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崑崙掃雪
第571章 行蹤暴露

黑袍少年鼓掌叫好,說道:「好啊。說的好啊。連自己同袍的心都吃的哪裡還是人?分明都是牲口,是畜牲。」
「不對,燕子公應當不是和那武裂結仇,倘若是和武裂結仇的話,武裂沒道理不知道燕公子是誰……那麼,燕公子到底是和什麼人結仇的呢?大武國?還是和武裂的父親大武真正的操權者武昭?」
「……」
「我是可以這麼做。」黑袍少年點頭說道:「可是,他們會嗎?」
文弱弱看著黑袍少年,說道:「相馬公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不明白為何文弱弱一直要護著他,倘若不是因為文弱弱一直要把他拉入屠龍小隊,怕是他都忍不住想要出手和他說道說道了。
他轉身看著文弱弱,說道:「他病了。」
「胡說。」秦翰氣得臉紅赤紅,喝道:「哪裡有同袍相食的事情?除了那些荒野之地的食人族,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連自己同袍的心都吃的,哪裡還是人?分明和-圖-書都是牲口,是畜牲。」
所有人都知道,倘若黑袍少年落入了那武裂的手裡,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眾人皆知。」
「誰會吃你的心?」秦翰最是不喜別人濫殺無辜,就是文弱弱殺人都會被他各種的責怪。沒想到今日遇到的這個黑袍少年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收割了近千條人命。
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就那麼被他給殺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他怎麼就沒有一點兒側隱之心?就沒有一點兒憐憫之情?
「那幽冥釘極毒又極邪,常人根本就難以將它們取出。」吳山計解釋著說道:「據說只有那崑崙神宮裡面那看門的開明獸的心肝可以將它們在體內融解。那頭黑龍死而復生,脫胎換骨,升格為白龍……但是,它體內的那八根幽冥釘仍然存在。所以,它想解除幽冥釘之痛,就只能來這崑崙墟尋神宮,殺神獸……」
所以,說話的語氣極其的不滿。
「不能總是要求好人和圖書做好事,卻不限制壞人做壞事。那樣的話,誰還願意去做好人啊?是不是。要是全天下的人全都成了壞人,這世道還有王法啊?還有得救嗎?」
吳山計出手阻止,說道:「我和相馬小兄弟一見如故,想必弱弱也極喜他的為人吧?不若就這麼決定了,讓相馬小兄弟和我們一同進山尋龍。如何?」
「大師兄。」秦翰和書獃子屠心也同樣恭敬的行禮。
黑袍少年伸手接下飛落的片片白雪,無限惆悵地說道:「我和他初次相見,只不過是因為他想撿軟柿子捏欺負耿直人,所以我才氣憤出手。他不殺我,我怎會殺他?他們不殺我,我怎會屠殺他們?」
「燕相馬。」黑袍少年拱了拱手,說道。
「我沒有病。」黑袍少年笑著說道。「從來都沒有這般清醒過。」
「無情無義的人,和畜牲又有什麼區別?」
黑袍少年聽得認真,藏在黑袍裏面的拳頭緊了又緊。
「人啊,人也喜歡吃人心。」和_圖_書黑袍少年抬頭看向秦翰帶著怒意的眼睛,笑著說道:「你們以為只有龍才喜歡吃人心嗎?其實人也喜歡。煎著吃,炒著吃,切成片冰鎮下酒也是一道好菜。」
「你明明可以手下留情。」
「我們尋的便是那頭黑龍。」吳山計表情凝重的說道:「相馬兄弟可知道,那黑龍體內被西風的老神仙宋孤獨給打入了八根幽冥釘?」
「相馬公子如此妙人,我們豈能拒之門外?這荒山寂寥,尋龍之時有人說話作伴也是極妙的事情。」
「你病了。」秦翰說道。
「對。說的對啊。無情無義的人,和畜牲又有什麼區別?」
黑袍少年看了文弱弱一眼,說道:「之前文小姐確實誠心相邀,請我加入你們的屠龍小隊。不過,我想現在文小姐應當已經後悔了吧?」
秦翰瞪大眼睛看著黑袍少年,說道:「你不會是病了吧?」
大師兄點了點頭,對著黑袍少年拱了拱手,說道:「吳山計,不是小兄弟如何稱呼?」
hetubook.com.com西風。」
吳山計溺愛的拍拍文弱弱的肩膀,聲音溫和卻極有力道,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可好?」
「我沒有反悔,只是覺得燕公子另有所謀。」文弱弱眼神犀利的在黑袍少年的臉上掃來掃去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燕公子是故意激怒武裂和大家的矛盾,繼而出手就他們趕盡殺絕吧?燕公子和那武裂不知道什麼時候結下深仇大恨,所以才用此手段讓大家的關係再無調和的道理。」
黑袍少年看著吳山計,說道:「不知吳大哥為何要到這崑崙墟裏面來尋龍呢?這崑崙墟裏面也藏著一頭龍嗎?」
「大師兄決定就好了。」文弱弱無奈說道。
「……」
「妙哉。實在是妙不可言。」一陣風來,一個身穿白衣從遠處掠來,雙腳踏空,幾步就從遙遠的天際落在了眾人的面前。
男人身穿白袍,頭戴高冠,看起來溫文爾雅,極是瀟洒不凡。
「噢。西風。那頭龍的起始之地。」吳山計笑著說道https://m•hetubook.com•com:「相馬公子可曾和那頭黑龍打過交道?」
黑袍少年微笑出聲,說道:「剛才文小姐不是說讓我加入你們的屠龍小隊嗎?既然入了這崑崙墟,自然要尋得神宮,仗劍屠龍。怎麼?文小姐現在反悔了?」
「大師兄,你不知道情況……」文弱弱想要給吳山計解釋一番剛才發生的事情。
「妙哉。」吳山計撫掌叫好,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樣一來,咱們算是志同道合了?」
「倘若打過交道的話,早就將他的龍心給挖來下酒了。」黑袍少年說道。
「大師兄……」
「大師兄回來了。」文弱弱微笑著和男人打招呼。
秦憨瞪大眼睛看著這燕相馬,心裏,他瘋了嗎?怎麼又附和起自己的話來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就是故意在罵他的?還是說,自己表達的太含蓄他根本就沒能聽明白?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言語有意思,這名字也相當的有意思。」吳山計笑呵呵的看著黑袍少年,問道:「不知相馬兄弟從何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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