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
焦華問。
李修康也不拒絕，「別拿多，稍微意思兩小杯下就行，下午還要上班，要不被查到了也不是個事！」
這一點做得確實恰到好處，本來李修康真是有所戒備的，不過看焦華這麼不加掩飾地問了當班經理，頓時就感覺那都是擺在檯面上的事，似乎稀鬆平常，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嗐，你啊。」
焦華道，「哦對了，有沒有套餐！」
「我看你也就剩張嘴了，說起來頭頭是道，估計做起來八成就一般了。」
焦華並不以為然，晃著腦袋說道，「李處，我還沒談女人呢，那可是男人的永恆話題啊！」
姑娘一聽咯咯地笑了起來，說老闆緊張什麼呀，還都沒碰到真東西，而且就算碰到了又有什麼，還隔著布嘛，人家南方都直接拿出來擺弄，一直玩到垂頭嘆氣吐白痰，也還都合法呢，
焦華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服務員喊了過來，「首長下命令了，再不抓點緊上菜，我就到你們廚房監工去，要是再拖拖拉拉，最後不上道人體盛宴作為道歉，我就拆了你們的會所！」
「低調。」
焦華一聽暗喜不已，忙請了李修康坐進工地接待用車，邊走邊聊，沒說幾句便拿出一個鐵盒裝鉑金蘇煙，放進他的軟皮大提包里。
到了熙閣會所，焦華大咧咧地問當班經理，會所才開張應該有優惠，消費打幾折，當班經理說酒水八折、飯菜半折。
「坐下吧坐下吧，哪裡那麼大口氣。」
「要什麼別的項目，不要。」
焦華眉毛一抬，「再低調還能不做生https://m.hetubook.com.com意，你瞧瞧，這裏生意很清淡啊，如果老闆有後台有本事，肯定是會有關係戶過來的，對不對，所以說，這種地方，就是讓咱們吃好喝好玩好的，然後給老闆賺點小錢就行，你說，我們還有什麼不能放開的！」
李修康笑了笑，「我看很好嘛，很會來事！」
焦華聽后很認真地搖了搖頭，道：「瞧瞧李處長你，不就是既能幹又會說的人么！」
李修康過來是受上面所託，一定要查點嚴重的問題出來，所以才帶著人跑過來，平常他一般不親自下一線，就是因為不經常下一線，所以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還真有點疲了，確實想留下來吃個飯，歇息一番，不過又想到立場不對，不能吃軟了嘴，於是說道：「哪兒都不去，我們這是在執法呢，完了我就就回去！」
李修康就當沒看到，也不說不要，也不說謝謝，這在焦華看來正好，說明他有貪慾，有貪慾就好對付。
「有的。」
幾分鐘后，焦華便來到李修康浴間前敲了敲門，推開進去，笑道：「李處，你跟你那邊的人說說，如果有附加項目別客氣，關鍵是要玩得好！」
「還算行吧。」
李修康道，「低調，你懂不懂！」
李修康泡在熱水裡正舒服著，完全沒意識到焦華話里的玄機，都這個時候了，讓他告訴隨來的人，怎麼告訴，難道還要去外面的更衣櫃拿手機通知，很顯然，焦華也就是在單獨給他信號，可以讓他搞點別的項目。
焦華呵呵一笑，和-圖-書伸頭問道：「喝點什麼酒！」
焦華道，「反正我是看透了，我們老闆不行，到底是女流之輩，推行工作不僅僅是缺乏男人的豪放，更是眼光問題，看不透也看不遠，所以我也不稀罕現在這工作！」
焦華說完，掏出香煙再次散了一圈。
「得得得。」
焦華道，「那就來個清新小浴和中醫捏腳吧！」
李修康被說得無話可講，琢磨一下也是那麼回事，所以既來之則安之，放開些也沒關係，要不太拘謹了也會讓焦華瞧不起，於是笑道：「是啊，吃頓飯嘛，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李處有魄力。」
「李處，就這樣吧，我已經讓人訂房間了。」
「什麼意思。」
李修康在泡完澡開始捏腳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焦華這意思，恰好，捏腳的滑嫩姑娘又是暗示又是挑逗，捏腳前放鬆大腿，竟然一直揉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讓他心裏真是有點痒痒。
李修康頗為不解。
李修康乍聽沒反應過來，等他明白了，忍不住抬手點著說道，「你這人，沒法跟你說了！」
「……」
焦華見李修康猶豫了起來，知道有戲，趕緊又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先喝杯茶打打撲克！」
「不止，大大小小有十多個吧。」
李修康聽到這裏，琢磨著已經按照苛刻的標準查驗過重點了，福邸小區工地確實沒什麼問題，不管怎麼說，回去是好交差的，所以留下來吃個飯應該也不是什麼事兒。
「唉，說到底沒有什麼好壞之分，我總結就是干一行怨一行，這山望著那山高。」
「人家叫ｗwｗ.ｈeｔｕbｏｏk.coｍ.ｃoｍ真人不露相。」
李修康對焦華說話並不客氣，此時他還是以執法者姿態自居。
李修康又是一尋思，扭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道：「行，大家就在這吃個便飯吧！」
「客隨主便，你看著辦就是。」
焦華故意這麼大咧，是想讓李修康有個心理準備，要不他萬一觸到了哪根神經，一下警覺起來，吃過飯一抹嘴走人，事情就不好辦了。
焦華道，「老闆看不好我工作的態度，不是太想用我！」
「為什麼看得這麼准，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太能說了啊。」
不過李修康還是沒完全放鬆警惕，要姑娘的手別太往上。
李修康被拍了下馬屁挺舒服，「還是我說的，你就剩一張嘴了！」
焦華道，「碰上飯點了吃一口，無非就是個工作餐嘛，難道還怕別人說違反紀律，那也太可笑了！」
菜肴還沒上，眾人湊了幾個局子打撲克，李修康沒參加，焦華把他拉到一邊說話。
「我看不對。」
焦華道，「其實呢，他是不了解現在的社會，生意人嘛，到哪裡開道都是用錢鋪出來的，不花錢能行么，不像人家當官的，手裡有權力，可以用無形的權勢資源去鋪路，總之，我認為當官的人用權不顧忌，商人用錢不心疼，那樣才能成大事，否則畏手畏腳、小里小氣，能成個什麼事，說到底，那也是個規則問題，不服不行！」
焦華的香煙遞得很勤快，這是交往說話的由頭，「有這一頓可能也就沒下一頓了！」
「好，既然李處下了命令，那我得好好催催。」
李修康對焦華道，和*圖*書「你拆了人家的會所，沒准人家老闆就拆了你！」
「既然要喝少，那就得喝點好的。」
李修康連連擺手，「那些就別談了，抓緊催催菜，趕快吃飯！」
「李處，今天得好好跟你喝兩杯。」
五分鐘后，酒和菜上來了，焦華忙招呼著落座。
「就這兩個項目。」
當班經理笑道，「老闆，您一次是體驗不過來的，如果有興趣，以後多來幾次不就可以了嘛！」
當班經理回答道，「在餐飲費一桌超過五千的基礎上，加五百就可讓客人享受清新小浴和中醫捏腳！」
李修康道，「商人可以肆無忌憚地用錢，但當官的卻不可以隨便用手中的權力啊，尤其是當下，管得嚴、抓得緊，所以說，經商比起從政，還是要好得多！」
「我看也不全是把。」
「不可能。」
「那都靠李處的前期指導有方、到位，否則我們工地還不是問題一大堆。」
焦華道，「這會所的老闆真要是有那麼大能耐，還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做生意！」
「男人嘛，隨便交流交流，有什麼沒法說的呢。」
焦華道，「本來可以來點國酒，反正有權不使過期作廢，現在我還有招待權，不過呢，我對市面上的國酒不放心，喝了也不舒服，還是弄點中國夢系列吧！」
這一次，焦華跟在了後面。
「李處，怎麼樣啊。」
「那就給我來點上檔次的。」
「哪裡啊，老闆說我不積極，而且還不為他節省成本。」
李修康看上去有點無奈，「沒什麼大問題！」
「嗨喲，李處，你怎麼看得這麼准呢。」
「執法歸執法，吃飯歸吃ｈetｕｂooｋ•ｃｏm.cｏm飯。」
「你態度怎麼了。」
接下來，焦華把李修康他們引進包間，一桌還坐不下，分了兩桌。
「還別說，李處長你講得可真是戳到我神經了。」
「我在福邸小區工地幹不了多久，有可能隨時離職的。」
李修康又帶著人在工地轉了一圈，圍繞工人有沒有佩戴安全帽、鋼筋作業場地是否進工棚以及腳手架搭建牢固度是不是合格等問題，走馬觀花地看了一番，此時，他們已經沒有開始那股認真的勁了，一方面是累了，另一方面，比起鋼筋和水泥質量，在他們眼裡這些都是皮毛。
李修康道，「能說的人不會做，能做的人不會說，一般情況下，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焦華壓低了聲音，笑道：「不但白天干工作靠嘴，就連晚上回家，也只有用嘴的份嘍！」
焦華又是一聲吆喝，把服務員叫過來，吩咐了酒水。
李修康他們也不客氣，坐下來就開始吃喝，包括飯後的清新小浴和中醫捏腳，也都像裝了程序一樣，按部就班，各自進了洗浴小間。
焦華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們項目部的經理就是這麼說我的，所以也不讓我接觸實質性的施工工作！」
焦華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李修康何時指導過，不過也都明白，無非是客套而已，沒有誰太在意，對於焦華來說，目的則是為了發出邀請，他繼續說道：「所以啊，得感謝李處，你看這樣行不行，馬上中午了，留下來吃個便飯，現在八項規定抓得緊，咱們也不到市區裏面，就在附近找一家小飯店，聽說有個什麼會所剛開張，環境還不錯，就去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