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一章 通天道

「不是抓,而是騙,投那朱歡所好,將其騙出來抓住。」善惡公子笑道。
莫遠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一股莫名的,卻又彷佛是由來已久的仇恨湧上心頭,他不由得上前一步,厲聲道:「獨孤敗天,可還記得我?」
「且慢!」莫遠急忙攔住黑郎,看向長天法王,緩緩道:「我想聽聽長天法王究竟有什麼話說。」
「夫人,老夫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如此污衊於我?」長天怒瞪黑娘一眼,厲聲道。
「咳咳!」長天抱著小腹吐出一團污血,慘然一笑,道:「原來逆天轉世也不過如此!」
黑郎冷冷一笑,一把推開黑娘,走到虛度面前,一腳踢在他的肩頭,喝道:「你只讓我責罰你不敬之罪,卻不提謀反叛逆的責任,莫非你心中還有不服?」
「朱歡,你混進中聖教究竟是何居心?快說!」黑郎持著朱歡的釘鈀,一鈀打在他的耳側地上,怒吼一聲,提起朱歡衣領,高高舉起,喝問道。
吞化了兩個法王的元神,莫遠周圍的黑氣生生漲出數丈方圓,相比之下,赤精真氣愈小,最後竟被黑氣吞化,在虛空中幻化出一條黑亮神龍,長吟一聲,龍首一轉,又一頭扎入莫遠體內,沉入丹田。
見亞當二話不說便要進去,莫遠趕緊把他攔住,道:「你稍等一下。」
「夫君,答應他吧!」黑娘輕輕一嘆,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身姿曼妙,膚潔如雪,成熟艷麗的女人,媚眼如絲,勾人心魂,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嫵媚風騷意味。
「轟!」的一聲巨響,獨孤敗天所處周圍石裂土碎,立即就被炸出一個大坑,他痛哼一聲,被這一掌擊中丹田,一身真氣,竟就被黑郎生生打散。
稍一猶豫,莫遠上前一步,欲推開那道緊閉著的石門,卻不想剛把手伸過去,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向他襲來,一個低柔陰沉的聲音從耳畔飄過。
待四周靜下,眾人再向莫遠看去時,卻見原來的莫遠消失不見,一個白髮如雪,柔膚如水,通體如玉,晶瑩無比的人站在那裡,看著眾人溫溫含笑。
「砰!」的一聲,這次長天竟沒有被莫遠擊得飛起,反而身子一軟,竟倒在了莫遠的手中。
搖了搖頭,莫遠決定不再被耳邊的聲音影響了,右掌輕輕往前一摁,寬大厚重的石門便悄無聲息地往兩側退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黑郎緩緩向獨孤敗天摔倒的地方走去,待見獨孤敗天一落地,就向地底鑽去,立即厲喝一聲,再出一掌,一團黑氣直向獨孤敗天撲去。
「試試吧!」莫遠說罷,正要領先亞當一步走進去。
一個漆黑幽長,彷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黑暗通道顯現在莫遠幾人的面前。
「只是不敢,那就是若是敢了的時候,就要做了?」黑郎說著,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肩膀。
黑郎打開那黃絹一看,果然如妻子黑娘所說,是玉帝封給長天的稱號聖旨,輕蔑一笑,就把這聖旨在手中化為灰燼,冷然道:「這至邪仙君掌管什麼?卻不過是玉帝為收攏長天,給他的一個虛名罷了,卻無實權,可憐長天法王卻為這一虛名,不惜背叛中聖教,真是可恨、可憐、可憎之極!」
「他們還敢來見我?說他們做什麼?立即給我捉住殺了!」黑郎厲聲道。
「咦!大哥哥怎麼沒有穿衣服呢?」小傢伙大瞪著那雙依舊掛滿淚珠的眼睛,看著莫遠驚訝地說道。
那白衣青年正是虛度,被黑娘一掌打中,頭下意識的一縮,但隨即又伸了直來,瞪著黑郎,傲然而立。
長天一看到那黃絹,臉色立變,眼睛一轉,眉頭一皺,忽然捉住獨孤敗天的元神,一口吞入腹https://m•hetubook.com.com中。眾人剛要撲去,那長天卻已冷笑一聲,就向黑娘撲去。
他對於這個一夜之間冒出來的中聖教了解並不多,能夠知道這中聖教在通天峰,也是從楚皇宮內那位無名老人嘴裏聽來的,但看眼前的情形,難免會讓人懷疑這種說法。
「現在可以了嗎?」亞當問道。
「什麼?你要讓我跟他一起去抓那朱歡嗎?」小傢伙眨巴著眼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們不是會變身嗎?什麼樣的漂亮女人變不出來?」莫遠說完,在善惡公子臉上輕輕一抹,一層薄薄的黑氣被他的手掌吸走,善惡公子那原本俊美的容顏頓時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乎乎的眼窩裡閃爍著精光的骷髏。
「你倒是很忠心啊!」黑郎怒極反笑,重重一掌打在虛度的肩膀上,生生把他的整個肩膀折落,持在手中,往地上一拋,滿臉猙獰地說道:「本要殺你,但黑娘法王為你苦苦求情,本王就饒你一命,但斷你一肩,以表示對你隨人反叛本教的懲罰!」
「受死!」莫遠怒喝一聲,一掌又擊到長天身上。
剛才長天擊向黑娘的那一掌,卻被莫遠挺身擋下,四掌擊在一起,巨震過後,長天立即口吐鮮血,軟倒在地上。
「教主,聖紅旗主虛度、聖藍旗主乾陽前來拜見!」一直在旁註意各方士卒動靜的段天明忽道。
「教主,我這弟弟生性魯莽,但為人卻是真誠,還望教主看在黑娘薄面,饒過他這一次吧!」黑娘見虛度姿態軟下,心中大鬆口氣,又轉向黑郎求道。
「你們要找什麼東西我沒興趣知道,但既然你們來了,那就要幫我打開這條通道!」莫遠揮了揮手,很是霸道地說道:「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死了再死!」
把正在哭泣不止的小傢伙交給亞當勸慰,黑郎走到妻子黑娘面前,肅顏問道:「先前你拿的那塊黃絹是何物?竟使長天法王如此惱悔於你?」
「嘿嘿嘿……本尊不在,你竟敢反叛本尊,如此大逆不道,留你不得!」黑郎陰陰一笑,舉掌就要向獨孤敗天頭頂拍去。
「還想走?」黑郎待要飛起捉住乾陽,忽見乾陽竟慌不擇路,直向莫遠跑去。
她向莫遠點一點頭,就往那石門走去。
「大胆虛度,敢在教主面前如此無禮?還不快給我跪下?」黑娘一聲怒喝,衝上前就向那白衣白髮,面如白紙的年輕人頭頂扇去一巴掌。
「我,我自己來!」乾陽嚇得後退幾步,避開黑郎,待見黑郎立起身形,等著自己了斷,忽然把心一橫,扭頭就向一旁跑去。
而黑郎卻未愣住,他一掌正擊中獨孤敗天胸口,只聽獨孤敗天一聲慘呼,遠遠地摔了出去。
「大哥哥!」小傢伙驚呼一聲,就要向被圍在真氣內的莫遠衝去,卻被黑郎一把拉住。
「誰?」莫遠說罷,就已經大概想到他說的人是誰了,不由得把目光轉到旁邊一臉莫名其妙的小傢伙身體上,沉吟一番后,問道:「你確定嗎?」
「教主明察,長天是被這獨孤敗天逼的啊!」長天見自己求生有望,用力一捏手中獨孤敗天的元神,抹了一把眼淚,哭聲道:「屬下聽聞教主失蹤,夫人也被鎖在深淵之中,這獨孤敗天掌管護衛聖峰的紅藍二旗,根本就不把我等法王看在眼裡,長天不願造成聖教分裂的局面,於是就與他虛與委蛇,實非所願啊!」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幾個暗地裡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但這通天峰,我今天是上定了!」莫遠挺直了腰桿,沉聲道:「善惡公子,你既然對通天峰如此了解,www.hetubook.com.com那麼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想辦法清理乾凈登頂的通道,要麼讓我現在就把你拍死在這裏,任選一個!」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聖峰之頂狂風立時大作,吹得那些聞聲趕來的中聖教眾弟子東搖西晃,浮步搖擺。
莫遠怒極一掌,卻在不經意間釋放出了體內多年來汲取存儲起來的魔元真氣和當初枯行神僧傳授給他的佛法能量,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在莫遠體內經脈之中四處流竄,最終化為兩顆真元內丹融合進莫遠的丹田之中,一股紫金色的真氣勃然沖頂而出,纏繞在莫遠周圍,立即就把他圍了起來,密不透風,外人難見。
「教主不覺如此太過武斷了嗎?試問凡間諸侯謀反,士卒聽命,那也是有罪了嗎?」一個聲音冷然道。
「嘿嘿嘿……本王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但山中無老虎,你猴子稱大王,今日本尊就毀你靈魂,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黑郎說著,又向本就吐血不止的獨孤敗天走去。
獨孤敗天一愣,暗想這人是誰?為什麼與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哼,即便是有什麼玄機,但有我們這麼多人在,也大可以硬闖進去,怕鳥事!」黑老三說罷,領先一步,便要進洞。
亞當正專註于石門兩側那兩個大石人,聽到莫遠的問話,他扭過頭來,一臉茫然地問道:「聽到什麼?」
莫遠雖然好奇這朱歡的大師兄有何事要找自己,但也知現在被自己一方控制住通天門,那峰頂上的中聖教教主恐怕很快就會得到消息,此地不宜久留,當下就率著眾人,由黑郎、黑娘夫婦打頭,沿著洞內石階,一路向峰頂趕去。
「怎麼?朱大哥連小女子也不認得了嗎?」黑娘輕撫秀髮,用甜膩到心底里的聲音道。
不錯,正是莫遠那日在沼澤地里遇見的兩具有智能的骷髏!
黑郎一掌擊空,冷笑一聲,伸手抓住釘鈀,抬腳就向他的小腹踢去。
「老三總是如此魯莽,前番吃了那麼大的虧還不長記性,公子不要攔他,讓他進去吧,死了才好呢!」邪螭子怒道。
善惡公子把目光轉向小傢伙,但還沒等他開口,莫遠就毫不客氣地說道:「她不會跟你一起去的。」
莫遠也感覺到了黑老三的變化,所以他選擇了沉默,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魔教新來的這幾個人,尤其是旁邊一直都表現得很是隨意的善惡公子,更被他多關注了幾眼。
峰頂中央有一處縱橫千餘丈的大廣場,中央高台上豎著一根粗大的旗杆,那墨黑色的旗織上,綉著血淋淋的四個大字:無天無道!
「謝謝教主不殺之恩!」虛度強自忍受斷臂之痛,催動體內真氣,暫止住不斷涌動的鮮血,向黑郎躬身一禮,捂著傷口,站了起來。
「長天說謊!」黑娘忽指著長天怒道:「這長天法王句句是謊,獨孤敗天雖然有謀反之膽,但先前全無謀反之心,是這長天在暗中誘導,教主英明,千萬不要上了這長天的當!」
穿過空寂無人的廣場,踏上一百零八層石階,一扇銀波流轉,刻滿奇異花紋的石門擋在面前。
不過,既然來了,豈有不上去看看的道理?
這對夫婦顯然在生前多次進出通天峰,所以很是熟練地來到已經被莫遠打開的石門口,憑空用手指劃了一個陣法,然後輕輕往前一推,一陣清脆的銀鈴聲由下至上往通天峰峰頂傳去。
「砰!」一聲巨響,把整座通天峰震得搖搖晃晃,以莫遠為中心的衝擊波迅速向四周擴散,一些距離近的,功力弱者,無不被衝擊飛起。
「長天法王,你認為如此就能饒你叛逆之罪嗎?」黑郎喝罵和_圖_書一聲,一掌就向面前老淚縱橫的長天法王頭頂拍去。
「小娘?是你嗎?」隨著一聲歡呼,石門吱呀洞開,從裏面走出一個人身豬腦,大耳招風,肥肥胖胖,黑衣黑褲,混身油膩的怪人來。待一看清門外的黑娘,那豬臉一笑,就要向她撲來。
「朱哥也不洗洗!」黑娘不動聲色的避開這人,躲到一旁,掩嘴嗔笑道。
「即便是我死了,也總比某些人在這裏猶豫不決的強!」
說罷,莫遠掌心裏凝聚起一顆勁氣光球,直直的便往那石階上拋去。
「教主?」獨孤敗天一看到黑郎,臉色頓時大變,手中刀勢立頓,愣在那裡。
這山體內進入峰頂的石階,被中聖教教主施了陣法,一行人一路走到頂,卻只不過半刻鐘時間。
莫遠冷笑著轉向旁邊的黑老三,但這次卻不等他有所動作,黑老三便一轉身,也恢復了原形。
「不好,又被發現了!」滿臉色情的朱歡一看到黑郎,豬臉一變,忙向一旁避開,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柄九齒釘鈀,倒向黑郎頭頂打來。
黑老三打從雍成宮主那邊回來后,性情就大不如從前,以前他還能聽進邪螭子的勸,而如今卻處處和邪螭子作對,此刻的言語表情,讓不知情的人看來,倒像是兩人有著多少年解不開的結一樣。
莫遠就像是沒有聽到善惡公子的話一樣,沉著臉說道:「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對通天峰了解如此之深,卻在先前不說,而要現在說出來呢?」
但還沒等他想明白,黑郎卻就從莫遠身後走出,冷笑聲中,一掌拍了過去:「哼哼,敗天小兒,先吃你黑爺一掌!」
「長天,你看看這是什麼!」黑娘冷冷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黃綾絹,在長天面前虛虛一晃,道:「你十年前丟了什麼東西,可知是被誰拿去了?」
「教主,獨孤敗天知錯了,求你饒過獨孤敗天一條小命吧!」獨孤敗天連聲哀求道。
善惡公子終於裝不下去了,他把書一合,苦笑道:「在下有一計能夠安全抵達頂峰,卻不知莫公子是否願意聽聽呢?」
通天峰的外形如一根頂天立地的巨大圓柱,周身光滑如鏡,共分為上中下三截,下面漆黑如被墨水染過,中間那截潔白勝雪,最頂峰沒入雲霄處卻是金光璀璨,遠遠望去,猶如金山一般。
「你呢?你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本尊親自下手?」懲罰過虛度,黑郎又看向一旁臉色發白的乾陽道。
「在下正準備說呢!」善惡公子笑道:「公子應該知道,世間無論何種陣法,都需要人力催動才行,否則空置在那裡,陣法再厲害也是沒用的。據在下所知,這守衛通天路的人,姓朱名歡,是一好色之徒,如果公子應允,在下願意替公子將此人擒來,不過,得向公子借一個人才行。」
山腳下,一處寬廣的廣場上,雜草叢生,似乎已有多年沒有行人往來了,就連四周那十六根高過十丈的粗大燈柱,也都全部熄滅,在黑夜中遠遠望去,就如同十六隻通天異獸,站立在半空之中。
「不要,進去是死。不要,進去是死……」
此時,空中忽現一白眉長須,躬腰駝背的老者,伸出一手,就捉住獨孤敗天的元神,不理會那元神在手中不住掙扎,落入地上,在黑郎面前一跪,哭聲道:「罪人長天,見過教主!」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門后響起,許久方歇,一個粗糙得如同破鑼的聲音喝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這……」黑郎猶豫起來。
「你願意嗎?」莫遠又向小傢伙問道。
「原來是為了這事,公子,可否先上去再說?」黑郎一聽這朱歡竟是受其大師兄所命,專為找莫遠而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眼中異樣光彩一閃而過,立即就一掌打昏了朱歡,阻止他往下面說去,將其重重拋落地上,向莫遠道。
「轟!」莫遠周圍的黑氣忽然大漲,吞噬長天法王的屍身,強行侵入他體內丹田,分別把長天法王的元神和剛被其吞進肚的獨孤敗天法王的元神捲起,在虛空中吞化。
邪螭子攔住了莫遠:「公子,這通天峰名義上是中聖教總壇所在,即便是拿來騙人的,也不應該沒人守衛,但此刻全無人影,恐怕有詐,還是小心點的好。」
黑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公子被體內真氣反噬,除非公子自己,外人強加上去,只會讓公子收歸真氣更難上加難!」
「在下願以身家性命保證。」善惡公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黑娘,老夫與你誓不兩立!」
「應該是沒錯的。」莫遠也有些不敢確定地搖了搖頭,道:「只是這周圍看起來的確太荒涼的些。」
「不懂你在說什麼。」黑老三老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去,避免與莫遠的目光接觸。
「好你個凈壇使者,可還記得我黑郎?」身在石像後面的骷髏黑郎忽然怒喝一聲,揮掌便朝那朱歡打了過去。
「找我?找我所為何事?」莫遠不明所以,訝然道。
「成大事者,何拘小節?」善惡公子見莫遠臉色陰沉,在旁邊勸說道:「更何況只是誘騙那朱歡罷了,等事成之後,小姑娘還可以完完整整地回到公子身邊,何樂而不為呢?」
黑娘見虛度依舊孤傲的模樣,心中惱怒其倔強,才要一巴掌再打向他,到了頭頂忽然收了回來,苦笑一聲,絕然道:「好啊!你竟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罷了,罷了!以後黑娘只當沒有你這個弟弟!」
「為什麼要我騙呢?」小傢伙問過後,才明白善惡公子的意思,小臉頓時羞得通紅,卻又忍不住想要試一試,但不好意思直接答應,只能轉向莫遠道:「只要大哥同意,我是願意的。」
「快說,不然我今日非摔死你不可!」黑郎冷喝一聲,不理會朱歡套近乎,厲言道。
「教主,這聖紅旗主虛度與屬下有此交情,屬下敢以性命擔保,這虛度絕非心存叛逆之人!」黑娘連忙出言求告道。
「破了元神就能跑嗎?」黑郎喝罵一聲,待要捉住獨孤敗天的元神。
又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見人下來,莫遠這才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中聖教的人故意引誘我們上去,那就是這通天峰上果真是沒有人。」
莫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由此看出,亞當是真的沒有聽見,但這個聲音明明就在耳邊呀!
但等到了峰頂所在,莫遠立即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住了。
虛度被黑郎一腳踢得翻了幾個筋斗,抬起頭來,待要反駁,但見黑娘在一旁怒目而視,心中一嘆,又跪在黑郎面前,低頭道:「虛度不敢!」
通往頂峰的路只有這一條,卻是在山體之中,兩個四五丈高的巨大石人守在石門兩側,手中所執的不滅聖火映照著他們的面容,怒目圓瞪,面色猙獰,像是隨時都會轉過來吞噬面前的這幾個人一樣。
黑娘臉色一冷,把手中黃絹交到黑郎手中,躬身道:「這長天法王無恥之極,竟然乘著逆天轉世之機,暗中與仙界勾結,意圖幫助仙界殘害中聖教兄弟,這黃絹正是玉帝老兒給他的旨意封號,什麼狗屁至邪仙君!」
「哼!不是叛逆?那又為與獨孤敗天、長天二人同流合污?」黑郎冷笑一聲。
「有什麼話請說無妨。」莫遠在心裏已經把眉頭皺了起來,魔教這些人處處透著古怪,更讓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虛度只知聽從上命,從未想過謀反叛逆,莫說獨孤敗天統領紅藍二旗,虛度聽https://m•hetubook•com•com命於他。若是其他法王統率紅藍二旗,虛度也自當聽其號令,隨其下山!」虛度把脖子一硬,不看黑娘,直言道。
「公子這不是在難為在下嗎?」善惡公子苦笑道。
「砰!」一聲巨響,石門晃了三晃,塵灰撲落,掉在撞摔在門側的朱歡身上,痛得他哀嚎慘叫。
善惡公子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莫遠搖頭打斷了:「這些你不用多言,撿重點的說吧,你說安全抵達頂峰的辦法是什麼?」
「嗚嗚,大哥哥!」小傢伙俏臉一白,兩眼立即紅了起來,小手揉著眼睛,大哭起來。
「郎兄,郎兄,千萬別衝動,別衝動!」朱歡被黑郎提起,立即嚇得臉色發白,這黑郎生前的喜好他是知曉的,這廝摔死的人不計其數,自己又打不過他,若被就此摔死,可真是虧大了!
光球撞在石階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股強大的能量激蕩開來,沿著藏在山腹內的通道往通天峰頂傳出,彷佛就是一隻龐大的怪物在山腹內快速攀爬一樣,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半晌之後,方才傳至峰頂所在,在雲層深處爆發出一聲悶響。
「莫公子你看,那人便是中聖教教主獨孤敗天。」黑郎在莫遠的臉上掃了一眼,便指著迎面飛來的數十人中間那位說道。
「噗哧!」正當黑郎一掌將向獨孤敗天頭頂擊落的時候,獨孤敗天頂門忽然冒起一團黑氣,在空中幻化為一人形,疾向天際飛去。
「據在下所知,被公子打開的門叫通天門,有一上古法陣保護,非人力所能打開,公子卻輕而易舉的就把它推開了,讓在下很是奇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隱藏在山腹內的通道,裏面玄機處處,陷阱和法陣密布,我們這麼多人進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誤觸法陣,墜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卻又忽近忽遠的聽不真切,莫遠皺著眉頭把手收了回來,向旁邊的亞當問道:「你有聽到嗎?」
「大姐莫要如此,弟弟聽你的就是!」虛度對黑郎無甚好感,但對黑郎的妻子黑娘卻最為尊敬,一聽她決絕的話,立即就軟了下來,朝著黑郎撲通一聲跪下,嘆道:「虛度對教主無禮,請教主責罰!」
「我叫黑郎。」扮成善惡公子的黑骷髏發出生硬的聲音來:「這是我的妻子,黑娘。我們跟蹤公子並無惡意,只是因為這通天峰上有我們一樣極為重視的東西,所以希望公子能夠把我們兩個帶上,我們會協助公子破滅中聖教,但也請公子幫我們找到那樣東西。」
「看來兩位從沼澤地里一路跟蹤過來,是有所圖謀啊!」莫遠冷冷冷地看著兩具骷髏說道。
看著那緊閉的石門,亞當的眉頭皺起,一臉疑惑地向莫遠問道:「我們沒有找錯地方?這裏真就是名動天下的中聖教總壇所在嗎?」
待靠近數尺,圍著莫遠的一團黑氣忽然大漲,卷著乾陽圍入莫遠周身的真氣內,乾陽慘叫聲未及傳遠,立即就被他周身真氣吸為灰燼!
說著,他又轉向一旁的黑老三道:「還有你,以前你總是直來直去的,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在背地裡對人使激將法了?」
莫遠雖然沒有吐血,但體內兩股真氣亂竄,如欲破體而出一般,強自收斂,壓住真氣,吐一口氣,見長天緩緩從地上爬起,厲聲道:「長天,你還不死心?」
「我說,我說。」朱歡在黑郎手中強自扭頭,看見莫遠眼睛一亮,指著他道:「他,我大師兄派我來,就是為了找這人!」
不是莫遠驚訝這通天峰頂建築如何氣勢恢宏,相比更注重華麗的放逐島仙宗所在,這中聖教的建築因為更注重實用和效率,所以使得建築顯得太過整齊如一,單調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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