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同盟崖沒有水

一路走來,都是乾裂的徒弟,同盟崖就是一個懸崖,那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刻上去的兩個大字「同盟」,所以就以此命名了,但可不只是這一處,這一片方圓百里,都是這個名字,可是這個地方似乎很窮,一路走來也沒見什麼人家,都是露宿。
司空譽笑了:「難道其他地方的雪不是這樣的?」
君楚不禁疑問:「杜鵑會把東西藏在這種路上?」她雖然不嬌氣,但這種馬車上的滋味,真不好受,而且外面這兩個還是露宿,夜晚很冷,這真不是鬧著玩的。
「我們今天能趕到鎮子嗎?」君楚在車裡問了一句,司空譽回了句:「不知道。」
君楚看著這些廢棄房屋,莫名傷感,她只是覺得這裏沒有水實在奇怪,這地下一定是有什麼的,因為這裏實在不像是沒有水的地方。
司空譽在一旁說:「沒什麼,上路。」
「你家小姐現在知道了,但她還是嫁給我。」司空譽這話說的言之鑿鑿,他敢肯定這個,也知道君楚的想法。
看完信之後,就覺得有點假。
看了看那長著青苔的井口,怎麼看都像是下面有水的樣子,可是她把絲線放下去,一直放完都沒聽見有水的聲音,雖然絲線情,但那下面墜著的黑金可一點都不輕。
君楚又有點想閉關,但看到司空譽的臉,她什麼都沒說。
「你慢點!」交代這句等於沒說,人已經跑遠了。
「走過就知道了。」司和圖書空譽似乎有什麼理由,所以才這麼執意的走。
君楚則是皺眉不解,以後會知道?多遠以後?伸手接了一朵這雪花,果然很大,在手掌上化成了水,也是那麼一滴。
雖然是腳程,但那速度很快,比得上小黑了,司空譽點頭,如果真忠心,這也是可要好好培養的。
「這一路都是她帶著我們走,現在人又去了帝都,難不成我們現在就去帝都?」陳青陽總算說了點正經話。
「小姐,我要開始練功了,不知道你喜歡那種性格,所以試了試,還是正經一點的你比較適應。」他笑了笑,接近帝都,也就等於接近他的家。
陳青陽自從那天開始變好之後,就一直是公子模樣,之前不是說不是,而是不像個公子,現在騎在馬上,也不刻意去討好,但小細節什麼的還是做到極致。此時聽他們的對話,說道:「有一個地方的雪就不是這樣的。」
不過,舟車勞頓這個詞,還是很實際的,走一路之後,她很想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晚,不然別說找杜鵑了,連她自己走都成問題了。
「你在哪找的這些?」君楚坐上馬車,從窗口裡問他。
陳青陽啞然,回頭看時,君楚已經在車廂里了,四柱都是重新加厚固定的,很安全,她睡一會兒。
沒水?那他們這些天喝的是什麼?「我下去看看。」君楚說著就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也不管馬車還在行m.hetubook.com.com走,司空譽頓時一頭的火,這女人,怎麼就不能等停?
好吧,是他抱希望太大,君楚看他面有慍色,笑道:「何必在意,不過是區區女子,會跑才正常。」
「你每次都逃跑,你還讓她開心?」司空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樣要是能讓楚楚開心的話,你最好就別再回來。」
眼看她拐到一處房子後面,陳青陽立刻過去。「楚楚。」司空譽叫了一聲追了過去。
「外面的樹榦上。」陳青陽看過了,知道裏面說的是什麼,但他還是裝出一副沒看過的樣子,問:「那說的什麼?」
「你在找什麼?」陳青陽跟著她走了兩處房子,都看她一直低頭看地上,邊走邊看,實在忍不住了問她。
他倒是還想著好好培養的,人卻一去不回了,幾人繼續往前走著,準備和那人碰頭的,結果一直沒看到人影。
「要不是你打我,我怎麼會走?你還好意思說,每次只要遇到這種事,你就想甩掉我,我又不傻,能看出來的。」陳青陽冷笑:「但小姐是不知道,知道了自然和你劃清界限。」
女子,他回頭看了一眼君楚:「你不是女子?」這區別不是一般的大,他身邊一直都不曾有女人,他一直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生物,但自從他見到君楚之後,這種想法就沒有了,還以為很多這種女人,現在猛然發覺,這就是絕無僅有的。
君楚無語m•hetubook•com.com,武學大會當然不會耽誤,那是明年春天的事,但現在是說去帝都的問題,這個時間……算了,說不通,她還是直接讓七日香去辦,這樣還能省點事。
「不會耽誤武學大會的。」司空譽還是這一句。
君楚抿嘴:「我不是說的武學大會,我是說的這天氣,現在一天比一天冷,如果杜鵑藏起來了,不回來,那咱們要等到明年嗎?」
她落下這地方,是一處荒村,前面就能看到一眼水井,只是可能時間久遠,那上面的木架早已腐朽。「嘩啦!」她才一碰,就散架了。
君楚看著從天上砸下來的大朵大朵的雪花,說了一句:「沒想到望淵的雪是這樣的。」
隨後而來的司空譽看著她這麼奇怪,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看了一眼陳青陽,也沒見他再活潑。
司空譽手裡還拿著剛才她讓撿的一把鐵鍬,同樣的疑惑。
越說越了解,君楚算了下時間:「我們這麼走,就算到帝都也是半個月後的事了,如果再繞杜鵑的路,一個月都不夠,而且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杜鵑的東西。」
「哪兒?」君楚和司空譽異口同聲的問。
陳青陽挑眉:「沒什麼?切,你這裏都多出這幾個來了,還說沒什麼?算了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問了,只要小姐好就行,我只要小姐開心。」
「適應?我沒有適應不了,就看我願不願意適應了。」君楚淡淡的回了句,心下也覺得自己得練功和*圖*書,這麼多天,出了內力,輕功都沒什麼長進,純武學功夫,她還是沒有適應的兵器,匕首這種近身武器,如果真要比武,很吃虧。
剛才那麼說,不過就是一句普通的話,但陳青陽這麼一說,就好像是真的,司空譽不信,因為他一直就是這裏人,君楚卻有點相信,這裏很多東西,都還是最原始的。
在井口周圍她蹦了蹦,感受了一下地面的觸感。然後一路蹦著往前。
「答應過你的,自然會做到。」司空譽知道,而且他也得去,那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忘。
就在櫃檯上,她直接用賬房的筆和賬本,寫了一個紙條,撕下來收好,等著什麼時候烏鴉到了,直接就能送出去。她一直沒回信,還不想這麼用去七日香,不過現在,也不想那麼多了。
陳青陽從晚上的時候收了一貫的歡脫樣子,這以正經,很是溫潤,君楚看了他好一會兒,探究的眼光,就是在想他這要做什麼。
「杜鵑的路線,我怎麼有種熟悉感?」看著司空譽標出來的地名,君楚微微皺眉,這又走了一天,杜鵑人已經到帝都了,她是怎麼走的?難不成會飛?
君楚腳一落地就感覺到了乾燥,立刻往前走。
「以後你就會知道,現在我也形容不出來。」陳青陽這話是多君楚說的,他知道君楚總是要會去的,既然要回去,那見到的機會多的是,不用現在就說。
這是給那幾個人機會,既然投誠了,那就做好本分,果和*圖*書然,立刻就有一個比較嬌小的女子出來說了,而後幾人都往前面去了。
「我是女漢子,多了一個字,這區別可不是一星半點。」君楚比了個大力的姿勢,繼續回了車廂,還是車廂里舒服,雖然還是有點硌,但墊多些墊子還是可要過的。
臨近傍晚,幾人走在官道上。
「帝都人很多,她估計是出不來了,我們就算現在去帝都,也趕不上分她那點東西了。」司空譽搖頭:「我估計她不會那麼傻的帶著東西進京,估計是藏路上某一處了,我們還是這麼走,她會出來取的。」
說是點到為止,可是真要下了黑手,哪個會點到為止?輸贏那麼重要,第一那麼得意,誰都不想輸的。
氣候變了,季節也變了,要入冬了,最先變化的就是風,刮在臉上,割的人難受。
「這裏為什麼沒有人煙?」君楚還是忍不住問了,放眼看過去,都是空的,就算偶爾有房屋,也是沒人的。很荒涼。
「這裏沒水,自然就沒有人。」陳青陽解釋了一句。
可是她遲遲不說話,陳青陽很沒面子,直接坐在車尾,牽著馬。
走著杜鵑之前走過的路,風景現在已經蕭條了,入了冬,大地蒼黃。那一天走到同盟崖,正好下雪。
在月亮升起的時候,他們終於進了一個鎮子,找了一家還開著門的客棧,簡單的洗漱後用餐。
君楚除了一開始還想改變他這念頭,現在已經沒了,只想著可以每天找到一家客棧,不用露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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