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承
第047章 師弟請幫我殺一狗

現在的應帝君黑色髮絲依舊張揚舞動著,只是眼眸處少了幾點當年的傲氣,多了幾分愁緒,看起來有些憔悴。
應帝君喃喃道,隨後聲音竟然慢慢大了起來,隨後已然變成了嘶吼,聲音沙啞,看起來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般。
「一年!為什麼都要一年,難道我們要等著那老狗活活的老死,然後也是算報了仇不成!」
應帝君低聲道,眸子疲憊和剛才的咄咄逼人一瞬間釋放開來,竟然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已然沒有一點點飛風采。
小女孩也是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坐在那藥鋪的凳子上,看著店鋪。
徐城道:「申屠呢?」徐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明智的轉移了話題,和一個已然被仇恨桎梏的女子去說道理,已然是一件天底下最費勁的事情。
裏面內院之中。
徐城打量著應帝君,已然很難將那爽快、淡然的那個宗門第一天才,需要劍牙在影子下面端坐一天一夜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了。
徐城想了想彷彿又是回到了當年。
傳說龍有九變,其中有著一個應龍變的蛟龍,便是向著在這裏的褪去應龍之身,直入九天,所以聞名。
懸空上,一百二十裡外,有著幾個同樣能夠懸空的山,但卻不敢叫著和懸空上一樣的名字,而是叫做應龍谷。
徐城回身,那一個身穿著一身青色衣服的藥鋪老闆,正在笑著走了過和*圖*書來,到了那女孩子身邊,將那女孩子攔腰抱了起來道:「你看我說的沒有錯吧,你一定能夠認出來的,我們這裏就屬他長得最好看了。」
徐城眼眸很淡然,很平靜,像是一波湖水,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應帝君此刻道:「師弟可是變了初心。」
應帝君突然瘋狂的道:「你讓我如何不著相,我只有一閉上眼睛,就是當年場景,我只有一張開眼睛,看著這四周就想到的是有著什麼的東西能去復讎。」
徐城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笑道:「還有東西嗎?」
化去執念的方法,卻很簡單,每一個修士都會去做,那就是殺了成為你執念的那一人。
徐城看著前面。
徐城點了點頭。
徐城明白她的瘋狂。
「一年後,我需要一年時間,否則當年的祖師雖然在你眼睛之中,只是一條老狗,當千年積累的金丹期的修為已然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對付的了。」
徐城嘆了口氣。
徐城搖了搖頭道:「血河倒轉九天,北域化成血海。師父師娘之仇恨,不敢忘卻。」
應帝君則是細細的看著徐城臉,一點一點的挪動著目光,她在徐城臉上看到了一種平靜,當年一直是需要仰望著自己的師弟,已然有些變得看不清了。
應帝君突然有些憤怒,這憤怒來的突然,像是從嫉妒之中,衍化而來,又像是憑空生成的。
「報仇和圖書當然不是能夠用最快意的一種辦法。」應帝君低聲笑道,聲音不大,但卻似乎已然成竹在胸或者已然偏執到瘋狂。
徐城看到那手腕處一道道很難看見的像是血絲一般的東西,在盤旋著,那是散功時候的從手腕處還有其他經脈處流出的靈氣。
「你爹爹呢?」
「師弟你越加冷漠了。」
徐城道:「無非是漫天血海罷了。」
徐城踏步而來,轉身進去一個地方。
「師姐,你有些著相了。」
應帝君沒有想要徐城回話,只是喃喃自語,隨後轉身離去,離去的時候,徐城看著她的身影,竟然有一種蕭瑟的感覺。
「師弟可記住那祖師?」
徐城不在說話。
「道友安好?」
這人道,話語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
時間總是在改變著一個人,但徐城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兩人說起來話來后,面色都是變的嚴肅起來,不在互相看著玩笑。
兩人各自慘笑一下,隨後交付了東西,徐城轉身離去。
「這個師弟說起複仇來,怎麼能夠如此淡然呢?」
徐城道:「怎麼不要我去找傳說之中的通天古路呢?」
應帝君有些咄咄逼人之感覺。
「仇恨也是可以被看的透徹嗎?」
應帝君則牢牢的看著徐城的眼睛。
「宗門知道這很難,所以給了你一年時間。」
隨後看著那不斷亮起來的黑火令,慢慢向著山下走去,他和_圖_書也在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但卻是有著足夠心性能夠忍耐下來。
有人說眼睛是能夠透漏出一人心性的最好東西。
但此刻千里無靈氣,萬里無流雲,有著只有無盡的乾枯,但因為接近那萬魔門,倒是慢慢形成的一個黑市,因為日日夜夜向著這萬魔供奉,但也是相安無事。
但申屠恐怕不會如此吧,不知道申屠現如今是怎麼樣了?
徐城道:「不是冷漠,而是看了透徹。」
「萬魔門的陣圖!」
徐城再次嘆了口氣,已然不知道如何說了。
徐城相信應帝君就是如此。
「申屠要一年練成一門邪功,而我也要一年的時間,去那地方布置好一切,至於你要一年,希望不是通風報信。」應帝君冷冷的道。
那人道:「不留下喝茶嗎?」
徐城默默感嘆,物是人非事事休,或許當年的記憶才是最好,人生若只如初見或許就是這樣的一種的心態吧。
如果是以前的應帝君只是一個天之驕子,那麼現在的應帝君則是已然放下一切,直奔仇恨而去,這樣的應帝君和以前的應帝君那個好,那個壞不應該說出。
徐城回到洞府,將門關上。
「為什麼你能夠面對仇恨如此淡然,而我卻是要費盡心機受到百般折磨呢?」
紅色長發很是柔順,手感極其的好。
應帝君走到洞府之中,低聲問道,眸子帶著點點血色,嘴上說出來的話語,像是極北https://m.hetubook.com.com之地,萬載不化開的寒冰。
「可以的,殺一個人可以隨手為之,至於看透和看不透,全部在於師姐的心啊。」
徐城不語道:「這是什麼?」
「師弟,可否記得北域漫天血海,可記得峰主和副峰主待你如何?」
「我們有收購了一批,到裏面來吧,還有些其他的事情。」
徐城想著旁邊卻是傳來的帶著笑聲的話語。
徐城說不上來,但總是覺得,報仇不應該是如此,或許他心性太冷了吧。
「他去了千幻宗,我們將自己修為全部廢了,然後這幾年改頭換面從新來過。」
「可隨師姐殺之!」
應帝君忍的太久了,仇恨埋在心底是會發芽,如今這仇恨已在應第君心中長出的葉子,甚至變成了參天大樹一般,仇恨越深,就越難忘,越難忘,就成了執念。
「當然宗門想要一副萬魔門護山魔陣的陣圖,而這陣圖就在魔殿之中,所以……」
徐城感嘆著。
應帝君嘴角帶著點點嘲諷,隨後扔過來一個玉色的符籙道:「我不希望你讓申屠失望,也不要讓血海沉浮著的幾萬冤魂失望。」
有著這樣一種人,若是想要做一件事情,那麼就一定會做到。
「爹爹是跟著旁邊鋪子的人去喝茶了,讓我看著這裏,說是如果有著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大哥哥來的,便是將這東西給他。」
「如何殺。」
徐城摸著她的頭髮。
但一個人總是想要殺著一和-圖-書個人的時候,難免就是陷入一種,殺而殺不了的境界,如此也就成了一種難以越過的障礙。
「記得。」
應帝君看著。
「那就好。」
徐城說的一年,不僅僅是偷地圖的一年,還是他所需要復讎一年,也是修行從量變到質變的一年,這一年很重要,所以容不得絲毫的怠慢了。
七拐八拐之下,向一個藥鋪走去,一個紅色長發的女孩道:「又來要能夠讓書籍不發潮濕的草嗎?」聲音稚嫩帶著這個年歲的娃娃魚音。
應帝君心中想著,復讎不應該是最為折磨人的一件事情嗎?魔道之仇,修魔者之仇,仇恨如流水,抽刀斷水水更六,那仇恨是不應該斷的。
「是嗎?」
徐城道:「我知道了。」
應帝君低聲道,隨後聲音愈來愈大。
徐城道:「喝茶太費時間,我只有一年時間了啊。」
徐城想要如白雲、流水般淡然,若殺也是在那脖子上輕輕一點,惹不了什麼心田的塵埃,動不了什麼的秋日的景色。
應帝君轉身離開,隨後停住,突然帶著點點像是哭腔道:「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又能再這樣一個地方有能怎麼樣呢?怎麼樣呢?」
應帝君伸出手,示意徐城看著他的手腕。
徐城道:「黑火令動,不僅僅要我來取東西這樣簡單吧?」
「你知道我那時候看到什麼嗎?」
「師弟,可記得大仇。」應帝君問道。
徐城啞然失笑,這人倒也是太過於隨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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