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與國君的交易

「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小廝見杜大人走近了,急忙的向他訴說著什麼。
君楚的話,逐漸引起了老皇帝對於自己口中的交易的興趣。
君楚跟著皇帝派來的侍衛一起回到了宮宴的大廳,宮宴此時已經開始散了,官員們與其家眷們開始走動,只見禮部侍郎杜大人,在廳內廳外繞來然去,面色焦急。
一上馬車,杜大人就一臉焦急的趕忙問道。「小姐怎麼了,小姐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竟是離世了嗎?可那蘇小姐患病不過兩個月,怎麼會這麼快呢?」雲娘似是在自言自語。後有向君楚解釋道,「主子,是這樣的。兩個月前,杜大人正在樓里聽曲兒,突然杜府里使人來叫,說是,杜小姐突然就得了怪病,身上起滿紅斑,還呼吸不暢,幾次要暈過去,叫了大夫來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杜大人嚇了一跳,趕緊趕回府上去了,臨走前,杜大人還囑咐我說,杜小姐還待字閨中,讓我不要說出去,壞了杜小姐的名聲。後來,杜大人便也不常來了,前兩日宮宴前,杜大人又來聽曲,卻原來是來喝酒解愁的,女兒生了這樣的病,又不知道原因是什麼,還不好張揚,宮宴又臨近,雲娘才給杜大人出了注意,讓主子代杜小姐去赴宮宴。卻不知,如今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杜小姐竟離世了。哎,真是天意弄人啊。」
「皇上最近不是和-圖-書正在為太子與榮王爺之間的事情而發愁嗎,而我則可以幫到您。」君楚慢慢的將條件說給皇帝聽,眼睛則緊盯著老皇帝。
「哦,那你的意思是?」
「哎呀,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杜姑娘身為一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的見識與才華,真是有乃父之風啊。這第一女官的職位,非你莫屬啊,有你在,朕也多了個有力的左膀右臂啊。只是可惜了,你若是身為男兒,前途更是無量啊。」
「小姐……小姐……走了。」小廝看著自家老爺而焦急的神色,輕輕的說了出來。
「不勞大人相送,君楚自己回去就行了。大人還是趕緊回府吧,怕是府里的人都等著大人呢。」君楚雖然覺得杜府小姐離世的事有蹊蹺,卻也知道此時並不適合問出來。
「其實,臣女知道,皇上是在用榮王爺激勵太子,畢竟將來一國之主的擔子和責任都是很重的,榮王爺那邊,皇上也是在磨練,將來了可以更好的輔佐皇帝治理朝政。皇上,也是費盡苦心啊。」君楚並不提及這老皇上對太子的提防,畢竟只提及老皇上對太子和榮王爺的關愛與提拔,既能讓老皇帝感覺到自己的一片忠心,又不觸碰皇帝這種地位的人一直以來的忌諱,那邊是,能夠猜透了皇帝的心思。
小廝看著疾步向前走去的自家老爺,和跟在身後的君楚,忙閉了嘴,小步跟上。
杜老爺和圖書緩了半響,終於開口對君楚說到,「君姑娘,你先回去吧,老夫家中有事,就不送了。」
君楚目送著那侍衛遠去,滿眼的深意,哼,這老皇帝,竟派人將她送了回來,探查真假,剛才還在自己面前說的那麼好聽,真是虛偽至極。
君楚的一番話說到了皇上的痛處,瞧皇上緊皺著眉頭,似是聽得極為認真,便又接著說下去。
君楚與那侍衛走到禮部尚書杜大人的旁邊停下,君楚還未來的及出聲,只聽那侍衛對禮部侍郎說,「杜大人,令愛不小心迷路了,我便將她送了回來。」
「哎,你一介女流之輩都能夠明白朕的苦心,怎麼他們就不明白呢。」老皇帝似是很滿意君楚的回答。「可你又是如何跟朕做交易的呢?難不成你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好了,先上馬車再說吧。」杜大人聽小廝說杜甫小姐,臉部更是扭曲了,並未讓他說完,便打斷了她。
回到了雲煙閣,君楚將雲娘叫到了廂房內,詢問道,「雲娘,那杜府小姐到底患了什麼病,方才,我回來時,有小廝來報說,杜甫小姐離世了。」
君楚扭頭看了一眼禮部侍郎,並沒有搭腔,而是說,「好了,宮宴要結束了,我們改回去了。」說完后,便不再理會他,而是轉身向外走去。
「回皇上,臣女曾在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太子,太子也曾欣賞臣女的才華,並跟在太子身https://m.hetubook.com.com邊做一名謀士,只是身為太子的謀士,並不能使臣女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所以,臣女才來投靠的皇上。」
杜大人見君楚並不理會自己,不禁有些氣結,卻也知道,這宮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便也隨著君楚向外走去。
「老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許是沒了一開始的勇氣,小廝說話吞吞吐吐。
「你跑到哪裡去了,不是告訴過你了,不要亂跑,這皇宮複雜的很,豈是你可以隨意走動的地方嗎?」杜大人送走侍衛后,轉過頭來訓斥君楚。
君楚跟著杜大人,兩人一前一後向宮門口走去。因為進宮不可以帶小廝,於是小廝一般都會留在宮門口等著。兩人還未走到宮門口,便見到杜府的小廝一臉焦急的向兩人招手,杜大人臉色一僵,更是加快了步伐,向宮門口走去。
君楚的話說的義薄雲天,其中強烈的忠國意味還是感觸到了皇上,但皇上並沒有立刻相信君楚,畢竟君楚向他提做條件的正是眼下朝中最敏感的兩個人物,只是語氣沒有像剛才的那麼嚴肅了,威壓也漸漸弱下去,「哦,你一介女流,竟有如此的宏圖大志嗎?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知道朕在為太子和榮王的是發愁的?又如何這麼自負可以幫到朕的?」
「怎麼了,你倒是說啊。」相反,杜老爺步步緊逼,聽了小廝的吞吐,似乎猜測到了什麼,更加著急和-圖-書了。
「老爺、老爺……」小廝急忙扶住自家老爺。
「回皇上,朝中榮王爺正處於大勢,功績頗多,又深受皇上的喜愛,反觀太子,最近一段時間,毫無功績,甚至有些萎靡不振,朝臣幾乎都倒向榮王爺,甚至……甚至有謠言傳說皇上這是要廢太子,並立榮王爺為太子,皇上,您心裏也清楚,太子能守這麼多年的東宮,便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而毫無作為。皇上您怕他們,在即將開始的武學大會中鬧了打亂子出來,叫旁國看了笑話不說,更有了可乘之機。」
「皇上,我是個小小的官員的女兒,只是不滿自己女子的身份,我也有雄才大略想要發展,我也關心百姓生計,可這一切都只有成為了玄昌國的第一女官才能實現,我並沒有什麼危險的目的,也沒有居心叵測,只是想為國家的建設貢獻一點薄力。」君楚知道,如今的情形,自己只有有了絕對正當的理由才能讓皇帝相信,為了達到目的,君楚並不介意處於劣勢,更不介意揮灑一點女兒淚。
雲娘在一旁替杜小姐惋惜,君楚卻覺得,杜小姐這病來的有些蹊蹺,好端端的一個人,又是待字閨中,平時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好端端的就患上了怪病呢?而且,瞧這癥狀,渾身長滿紅斑,又呼吸不暢,跟過敏的癥狀很相似啊,只是,過敏的話又怎麼會拖了這麼久呢?況且,杜小姐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又怎麼會m.hetubook.com.com突然有了過敏原呢?
「臣女可以向皇上隨時稟報太子與榮王爺之間的計劃,以便皇上可以掌握他們的動向,這樣皇上也就不必擔心,太子會與榮王爺之間鬧出不可挽回的大亂子了。」
老皇帝聽到君楚提起太子和榮王爺,眼睛突然眯了起來,身體周圍散發著強大的威壓,似乎是要震懾住君楚。「太子與榮王爺之間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到底是誰,跟朕提起這個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君楚聽老皇帝提到了關鍵點上,便將一早就準備好了的理由說給皇上聽。
老皇帝考慮了一下君楚的話,而後滿意的笑了下,似乎很滿意,這個送上門來給自己做太子府的間諜,又一心忠君為民的女子,解除了對與君楚身份的懷疑,老皇帝對君楚越來越信任了。幾乎當下就決定同意君楚所說的交易。不過,身為皇帝,又怎麼可以做出落人口實的事情來呢,所以老皇帝最後以讚揚結束了對話。
「呃……這,這真是多謝您了,小女第一次進宮,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啊。」杜大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君楚以及她身後的侍衛,聽到侍衛的話后,就更奇怪了。君楚急忙向杜大人使眼色,杜大人才算是將這謊圓了下去。
「什麼……走了……走了……」杜老爺聽到最後兩個字后,彷彿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倒在了馬車上。
顯然老皇帝對於君楚提起了警惕,更加對太子和榮王爺之間的事情感到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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