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斷劍難修復,人心可修復

「因為今天我很快樂,來喝酒!」老鐵匠回答之後,給西澤又倒上了一杯酒。
「弗羅門啊,唉,他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他可是一個好人啊!」老鐵匠還在為弗羅門而感到可惜,不管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迪格拉和西澤是沒有理由玷污弗羅門,去欺騙老鐵匠的,只是西澤很驚訝,老鐵匠原來居然跟弗羅門走的那麼近。
西澤笑道:「這樣也好,只要大叔你不在自責就好了,一切都像大叔說的一樣吧,有了空我就過來看看你老人家。」
西澤一直懸在心上的心中總算是落地了,只要老鐵匠答應了下來,在去找來修復飲血劍的材料,這事就算是成了,那麼西澤就能帶著完整的飲血劍回去跟哈尼履行自己的承諾了,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嗎,但是西澤還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了老鐵匠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
「原來如此,我也聽迪格拉說起過,大叔你原本是諾曼底羅城的武器打造宗師,出自你手中的神兵利器更是數不勝數,只要大叔肯出手的話,要修復飲血劍也就不成問題了,但是大叔,為何不肯再碰火爐了,難道就看著,天下的神兵,如此一個個的消失匿跡嗎?」西澤很認真的說,他把話說得很直接,相信老鐵匠也能夠聽得出來,西澤這是跟他商量,是否能夠修復飲血劍。
「怎麼,難道弗羅門也不在這個人世了嗎?」老鐵匠哀傷的問道。
迪格拉也很詫異,問道:「叔叔,你真的同意了?」
誰知道老鐵匠微微的嘆了一聲氣!
唉————
迪格拉也是異常的欣喜,多少年了,他都希望自己的叔叔可以像今天這樣笑著,想不到居然被西澤一個人給扭轉了,這麼說來,倒不如說,這是老鐵匠自己的救贖,如果他還是想不開,就算是西澤說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不是嗎?
西澤也拿起另外一半看了看,果不其然,在劍身上,隱隱約約的雕刻著魔法符文,這些就是老鐵匠說的對飲血劍對敵人施加血詛咒的必須,而在這次爆炸中,飲血劍從中間炸斷,魔法符文也就斷了,在修復好了,也還是斷的,而這種魔法符文,必須要嚴格的排列才有效,能夠發揮作用,現在看來,飲血劍真的只能成為一把普通的武器了。
聽起來,老鐵匠的態度發生了一絲改變,西澤卻還是摸不透老鐵匠的心裏究竟在想了一些什麼,眼下估計也沒有比繼續喝酒更能繼續氣氛的東西了,只是老鐵匠並沒有給西澤倒酒的意思,看似是西澤已經徹底把老鐵匠給得罪了,對於這個,西澤則不在乎,只要能夠說服老鐵匠幫助自己修復飲血劍,得罪老鐵匠又能如何,這又不是殺人的仇恨,日後這件事情平息了,尋一個好日子,跟老鐵匠認個錯,便是了,在諾曼底羅城乃至在魔法大陸上中,恐怕還沒有解不開的心裏疙瘩吧。
「是的,沒錯,你說的沒錯,我可以幫助你修復飲血劍,知道為什麼嗎?」老鐵匠問道。
「什麼,你說弗羅門已經背叛了諾曼底羅城,這怎麼可能,我們可以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他是一個很溫順的人,一心只想著報效諾曼底羅城,另外他的理想也是想成為諾曼底羅城的領袖魔法師,他怎麼會背叛諾曼底羅城呢,直到在我沒有進入貧民區的前一天,他還在跟我一起喝酒聊天啊,他還說,他一定要成為諾曼底路城的領袖魔法師呢,而後將諾曼底羅城建設成為魔法大陸上最強大的城市,這些事情說起來,放佛就在昨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老鐵匠不相信的說道,信不信不是老鐵匠說了算的,這已經成為事實了,如果不是反叛魔法師,在火焰盛會哪天,弗羅門就不會帶著他組織的成員來進攻諾曼底羅城了,為此還差點要了西澤的性命。
西澤點點道:「我喜歡說實話,不喜歡說謊話,如果說能夠修復飲血劍是最好的,這也是我到這裏來的目的,大叔你也不是已經知道我來這裏的原因了嗎,那我就不隱瞞你了,這樣反而把自己弄得很累,直接說出來會更好一些,如果大叔你執意不幫助修復飲血劍,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尊重大叔的做法,我不是只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偽裝自己的人!」
「不,弗羅門他還活著,只是現在他的已經不在諾曼底羅城了。」迪格拉回答道。
在魔法大陸上,能夠修復飲血劍的人還真不多,甚至只有眼前的老鐵匠,再說了,西澤又豈會捨近求遠呢,去尋找那些可能不存在的人。
「好了叔叔,咱們不說弗羅門的事情了,如果你沒有其他要見的人,我們就和_圖_書說說修復飲血劍的事情吧,不瞞叔叔你說,在你銷聲匿跡的這幾年中,魔法大陸上有了太多的變化,其中有不少種族都被吞併了,你也知道飲血劍本是血族的神兵,今天下午,這把武器自毀了,血族的村子,也毀於一旦,只剩下了一個最後的血族後裔,被諾曼底羅城的收留,我們答應他要為他修復飲血劍,眼下魔法大陸上中,找遍了,也只有叔叔你才能修復飲血劍,所以我就帶著西澤來了。」迪格拉實話實說道。
「叔叔,我要告訴你的是,弗羅門現在已經是諾曼底羅城的反叛魔法師了,他嘗試了黑魔法,在十幾年前就被趕出了諾曼底羅城,在幾月之前,你應該還記得,火焰盛會哪天,全城戒嚴的事情吧,那次就是弗羅門對諾曼底羅城發動的報復行動,這都怪我,因為你不想聽諾曼底羅城事,我就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弗羅門現在已經變了,變成了諾曼底羅城緝捕的對象,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弗羅門了,叔叔!」迪格拉帶著仇恨的語氣說道。
「大叔,你果然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嗎?」迪格拉一聽弗羅門的名字,就好不的驚訝,身為諾曼底羅城時下威脅最大的反叛魔法師,老鐵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老鐵匠平時是真的不跟人聯繫啊,再加之迪格拉沒有把這些事告訴給自己的叔叔,迪格拉來著從來不談論外面的事情,老鐵匠不知道弗羅門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鐵匠不肯出山,誰也沒有辦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總不能用繩子把老鐵匠綁起來,逼著說要殺了他,讓他修復飲血劍吧,依照老鐵匠的脾氣,若不是他心甘情願的要幫忙,事情便沒有任何的轉機。
迪格拉拗不過老鐵匠,轉身去拿酒,西澤望著老鐵匠的一張老臉,布滿了歲月的滄桑,還有魔法師的失落,為什麼西澤看見了魔法師的失落,因為西澤放佛看見了老鐵匠的內心帶著不甘心,身為一個魔法師,卻把自己困死在這種地方,沒有完成自己在成為魔法師的時候的理想,每一個魔法師都由自己成為魔法師的理由,這些理由或者會在很多年後發生改變,但是在成為了魔法師的那一天起,就沒有那個魔法師擔心過自己會犧牲,會放棄這個名號。
「看來魔法大陸上變化的出乎了我的預料,想不到曾經盛極一時的血族,也淪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飲血劍的身上,又沾染了多少高級魔法師的鮮血啊,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西澤,會幫助修復飲血劍,就一定會修復飲血劍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們!」老鐵匠話音一轉道。
「西澤,好了,今天說了已經不少了,不要說了,坐下來。」迪格拉在一旁說道。
西澤也懷疑過,飲血劍既然是魔法大陸上神兵之一,又為何會自我損毀了,現在看來,是有人在飲血劍的內部施加了爆炸魔法咒,而施咒的這個人就是飲血劍原來的主人哈尼的父親無疑了,哈尼的父親,將氣魄封印在飲血劍之上,目的便是要把血魔炸死,然後血魔並沒有再次爆炸中喪生,飲血劍也破損了!
「這個好說啊,依靠我現在的身份,什麼人都能請得動,叔叔你說你的老朋友都是誰,把他們的名字寫在一張紙上,等我回去了,找個日子將他們都請過來跟叔叔你見面,這又不是難事,你就不用唉聲嘆氣的了。」迪格拉得意的說道。
「大叔,話雖如此,可是真的就沒有修復飲血劍的辦法了嗎?」西澤本意要從老鐵匠的口中聽到修復之類的話,可惜老鐵匠沒說,可惜是可惜,看來老鐵匠並不對飲血劍修復的事情上心,也可以說,老鐵匠他就沒有想過要去修復飲血劍,他不知道西澤到此來的目的。
「你晚上的事情,不就是到這裏說服我修復飲血劍嗎,看樣子今天即便你放棄了,西澤也不會放棄的,那就應該陪著我一起喝酒,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了,想不到我一輩子都沒有被人訓斥過,今天卻被一個小孩子訓斥了!」說著,老鐵匠給迪格拉倒了滿滿的一杯酒,迪格拉也沒有辦法,本來不想喝的,但是現在不行了,叔叔的吩咐,又是一個小小的請求,怎麼能不答應的!
慨嘆世事無常,人心無常啊,人真的是會變化的,變化讓人意想不到,就好像老鐵匠心目中的弗羅門,他萬萬沒有想到,弗羅門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本來深愛著自己的城市,卻到最後,背叛了自己的城市,還真的讓人接受不了。
西澤淡淡的一笑,感覺很不好意思,點點頭:「如果大叔,你願意的話,今天即便迪格拉不陪你喝和_圖_書一起喝醉了,我也會陪你到底,我是真喜歡大叔你這個人,也真的希望幫助你,放下飲血劍的事情不說,不忍心看著大叔如此繼續的頹廢下去,飲血劍不過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劍,修復的了,修復不了,都無關緊要,大叔你只要能夠從過去的事情中走出來,打造武器,還是不打造武器,也都不重要,幫助諾曼底羅城,或許繼續留在這裏也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大叔,你能有一個開心的晚年,迪格拉說的沒有錯,你最好還是搬過去跟迪格拉一起住吧,這樣迪格拉也可以好好的照顧你,我沒有父親,只有一個母親,我算是單親的孩子,我也可以理解迪格拉的感受!」西澤忍不住,還是說了許多話。
「大叔,除了你之外,在魔法大陸上恐怕不會再有另外一個可以修復飲血劍了,你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了,但我相信,你不會看著飲血劍就如此隕落的,所以西澤在此希望您看在飲血劍的面子上,出手修復它,西澤定然感激不盡。」西澤很懇誠的說道。
「那他去了什麼地方,再一次戰爭中,我們一起對付艾默吉斯坦丁城的一個戰鬥小隊,那次我們不是對方的對手,險些被殺掉,要不是弗羅門拼了命的掩護我,說不定在十幾年前我就已經死了,所以我忘不了他,就是自從我住到這裏來,就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了。」老鐵匠徐徐的說道。
迪格拉看了一眼,是想告訴西澤,今天就到此了,要修復飲血劍,說服老鐵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事急不得,急了恐怕會激怒了老鐵匠,那樣一來,修復飲血劍的機會可就渺茫了!
嗯——————
「你呢,小鬼,要繼續喝一點酒嗎?」等西澤剛剛想過自己可能沒有酒喝了之後,老鐵匠便拿著酒瓶子詢問著西澤。
呵呵呵————
修復飲血劍,只欠了老鐵匠的一聲回應,西澤覺得可以,他看見了迪格拉的眼神,明白迪格拉要告訴自己什麼,只是早早晚晚,這件事都是要有一個了解的,西澤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妥協的人,但凡是還有一絲絲的希望,西澤都不會放棄。
「好啊,現在我可以說了,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情就是關於飲血劍的。」老鐵匠抹去嘴角的酒滴后爽朗的說道。
屋子裡很安靜,西澤坐下來,看著飲血劍,他覺得自己看到放佛不是飲血劍,而是整個魔法大陸上的格局,劍中的世界,就是魔法大陸,紛爭不斷,而這樣的紛爭,單獨靠道理和嘴皮子是不能挽救的,只能用暴力的手段去阻止他,以戰止戰。
咳咳咳————
在說西澤,老鐵匠是很喜歡西澤的,所以也不會拿出強硬的態度來對待西澤!
「夠了,不必再往下說了,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老鐵匠眼睛紅紅的敲著桌子問道,眼神裡帶著傷心還有憤怒,傷心的是過去發生的一切,今天又被西澤說得這麼清楚,生氣的是,西澤居然會當著自己的面子,如此放肆。
「飲血劍是魔法大陸上的神兵,今天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惋惜的很啊,西澤你還是把飲血劍收起來吧,這東西已經折斷了,失去了往日的作用,但也掩蓋不住他昔日的光輝,收起來,保存起來,留作是紀念也好!」老鐵匠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飲血劍之後,站起來,面帶可惜的表情說道。
說了這麼多,老鐵匠的心放佛已經死透了,涼透了,就是不肯出山打造武器!
「叔叔,你這是為何,為何有嘆氣了呢?」迪格拉關係道。
西澤說完,老鐵匠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帶著一種很詫異的目光看著西澤,他很難相信,這一番話竟然是從一個孩子的嘴裏說出來的,西澤沒有顛倒道理,反而用自己的道理去詮釋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武器又是什麼。
「困擾了我十五年的事情,今天居然被西澤給說通了,我一直都在想,究竟是什麼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是我的錯嗎,還是武器的錯,現在看來,當初殺了我的親自,那不是我的錯,而現在我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才是我的錯,我還清楚的記得,她死的時候的樣子,嘴角竟然是帶著微笑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那樣子就好像沒有責備一樣,十五年了,我經常都能夢見她臨死時候的樣子,我無數次的問自己,這是為什麼,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她的沒有責備我,她沒有懼怕死亡,更沒有恐怖,死在我的手上,讓她感覺很幸福,反而我一直都處於自責之中,才是對不起她的,她在天上一定在注視著我,希望我活的更好,我讓他失望了,所以以後,我不會讓她失望,我要走出來,和_圖_書開心的活著,即便我永遠這樣,又能改變什麼,她已經不會回來了,日子和時間還在無痕的度過!」老鐵匠面帶高興的說道,眼圈裡更是閃爍著淚光!
迪格拉在一旁也安靜不下去了,這次他打算幫助西澤,就要一幫到底,也不怕被自己叔叔罵自己是一個不孝子:「叔叔,這些事,是我在路上告訴西澤的,你別怪他,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心裏藏不住東西,只是西澤說的很有道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叔叔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也吃了不少苦,你這麼做,又能改變什麼呢,什麼都改變不了,只是在作踐自己罷了,叔叔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你一直陷入到回憶里不能自撥,將許多時間都給浪費了,我想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呢,叔叔你還會放棄你最喜歡的東西嗎,大致就算是嬸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這麼做的。」
「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嗎,快點去拿來,今天我就是要喝酒,喝它一個一醉方休!」老鐵匠淡淡的道。
「叔叔,西澤已經喝多了,你看他像個不倒翁一樣的坐在椅子上,你還讓他喝,他可不是你,像我們一樣有酒量!」迪格拉提醒道!
三個人同時飲用了一杯酒,老鐵匠放下手裡的空杯子大笑了幾聲:「爽快,這是我十五年中最爽快的一天了!」
「我的老朋友也不多了,都在早些年發生戰爭的時候犧牲了,但是有一個人的名字我忘不了,這麼多年了,我也一直沒有忘記他!」
西澤彎腰將地上的飲血劍撿起來,放在桌子上,嘴裏繼續說道:「這麼說來,飲血劍想必就是能夠修復了,但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辦法可以將其修復,一把好劍就這樣埋葬了,豈不是可惜了,斷劍雖然已經折斷了,可他的使命還在,我相信飲血劍還是願意被修復的,還能夠繼續它的使命,真不知道魔法大陸上,到底何人能夠修復飲血劍。」說話的時候,西澤一直盯著老鐵匠,老鐵匠低著頭安靜的喝醉,聽到了西澤的話,表示無動於衷!
「困難當然有,要修復這樣的神兵,不花費一些時間恐怕是不行的,但我可以保證將其完全,只是你們不知道,這飲血劍之所以能夠對人的血下詛咒,是因為劍身上藏著當初打造著設定的魔法符文,這些事極其複雜的魔法符文,只怕除了當初打造者,沒有人知道改如何修復這些魔法符文,在這次的損毀中,一部分的魔法符文已經被破話了,飲血劍即便被人修復了,也會使用往日的功效,只能成為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但對於普通的武器而言,飲血劍卻是最出色的,它堅韌無比,鋒利,可以很容易的刺穿對手的防禦,這一點我很抱歉。」說著,老鐵匠拿起飲血劍的一部分,放在手裡觀摩。
「叔叔,我不喝了,晚上還有事情要做。」迪格拉拒絕道。
平靜了很久,老鐵匠乾咳嗽了幾聲,舉起手裡的杯子,要喝酒,結果發現被子裏面沒有酒了,就去找酒瓶子,拿著酒瓶子倒酒,酒瓶子裏面的酒也喝光了,兩個瓶子都是如此,於是老鐵匠放下之前的事情,吩咐迪格拉道:「迪格拉,去另外拿一些酒來!」
很快,迪格拉就拿著兩瓶子酒走了過來,把酒放在桌子上,老鐵匠滿意的點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迪格拉倒了一杯酒。
西澤對於它的一些言論有不一樣的分析,即便不關係到修復飲血劍的事情,若是得了機會,西澤一樣會說,因為西澤看不得一個人陷在回憶里受苦,而忘記了生活還會是那麼的美好。
老鐵匠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淡淡的道:「西澤,迪格拉說的不錯,我已經金盆洗手了,發誓不再接觸武器,這是我對自己的承諾,任何人也打破不了,我是可以修復飲血劍不假,但我現在不願意那麼去做,飲血劍的損毀對我來說,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準確地告訴你,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去尋找可以修復飲血劍的鐵匠,相信會找到的,好了,我們繼續喝酒吧,喝了這些酒,你和迪格拉就應該離開了。」老鐵匠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要不是剛才的氣氛那麼融洽,只怕現在老鐵匠也不會跟西澤這麼客氣的說話了,早就大罵一頓,讓西澤滾開了。
「大叔,或許我知道你不肯幫忙的原因,有一個發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讓我明白了,一個男人心裏的痛苦,為此他一蹶不振,放棄了他最喜歡的職業,躲在一個人多,但是很安靜的地方反思,我想不是他不願意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是因為他走不來,他還沒有理解,是什麼造就和圖書了這一切,可我相信,慢慢的他會明白的,導致這一切的原因,跟他沒有一點關係,而是整個世界都是如此,大叔,我希望你可以從殺妻的事情中走出來,來重新面對自己,面對身邊的朋友和親人,沒有人責備你,因為那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願意那麼做,相信你的妻子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見你如此一蹶不振不下!」西澤這算是放手一搏了,索性也不怕得罪了老鐵匠,被老鐵匠一氣之下,給轟趕了出去。
「叔叔,人總是會改變的,你的要個要求,或許在短時間內完成不了了,但是我是一定要抓住弗羅門的,到時候叔叔一定可以見到他,不過是在諾曼底羅城的監獄中!」迪格拉說道!
「沒關係,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心智比一般魔法師還要成熟,至少他的心裏有他自己的遠大目標,喝點酒也無妨的。」老鐵匠固執的說道。
「可有什麼困難?」西澤問道。
「西澤,如果我叔叔願意出手的話,或許可以修復飲血劍,無論是魔法大陸上任何的破損的武器,只要是經過我叔叔的手裡,都能得到修復,這根本就是小兒科的事情,只是我叔叔早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在觸碰打造武器的爐子,不然啊,我叔叔還是可以幫忙的,現在只怕你只能去尋找其他的人了,魔法大陸上一定可以有修復飲血劍的鐵匠的,這隻是時間問題。」迪格拉像個事外人似的在一旁說話,迪格拉也是在告誡西澤,趁著這個時候,馬上把話給老鐵匠挑明了,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是不可能往回收的!
老鐵匠不肯出山,這是西澤和迪格拉一早就想到的事情,甚至西澤還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便是始終沒有辦法說服這個老鐵匠去修復飲血劍,所以西澤能夠接受老鐵匠的回答,但是西澤不會就這樣放棄,即便讓老鐵匠把自己趕出去的也好,西澤總要試一試,去改變飲血劍的命運。
西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痛快的喝下去,大聲喊道:「這可真是太好了,大叔你真的從過去的事情中走出來了,可是不知道,你以後打算怎麼做的,會不會繼續回到諾曼底羅城中去,或者搬過去跟迪格拉生活在一起,這樣,我就可以有空就能看見大叔你了!」
老鐵匠嗯了一聲,滿意的道:「你很誠實,我喜歡你這麼誠實的孩子,先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而後我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哈哈哈————
「飲血劍,不是一般的武器,即便能夠修復,也沒有那麼容易,劍斷了就是斷了,和魔法師一樣,或者這就是飲血劍的命運,命運如此安排想必有他的道理,斷劍何須要重鑄呢?」老鐵匠坐下來,給自己到了一小杯子酒,喝下了,慢慢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大叔,我還是應該先詢問一下,飲血劍的主人吧,等明天他有了主意之後,我再來勞煩大叔您。」西澤諾諾的說道!
西澤傻傻的笑著,問道:「大叔,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在西澤看來,飲血劍不過是血族的至寶,魔法大陸上的神兵利器而已,餘下的關於飲血劍的構造和玄機則不是和清楚,行家就是行家,經過;老鐵匠這麼一般,便說了飲血劍的秘密!
「看來我把話說得還不是很清楚,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打破我給自己定下規矩,我是不會在觸碰武器了,你就不要繼續對我抱有任何希望了。」老鐵匠有點生氣地說。
老鐵匠聽了一半,另外一半沒有聽,給西澤倒上了酒,隨後笑道:「你小子的這張嘴啊,要說沒有人教你這麼說,我還真的不信,現在看起來,這都是你自己心裏的想法啊,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修復和不修復飲血劍都一樣?」
「我已經遠離諾曼底羅城很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把自己封閉在這裏,早已經對魔法大陸的局勢看的不清澈了,唯一不變的就是我打造武器的手藝,但是我也不準備繼續去打造武器了,我不會回到諾曼底羅城為諾曼底羅城工作,我是徹底厭倦了魔法大陸上的紛爭,我已經老了,這些事情,就應該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做了,我是不方便繼續插手的,就讓我一直留在這個地方吧,迪格拉哪裡我也不準備去了,我很喜歡這裏的生活,平靜安穩,雖然環境比較差,但是過著舒心,沒事喝喝茶,迪格拉和你有了空便來看我,也是一樁樂事,我儘管備下好酒等著你們前來!」老鐵匠雖然從過去走了出來,但是不希望去攙和諾曼底羅城的瑣事,有他自己的原因,西澤沒有勉強。
「你叔叔我啊,畢竟住在這裏十五年了,甚至沒有走出過貧民區,我的那些老朋友啊,我倒是很想和_圖_書見見,真不知道,他們已經變成什麼樣了。」老鐵匠惦記道。
「他的名字叫弗羅門,應該是現在諾曼底羅城領袖魔法師弗羅多的弟弟!」拉鐵匠說道。
西澤不相信老鐵匠竟然真的從自責中走出來了,可他真的走出來了,就是因為自己的一番話,這不值得西澤去自豪,西澤也為了老鐵匠而高興,高興就要喝酒,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老鐵匠雖不是自己的知己,但是現在西澤高興,帶著這樣的感情喝酒,喝多少都不會喝醉!
西澤不知老鐵匠神神秘秘的要說什麼事情,只能乖乖的把酒喝了,之前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繼續喝了這一杯酒,西澤就感覺的頭腦有些發脹了,渾身也很熱,這就是喝醉的表現,西澤上次喝醉過,記得這種感覺,即便是醉了,西澤還是能夠清醒的記得自己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
西澤一聽這個,心裏高興,頓時酒醒了一半,馬上發問道:「大叔,你說什麼,難道你願意修復飲血劍了嗎?」
「他是誰啊?」迪格拉問道。
西澤今天也喝了酒,但是沒有喝醉,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不是趁著這個機會把話都說出來,只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西澤站起來,看了看靜靜躺在布包里的兩截飲血劍道:「大叔,在我看來,武器不是殺虐的工具,而它是守護和平的東西,殊不知魔法大陸上的爭鋒日日不斷,明爭和暗鬥無時無刻不再進行,殺人的不是武器,武器不過是一個工具,殺人的其實是人心,武器落入到人心險惡人的手中就是殺虐的工具,而當武器落入到正義之士手中的時候,就是守護和平的工具,這不是武器的錯,而是人的錯,任何內心陰險的人都應該死,而只要這樣的人還存在,即便沒有武器,同樣有人還是會死,所以大叔你期望的,只要魔法大陸上不存在武器了,戰爭就會平息,仇恨就會化解,是不成立的,這跟你打造武器沒有關係,換句話說,十五年前,你已經成為了戰爭中受害者,即便你不親手殺了你的妻子,那些人還是會對你的妻子下手,他們不過是希望可以藉助你的手親手殺了你自己而已,可是你卻活了下來,你活在自己的罪孽中,這就是你的仇人最希望看到的結果,你屈服了,認輸了,然而魔法大陸上的戰爭還在繼續,你的家庭不在了,破碎了,還有更多的家庭緊隨其後,武器雖然能夠殺人,但也能夠救人,我相信大叔你也不希望看見,還有人繼續步你的後塵吧,那麼大叔還是要出山的,去打造更多的武器,為全天下的正義之士打造武器,剷除魔法大陸上的邪惡勢力,唯有將這些邪惡勢力剷除乾淨了,魔法大陸上才能重新談和平,真正的和平到來了,仇恨自然就會化解。」
「叔叔,你可不能再喝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迪格拉提醒道。
西澤點點頭,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還要不要修復飲血劍,這個西澤自己拿不定注意,他要去詢問哈尼一下,看看哈尼是否知道劍身上的魔法符文,如果哈尼能夠說出,便老鐵匠也能修復好,這樣飲血劍還是原來的飲血劍,這事,還得哈尼拿注意。
「我說了,夠了,我不想聽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來我這幹什麼,從你們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的目的,我的眼睛不瞎,我能夠看得見西澤進門的時候,手上拿著的是飲血劍,你們帶著破損的武器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呢,有些事情,我不想做了,就是不想做了,即便不是因為十五年前那次事情,我也決定不再去打造武器了,甚至是修復武器,武器被打造出來,就是殺人的,殺人就會產生仇恨,仇恨周而復始,便會影響到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心裏產生殺虐的心,我改變不了整個魔法大陸的人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心,我知道,上次那件事是老天對我的懲罰,經過我的手裡,打造出來的武器,殺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間接的死在了我的手上,這就是老天爺對我報應啊,才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今天就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情了,我不怪你們,不怪任何一個人,因為你們沒有錯,這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應該去打造武器。」老鐵匠沒有生氣,將西澤轟趕出去,反而說了很多話,這些話,平時不見得老鐵匠會說,一來是因為今天老鐵匠喝了一些酒,讓他心裏有了勇氣將心理積壓了多少年的話說出來,而來還因為他跟迪格拉的關係,就算是再討厭別人在自己的面前去啰嗦武器的事情,老鐵匠都不會將迪格拉罵出去,在諾曼底羅城他們兩個是彼此之間的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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