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四章 破禁

眼前是一座被群山環繞的大湖,湖水赤紅如血,內里不停翻滾著氣泡,整個就是與莫遠先前在青銅山洞里遇見的那個聚靈血陣放大千百倍以後的模樣。
莫遠轉過身去,卻見諸邪和晏妖王,以及許多自己認識、不認識的人正看著自己,臉上的笑容似乎都有些古怪。
更可笑的是,在此過程中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旁邊別的人,心裏只有一個執念:找到阿朵,將寶印交給他,然後回來救同伴!
它們在地上遊走著,尾巴擺來擺去,漸漸的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呈品字形將莫遠包圍起來。
恢復了魔力的蠻獸嘶吼聲與地上窸窸窣窣的雜音交織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慄,每前進一步,都好像有無窮的兇險一樣。
許多隱藏在暗處,極少出現的七界罪民也都走出了洞穴,開始舒展筋骨,準備著逃離放逐島,回歸七界。
「吼!」一聲虎吼傳來,彷佛是開啟了聲音的閘門,原本寂靜的孤島忽然變得熱鬧起來,數之不盡的古獸靈物咆哮著,歡叫著,盡情的發泄憋悶了數千年的委屈!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很久,直到一抹細微的光亮劃破虛空,緩緩降落在烏雲之上。
聽完講述,莫遠臉卻就紅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發起瘋來,竟然是如此不堪。不過說也奇怪,自己似乎只是被那風無子打了一掌,怎麼就瘋了呢?
「別人我不認識,並不清楚,但我相信那個伏宏會的!」莫遠下意識的回答道。在他經歷重生的那一年當中,諸邪不僅將聚靈血陣建成,而且還悄悄的從魔界帶了一支大軍來到放逐島上,而他能夠第一個就想到要找伏宏,顯然伏宏在他的心裏,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你陷的太深了,我擔心你會被人利用!」諸邪緊緊地盯著莫遠道:「我與晏妖王的合作,也僅限於這放逐島上,等到離開了這裏以後,今後再見面,恐怕就是在戰場上了。」
莫遠怔了好久,方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這就是那崆峒印吧?」
「那就由不得你了!」風無子說完,施了一個定身術,將莫遠定了起來,然後挾著他就往放逐島北邊的沙漠深處飛去……
而此時,莫遠的身上就背著好幾隻這樣的冰鼠屍體。
這些毒花表面上看起來都很鮮艷美麗,但若是如冰鼠這樣的低階靈獸經過,就會因為碰觸上毒花而立即倒斃。而就算是人類,如果傷口處沾上這些花的液體,也會混身發麻,頭暈目眩。
「你不覺得我能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風無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你不相信他們!」莫遠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他忽然有些明白諸邪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了。
「轟!」這一天一地沒有讓人們失望,響徹九幽的炸雷聲使得整座孤島都被震得顫動起來,一道紫色閃電垂直降落,重重地擊打在了金光源頭所在。
但莫遠卻迷上了在危險的叢林https://www.hetubook.com.com里獵取靈獸的活動,他就像是又回到了松谷鎮,回到了迷霧森林一樣。
諸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我是過來人,有過類似的經歷,希望你能引以為戒!」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像是生有眼睛一樣,往後一探,就又抓住了另一條想要偷襲他的花蛇脖子。
莫遠想了想,也的確是有些湊巧了,放逐島這麼大,為什麼風無子別的地方不去,偏偏會出現在這片森林里,而且就落在自己的面前呢?難道他是利用神識發現自己的?
日期已經確定下來,就定在十一月初八,在大猿山上集會,然後就是諸邪宣布秘道所在,率領大家一起離開。
「咳咳,謝謝妖王出手相助。」莫遠雖然聽得出晏妖王話中飽含恥笑之意,但看在他是靈兒父親的面子上,決定不與他計較。
森林的外圍,大都是一些低階靈獸,最常見的是那些對人沒有多少攻擊力,同時又處於食物鏈最下層的冰鼠。
天地間一片黑暗,彷佛亘古以來都沒有改變過一樣。
枯葉堆一陣顫動,四五條花蛇從裏面竄了出來,直撲向莫遠剛才站立的位置,身子還在半空中,毒液就從嘴裏噴射出來,鮮紅的毒霧籠罩住了方圓丈餘的範圍,所有的花草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枯萎了。
這可不是在中土世界常見的那些毒蛇,在放逐島這片怪異的所在,所有的物種都厲害得變態!而這些花蛇的毒性除了可以致人于死地以外,還有一個很奇異的特點,那就是在它所經過的地方,會迅速長出五顏六色的毒花。
晏妖王終於看不下去了,一權杖將他打暈,整個世界這才清靜了。
「然也!」風無子點了點頭,道:「有人想要見莫公子,所以還請你隨我走一趟。」
慢慢的,光亮凝聚起了一個金色幻影,並且愈漸漲大,不消片刻,就變成了一個遮天蔽日的金色巨印!
「哼,我家靈兒將來是要繼承我的王位的,你最好是早早收拾起那點痴心妄想吧!」晏妖王冷哼道。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鋪著厚厚的茅草,身上則蓋著件獸皮暖襖。
意識還在逐漸的恢復當中,但腦袋卻漲得痛痛的,就好像是睡過頭了一樣,他看著周圍的環境,卻是愣愣的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它們很憤怒,剛才死掉的那兩條花蛇是雌性的,本來就是屬於稀缺資源,現如今又被莫遠接連殺死兩條,自然不能放過他!
「束!」風無子疾喝一聲,手指上射出一束光芒,一下子就將那條花蛇給纏了起來,然後輕輕一繞,整個也就束成一團掉在了地上。
一陣歡呼,把莫遠從睡夢中驚醒。
他只記得自己得到了寶印以後,就往七彩河畔跑去,將寶印交給守候在河邊,準備著稍有不對就去向鎮北的諸邪報信的阿朵后,接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都回來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諸邪在莫遠的肩膀上拍了拍,隨便送給他體內一股安神靜氣的元氣,讓他那煩躁慌亂的心緒得到平靜。
「你想告訴我什麼?」莫遠皺起了眉頭。
「轟隆隆……」悶雷滾滾而來,打破了這一天一地的寧靜。只見那紅光沒入的地方,風起雲湧,一團烏雲夾著閃電擊打在這個死亡海深處的孤島上。
印身充滿了歷史的滄桑感,就好像是經歷無窮歲月,穿透萬千時空來到這裏一樣。粗獷大氣,漆黑簡單的金印外壁上散發出濃烈的死亡氣息,這股氣息和充斥在世間各個角落的氣息一樣,帶著無數亡靈的怨念。
但莫遠隱隱感覺到,諸邪的想法並沒有這麼簡單,他肯定在這放逐島上還有別的圖謀。
「呵呵,你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莫遠笑了起來。
「不錯,這就是你拼著命帶回來的崆峒印!」諸邪點了點頭,卻是顯得有些感性:「我諸邪五千年前來到這放逐島上的時候,卻是隻身一人,那時候我雖然已經一統魔界,並且率領著魔族大軍正在與仙界在中土世界上激戰,但通過秘道來這放逐島上,我卻只敢自己悄悄的來,誰都沒敢帶上,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但所有看到這個天地異象的人都知道,沉默只是暫時的,伴隨而來的必將是更加強烈的撞擊!
「莫公子,寶印拿回來啦,眾神封禁都已經被破除啦,你都已經睡了兩天兩夜啦!」阿朵從人縫裡擠了出來,叫喊道。
想到這裏,莫遠臉就沉了下來:「仙長是來特意找莫遠的嗎?」
「知道這是什麼嗎?」諸邪指著那方金印向莫遠問道。
「轟!轟!轟!」又是接連三道閃電,彷佛是要把這個敢於將天捅個窟窿的人徹底擊毀一樣。
烏雲還沒有散去,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團紫雲,無邊無際,似乎是要把這整片海域都給籠罩起來一樣。天地間除了那道金光外,別處都漆黑一片,整個世界都像是死了一樣。
這些個頭足有家貓大小,謹慎膽小,嗜好草籽的小傢伙,能夠接連射出好幾支冰箭,射程不過三五丈遠,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樣。
結果就是等到眾人趕到七彩河畔,諸邪也帶著晏妖王他們及時趕到,殺退了仙界神使后,莫遠卻還死死地抱著寶印,誰要都不給。最後還是他在人群里看見阿朵,這才在眾人又好氣又好笑的注視之下,將寶印不顧一切地往阿朵懷裡一塞,叮囑他快將寶印送給諸邪,然後轉過頭來就要再回到剛才激戰的地方去救人。
聖潔的金色光芒開始往四周擴散開來,所到之處,充斥在天地間的死亡氣息和籠罩在頭頂上的眾神封禁力量不停地被吸入金印裏面……
「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身受重傷,若不是晏妖王將你打昏后,耗費精元替你治傷,hetubook•com•com你恐怕現在還起不來呢!」諸邪解釋道:「所以他說救你一命,也是這個意思。」
手中的樹棍輕輕撥開面前的一堆枯葉,忽然一股寒意襲來,使他本能地退後幾步。
「怎麼?你就想這麼走了嗎?」風無子站著不動,臉上的笑卻冷了。
莫遠點了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路過晏妖王身邊的時候,腳步稍稍頓了一下,方才繼續往前走去。
「你是擔心他利用晏姑娘來對付我?」莫遠終於明白諸邪的意思了。
莫遠卻沒有眾人想像的那樣高興,他依舊是滿臉凝重:「那其他的人呢?杜老闆、風靈子他們呢?」
這使得莫遠無論是攻擊哪一條,其他兩條蛇都可以從背後對他發起致命的攻擊。
莫遠急忙躍了起來,在躲過面部這些絕對不能沾到毒霧的位置之時,手中的木棍也已經重重地敲在那花蛇的腦袋上。
「伏宏之所以忠誠於我,是因為他相信我的能力,相信追隨我能夠給他帶來好處。而你呢?你跟著我又能得到什麼呢?難道去魔界當一個魔皇嗎?」諸邪說完,不等莫遠回答,他就又接著說道:「你不知道自己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純粹的就是把我當作一個朋友,一個願意用性命來換的朋友,所以在我的心裏,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
但莫遠畢竟是沒有第三隻手,而他此時又在半空中,當最後一條花蛇向他襲來的時候,他卻就已經沒有時間躲開了。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諸邪點了點頭,道:「崆峒印融合了四條玉龍靈魂,又有仙界五方天帝將神識注于其中,你沒看那些仙界神使在轉移此印時,都要用玲瓏寶車來裝運嗎?正是因為崆峒印內蘊含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若是冒然觸碰到它,心智就會遭到玉龍靈魂反噬。幸虧你當時心存執念,所以才保住了你靈台一絲清明不滅。」
其餘的三條花蛇停住了攻擊,它們已經擁有了一些智能,知道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所以都把頭高高昂起,六隻細如芝麻大的眼睛如冰箭一樣盯著莫遠。
直到一滴露珠從樹葉上滾落,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這才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咦?我這是在哪裡?
「這都是崆峒印在作怪,你不必放在心裡。」諸邪拍了拍莫遠的肩膀安撫道。
眾神封禁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放逐島也在經歷了漫長的冬眠后蘇醒過來。
就在人們以為勝負已見分曉的時候,嘩!那道本來已經消失了的金光又忽然出現了,這一次比之從前更加強烈,雖然沒有任何動靜,但所有的人都感覺自己聽見了老天被燒破一個窟窿的聲音——
「小夥子,需要我幫忙嗎?」一個紅色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莫遠抬頭一看,卻是仙界神使風無子。
「前輩救命之恩,莫遠自然銘記於心,只是莫遠之所以幫助晏姑娘,全然是出於一片愛慕之心,絕無半點挾hetubook.com.com恩圖報的念頭。」莫遠有些生氣了,他覺得晏妖王沒必要把帳算得這麼清楚。
諸邪卻依舊一臉的嚴肅,他嘆了口氣道:「我諸邪的朋友,自然應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帶你來這裏,也是想讓你看看,你做了一次男子漢才敢做的事情,就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甚至連天都被你捅了個窟窿,那這九天七界當中,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
莫遠連忙直起身來,卻不想驚動了身後的人,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過後,諸邪那蒼老的聲傳來:「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終於,金光消失了,紫雲發泄完了「獸|欲」后,也夾雜著餘威散去了。
「哈哈,我就說這小子是失心瘋了吧?」晏妖王笑了起來。
將手中抓著的花蛇擰死,莫遠向風無子拱手道:「謝謝仙長救命。」
這段時間諸邪忙於接見投奔他來的魔界舊人,而莫遠則忙於狩獵,或許說,是在無聊中消磨時間。
連陽光都無法穿透的森林里,陰暗潮濕的地面上被一股神秘的氣息所籠罩。
雖然這風無子此時笑咪|咪的,但莫遠卻還記得那天他是想要自己性命的,自然不敢在此多待,說話間就要退出這片森林。
森林里就算是最平靜的地方,也總是隱藏著無窮無盡的危險,而這堆看似尋常的枯葉下面,卻盤卷著幾隻兒臂粗的花蛇!
很不幸的,莫遠驚擾到的是一群正在交配中的花蛇,要知道,這個時候的花蛇和人類一樣,被打擾都會是極其憤怒的!
金印表面雕刻著的五方天帝形象,和那四條盤繞的玉龍,卻散發出聖潔的光芒,一個個像是活物一樣飄忽不定,將死亡氣息壓制在黑色鼎壁上。
「看來晏妖王說的不錯,你的確是把什麼事情都給忘了。」諸邪故意吊著莫遠的胃口。
這是他準備的乾糧,打算這次在森林里多待一段時間,等快到大猿山集會的日子再出去,所以準備得要相對充分一些。
而在聚靈血陣的上方,不停翻滾的烏雲縫隙間不停地降下一道道閃電,狠狠地砸在血陣上面,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激起洶湧澎湃的波浪。
「小事,小事!」風無子笑吟吟地說道。
陽光,穿透厚厚的烏雲,籠罩在孤島深處的一片密林當中……
諸邪沒說,莫遠也沒有問。
「混小子才剛醒,現在還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晏老弟,你還是先歇歇吧!」諸邪插言岔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對莫遠說道:「既然你已經醒了,就隨我去看樣東西吧?」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諸邪笑吟吟地看著他問道。
他感覺得到,自己重生以後,事情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更讓他心裏有些忐忑不安的是,晏靈兒和她的母親都沒有出現在這裏!
「哼,你不必謝我!」晏妖王冷聲道:「你以前也曾救過靈兒,如今我替她把命再還給你就是了,兩不相欠。」
「謝謝,我自己能行!」莫遠的話音才剛落,一條和-圖-書花蛇就忽然撲了上來,一股鮮紅的毒霧朝著他的眼睛噴來。
盡量的讓自己的神經綳得緊緊的,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眼前這項危險而又刺|激的活動當中,他不想停下,也不敢停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又想起了那個已經消失的身影,然後就會沉迷在她的笑容中無法自拔!
金光稍稍變黯,但隨著一陣咒語傳出,源於孤島深處的紅光突然暴漲起來,粗逾水桶,竟有不把老天燒出個窟窿誓不罷休的架勢。
「崆峒印?難道我搶回來的那個東西,竟然就是傳說中十大神器之一的崆峒印嗎?」莫遠大吃一驚。
以那道金光所指的位置為中心,籠罩在孤島上面幾千年的封印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莫遠搖了搖頭:「好像是死了很多人,我也受傷了,對了,阿朵將寶印拿回來了嗎?」
莫遠愣住了,怎麼聽晏妖王這話似乎有些暗示的意思在裏面呢?
原來,那天他寶印到手后,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樣,在廝殺的人群里橫衝直撞,不顧一切地要往七彩河畔跑去。若不是那些正在與仙界神使們纏鬥的七界罪民見事不對,也都紛紛向他靠攏,一路護衛著他撤退到七彩河畔,恐怕他都已經死在了亂軍陣中。
忽然,一道金光從黑暗最深處出現,並且迅速擴大,最後化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入雲霄,化開烏雲,連接在這天地之間。
諸邪早就看出了莫遠臉上的驚疑之色,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然而諸邪卻沒有主動向他解釋的意思,甚至連話都沒說,一路沉默著翻過山樑,出現在了山的另一邊。
「對啊,七界中人誰不知道我諸邪敢於對抗天帝,敢於對抗佛祖?但誰又知道我在五千年前,甚至連一個敢於相信的人都沒有?」諸邪嘆了口氣,繼續道:「我之所以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要告訴你,雖然你的修為很差,恐怕隨便從我的駁虎獸騎兵團里挑一個人出來,都能將你打敗。但你對我卻很重要,前所未有的重要,你可以為了幫我,而拚死的也要將崆峒印搶過來,但別人能嗎?別人會願意替我做這樣的事情嗎?」
幸虧莫遠對花蛇的習性早有了解,堪堪避開,才免了被毒液噴到身上的可怕後果,而手中的木棍也順勢一翻,正好敲中一隻花蛇的七寸處,與此同時,抽出腰間的匕首,射向另一隻花蛇,將它的頭牢牢地釘在地上。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莫遠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腦袋,苦著臉問道。
「也就是所謂的失心瘋。」晏妖王在旁邊解釋道。
「如果我不去呢?」莫遠反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由不得自己了,畢竟自己的修為與風無子還是有著很大差距的。
說罷,他轉身往山下走去。
雖然花蛇也是森林最外圍的低階靈獸,但因為它的毒性和攻擊性,使得人們在見到這些毒物的時候,都盡量的退避開來。
「仙長莫非還有什麼差遣?」莫遠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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