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借外力，利用黃衛坤對付賈萬真。」
「嗯，這方面我對你是有信心的，人事鬥爭，你能高能低、能善能惡。」
「不說了，洪廣良的事就不說了。」
「也有道理。」
方岩道，「前一段時間，你把精力投向了基層領域，注重打基礎，那也確實需要，所以我也沒提什麼建議，可是誰知道現在局勢發展如此之快，還真是不該忘掉一句老話，滿天繁星，不如一輪明月。」
「呵呵，你啊。」
「還真是無奇不有。」
「洪廣良的弱點同時也是優點，就是膽子小。」
潘寶山跟著笑道，「下面再說說郭壯，我覺得，也還是有可能爭取到他的。」
「黃衛坤那個好狐狸能聽我們的？沒準他早已被段高航給『點撥』了呢。」
「是的，我已經分析過了，他多是被段高航給穩住了，把矛頭對準了我，可是我有關鍵性的扳回器。」
方岩笑著點點手，又道：「不過，即使你能說動焦自高搬他老岳董長江出來，又怎能知道郭壯會賣那個人情？」
潘寶山聽完笑了起來。
潘寶山道，「這事要抓緊，耽誤不得。」
方岩直言不諱，「所以你將會處於弱勢。」
潘寶山道，「萬軍和辛安雪已先後跟我攤了牌，我都答應了他們。」
潘寶山道，「方部長，我正讓人攻下賈萬真，逐步削弱段高航方面的勢力。」
「怕，他怎麼不怕？但是反過來，段高航也怕洪廣良會剋他。」
「從洪廣良老婆的性格不難判斷出，他是m.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個深受壓抑的男人，難怪周末也都到辦公室裝加班不回家，因為回家更難受啊。」
「這三個人的情況，段高航那邊估計也分析過了。」
「方部長，不是將會，已經是了。」
潘寶山道，「黃衛坤聽后應該會驚心，狐性多疑，他肯定會入耳入腦，之後一分析，應該能推斷出誰是陷害他的『真兇』。別忘了，賈萬真的最後歸屬，能說明不少問題。」
「對，而且我們不把矛頭直接對準段高航，就說是韓元捷親力所為，反正他們是一夥的嘛。」
聽潘寶山這麼說，譚進文本來還想聊一陣的，也就此打住，即刻出去找黃衛坤。
潘寶山道，「盡量溫和一些。」
「方部長，有什麼請指示？」
「嗯，是可行。」
譚進文道，「其實他的自由度最大，無論是哪一方，都沒留下什麼可抓的尾巴，完全可以邊走邊看，沒有必要這麼早就站隊。」
譚進文道，「那由誰出面跟黃衛坤接觸？」
「我會調整下一步計劃的。」
「看來得連夜開工了。」
「這麼說來，洪廣良也不難攻破。」
「在房地產方面的動作，不要太猛，還是軟著陸要好一些。一方面，作為省會的雙臨，畢竟和段高航、韓元捷等有太深的根子，方方面面都有理不清、割不斷的關係，所以，真是要推行你的主張，怕是在很多環節上都有阻力。另一方面，你的動作過猛，難免會露出弱點，容易被段高航他們抓住機
和圖書會打反擊，像剛剛發生的研究叫停雙迅綿新城開發建設一事，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潘寶山道，「他找郭壯辦點事，就算郭壯不看他本人的面子，難道還能不考慮他的影響力？」
方岩道，「可以嘗試一番，試了總歸有機會嘛。」
方岩很是玩味地說道，「洪廣良有個厲害的老婆，可以說是天下第一潑婦，如果段高航敢給洪廣良穿小鞋，他老婆就能就能到段高航家門口指桑罵槐罵上三年！」
潘寶山道，「難道報警也不行。」
「真是不可思議，那也是威懾力？」
「洪廣良那邊也要抓緊啊，他可是很關鍵的一票，要是晚一步被段高航搶了先，就相當於是兩票的差距啊。」
「削弱敵方勢力的同時，還要爭取壯大自身的力量。」
「沒有，他靠的是自己。」
潘寶山道，「不過沒什麼困難，思路清晰，有條不紊。」
方岩道，「洪廣良當時是綿之市的市長，當時被市委書記小玩了一把，失去了到省勞動廳做廳長的機會，結果他老婆就到市委書記家樓下擺開了陣勢，一連兩個多月，還勁頭十足。最後市委書記實在沒有辦法，親自出面道歉，才把她給『請』走。」
譚進文嘆道，「真陰柔啊，那種人的確是不能留的，該趁早除掉威脅。只是，除他不是太容易吧。」
「我說像，太像了，簡直就跟真的一模一樣。」
譚進文道，「你怎麼回答？」
譚進文道，「他不是嚷著要找段高航官複hｔtps://ｗww•ｈｅtｕboｏk•ｃoｍ.cｏm原職的嘛。」
「憑我對段高航原班人馬的了解，和對你的認知，知道辛安雪和萬軍撐不了多久，肯定會像田閣一樣隱退。」
「走焦自高的關係？」
方岩道，「目前沒有站隊就三個人，郭壯、龔鳴和洪廣良。郭壯是四不靠的人，軍隊的關係就是牛，而且他對地方上的事也不上心，每次常委會他多是象徵地到場，無爭議的問題表態時他贊成，有爭議時就棄權。龔鳴的崗位史無前例地受到重視，自然會小心翼翼，不會有選擇性地加入哪個派系。所以，現在只有洪廣良還可以努力一下。」
「之前沒在意，洪廣良到底有什麼背景？他怎麼老是保持中立，難道就不怕段高航剋他？」
方岩道，「想爭取到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潘寶山道，「估計洪廣良是爭奪的重點。」
潘寶山道，「舉措過於激烈，出了成果當然好，不出成果也沒什麼，可要是出了劣果，那可就不好交代了，上面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你去吧，我去不合適，別人又缺少分量，你去剛剛好。」
「當初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賈萬真他沒有點骨頭。」
「明天一早我就進京。」
「別忘了，董長江曾經是第一副司令，資格老，在省軍區的人脈還是相當廣泛的。你知道軍人大都是有血性的，重義氣，認老根系，所以董長江雖然退了，但威望並不小。」
潘寶山道，「史為朗的作用很關鍵。」
「是啊，要是早知有今天的狀和*圖*書況，肯定是要從高層著手的。」
潘寶山道，「當時我口氣很不好，估計他應該知道我是不相信的。」
潘寶山道，「跟郁小荷面談，電話里是說不清的。」
「那是他對自己的智力過於自信了，以為能看透局勢，掌控一切。」
潘寶山道，「就說他變節一事，都那麼明顯了，竟然還想著要圓謊填窟窿。昨天常委會後，他竟然還好意思打電話給我，給我分析局面，說他應該做個假象，舉手支持段高航，最後，還問他演得戲像不像。」
「看來有先例。」
「有點吧，不過可以迂迴一下，充分利用郁委員的關係。」
「嗯，這段時間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方岩笑道，「但是在工作上，我覺得你還是要稍微講點柔和性。」
方岩聳著肩膀笑了起來，「我就不說了。」
「哦，我明白了，讓史為朗承認是段高航方面指使的？」
「是不是生疏了點？」
他說道，「沒有個立場的東西，堅決不能留，他真是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哦，寶山省長有何高見？」
方岩道，「她不指名道姓，而且也不怎麼擾民，白天開工，晚上休息，警察能把她怎樣？再說了，都是官宦人家，警察也不想攪和進去，所以即便接到報警，也只是象徵性地看看，並不會採取什麼實質措施。」
「真有你的，能拉大旗啊。」
方岩也笑了，「你可別小看洪廣良的老婆，她罵起來可不是沒頭腦的，她會把事情的大概說出來，讓周圍的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想想和*圖*書，她添油加醋地一說道，時間一長，人們就會趨向同情她，把矛頭對準被罵的人。」
「行，能有這麼個轉變，我就放心了。」
「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有一個能無限支持的女人。」
潘寶山道，「也就是說，只要條件合適，他應該是會釋放的。整天母夜叉相伴，一時送個小花鹿到他跟前，他就會跌進溫柔鄉里，而且，在那方面犯了錯誤以後，哪怕受到再大的脅迫，他也不敢回家講。一句話，他的母夜叉後台，對我們來說構不成威脅。」
譚進文剛走，方岩隨後就到了，他能推斷潘寶山現在的處境，有點緊張。
方岩拍拍潘寶山肩膀，「我走了，你抓緊把該辦的事辦辦吧。」
潘寶山知道方岩有話要說。
「是也該答應，不答應負面影響可能會更大，所以你得馬上在常委中發展力量。」
「報警有什麼用？」
潘寶山笑道，「我去找郁小荷幫忙說話。」
「就是，那你又何必冒不必要的險的呢？」
「嗯，別的也沒什麼好路子。」
「當然，那會估計你才剛參加工作不久。」
「他早就知道你是不信的，無非是想做個面子事而已，如果你要逮著他一頓呵斥，那麼他就順勢高調表明立場，說是被你趕走的，最後你還落個不是。」
潘寶山不由得笑了起來。
「哦，洪廣良還有那能耐？看來上面很有根系。」
「真是無敵了啊，臉皮也夠厚的。」
說到票數，潘寶山也一籌莫展。「現在也沒好辦法，馬上就讓賈萬真下去，能少一票是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