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琳聽他這般說，也輕嘆了一聲，不說話，靜靜地靠在座椅上。

蕭寒說：「這要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我覺得，你應該是幸福的，黃大哥對你那麼好，你應該是幸福的吧。」

蕭寒心裏一震，頭腦中空白了兩秒鐘。其實，蕭寒一直以為，自己對於這個給了自己第一次快樂的姐姐，自己要喜歡她多一點，而王月琳未必如此，現在看來，倒是王月琳更喜歡更依戀自己一些了。

過了好一會兒，蕭寒轉過臉來，看看王月琳，問她：「姐，你現在幸福嗎？」

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王月琳還是覺得，跟蕭寒在一起的時光，依然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好最快樂的時光，比之自己的第一次戀愛，還要快樂。第一次戀愛，不過是新鮮的成分多一點，現在看來，那時候自己更多的是一種對男人的好奇。

這就是人，和圖書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尤其是女人。

王月琳笑笑，眼睛看向前方：「激|情還是有的，但是，沒有和你在一起時快樂。」

王月琳回答。

蕭寒說：「幹嘛這樣看我啊？」

王月琳看了他一眼，怪怪的眼神。

冬日午後的陽光灑下來，再加上車內的空調開著，所以絲毫無法讓人感覺到冬天的嚴寒。

蕭寒問道。

也許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吧。女人一旦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只要是純感情上的關係，甚至就像王月琳和蕭寒之間，哪怕是夾雜著一點利益上的關係，但是，只要是以感情為基礎、感情佔到絕大部分，那麼，女人就會有一種感情上的歸屬感，不像男人，或許覺得不斷地攻城略地，都是一種快樂。

和黃曉明結婚以後，應該說，她的生活是幸福的，知道她工作忙，家裡的事情幾乎是黃曉明全包下來了，結婚這麼長時間來，她甚至是連一雙襪子和圖書都沒有洗過，這讓她很感覺過意不去，不僅如此，在生活上感情上，黃曉明也是非常的呵護體貼，讓她完全感受到一個男人可以給女人的全部溫柔，甚至，從兩個人還沒結婚，第一天在一起的那個晚上，黃曉明就打了一大盆的溫水，讓她泡腳，從此以後，每天晚上，臨睡覺前，黃曉明都會如此，一邊給她泡腳，一邊還替她在腳上輕輕地按摩，說是不僅可以使一天的緊張得以放鬆，還對身體特別有好處，尤其是對女人的身體很有好處。泡完腳上床之後，他總是會將她摟在懷裡，親著她，輕輕地拍著她，像是在呵護一個孩子。在外面，她是堂堂的大局長，回到家，她是享受溫柔幸福的小女人。而且，就算是從性的方面來說，黃曉明也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蕭寒那麼強大，但是王月琳每次做，都有著不錯的高潮。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這樣的人生、這樣的生活，m.hｅｔｕｂook•ｃｏm•ｃｏｍ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過了一會兒，蕭寒又問道：「姐，你和黃大哥之間，有激|情么？」

車子停在他們曾經瘋狂纏綿過的那個樓下，靜靜地停著。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不再說話。

蕭寒說：「我這不是關心你么。」

但是，她還是覺得沒有跟蕭寒在一起時的那種全身心的**的快樂，沒有那種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散發出來的親近感親密感和歸屬感。

「缺少了點兒什麼呢？」

那是她真實的感受。

王月琳說：「那你幹嘛要這樣問？」

「我也不知道。」

所以，當現在蕭寒無意識地竟然把車開到了以前的這個住處這邊來，兩個人心裏都有著感觸，當蕭寒那麼問她的時候，她也就那麼回答他了。

王月琳一笑：「也許吧，我應該是幸福的，和別的女人比起來，我這麼年輕，就當上一局之長，還有個這麼好的老公，現和圖書在肚子里又有了寶寶，這難道還不夠幸福，一個女人，要事業有事業，要婚姻有婚姻，要孩子有孩子，難道還不幸福么？還要求什麼呢？可是人又總是貪心的么，總是覺得還不夠，總是覺得還是缺少了點兒什麼。」

如果說人生中的第一次感情是以失敗告終的話，那麼和蕭寒之間的感情，應該是王月琳第二次的投入，雖然她這時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容易衝動心理上不夠成熟的小女孩，但是，從一開始的喜歡，到漸漸地依戀，甚至心理上的感情上的那種歸屬感，都讓她知道，自己對於這個比自己小了很多歲的男孩子，真的是傾注了感情了。甚至，這種感情，比當初少不更事時那種盲目的衝動的感情，更要深刻、濃烈。但是，她和蕭寒也都知道，無論是年齡上的差距，還是利益上的關係，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當蕭寒給她介紹黃曉明老師的時候，她也是接受了，她知道蕭寒不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不想理她，無論從感情上利益上，蕭寒都不可能不理她，她知道蕭寒是關心她，也許在他倆的那種感情之外，還真的有一種叫做姐弟情的東西在裏面，蕭寒像一個弟弟一樣關心著她這個姐姐的幸福，不想看到她一輩子這樣孤單下去。而且，黃老師也是個好男人，長得也夠帥，脾氣也好，對自己也非常的溫柔體貼，兩個人在一起，也還是有很多的溫馨樂趣。這不就夠了么？這樣的一個好男人，王月琳知道，對於女人來說，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她跟黃老師結合了。

因為，自從和王月琳漸漸在那種關係上拉開距離之後，自己雖然偶爾也有一點傷感，但是並沒有感覺到不快樂，自己跟林璇兒在一起，跟李瓶兒在一起，跟李碧瑤在一起，甚至跟周曉婉、沈小柔、楚月兒在一起，都能夠感覺到那種快樂。

一時間，兩個人似乎都是無話可說了。

王月琳也看了他一眼，然後問：「我，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