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牧羊的胸口一陣陣的抽痛。
「就是。巨龍要是寫毛筆字的話，那得用一棵千年大樹的樹榦來做毛筆吧？筆鋒得用什麼做呢？可真是愁人----不是，愁龍。」
「我會十一種神州方言，不要驚訝，我特別研究過這門學科。因為我覺得每一種語言都是一種獨屬的文化。了解了一門語言，就等於是了解了一地的文化。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嘗試一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正確的。」
確實，大家雖然覺得巨龍很強大。但是每個人都想著要把它們屠殺----你屠殺一個人類，你會心存愧疚。會有各種不適的生理或者心理反應。
「羊師----」楚潯打斷了羊小虎的講述，說道：「難道龍族用它們那巨大無比的龍爪來握毛筆嗎？那得多大的毛筆才能夠給它們寫字？」
藏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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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小虎站在課桌中間，隨意的走動著說道：「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獨屬的語言。鳥鳴獸吼，蝴蝶震動翅膀，甚至花開的聲音，那都是它們自己的語言。做為智慧種族，人類有自己的語言，而且有很多種我們自己的語言。」
「ｈttｐs://wwｗ•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ｃｏｍ難道不是嗎？除了神，誰還能夠像龍那樣的強大？除了神，誰還能夠上天入地御水龍息----它們所擁有的都是神族才能夠擁有的能力和力量。仙人可以一劍摧城，高等級的龍族同樣可以做到。仙人可以遨遊星空，高等級的龍族也可以做到。仙人可以與天地同壽，高等級的人族也可以做到----這不是神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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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師有些言過其實吧？」楚津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這貨看誰都不順眼----不，是看誰都是土鱉的模樣。「如果真如羊師所說的那般，那些屠龍勇者屠殺的不就是神族嗎？龍族是神族，那些屠殺神族的人族又是什麼？」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陸契機眼神冷洌地掃了李牧羊一眼，冷哼著說道：「賊喊抓賊。」
「羊師，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在和仙人作戰？」鐵木心表情愕然。
羊小虎的手掌輕輕地敲擊桌面，等到大家安靜下來后，表情凝重地說道：「所以，這是我要告訴你們的龍族第二個秘密----高等級龍族可以化形和*圖*書。」
「龍族是比人類更高階的種族，所以它們也有自己的龍語----」
羊師把龍族說得這麼厲害這麼強大，讓他們這些屠龍系的學生怎麼辦？
除了人之外，其它的種族都是『獸』。龍也是獸，只不過是更加強大的神獸。
「不錯。」羊小虎點頭，說道：「《龍的進化史》這本書里有過記載，說高等級龍族是可以幻化人形的。這也是我說它們超越人族的原因。它們不是獸族，超過人族。如果要給它們一個精準定位的話----我認為它們是神族。或者說是半神族。」
「嗯。鐵木心同學的這個問題很好。」羊小虎走到鐵木心的課桌旁邊，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不是只有鐵木心同學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應該還有不少同學也有這樣的想法----龍是動物，是禽獸。是可以被屠殺的。和其它的那些熊啊虎啊獅子啊或者其它的動物一樣。是這樣嗎？」
「龍是可以屠殺的，《龍族編年史》上面有記載。就連我們學校後面的怒江都是由龍血染紅，證明龍是有破綻的可以擊殺的----這樣的種族，怎麼wｗｗ•hｅtubｏok.ｃom.ｃoｍ可能超越我們人族呢？怎麼可能是無所不能的神族呢？」
「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龍族不僅僅在體型上比我們強橫，威能上比我們強大，就是智商也不遜色於我們----它們的壽命極長，《龍族編年史》上面記載，一條高等巨龍的壽命在千年以上，低等巨龍的壽命也在五百年以上。而龍族之主龍王----據說它們可以和天地同壽，永生不朽。當然，這是指在它們沒有遭遇什麼天劫，沒有人能夠將它們殺死的情況下。」
「它們要是彈琴的話，會不會一爪子下去把那琴給拍成碎沫啊？琴弦得用手臂粗的鋼絲才行----」
學生們在起鬨。
「牧羊的話深得我心。」
眾人皆笑。
「老師，難道你覺得龍族比人族更加高級更加智慧嗎？」鐵木心不滿地說道。他覺得人族才是最強大最高階的，龍族----它們不是一直被人類屠殺的嗎？
「我們都聽說過《武松打虎》的故事，我們也聽過《獅子王辛巴》的故事，我們還聽說過《東郭先生和狼》----當然，這個故事倒不是告訴我們狼多麼的強大，而是說狼https://m.hetubook.com.com性多麼的惡毒奸詐。我們也經常聽說勇士屠龍的故事----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屠神的故事。」
「好。」眾人紛紛鼓掌。
「它們本身就具備著得天獨厚的能力，上可騰空，下可入海。龍息一怒，毀滅千里。而且，在這漫長的時間里，它們還在不停地學習----千萬不要小看龍族的學習能力。它們的學習能力極強，它們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讀懂人類的文字。而且它們可以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據說當年龍族出了不少藝術方面的天才，它們的作品甚至讓人類的一些大家自慚形穢。可惜那些作品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神族？」眾人大驚。
「牧羊同學說得對----」
「龍族是低等種族，它們和羊師剛才所說的獅子啊老虎啊一樣，是同等級別存在的。只不過它們的能力比獅子老虎更加強大一些而已。一頭更加強大的獅子一頭更加威猛的老虎，難道它們就不是獅子不是老虎了嗎？」
李牧羊面帶笑意，安靜地聽著大家講話。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專業里，在這樣一個詭異的氛圍下，他總有一種間諜卧底的即視感，好hｔtps://wｗw.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m像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受威脅。
「那它畫畫不是更糟糕了？它一筆下去，什麼紙能夠承受得住這份重量？不小心打個噴嚏，地面都要被吹出一個大窟窿，作品也消失不久了----羊師，你說龍族天才的作品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句話我不信。但是你要是說毀滅在它們的噴嚏或者龍息中，這我可是相信的----」
「化成人形？」
等待你的是鮮花，是掌聲，是說書人嘴裏的故事，是吟遊詩人筆下動人的詩篇----
「豈能長它族志氣，滅我們的威風？」
但是你屠殺一條巨龍，那對他們來說將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我堅信，在羊師的引領和傳授下，只要我們刻苦勤奮，學得屠龍神技之時，定會屠得巨龍頭顱，用它們的鮮血為怒江增彩----」
「就是。我也覺得羊師過於誇大了龍族的能力。」李牧羊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個時候他不得不站出來幫腔了。「這一次我要贊成楚潯同學。我個人覺得，龍族雖然厲害，但是只是強在它的體型巨大以及一些上天賦予它的能力----什麼凌空啊，什麼下海啊，什麼龍息啊，都是因為它的體質過於驚人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