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關了電吹風，然後站在那兒，問：「姐，我能不能坐下來說啊，這老是站著，腰都酸了。」
「趕快去洗了，都是蘋果汁，人家的頭髮可是剛剛才洗乾淨的。」
王月琳睜開眼睛瞪著他。
待會兒，該怎麼跟她說呢？是招供一部分，還是全部招供？那些該招供可以招供，那些不該招供不可以招供？唉，別糾結了，還是看她怎麼問吧？
王月琳說：「又貧起來了，現在，你告訴我，你在省城都做了什麼？」
蕭寒拿起那隻大蘋果，也坐到沙發上，一邊陪著她看電視，一邊啃起來。
王月琳說：「他先沒說，他只是說中醫內科這個禮拜人手緊張，一下走了兩個，我問他走了哪兩個，他便說，蕭大公子和大院花唄，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問他，他不敢不告訴我。」
蕭寒邊坐下邊笑笑道：「哪有啊。」
蕭寒知道，這會兒，最好是少說話少打擾她，多吃蘋果。
蕭寒說：「這不是ｈetuｂｏok.ｃoｍ.ｃｏｍ看姐姐不高興么，姐姐只要一不高興，蕭寒這小心臟就怦怦亂跳，慌亂得不知該怎麼跳好了，這嘴巴也都供血不足不好使了。」
「真的是吹好了，再吹頭髮就太幹了，會傷到頭髮的。」
是啊，這話連自己聽著都彆扭，姐姐怎麼能是老鼠呢？那該長得多難看啊？情急之下，只好急中生智地說：「那，那姐姐是貓，我是玩具老鼠，這總該沒錯了吧？」
蕭寒便關了電視，往卧室里走。
「嗯？我看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嘛？」
王月琳也不看蕭寒，又徑直到卧室里去了。
蕭寒坐在那裡，一邊吃著蘋果覺得有點兒食之無味，一邊眼睛漫無目的地盯著電視上的廣告。
王月琳還是瞪著他。
蕭寒又聽到了她開抽屜的聲音。
王月琳此刻坐在床邊，身旁的床上放著一把電吹風。
蕭寒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哪敢啊，再說了，我幹嘛跟禽獸和_圖_書一般見識？」
「噢。」
「你關掉吧。」
蕭寒心裏說，還不都是姐姐你教的？想當初，我是怎樣老實的一個人，自從跟了姐姐之後，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個人，對女人的渴望這麼一發不可收起來了，肯定是身體裏面的什麼機關被你給激活了。可是這話他怎麼能說呢？只好說：「姐，是這樣的，我這不是去開會么，然後結識了一個醫療界同行，他有個姐姐，叫王凱琳，和你的名字就差一個字呢，在省城開了一家很大的化妝品公司，叫凱琳化妝品集團公司，每年的銷售額有五六個億呢，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聽說我弄了個解酒藥挺好賣，便想讓我幫她弄個什麼化妝品新產品出來，她可以出大價錢，又抱怨說現在好的廣告模特不好找，我就想起了林璇兒，便把林璇兒拍得廣告片給她一看，她挺喜歡，這麼著，我就把林璇兒叫了去了么。」
王月琳說：「別跟我說沒有，ｈttps://m.hｅｔuｂook•cｏm•cｏm你前腳剛去省城，禮拜二林璇兒就請了假走了，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蕭寒說：「還是他說的。」
說錯了？蕭寒頭腦里趕緊飛快地轉動，聯想到剛剛王月琳在看的動畫片，那隻貓總是被老鼠捉弄，他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便又改口道：「那，那姐姐是老鼠，我是貓。」
王月琳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打了蕭寒一巴掌：「別跟我貧，老實告訴我，林璇兒是不是去了省城找了你？」
蕭寒卻說：「姐，頭髮吹好了。」
然後，聽到她在喊他：「蕭寒，過來幫我把頭髮吹一下吧。」
王月琳終於綳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很能說么，這會兒怎麼這麼笨嘴笨舌的呢？」
王月琳說：「怎麼著，你還要去找人家的麻煩？」
王月琳抬起眼睛，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在省城勞累過度了吧？坐下吧。」
蕭寒脫口而出：「當然姐姐是貓我是老鼠了。」
蕭ｍ.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m•ｃｏｍ寒手裡的蘋果吃到一半的時候，那個動畫片放完了，王月琳手裡的蘋果也吃完了，她站起身，也不看蕭寒，徑直從卧室的柜子里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去了。
十五分鐘后，電視上廣告終於放完，開始放電視劇。王月琳從卧室里出來了，剛剛洗過的頭髮披散下來，還有些濕漉漉的。身上是一件黑色碎花的睡裙，裏面的紅色小內衣若隱若現。
蕭寒說：「沒洗。」
「別轉移話題，快說。」
蕭寒剛要動手，王月琳問他：「手洗了么？」
再次回到卧室，王月琳沒再說什麼，蕭寒拿起電吹風，站在她身邊，幫她吹頭髮。這不是第一次了，在此之前的時間里，蕭寒記得，他已經為她吹過三四次頭髮了，所以現在，他已經對這項工作比較熟練。
卧室里空調已經打開，蕭寒把門掩上，來到王月琳面前。
「那好吧，把電吹風關掉，然後說。」
這個姐姐還真是奇怪，難道這麼會兒就不生氣了？怎麼可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om能？什麼電視有這麼神奇的功能，可以讓她陰轉多雲還多雲轉晴？蕭寒看看電視屏幕上，差點沒笑噴出來，這個姐姐，竟然在看動畫片《貓和老鼠》王月琳見他出來了，看看他，眉眼兒里依然是笑，指了指茶几上已經削好的一隻大蘋果，然後又轉過臉去看電視，一邊看一邊笑。蕭寒聽著那咯咯的好聽的笑聲，心裏直打顫兒，這莫不是暴風雨前面的前奏吧？
蕭寒答應著，趕緊又去洗了手。
片刻之後，王月琳忽然問：「你說，咱們倆，誰是貓誰是老鼠？」
蕭寒說：「是秦壽老師跟你說的？」
等到蕭寒洗完澡從洗浴間里出來，發現王月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還一邊笑著，手裡還拿著個大蘋果在那兒啃。
「嗯？」
王月琳坐在那裡，她微閉上眼睛，像個小女孩一樣，享受著蕭寒的服務。
「嗯？」
蕭寒趕緊站起來，問：「姐，電視要不要關了？」
蕭寒點點頭：「是的，更確切地說，是我叫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