菜都還冒著熱氣,立馬就感覺以前的辛苦準備是值得的。
「你猜。」姜智摟著我的肩膀,一起走向餐桌。
「你小姨說沒說她們那裡怎麼樣,下雪了嗎?」姜媽一聽姜智剛剛給小姨打電話了就問道。
在掛了電話后我安心了不少,我擔心的人現在過得都很好。
「我們家這麼多的秘密,你放心讓他住到咱們家。」我很疑惑,姜智一直是個做事很謹慎的人。
在12月22日晚上,在一晚上大雪加冰雹的肆虐后,D市的電網終於支持不住斷電了。
姜智在旁邊也在打電話,他在給誰打https://m.hetubook•com.com啊,難道是小姨?我等姜智掛斷了手機,就湊上前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沒事,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姜爸姜媽在我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從戒指中拿出了炭爐,在餐廳點燃了,又從戒指中把儲存的熱食拿出了一些,擺在了餐桌上。
「李誠,我問問他怎麼樣。」姜智說這話,還沒忘了照顧兒子,給含含夾了一筷子的豆芽,示意皺眉撅嘴的含含都要吃掉。
我坐到了餐桌前接著說:「是給小姨打的嗎?」我猜他應該是給小姨打的,姜智這個人比較冷情,老百姓說就是獨性。他沒有什麼朋友,但是如果他認為這個人能成為朋友,他也從不吝嗇自己的熱情。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只有幾個可以說得來的同學,跟同事也就是點頭之交,就更不要說朋友了,所以我才猜他沒有朋友打電話,只能給小姨打了。
我聽了姜爸姜媽說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可沒忘剛剛姜智回答的時候說「也」,那就是說他還給別人打電話了。
「也給小姨打了,我和她說咱們家的地窖里還有一些秋菜,讓她們自己去拿來吃和圖書,咱們今年可能是不能回去了。」姜智坐到椅子上,給我把小米粥盛都碗里,推到我的跟前。
接著我又給冉冉、韓韓和薇薇打了電話,她們那暫時也沒事,我之前每家都給了一些木炭,應該可以支持一段時間了。但是我也和她們說了,有困難就和我說,別客氣,姐姐現在是大款。在掛電話前,我又說如果缺什麼了就來我家取,如果自己那裡條件太差也別忍著,到我家來,我吃喝玩樂一條龍都包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等大家確定了家裡的情況都一樣后,就開始給物業、供電公司和自來水公司等相關部門打電話,但得到的大多都是「好的,您的情況我們了解並記錄了,但是我們的維修人員已經都在外面搶修了,請您在家裡安心等待,我們會儘快給您安排的。」這樣的答案。
「看來你小姨家那裡也受災了,不過她們那應該比咱們這強,最起碼天冷了她們自己家有柴禾,可勁地燒,凍不著。咱們這就不行,看著吧,過不了兩天,就得出事。」姜爸感嘆地說。
「嗯,交給你小姨我放心。」姜媽放心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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