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3章 心驚

「嚯,孫部長,你這麼一說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要說道行,你應該比我行吧。」
「還能為什麼,錢唄。」
飯後稍稍歇息了一陣,大概兩點鐘的時候,潘寶山就敲開孫華生的房門,主動說可以動身了,孫華生到底是年齡大了,中午喝了半斤酒覺睡得正舒服,起來開門耷頭哈腦沒有精神。
「多行不義必自斃,丁方才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潘寶山說話時稍有點恍惚,這會他多是在想自己的事,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情況下還是讓著點丁方才,「孫部長,就不說那些個破事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走,馬上到午飯時間了,喝兩杯去!」
但這又能怎樣,潘寶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慌亂無智,震怒無策,必須以清醒的狀態思考問題,眼前來看,如果劉江燕還留在富祥,想全面保護她的安全不太可能,因為還不能達到完全警戒的水平,沒有那份實力,丁方才畢竟在暗處,而且背後還有管康的有力支撐。
潘寶山看上去很隨意,其實內心一陣緊揪,簡直是心驚肉跳,他覺得從這個事實可以說明,該縮頭的時候要縮頭。
在這個過渡期間,潘寶山決定蟄伏下來,不去招惹丁方才。
「松陽市交通局運管處處長怎麼樣,不算是一般人吧。」
「那種人的眼裡就只有錢了,還顧得上做人。」
不過,雖然決定不惹丁方才,但潘寶山卻還是有了一定的焦躁,劉江燕和孩子的安危成了他的心病,實打實地講,他對丁方才包括幕後的管康有所忌憚,可是潘寶山實在又不願意相信,難道真的就讓他們在自己的頭頂上如此橫行,他很不甘心,https://m•hetubook•com•com琢磨著是不是該做出點有力的回擊。
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后,潘寶山有發自心底的恐慌,也更激起了他的憤怒,憑直覺,他認定是丁方才所為。
孫華生來雙臨找潘寶山去方岩兒子家探探情況,見面時潘寶山偶然提起了松陽的治安,問以管康為首的一撮人是不是很狂,孫華生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說有官必有匪,有官有匪必有勾結。
潘寶山說得牙根直咬,「現在他是靠丁方芳撐著,等過兩年嚴景標下線走人丁方芳也就失了勢,那時他的日子會怎麼樣就再看吧!」
吃飯時潘寶山沒喊幾個人,只是叫來了譚進文,局裡的只有蘇連勝,就四個人,喝兩瓶酒,剛剛好。
孫華生說得搖頭嘆息,「你可能還不知道,運管處長那事鬧得其實挺凶的,但是丁方才的保護傘太強,后來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了,所以,那處長就把勁頭用在了暗處,對丁方才進行盯查,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把丁方才給打倒!」
潘寶山道,「運管處處長官雖不大,但怎麼說也是公職人員,他丁方才就沒有點考慮,還敢一個勁地得罪人家,非弄到勢不兩立的地步!」
潘寶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懷疑風水問題,那乾脆換套房子得了,何必再搗騰別的事,還會讓人說不是!」
孫華生道,「丁方才對運管處長一時頭腦發熱不上路,對其他官面上的人都慷慨著呢,估計已經有不少人著了他的套,到時還得繼續給他充當保護傘和支撐架!」
「呵呵。」
「話不是你這麼說的。」
孫華生道,「他盯了半年也一點和-圖-書效果沒有!」
「差不到哪裡去。」
「太狠了,什麼事下手那麼重。」
不過兩天後,潘寶山改變了這個看法,孫華生的到來讓他覺得即使不甘心也得蟄伏下來。
孫華生並沒在意到潘寶山的細微表情,只顧說自己的,「丁方才手底下有十幾輛渣土車沒辦運營手續,一直黑跑著,運管處就查了,其實也不是真查,無非是弄點小錢花花而已,但丁方才腦筋一時沒轉過彎來,依仗著有能耐硬是不買賬,要說不買賬也倒罷了,人家那處長也不是沒眼色,實在弄不到也不會頂真,可丁方才竟然反過頭來耍橫,跑到運管處去罵那處長,要知道人都是要臉面的,在單位被辱罵了要是沒點反應,以後在職工面前還能抬得起頭,所以那處長牙一咬,對丁方才的渣土車堅決一查到底,全部按照上限處理,而且不聽任何人說情,哪怕當頭上司交通局局長也好使,他就一句話,人活著得爭口氣,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口氣爭大了,搞得丁方才大怒不已,便讓人對他老婆下了手!」
有個情況丁方才不了解,劉江燕差不多一直都住在劉海燕家,所以猴子頭掛上了門,劉江燕並沒有看到,而是對門鄰居一早起來鍛煉發現了,於是打電話告訴了她,說有人給她家送禮送了個稀罕物,新鮮的猴子頭,趕緊回家收,可以取猴腦。
孫華生道,「不過你要說他不是人吧,還挺能把握人心的,他為什麼要對運管處長的女人下手,就是覺得,男的不容易控制,弄不好會出大事,而女的就相對容易了,而且還能製造更大的苦痛,事實的確如此,據說案件發m.hetubook.com.com生后,那個處長一下就垮了下來,雖然憋了一肚子勁要辦丁方才,但精神明顯萎了!」
「嚯,看來丁方才的膽子確實夠可以,把運管處處長都得罪深了。」
「有什麼不敢呢,很好理解啊,丁方才因為丁方芳的關係,在松陽估計連一般的處級幹部都不會放在眼裡,更何況只是一個小科級的。」
潘寶山道,「其實話說回來我應該感謝你,能幫方部長的忙,不管成不成,也是個好機會!」
當時劉江燕一聽就嚇壞了,她的腦海可沒有什麼收禮的思維,又一聽說是猴子的腦袋,立刻就驚慌不已,忙問劉海燕該怎麼辦。
「證據,如果證據容易拿,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辦死他呢。」
「寶山局長,這兩年我可看了不少和《周易》相關的書,風水這東西可是有講究的。」
「你說的我還真不懂。」
「他女人被丁方才安排人給弄了,那口氣怎能咽下去。」
很顯然事情只能到此為止,因為沒有任何線索,小區技防遠遠沒跟上,一個監控都沒有,根本就無法查證,走訪小區居民,也沒有人注意到有什麼異常情況。
孫華生一擺下巴,「我就是退下來后閑著沒事,亂翻翻書看點皮毛而已!」
「孫部長,我有個問題不太明白。」
潘寶山道。
潘寶山道,「只要有了證據,市裡袒護著他沒法扳倒,可以向省里反應嘛!」
丁方才不含糊,決定對身在富祥的劉江燕進行恐嚇,而且馬上就找人安排,讓人弄了個血淋淋的猴子頭,趁夜掛在潘寶山的家門口。
潘寶山聽后很認真地說道,「這下你可知道了吧,我對《周易》也就是一知半和_圖_書解!」
「哪裡啊。」
潘寶山很詫異。
劉海燕知道事情非同尋常,猴子跟人最相似,猴頭象徵著人頭,擺明了是恐嚇,因此,劉海燕沒讓劉江燕過去,只是自己動身前往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到了劉江燕的家門口,劉海燕看到猴子頭掛在門正中間,還附著一張被猴血快染透的紙,翻開來一看上面有一行字:少說別人幾句,給自己留條後路。
孫華生道,「有人就專門盯那事,還是一無所獲!」
「現在松陽算得上狂的就是丁方才,他是實力雄厚的匪。」
孫華生道,「關係很硬,錢很多,一般他指使作亂的事都能撇得清,根本就刮蹭不到他,實在不行就找人頂包,花點錢而已!」
孫華生笑了,「還別說,你要是能幫上那個忙,方部長對你絕對會另眼相看!」
培訓班結業時,潘寶山沒有按照開班儀式上說的那樣,安排學習心得和體會發言環節,否則根據開班時他的講話,有發言必有丁方芳,有她就相當於是為難她,為難她就相當於是挑動了丁方才,當然,也可以安排發言環節,不讓丁方芳上台就是,但潘寶山覺得那樣就顯得情況有異常,會有背後被丁方芳攻克的嫌疑,不利於樹立自己的形象,所以,潘寶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搞了,就當開班儀式上是隨口一說,因為本來也沒有敲定,他只是說有可能。
潘寶山聽后暗暗嘆氣,道:「丁方才還算是人嘛!」
孫華生道,「下午下班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被拖進麵包車帶走了,到郊外一頓收拾,晚上**點鐘才把光溜溜的人丟到路邊!」
「直接對那處長動手算了,怎麼還跟女人過不去。hetubook.com.com
劉海燕她馬上打110,沒多會,轄區派出所來了兩個民警,現場拍照取證后,帶走了猴子頭。
孫華生很神秘地搖著頭笑道,「《周易》博大精深,分不同的體系,人們研究《周易》只能就一個系路進行探索,也就是說,各人精通的領域不一樣,你就是屬於能破能解系別的,而且天賦極佳!」
「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那處長的態度竟如此堅決!」
潘寶山苦想了半天,覺得也許這是個機會,讓劉江燕帶著孩子離開富祥來雙臨,不過那也有個弊端,可能會給他們母子倆帶來心理陰影,所以,即使把他們接過來,也需要一個過渡。
孫華生道,「一個地方的風水不解,還會在以後某個時候再現的,所以這東西要是講究起來,就得現時現解,不迴避!」
說話間孫華生已經收拾好了,潘寶山也就沒再說什麼,此刻他心裏真的是七上八下,很忐忑,不知道到了方岩兒子家能不能看出點道道來,
「丁方才如今是道上的人,跟黑社會一樣,就沒有人收集他的材料。」
「那得看誰盯,一般人盯不到路子上瞎使勁也沒用!」
「孫部長你這話就見外了,工作還不是靈活多變的嘛,時間不是問題。」
孫華生擺了擺手打起精神,笑道:「那怎麼能行,快辦快結,不能耽誤你太多時間!」
「也對,誰都會培養一部分屬於自己關係。」
最終劉海燕決定還是告訴潘寶山,因為劉江燕得罪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和別人有點不快,也不至於會掛「人頭」示威,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潘寶山惹了刺頭。
「孫部長,我看你還需要再休息會,那就等等,三點鐘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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